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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赫在《古画品录》中曾有过记载,说曹不兴曾经在一张连在一起的五十尺长的绢上边画一个人像,就像是提前已经计算好了一样们很快就完成了,而且人物的头、脸、手、脚、胸背腿臂等处的比例都恰到好处,像这种高难度的画作,只有曹不兴才能够做到。
这幅孙权画像虽然没有五十尺那么大,但也算是不晓得人像作品了,整幅画的画面差不多有一米九,孙权的身高大概应该是一米八四左右,这可能是同比例的全身像,画起来并不容易。
我们虽然没见过孙权,但是看这画上的人,样貌和和特征跟书里写的差不了多少,比例显得很协调;曹不兴又很受孙权看重,常常有机会道宫廷去作画,这个应该是他比较擅长的人物写生。”
宁爷在见到展子虔和董伯仁画作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心无旁骛的欣赏了,除了画卷本身和作者的信息之外,并没有想到太多的东西。刚才经过张沐的一句问话,倒是把老爷子给提醒了,就在想这第二批取出来的画,到底是不是六朝四大家的作品,最后的那四幅画是不是顾恺之的真迹。
这时候也有些急了,道:“一直以来曹不兴都没有作品流传于世,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言论和著作,只能在一些文献的记载中看到后人对他的赞扬和崇敬。他在当时的社会地位应该属于现在的自由职业画家哪一类,可是他偏偏又被孙权很看重,这个人可是了不得啊。
好了小辰,这幅画就先收一收吧,你赶紧打开最后的那四幅来看一看,说不来还真是顾恺之的真迹呢,如果是的话,那你可就离中国书画收藏的大满贯更近了一步,而且还是一大步啊。”
张辰嘴里说着“希望是吧”,可心里却是另一句话,“您就等着敲好吧”,言不由衷之间,张辰已经把这幅《吴太祖黄武皇帝像》卷了起来,放到了另一边。
接着又拿起一只蓝色的盒子,这只盒子很短,只有三十多厘米,但是却比较粗一些,大约要有长短的一半,看盒子就知道了,这幅画又是一幅长卷。
张辰抱着盒子慢慢打开,宁爷等人在一边已经是思绪万千了,都在猜测着这里边是不是顾恺之的作品,如果是他的作品,那又会是什么呢。
《虎豹杂鸷鸟图》、《凫雁水鸟图》、《庐山会图》、《夏禹治水图》,还有极富盛名的《女史箴图》和《列女仁智图》、《落shen赋图》,这些都是可知的顾恺之长卷,这到底是哪一幅呢,又或者是大家从没听说过的一幅?
顾恺之的画影响力太大了,只是一幅即将被打开的画,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能够知晓答案,但是这大厅里除了张辰之外的四个人,还是要趁着没有打开之前猜测一下,这就是一种对古文化的尊重。
顾恺之的画之所以如此被人重视,并不是因为他在中国书画史上至高的地位,也许这个在其中占有一定的成分,但却并不是最主要的。
真正让所有人都关注顾恺之作品的,是藏在距离宁府不远处的大英博物馆中的,一幅顾恺之《女史箴图》的唐代摹本。
那份摹本原本是鞑子皇室的藏品,常年放在圆明园中,鞑子皇帝瘸腿咸丰被英法联军的攻打吓破了胆,扔下京城百姓和政务不管,连夜逃往避暑山庄“巡幸”。
英法联军攻占北京城之后,一路烧杀抢掠,在鞑子的皇家园林圆明园中,盗抢了无数的珍贵文物和金珠宝玉,并且将争做园林付之一炬。很不幸,那幅唐代摹本的《女史箴图》就在被劫掠的文物其中。
《女史箴图》是顾恺之根据西晋张华的《女史箴》一文,把文中的十二节故事分别作为图画呈现于纸上,以画面这种形象的方式来表达原文的含义,传扬历史上各代先贤圣女的实际,劝诫当代的女性应该谨守妇德。
虽然《女史箴图》是根据《女史箴》创作的,但是由于顾恺之在中国绘画史上的超然地位,使得图的名气要比原文的名气超出一大截,《女史箴》一文也因为顾恺之而流传更广。
顾恺之是东晋最著名的画家,出身于士绅之家,以才气纵横而驰名,诗词书画样样皆通。尤其是在绘画上成就最为突出,不但绘制了众多名传千古的佳作,还在绘画理论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丰富的经验总结,至今还存有《魏晋胜流画赞》、《论画》、《画云台山记》等理论著作。
谢安曾经对他的艺术造诣发出惊叹,称他的画作为“苍生以来未之有也”
流传于世的顾恺之作品有《女史箴图》、《落shen赋图》、《列女仁智图》、《斫琴图》等,军事唐宋后人的摹本,真迹在几百年来从未出现在过。
藏在大英博物馆的那幅《女史箴图》是唐代的摹本,要比藏在故宫博物院的宋摹本强上很多,但是却因为英国人不懂保存中国书画而遭致严重的破损。
大英博物馆的那幅曾经被众多的名人收藏过,其中有唐代国家书画收藏机构弘文馆的藏印,有宋徽宗赵佶的亲笔,还有明代大藏家项子京的题跋,宋、金、明、清等朝的皇家内府藏印,以及历代收藏者的死人泠印、
但是英国人在收藏那幅唐摹本之后,不懂得如何保护文物,毕竟只是花了两个英镑就收到的,也没有十分的重视。
为了减少欣赏时候的开卷次数,大英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无知地把长卷一分为二,装裱之后悬挂了起来,到现在那幅画已经被严重损坏了。
更为糟糕的是,当时的英国人对于装裱工作很不精通,对那幅唐摹本的《女史箴图》采用了日式的装裱方法,大量的明清时期收藏者和名人的题跋等都被剪掉了,对于研究明清书画收藏家的资料可谓是一大损失。
画卷在张辰的手里慢慢展开,五米多长的画卷上,十二段人物故事图一一呈现出来;整幅画用笔细润绵连,色彩秀美典致,形象刻画生动,画面上人物的举止神情就好像是活的一样。
张辰专门在画面第六段看了一下,果然和后人的摹本是一样的,山峦重叠之中蹲着一只斑斓猛虎,还有野马、獐子、兔子等等的动物,天空中宁个日月左右相称,山下是一个半跪着拉弓搭箭的半秃子。
这幅画在意念力之下显示出的是六层红色的光芒,而第六层又接近于饱满,眼看着就要增长到七层的样子,这就可以确定,这幅画绝对是顾恺之那个年代的作品。而在那个年代能够做到这样,画出和后人所临摹的作品一样的《女史箴图》来的,也只有偶顾恺之一个人了。
由此,张辰再次确定了一件事。
二零零一年的时候,国内某位大师级别的鉴定家在参加大英博物馆纪念《女史箴图》入馆一百周年学术研讨会时,曾经断言《女史箴图》的真正原作者并不是顾恺之,而是魏孝文帝朝宫廷画师的作品。
此话纯属哗众取宠之言,说白了就是拿着古人给自己刷声望,或者是一些其它的目的。张辰也想到了,对方是不是也存了一种想要恶心大英博物馆的想法,才会说出这种贬低意义重大的文物的话来。
第三八五章有史以来最大走宝
第三八五章有史以来最大走宝
不过后一种说法的可能性要小很多,至少目前藏在故宫博物院的那幅宋代摹本,还是以顾恺之作为最初的作者来宣传的。如果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故宫博物院的那幅早就更改介绍内容了。
那位号称“大师”的易专家当时正是故宫博物院的高级工作人员,他的说法和解释连本单位都不认可,又怎么去说服其他的更多人呢。
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张辰依旧是记忆犹新,就因为董老当时是坚决站出来反对那位易专家说法的。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位易专家和他的猢狲们,还在四处为他造势,宣传他的理论,把他的很多没科学根据的鉴定拿出来炒作,言必称“易大师”如何如何……
那位易专家鉴定《女史箴图》为魏孝文帝朝宫廷画师作品的理由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太高深的理论,也许是他拿不出更多的理论依据来给自己撑腰吧。
首先,他认为第六段的图画内容有问题,他把第六段的画面内容定义为山水画,说山上老虎的个头几乎与山一样大,比例上严重不协调。而真正的山水风景画要到六朝时候才出现,顾恺之所在的时代还没有**的山水画。
他以东汉古墓中出土的砖雕为依据,断定那个时候的绘画技艺还不能将山水背景和人物结合起来;但是甘肃酒泉丁家闸出土的十六国北凉时代墓室壁画,却要比汉代的更好一些,已经有立体感了。
到了南北朝时期,大量的佛教浮雕作品中已经有了超越《女史箴图》上面那段山水画的内容,解决了比例不协调的问题。
所以,他确定《女史箴图》的创作时间不应该是东晋,而应该在北凉之后,也就是南北朝时期。
他的第二点论证则是指向了创作背景,他很聪明地没有区找顾恺之不可能作出《女史箴图》的依据,而是费尽心机去查找还有谁可能会有创作这幅画的动机。《女史箴图》是按着《女史箴》创作的,而原文是为了要规劝后宫的妃子们遵守道德礼教,那么画作会被创作出来的原因,就必须要有一个手握重权,又对后妃干政深恶痛觉的人去主使和支持。
千辛万苦的,还真让他给找到了,那个人就是魏孝文帝。孝文帝五岁就登基做皇帝了,但是却因为年幼无法理政,被太皇太后冯氏执掌权柄二十五年。冯氏掌握了绝对的政治权利,对待孝文帝相当的恶毒,孝文帝一直隐忍到她死后,才有机会亲自主政。
这个时候孝文帝的皇后又蹦出来了,这也是一个喜欢干政的女人,出于对皇后干政的反对,以及对女子干政的极度厌恶,孝文帝绝对有这样做的必要,因此就成了易专家的最佳人选。
这位易专家还给孝文帝加上了一个不得不这样做的借口,那就是对冯氏的报复。根据易专家的说法,《女史箴图》中《冯媛挡熊》这一段内容和冯氏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在冯氏当政期间,经常会到花园去游玩,有一次突然遇到了一只猛虎,有一位据说是冯氏情人的将军出现杀了猛虎,把冯氏救下来。
事后,冯氏命令画师吧这个将军杀虎的场面画出来,在宫廷内四处张贴,来彰显他忠心卫主的行为,也当做一个有教育意义的典范来宣传,估计和现在树典型的做法差不多。
冯氏找人树典型宣传,想来孝文帝当然也不会闲着,他也命令人画图,画的内容绝对就是《冯媛挡熊》,以此来暗讽冯氏的作风。
所以,易专家很确定,《女史箴图》就是魏孝文帝命令宫廷画师创作的,而且还不止画了一幅,应该是画了很多幅,张贴在宫廷各处,里讽谏他的后妃们,要遵从道德礼教,安分守己地做人。
而第…就更加的让人无语了,易大专家甚至提出了一个假设的思考,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定,是有人要借顾恺之的名声来保存一些画作。在他的假想中,从古到今有很多的画作被人借用顾恺之的名声保存了下来,这就是顾恺之对中国古文化最大的贡献。
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位易专家颇有一种当年了*子还想立牌坊的豪壮,他认为顾恺之可以流芳千古了,但是那些画出了《女史箴图》这些至宝的宫廷画师们,却是被人们永远遗忘了。
零一年参加那次研讨会的专家组成员中就有董老,易专家提出他观点的当时,董老就曾经反对过,认为他的立论根本站不住脚,但是也没能阻止易专家出风头的**。
时候董老和张辰也有过讨论,对于这种极端的做法,哪怕是想要以此来恶心老外,也不能用如此不负责任的借口,事到最终只会被人家笑话和鄙视。
对于易专家的所谓论证,张辰也说过自己的看法,终究还是离不开四个字“自作聪明”。
他所提出来有异议的那段画面并不能叫做山水画,要表达的意思和山水无关,只是要讲述一个道理而已。
日月在天空中交换轮替,自然界的生物也注定会有势衰的时候;太阳出来的时候月亮就必须要落下,獐子吃兔子,又被老虎吃掉,老虎可以吃掉马,但是却难免被人类射杀。日月星辰、世间万物,都会有一个盛极而衰的必然规律。以此来劝诫女史们莫要得意轻狂,即便是得到了专宠,也不能因此而傲慢。
至于说顾恺之的画技,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才知道具体的实情,谁能保证顾恺之这种绝世顶级画家不会偶尔率先使用一些新的技法,时间还有一个叫做“创新”的赐予呢。而且顾恺之本就是生活在六朝时代的人,要不为什么要叫“六朝四大家”呢。
而他的第二点论证纯属是牵强附会,为了反对而反对。历史上因为后宫干政而烦恼的皇帝多了去了,可不止魏孝文帝一个,随便数数就能找出一打以上来。最重要的就是,明明知道冯氏当政,孝文帝要夹着尾巴装孙子,哪里还敢这么旗帜鲜明地和冯氏唱对台戏啊,嫌活得太久吗?这绝对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