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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齐又夹了一块萝卜放进嘴里,凡是他吃过的菜,苏靖雅才会下筷子去夹来吃。他当然知道她是怎么想,却也不说破。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吃着这些江南菜,其实赫连齐并不习惯吃这些带着甜,酸的菜,所以每一个菜他只是吃一两口,大多数是夹给苏靖雅,看着她吃。
苏靖雅吃着这些家乡菜,思乡的情绪如潮水般袭来,她想家,想家人,他能不能放她走?她不要报仇了,她太想回家了。低下头掩饰着情绪,只默默吃着赫连齐给她夹的菜。
赫连齐带着期冀看着苏靖雅吃着菜,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惊喜或者感动,甚至厌恶也行。可她却只埋头吃着菜,而他只得默默地为她布菜,越看越有些忐忑,难道这些菜真的不合意?可是他吃着挺像江南菜的啊。
赫连齐疑惑地看着苏靖雅:“不是家乡的味道?”
苏靖雅本来就在隐忍着思乡之情,被这么一问,再也忍不住,泪珠子争先恐后往下掉,直哭得肩膀都在抖。
赫连齐赶忙放下筷子,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本王让人给你做这一桌菜可不是要让你哭的。”
苏靖雅流着眼泪,颤着声音说:“赫连齐,你放我走吧,让我跟他们一起回去吧,我想回家了。”
赫连齐继续抚着她的脸,温声说:“本王不会再放手的,谁也不能带走本王的女人。”
苏靖雅绝望地闭上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你只是把我当成她,你何必紧抓着我不放?”
赫连齐并不回答,只抬起她的脸,轻轻地吻干她的泪珠,一路往下封住她娇嫩的唇,带着一丝霸道的温柔,紧紧地包裹着她,炙热的手掌也不停地在她身上点着火。他很想告诉她,他知道她不是宋思程,他也从未把她当成她。
苏靖雅反抗着,用手推着他,却无法憾动半分。在他温柔的亲吻之下,她渐渐泛力,脑子开始发晕。
赫连齐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将床帐放下,将帐内的火热阻隔在清凉的夜色外。
明明没有喝酒,为何她却像醉了似的,任由赫连齐摆布而毫无反抗之力,也许是他今天的温柔,也许是他让人做的家乡菜,迷惑了她的心智,导致自己混沌不清。
良久的折腾翻滚,在苏靖雅即将昏睡之时,赫连齐将温热的体液喷洒在苏靖雅的腹部,随后还拧了温毛巾替她擦拭干净。
迷糊间,又是这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拥着,她意识里知道这是赫连齐的,想离开却无能为力,就让她当做是一场美梦吧。
意识渐渐回拢,抬起手掌轻抚了下额头,天已经大亮了,转头看见赫连齐仍在睡,昨晚跟他竟然又……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怒火,气他更气自己。
苏靖雅抱着被子倏地坐起来,正准备将他踹下床去,却听到他慵懒的声线:“醒了?”
她皱着眉,往里缩了缩。
赫连齐转过头微笑:“那起身吧,今天带你去个地方玩。”
☆、061 牧场
赫连齐会这么好心带她出去玩?苏靖雅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眉头一皱:“不去。”
赫连齐却并不生气,突然将她拉下压在身下,面对着她,戏谑地笑:“不去?也行,可这大好时光可不能只用来睡觉。”说完手上便开始动作起来。
苏靖雅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尴尬状况,躲闪着:“别动,我去还不行吗?”
赫连齐这才停下手,满意一笑,将她拉起来:“起床吧。”
她无奈地叹口气,面对他的无赖,她要怎么化解,为何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两人在屋里用过早饭之后,便乘上马车出发,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护卫,出个门都劳师动众的,苏靖雅在心里又鄙视了一把。
看着是往南出城的方向,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赫连齐:“到了就知道了。”
苏靖雅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她抬起帘子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
马车内恢复寂静,赫连齐的眼睛看向她,却是在沉思,天气渐暖,再过一个月他便要带兵前往南方,才想要带她出去玩一趟,从来没有哪刻似现在这般,有些不舍得离开。自嘲一笑,难道他开始变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
一个半时辰之后,苏靖雅站在马车外,看着一片辽阔的草原,虽然此时的绿草只一点冒尖,却也掩不住绿意盎然,正当她疑惑赫连齐将她带来这的目的,旁边的护卫已经牵来两匹马,赫连齐将她扶上马,笑着说:“带你去见识下。”说完拍了下马屁股,马儿奔跑了起来。
随后他也翻身上马,一夹马肚,紧跟着苏靖雅,并很快跟她并排飞奔。
来到北夏国半年,除了与杨萧那次的逃跑,苏靖雅一直都是闷在王府里,如今能在这草原上飞驰,倒让她心中的烦恼消散了不少,呼啸的春风从耳边刮过,此时她什么也不愿多想,只想策马奔跑起来。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赫连齐却始终与她保持同步,不超越也不落后,这样跑了一刻钟后,赫连齐将她带到一处牧场前。
苏靖雅眨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牧场,她没想到在草原的深处,居然有一座这么庞大的牧场,最外面养着马,那马体格健壮,气昂昂雄赳赳的,一看就是好马。
赫连齐转头看着苏靖雅,笑着说:“这里是我经常来的地方,很好玩。”
苏靖雅不知道他带她来这是何意,只得跟着他骑着马进入牧场,在门外看到这牧场的庞大,却没想过是如此之大,里面除了养马,还养了牦牛,绵羊,还有猎犬。
赫连齐带着苏靖雅来到绵羊场,一眼望去成千上万只密密麻麻的羊,洁白的绵羊如同是会自动行走的云朵,直看得苏靖雅眼睛发亮。
赫连齐来到这心情也很好,笑着说:“最近应该有小羊羔出生,带你去看看。”说着便率先下马,再将苏靖雅扶下马。
“哟,王爷来了。”前方一位壮实的中年汉子,见到赫连齐便跟他打招呼。
赫连齐笑:“是的,巴根达,畜生们最近可还好?”
巴根达爽朗一笑:“王爷放心,畜生们好着呢,这严冬一过,就迎来了一大批小崽子,大家都高兴呢。”
赫连齐拍拍巴根达的肩膀:“走,带本王去瞧瞧。”还不忘反手牵上苏靖雅。
一行人跟着巴根达来到另一个羊圈前,巴根达边走边说:“前几天开始就有小羊羔出生,今天早上又下了好几只。”推开羊圈门,一眼便看到带着小羊羔的母羊。
苏靖雅来自中原地区,从来没见过如此可爱的小羊羔,禁不住感叹一声:“好可爱呀。”
赫连齐轻笑:“可爱么?抱只给你玩玩。”说完便让巴根达抱了一只出生了几天的小羊羔。
软软的小家伙,带着羊奶的膻味,苏靖雅抱怀里轻轻抚摸着,抬头问赫连齐:“这是你的牧场吗?”
赫连齐边看着母羊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啊。”
苏靖雅奇怪:“你一个王爷,为什么要开牧场?难道是因为俸禄不够用?”
☆、062 舐犊
此话一出引得大伙一阵笑,苏靖雅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他开牧场不是为了赚银子吗?
赫连齐轻笑:“本王喜欢这些畜生。”
不知为何,苏靖雅直觉他并没有说实话,养几只可以认为是喜欢,但养这么一大群马牛羊,甚至当成产业来做,那绝不是喜欢这么简单,皱着眉想了想,还没想出所以然来,便被赫连齐拉着走出羊圈。
突然接触到新鲜的空气,苏靖雅不自禁地多吸了几口,转头看赫连齐一脸平静的样子,一点都不嫌弃里面的味道,证明他应该是经常来这里,习以为常了。
感觉到苏靖雅审视的眼神,赫连齐转头微笑着:“对本王这么感兴趣?”
苏靖雅一脸嫌恶的:“白天做梦倒是个不错的消遣。”
赫连齐笑:“难道不是么?此时你肯定在想,为何本王会拥有这么大的牧场,本王为何一点都不会嫌弃里面的羊膻味粪便味,对么?”
苏靖雅转头瞪着他,这人会读心术么?却只见他满眼戏谑地看了她一眼,边笑着边走。
苏靖雅跑了几步跟上:“那你告诉我么?”
赫连齐嘴角还挂着笑意:“本王说过喜欢这些畜生,再者又能为本王赚钱,还能养活一大批牧民,何乐而不为。”
苏靖雅仍在怀疑:“当真如此?”
赫连齐站定认真地看着她:“有些事情并非你想像中的复杂。”转头看着远边的牦牛群和羊群,接着说:“这里的牧民都是本王的手下残兵,这样说可明白?”
苏靖雅站在原地,他说的是残兵,原本打仗已经致残,而他却仍不放过他们,还要他们继续为他赚钱,便是要物尽其用的意思么?
赫连齐转头看见她仍在原地:“快过来,带你去看马。”
苏靖雅跟着他来到前面的马场,刚才远观时只觉得这里的马高大,近看才知道,这里都是战马,皮毛油亮,体格健壮,且不怕生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还受过训练。
赫连齐走上前抚摸着一匹白马,这匹马全身都是雪白的,没有一点杂色,温顺漂亮。苏靖雅也禁不住上前摸了摸,想到她从昭定国骑来的马,陪着她去过很多地方,如今却下落不明,转头看向赫连齐:“我们的马呢?”
赫连齐:“你们的马本非良驹,并不适合长途跋涉。”
苏靖雅撇撇嘴:“我又不是军人,要到处攻城略地,哪里需要宝贵的良驹。”想到那匹陪她许久的马,到底是有些心疼。
赫连齐知道她话中有话,只笑了笑:“喜欢这白马吗?送你。”
苏靖雅眼神突然亮了一下,这白马壮实漂亮,她怎么能不喜欢,可一想到这是赫连齐的马,她的眼神又有些暗淡,犹豫了一下:“不要。”
赫连齐皱眉:“为何不要,它是母马,性子不算烈,很好驾驭的。”
苏靖雅被他这么一说,更不想要了,她收了他送的东西,算什么呢?坚决不能要。转身离开,口中还在说着:“不要就不要。”
赫连齐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白马,它正悠闲地吃着料草,拍拍它的脖子,走了几步便追上苏靖雅。
牵着她的手:“带你去看小马驹。”
苏靖雅不想去,却又抵不住小动物的诱惑,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马棚,巴根达夫妇正在替一只棕马接生,小马驹出生不久便努力要站起来,母马则用鼻子在帮助它,畜生尚且有舐犊之情,而她却生生把自己的孩子给折腾没了。
看到有新生的小动物,赫连齐也很高兴,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这些畜生的,对小动物他都能这样喜欢,若是他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苏靖雅的心有一阵刺痛。
☆、063 伤兵
现在想来虽然有点不舍,但苏靖雅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若再来一次,她仍会这样做。突然一个激灵,昨夜这样,会不会又怀上孩子?真是太大意了,下次一定不能让他再得逞。
赫连齐看到小马驹顺利站起来后,松了一口气,转头一看苏靖雅正在发呆,捏了捏她圆润不少的脸蛋:“在想什么?”
苏靖雅被他这突如其来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抬手抚上被他捏过的地方,转头瞪了他一眼。
赫连齐抿嘴笑,又抬手捏了她的另一边脸蛋。
这下可把苏靖雅惹恼了,真是当她是小孩子耍,气呼呼地转身要跑,却被赫连齐轻轻一拉抱在怀里,听到他从胸腔里发出的轻笑声,正当她想挣扎时,他却率先放开了她。
随后赫连齐又带着她在牧场里骑马,给她骑的就是刚才说要送她的那匹白马,这匹马果然是很温顺,很好驾驭,苏靖雅越发地喜欢它了,简直有些不舍得下来。
赫连齐看她兴致很高,便站在远处看着她骑,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她。
苏靖雅骑了一大圈,再回来时已有些气喘:“它有名字吗?”
赫连齐笑:“它叫白雪。”
苏靖雅低声又念了一次白雪,这名字果然很适合它,通体雪白,不就是白雪么。
白雪听到自己的名字,晃了晃脑袋,还朝赫连齐喷了下鼻子,惹得他呵呵呵地笑出声,抬手抚了抚白雪的鼻子,眼里满是宠溺:“坏家伙。”
这时,他身后来了一位妇人,正是巴根达的妻子娜仁,她对赫连齐恭敬地说:“王爷,晚饭已经准备好。”
赫连齐点点头,伸手将苏靖雅扶下来,很快就有人将马儿牵走了,她看到来牵马的两个牧民,都是只有一只胳膊的。都这样了还要替赫连齐干活,苏靖雅再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刚刚对他的那一丁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苏靖雅跟着赫连齐来到牧场中央的一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