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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笑着:“我是人渣,你又能好到哪去?娶都娶了,你还做戏给谁看?”
赫连齐摇摇头,冷笑:“本王何须做戏?倒是你得好好想想,今天是否会死在本王手上?”
那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冷笑:“你敢杀本太子吗?你就不怕挑起西梁与北夏的战争?一对二可不是这么好打的。”
赫连齐抬眉轻笑,把刀往刚才护卫手中一扔:“这世上有本王不敢杀的人么?你可是偷偷潜入我国的,本王若要就此悄无声息地消失,又有何难?一对二?以为本王会怕么?六年前你犯的错,如今再犯一次,你若当国君,亡国之日不远矣。”
那人吃惊:“你要杀我?”
赫连齐轻蔑地:“六年前本就要杀你,若不是玉儿求情,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所以你便以此要胁,要玉儿嫁给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人爬起来愤怒地说。
赫连齐咬着牙,又一脚踢中他的腹部,他应声而倒,一脸难忍的表情,咳了起来。
“能得到她的心,你倒是好本事,可惜你根本就不配!你最好祈求她能活下去,否则本王要你整个西梁陪葬!”赫连齐咬牙切齿地,顿了一会:“来人,将此人关进地牢,好生看守。”
很快,那人不情不愿地被拉走,苏靖雅仍呆立在原地,那人说他是太子,还说到西梁,难道他是西梁国的太子李瀚?据说他可一直在北夏国长大,前几年才回国当太子的,如今为何又出现在北夏国?他似乎跟咄罗玉儿似乎有过一段情,而赫连齐却娶了咄罗玉儿,他又夺人妻?这是怎样的一段关系?
太复杂,苏靖雅一知半解的想不通,转头看见赫连齐正闭着眼轻轻叹着气,眉宇间藏着深深的疲倦,青青的胡子冒了头也没刮,难道这两天为抓这个人都没睡过?
赫连齐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转身再次进入房间,刚才咄罗玉儿受李瀚的刺激喷出一大口血,现在已经晕过去,真不该一时心软让她见他。
☆、071 黑影
苏靖雅看着赫连齐的背影,想到他刚才疲惫的神态,有一丝冲动想让他去休息,可又想到他又是夺人妻,就想上前甩他两巴掌。但她也同样担心咄罗玉儿,刚才听他着急地喊人,不知道是不是咄罗玉儿的伤严重了,想了想还是先看咄罗玉儿吧。
跟着赫连齐身后进入主屋,贺拔哲站在外屋,似有些着急地踱着步,她绕过他们进到里屋,尉迟先生正在对咄罗玉儿施针,而她却毫无反应,原来又晕过去了。再定睛一看,床上被褥上竟然有一大片血渍,她心中一惊,莫非她刚才吐血了?难怪刚才赫连齐会着急生气。
看着尉迟先生在不停地施着针,苏靖雅也担心不已,走上前替尉迟先生拿着银针袋。
过了好一会,尉迟先生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咄罗玉儿终于悠悠转醒。
苏靖雅露出欣慰的笑容:“王妃,你醒了?”并用袖口替咄罗玉儿擦着冷汗。
在外屋听到声音的赫连齐快步地走了进来,而贺拔哲却只站在门口张望着。尉迟先生将银针包收好,走到外屋开药方。
赫连齐来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咄罗玉儿的额头,内疚地说:“真不该让你见他。”
咄罗玉儿眼神空洞:“你杀了他?”
赫连齐扯起一边嘴角:“你想让他死?”
咄罗玉儿闭上眼,轻叹:“齐哥,我真的累了,这么多年,我早该死心了,可不见他这一面,我……”话未说完,眼泪却先顺着眼角流下。
赫连齐温柔地说:“玉儿,别想太多,是齐哥没能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好好的养好身子,一切有我。”
咄罗玉儿轻轻地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呼吸渐平稳,很快便睡着了。
赫连齐抿抿唇,转头看了一眼苏靖雅:“这段日子麻烦你多陪陪她,这府里能和她说得上话的,怕是只有你了。”
苏靖雅点点头:“王妃待我不簿,我会多陪她的。”
赫连齐又转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咄罗玉儿,才慢慢起身离开。
苏靖雅鬼使神差似地转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慢的脚步似乎写着他的无奈与孤独,这么多人想要杀他,却连累到身边的人,确实很无奈吧,也因此而不敢与人多亲近,又很孤独吧。暗叹了一口气,今天为何会看着他想这么多?也许他根本就乐在其中,他曾说过,权力的欲望谁都有,他本就拥有无上的权力,当然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苏靖雅让小鱼打来一盆温水,仔细地替咄罗玉儿擦拭着脸和手,这个美丽的女子,命运却如此坎坷。爱上另一个国家的太子,却不能与他相守,最终无奈嫁给赫连齐,两人却只有兄妹之情,若是赫连齐孤独,那咄罗玉儿又何尝不孤独?
仔细一想,这里面肯定还有她不知道故事,如果赫连齐当初真的是强娶咄罗玉儿,那她应该会恨他的,可她却口口声声地喊着“齐哥”,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结合的呢?
皇家的事果然是很复杂,她此等平民百姓实在想不明白,她本只想过平凡的日子,却又跟赫连齐搅和在一起,以后会怎样她自己也不知道,又如何能管得了其他人的事?
一个时辰之后,玛瑙端来了咄罗玉儿的药,苏靖雅将她扶起来,学着赫连齐的姿势,让她靠着她,让玛瑙和小鱼将药喂进去。
咄罗玉儿吃过药后,又睡着了,苏靖雅不禁想,莫非这尉迟先生开的药都有安神的作用?不过,咄罗玉儿现今的情形还是要多睡才好,睡着了才不会想那些伤心事。
夜里,苏靖雅担心玛瑙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便让小鱼也留在玉兰苑帮忙,此时整个采菊苑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白天照顾了咄罗玉儿一整天,苏靖雅早就疲惫不堪,早早洗漱完准备睡觉,明明已经很累,却睡不着,桌上的烛火早已经熄灭,她在床上仍睁着眼睛看床顶
黑暗中感觉有人轻轻地推了推门,却发现已经闩上了,过了一会,一个黑影从窗户外跳了进来,直把苏靖雅吓一跳。
☆、072 受伤
“谁?”苏靖雅倏地坐起身。
赫连齐轻笑:“是我,紧张兮兮的。”
苏靖雅提起的心顿时放到肚子里:“黑漆漆的,你跑来干嘛?”
赫连齐脱衣服上了床,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躺下:“陪你睡觉啊。”
苏靖雅挣扎着:“我不喜欢你在这睡。”
“可我喜欢在你这睡。”赫连齐笑。
苏靖雅无奈,这人脸皮真够厚的,挣扎不出只得任他抱着,可本来毫无睡意的她,竟然在他怀中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苏靖雅在赫连齐的怀里醒来时,她正以八爪鱼的姿势抱着他,这是怎么回事?脸一红急忙翻身离开他的怀抱,却不想动作太大反而吵醒他。
赫连齐一脸嫌弃,啧了一声:“口水都把我衣服给浸湿了。”
苏靖雅抬手擦了擦嘴角,转身面对着他:“哪有?是你自己的口水吧。”
戏弄她得逞的赫连齐抿着唇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让苏靖雅有一瞬的恍神,随即转身:“无聊。”随后她便起床,梳洗后便直接到玉兰苑看望咄罗玉儿。
早饭过后,赫连齐也来看了咄罗玉儿,见她仍在睡,便跟苏靖雅说,宫中有事,他还进宫一趟。
在他转身之际,苏靖雅未经思索地问了一句:“昨日你为何不跟那个人说清楚?”
赫连齐转身疑惑:“说清楚什么?”
“你跟王妃只有兄妹之情。”
赫连齐弯起嘴角:“此事等玉儿好了,你自己问她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一会,尉迟先生也过来把脉,确认咄罗玉儿已无大碍,今日开始可以吃些稀粥。
虽是这么说,可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着,只有中午清醒了一会,苏靖雅赶紧给她喂了粥,喂了药,她也不说话,只把粥和药喝完便又继续睡着。
日子一天天过,苏靖雅白天都在玉兰苑照顾着咄罗玉儿,她吃饭喝药都很合作,却依然不说话,大家都在等她慢慢平复。
赫连齐仍然很忙碌,只有早上和晚上才来玉兰苑看一眼咄罗玉儿,看着她日渐好转的身体与气色,他的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他还是每晚会到采菊苑睡觉,苏靖雅锁门锁窗都奈何不了他,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办法打开的,既然阻止不了只得随他去了。
三月初的天气已经很温暖,苏靖雅陪着咄罗玉儿在苑中晒太阳,她边削着苹果边自言自语:“今天的天气真好,不知道昭定皇城的天气好不好,那边应该会更暖和吧,爹的身体好了吧,真想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看了一眼咄罗玉儿,又低头继续削着苹果:“其实王爷对你挺好的,这么多年,你们就没产生过男女之情么?连你都不喜欢,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咄罗玉儿突然开口:“他喜欢你这样的吧。”
这突然的一句话吓得苏靖雅手一抖,刀锋正好把大拇指给划了一下。
咄罗玉儿也被吓了一跳,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苏靖雅却扔下苹果和小刀,双手抱住她:“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就这样一直锁着自己呢。”
咄罗玉儿抬手回抱她:“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我只是觉得累,不想说话而已。”
苏靖雅放开她,眼眶蓄满泪水:“那王妃你现在休息好了吗?”
咄罗玉儿微笑地轻轻点点头。
苏靖雅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太好了,赫连齐知道肯定很高兴。”
咄罗玉儿有些内疚:“可我却让你受伤了。”
苏靖雅手一挥:“没事,一点小伤而已,随便包下就好了。”说着便从怀里抽出一方丝帕将伤口随意地包扎。
☆、073 痛忆
苏靖雅扶着咄罗玉儿回房,小鱼和玛瑙很快便送上饭菜和汤药,吃完饭喝完药后,苏靖雅想扶她到床上休息,她却阻止:“靖雅,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苏靖雅微笑:“王妃想说我便听。”
“扶我到榻上坐吧。”
两人都到榻上半靠着,玛瑙和小鱼适时送上一壶清茶,便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苏靖雅和咄罗玉儿。
半晌的沉默,咄罗玉儿轻轻地开口:“我与齐哥在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了,齐哥比我大五岁,一直把我当妹妹照顾,我与他是不可能产生男女之情的。九年前在一次狩猎中,我认识了李瀚,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吧,就是西梁现今太子,当时他还在北夏国当质子。”
说到这,咄罗玉儿轻轻地自嘲一笑:“也许是当时的年纪太小,只那一面我便喜欢上他,之后常缠着齐哥带我去找他玩,一来二去的,我与他便熟悉了,只是我并不知道他接近我其实是有目的的。”
“他在北夏国这么多年,眼看着北夏国的壮大,统一了北方部落,他也知道先皇的愿望是攻入中原,收服西梁。他当然也知道北夏国能如此快速地统一强大,齐哥功不可没,所以他多次寻找机会想要接近齐哥,以图暗杀他。”
苏靖雅默默地为咄罗玉儿倒上一杯茶,她喝了一口,轻叹:“我当时只想着儿女私情,哪里懂得这么多,我的刻意接近,无疑是给了他机会。可齐哥是毕竟身经百战,在多次被刺杀之后,他便查到了是李瀚所为。”
咄罗玉儿眼眶微红,深吸了一口气:“我当时完全是被感情迷惑了,完全听不进齐哥的话。一边地听着他的花言巧语,一边依他所言时不时去找齐哥,打探他的行踪,一边又跟齐哥闹别扭,我甚至还怀疑齐哥爱上我才会对我横加阻止。”咄罗玉儿苦笑:“我真是傻到家了,后来终于有一次,他策划了一次重大的事件,我才真正看清了他。”
说到这咄罗玉儿有些哽咽,将杯中的茶一口喝下,重重地放下:“其实在那次出事之前,我相信齐哥也找他谈过,至于谈些什么我不得而知。那天是先皇逝世三周年的祭祀,要到皇陵去祭拜,皇上,众王爷,文武百官都去了,人数如此众多,他想一网打尽,不,他想以此灭了北夏。”
苏靖雅不解:“赫连齐不是到处都有探子的吗?”
咄罗玉儿苦笑:“其实齐哥并不是一个很重权力的人,他的那些暗卫,探子,都是在一次次出事之后才慢慢组建起来的,但这些重要的事,他从没跟我说过,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当时他应该还未成立专门的暗卫,那次的伤亡才会如此惨重。”
“当时的祭祀进行到一半,大祭司正在作法,香案突然炸裂,大祭司当场被炸死,随后爆炸声四起,利箭从四方射来。”咄罗玉儿颤抖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滴下:“我父亲当时也在场,他当时被十几支箭……”
苏靖雅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如果太难受,就不要说了,忘了吧。”
咄罗玉儿摇摇头:“父亲当时是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