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好唯唯诺诺,连忙应承,给她洗漱完毕出去倒水,偏巧遇到谷梁卓然,他问:“你家少奶奶在房里吗?”
春好头都不抬:“您别问我,没经姑娘同意,我不能告诉您。”
登时,谷梁卓然呆立在春风中神志不清了……
次日一早,苏落被春好扶着出来溜达,碧空如洗,春花烂漫,深深呼吸一口,无比舒爽,她伸展双臂,正得意,蓦然发现一大片凋落的迎春花丛后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墨飞白和墨绯烟。
吓得苏落刚想掉头躲避,怕的不是师兄师姐,是怕谷梁鸿发现某些端倪,怎奈墨飞白和墨绯烟业已看见她,非但没躲开,还疾步奔到她面前并热情的打招呼:“师妹!”
016章 贵客
碍于春好在身边,苏落挤眉弄眼给墨飞白和墨绯烟暗示,希望他们两个以“认错人了”这样的借口走开,春好的人品可信她的智力不可信,一旦谷梁鸿问起她必定不打自招。
熟料想墨飞白和墨绯烟却视若无睹,墨绯烟还道:“你舅舅问你可好,我们墨家马帮又接了一单生意,往西域护送一位贵客,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有任务,想想墨宗早被墨家马帮这个名称覆盖,至少在祁连山附近没有太多人知道墨宗本来的谍人面目,并且墨飞白和墨绯烟在墨宗皆是大师级人物,他们两个大大方方当然是有备无患,苏落如此一想也就豁然,听闻师兄师姐也往西域,她高兴道:“太巧了,我们同路。”
拉拉扯扯往花丛前的石桌边坐了,苏落为了打听一些事情支开春好,听闻墨飞白和墨绯烟昨晚也住在这个车马店,而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墨绯烟伸出尖利的十指玩着指甲,一如既往的孤芳自赏,“轻易被发现我们还算谍人?哦,当然你这个跑龙套的除外。”
龙套姐已成过去,如今自己也挑大梁做了主角去谷梁世家冲喜,还这样贬低苏落当然生气,她计上心来,于是双手托腮专注的看着墨飞白,微笑着唤了句:“师兄!”
墨飞白“嗯”了声。
苏落继续甜甜的唤:“师兄!”
墨飞白继续“嗯”。
苏落再唤:“师兄!”
墨绯烟气的七窍生烟,墨飞白也笑着问:“落落,有事?”
苏落摇头,“无事,就是喜欢这样唤你。”
墨飞白扑哧笑出,用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墨绯烟眼角高高吊起,懒得看他们两个打情骂俏,起身去了屋里,贵客正在吃早餐,过后就得开始启程。
苏落成功打败,不,应该说是气败墨绯烟,得意洋洋,开始和墨飞白拉家常:“大师兄,师父还好吗?”
听她关心墨子虚,墨飞白反问:“你不恨师父?”他之意,墨子虚为了金钱而把苏落许给谷梁家。
苏落淡然一笑,“恨过,可是对他的爱轻易打败了恨,他养我十七年不容易,特别一个大男人,所以,我这条命也就是师父给的,他如今要我回报,我无怨无悔。”
说是无怨无悔,眼中还是噙着泪,墨飞白摇着折扇,季节还没有开始热,这折扇是他隐形的兵器,听苏落凄凄婉婉的说了这些,他于心不忍,很是想把师父墨子虚的真实想法,也就是让苏落往谷梁家的真实目的告诉她,然师命难违,没有得到墨子虚的首肯,他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
忽然想起刚刚苏落走路时脚有些跛,遂问:“落落,你的腿?”
苏落知道大师兄疼爱自己,若是告诉他自己在谷梁家遇袭,他非去找谷梁鸿拼命不可,于是道:“没事,早晨起来崴了下。”
看墨绯烟因为自己和墨飞白亲密气极的模样,苏落嘿嘿一笑凑近墨飞白道:“大师兄,大师姐好像喜欢你耶,不如,我给你们做媒吧。”
墨飞白用折扇推开她的脑袋,“胡说八道,绯雪、绯月也喜欢我,你是不是一并替我做了媒。”
苏落当即撅起嘴巴,满是鄙夷之态,“你真是个人渣,居然想娶三个老婆。”
墨飞白反唇相讥:“有人娶了四个老婆,你为何不说他是人渣,还……”他想说还芳心暗许,苏落在谷梁家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收入墨宗人的眼底,墨子虚养了苏落十七年,墨飞白当然不信师父会因为贪恋那一千五百两而把苏落卖了,逼问下墨子虚无奈对他讲了实话,墨宗人至今也就他墨飞白知道底细,不然,他不会就这么心平气和的让苏落留在谷梁家,所以,他也知道苏落爱慕谷梁鸿。
苏落不知是真没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问:“娶四个老婆,岂不是色魔?”
墨飞白呵呵一笑,努努嘴道:“喏,色魔来了。”
苏落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却是谷梁鸿,立即明白墨飞白所指是谁,是啊,谷梁鸿不是娶了四个老婆,为何自己对他的这种恶心视而不见呢?究竟是忽略?还是对他的包容?或者应该说是纵容。
突然就生气了,等谷梁鸿走来看着墨飞白询问:“苏落,这位是?”她霍然而起,腿伤疼痛,阴阳怪气道:“你说过,相逢何必曾相识,区区小名不足道也,我偏不告诉你他是我大师兄墨飞白。”说完扭头回去找墨绯烟。
谷梁鸿和墨飞白对视,彼此怔住,然后相继而笑,两个人见礼,寒暄后坐下交谈起来,墨飞白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谷梁鸿,见他天生一股傲然之气,话语简短,一看就是城府极深,风度洒然,几分儒气几分侠气,乍识之人,必定猜不透他究竟是个儒生还是个大侠,就是看不出他居然是个商人,还是非常成功的商人。
谷梁鸿对墨飞白扫了一眼,身姿秀颀,容貌俊逸,长衫飘飘,折扇摇摇,典型的青年才俊。听闻墨飞白也是往西域去走镖,遂邀请和他们同行,如此,苏落有师兄师姐在身边,心情会更好些。
墨飞白正有此意,便欣然接受,代表师父客客气气的打听苏落在谷梁世家这段日子的生活,谷梁鸿不知该怎样回答,这段日子很复杂,不仅仅是苏落,亦或是他谷梁鸿,亦或是整个谷梁世家,唯有道:“还好。”
撇开他们两个不赘述,再说苏落,回到店内寻找墨绯烟,刚好见墨绯烟和一位三旬左右的男人在说话,看样子就是那位贵客,他拔步往门口走来,毕竟是墨宗的客人,苏落本能的关注,一回头就瞧见那贵客正盯着谷梁鸿和墨飞白的方向看,然后负手在后,苏落就发现他的手骨节凸出,很明显是个练家子,作为谍人苏落不免警觉,看这个人功夫应该不赖,为何花钱找墨宗保护?这有点蹊跷。
见墨绯烟过来,她轻轻的喊了声师姐,墨绯烟冷笑道:“我以为你眼里只有你大师兄呢。”
苏落赔笑道:“我心里更有大师姐,不然,我怎么想着给你和师兄做媒呢。”
墨绯烟秀眉一挑,心里高兴嘴上却不改刻薄:“长兄为父长姐为母,父母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小丫头操心。”
苏落就大声对她喊了句:“娘!”
登时,店里所有正在吃早餐的客人悉数看来,瞧墨绯烟也就二十多岁,如何有这么大个女儿?整容在大明朝不甚发达,那必定是修炼天山童姥一类的功夫,如此一想,更把她盯着死死的看,羞得墨绯烟如芒刺在背,半掩面颊气道:“臭丫头,敢耍弄我。”
苏落呵呵一笑,“你说你是我的母亲。”
墨绯烟挥手来打,苏落又高喊一句:“娘!”
墨绯烟连忙换成笑脸,“师妹,高抬贵手。”
苏落点头:“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的这位贵客到底贵在哪里,也就是他的来历。”
她如此关心这位贵客,是想起临行四夫人张初五的叮嘱,谷梁鸿是大商贾,容易被贼人盯上,爱上他是因为乍见下他两次救下自己的命,幻想如果谷梁鸿身边真的出现贼,偏巧被自己识破,美人救英雄一番,他也会爱上自己。
墨绯烟却道:“他的银子贵,墨宗的规矩你不懂吗,只收钱财,不问客人一切,不过,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墨家马帮的镖师,你别忘记。”
苏落还想多问,谷梁鸿款步而进,面无表情道:“随我上楼。”
来到楼上,他查看了苏落的伤口,已经闭合完好,又换了药,边包扎边问:“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苏落心想,以为他真的不会问自己如何受伤呢,遂把自己和春好那晚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此事,春好也知道?”包扎好,谷梁鸿过去洗手。
他这一问,苏落猛然想起之前春好揭发周先生和董竹音的事,这是谷梁家的家丑,秉着家丑不可外扬,怕谷梁鸿对付春好,忙问:“你不会对春好杀人灭口吧?”
谷梁鸿没有回答,若有所思,府里之人,断不会无缘无故的折断夹竹桃,这是有人想害苏落,用夹竹桃的毒汁在那碗粥里施毒,误服之后的春好只是头晕恶心腹泻,并无性命之忧,此人应该没想杀苏落,或许只是不想苏落随自己往西域,府里的人,谁最可疑呢?
“你可看清用飞刀袭击的你的人,高矮胖瘦?”
苏落摇头,“真没看清。”继而又追问:“你不会真想杀春好灭口吧?”
谷梁鸿仍旧不语,再琢磨,这应该是两个人所为,第一个,不想苏落随自己往西域,第二个,并没有下死手,也是不想苏落随自己出行,看来家里并非表面的那样平静,不想苏落随自己走,或许是那些夫人吃醋,也未曾不可是因为有人喜欢苏落。
“让你受苦了。”
他抱歉一句,苏落心里一暖,还是追问:“你不会杀了春好灭口吧?”
谷梁鸿立即道:“本来我忽略此事,经过你一再的提醒,我真想这么做了。”
苏落急忙捂住嘴巴……
谷梁鸿转身想出去,至门口又道:“你们墨家马帮是个很奇特的马帮,举凡走镖的镖师,都是五大三粗,你们墨家倒好,一个是花容月貌,一个是玉树临风,被这样的一对璧人护送,那客人有福了。”
他是在怀疑墨家马帮的真实身份,然苏落听他对墨绯烟的容貌关注,心里非常不舒服,“你家里已经有四个老婆,是不是还嫌少。”
谷梁鸿听着刺耳,沉声道:“苏落,我是你的公公,私下里或许我可以对你纵容,人前还是要注意。”
苏落赌气道:“公公,是张公公还是李公公。”
谷梁鸿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是太监,面上一冷,“苏落,女孩家,言行要恪守妇道。”
苏落气道:“我没娘,也没爹,没人教我如何做个淑女,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按理,我是不是也可以嫁四个丈夫。”
谷梁鸿气的把手高高扬起……风啪嗒刮开窗户,一只彩蝶翩翩飞入立在苏落头顶,他抬手去拈,苏落却突然抓住他送过来的手使劲的咬住。
017章 偷窥
某个手抄本上讲,世上有几种人不能得罪,小人、贱人、疯子和热恋中的女人,小人可以毫不留情的报复你,至于贱人,人至贱则无敌嘛,而疯子,你惹他们你就是疯子,最后这热恋中女人为何被那个手抄本作者与前面这三种不堪之人排列一处?是因为热恋中的女人经常失控,不知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像苏落现在,她看过这个手抄本,如今却抛诸脑后。
子被讹传的那句也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手不能说话,若能,必定也会说,你昨天亲了我一下,今日咬了我一口,你当真是反复无常的女人。
谷梁鸿已经不知如何面对,等他懂得如何面对的时候,苏落早已跑走。
继续西行,苏落自这日起开始对谷梁鸿有意无意的回避,或是躺在车里和春好废话连篇,或是骑马和墨飞白墨绯烟拉家常,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个人,她想看也看不到,因为谷梁鸿和谷梁卓然替换,他去后面压阵,让谷梁卓然在前面带队,并行的还有苏落、墨飞白等人。
谷梁世家的货运队伍和墨家马帮合在一处赶路,那贵客连名字都未曾对墨家马帮交代,当然谷梁鸿更加不知,贵客却也非常通情达理,墨飞白简单几句话他便欣然同意和谷梁鸿等人同往西域,与谷梁鸿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不开口讲一句话。
两伙人晓行夜宿,数日后在一个月圆之夜来到一块山地,因为错过宿头,不得不露宿山里,谷梁鸿习惯了这种生活早有准备,让人支开一顶顶帐篷,并让自己的人挤了挤,空余的两顶送给墨飞白三人用,谁知墨飞白谢过,解下身上的背囊,和墨绯烟两个各自从背囊里拿出一团物,抖开后瞬间成为两顶小巧的帐篷,谍人生活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餐风宿露已经习以为常,如今用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