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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璧良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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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养伤的,正是五正之一:赤正。
  “你不应卷进来。”拉着她青丝的手一紧,玉知痛得轻叫了一声,俏灵灵的眼珠里却多了几分怒意。
  她冲口道:“你当我愿意吗?不是你把我卷进来的吗?”若未遇到他,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她有意在心中忽略掉,若未遇到他,会发生的事情。
  华允宥未答,过了片刻,冷笑道:“三品女官,不过一宫婢尔。只我一句话,还不是沦落来给我暖床。”伸展开四肢,他冷冷的命令:“给我宽衣。”
  玉知没有生气,手轻轻抚过他皱紧的眉峰。难得如此俊美的五官,笑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眉间总有两道印,口中道:“你眼里能放下几个人?就算你得天独厚,龙血凤髓,我们这些俗人,也总要活的。”
  颤着手去解他领上的扣,虽然嘴上说得轻松,这手终究不听话,那颗滑滑的墨玉扣在她指尖游来游去,就是不肯老实让她解开。华允宥伸手按住她的手:“天晚了。睡吧。”
  两人相安无事的睡了一晚。翌日醒来,立即就出发回京。
  齐周全城出动,送别的场景让京中来的众人都看呆了。沿着他们出城必经的那条路,一眼望不到头,全是一张张桌子。桌子上,无一例外,都摆着一碗上好的米酒。百姓早早就守在那里,每经过一张桌子。桌前的男女老少,就齐齐跪下,家中最尊的长者,将手中的酒碗高高举起,捧到华允宥面前。华允宥也不含糊,接过来一饮而尽。走到下一家,依然如此。这一碗一碗灌下去,虽然他体魄健壮,酒量惊人,终还是落得个玉山倾倒的下场。
  没有敬上酒的百姓堵着路口不让一行人出城。一定要大王子饮下自家这碗敬酒才肯放行。华伯无奈,悄声问齐将军。齐将军道:“殿下在齐周多年,齐周百姓敬爱殿下,如草木眷恋着太阳。如群鸟仰慕凤凰。听说殿下要回京养病,都万般不舍。殿下律已极严,从不受百姓分毫财物,唯美酒一碗,来者不拒。所以百姓们家家备上美酒,在殿下离开时奉上一杯送酒。”
  华伯看看烂醉如泥的华允宥,皱眉道:“醉成这样,这路还未走出多远。这可怎么办?”
  齐将军也为难道:“百姓送别之意拳拳。若是殿下不喝了他们的酒,他们定是不肯放行的。今天怕是走不了了。只好先回府,明天再走。”
  华伯无奈,只得应了。一行人又折了回来。
  第二日再走,又和第一天一样情景。这一来二去,华允宥日日大醉,众人却连齐周城都没出去。
  华伯有些急了,找来芮玉知商量。叫芮玉知的亲信去了半天,芮玉知才姗姗而来,进门行礼如仪:“参见赤正大人。”
  华伯一摆手:“免了。坐吧。”
  玉知谢过,在一旁坐下,静静等着华伯开口。华伯看着眼前的女子,容貌只是中上而已,难得的是那份泰然从容,难怪太后娘娘将这件关系江山社稷的大事交托与她。
  华正捋了一下垂至胸前的髯须,道:“国夫人还记得我们出京时太后的吩咐吗?”
  玉知连忙起身,答道:“不敢忘却。”
  华伯叹口气:“我知你是个聪明又深明大义的姑娘。你该知道,这次皇上免了华允宥的罪,让他进京养病,是件事关社稷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如今三天过去,我们寸步难行。姑娘是怎么想的?”
  玉知垂下双眸,眼光盯着地上的石砖,口中道:“玉知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见地。只是见齐周百姓,对殿下的敬爱,完全出自真心,心中十分感动。”
  华伯微微点头:“不错。我仔细看了几日,那些百姓,的确是出自真心。”
  “赤正大人有没有想过。百姓们为什么会如此留恋不舍?”玉知侃侃而谈:“我朝彊界广大,百姓众多。但是有几个官员能得百姓如此敬爱?看看齐周的军队,再瞧瞧齐周的百姓。这答案也就清楚了。”
  “我也没想到。十年前来齐周,这里还是蛮荒之地,地少民贫,哪想到有今天的景致。允宥,功不可没。”华伯一边说,脑中一边想,身为九宗五正之一,他这回来,绝不仅仅是为了传旨这般简单。这一路走下来,他对国家的现状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只是此事,还要回去跟其它四正商量之后再说。
  沉吟了一下,华伯接着道:“国夫人,我看允宥对你颇为不一般。不如你劝劝他,不要再喝那么多酒。这圣旨已经接了,总是要走了。不能这样日日醉下去啊。”
  “是!”玉知答应了一声,对老大人的话颇有些疑问,若华允宥真的喜欢她,为何几日来并不曾有进一步的举动。但若是不喜欢她,他为何在那么多人面前开口要她?猜不透这个人,她只好解释成,他是个疯子。
  华伯又道:“老夫知道这回委屈了你。但国事为重。老夫也只能便宜行事了。”
  玉知低头,声音平静无波:“谢赤正大人关心。玉知并不觉得委屈。”
  只要能让华允宥接旨进京,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何况一个女官。以她的身份能力,避不开也逃不过。
  为何自己并不觉得委屈?这是玉知心中一个疑问。就算被他扛进房来,除了觉得羞,心中却并无其它不适。似乎从他在城门向她走来的一瞬间起,她的心情就不再受自己控制。这几日华允宥日日烂醉,看得她也心痛得很。
  想到还醉在房中的华允宥,玉知眼中现出一丝牵挂:“大王子那里还等着玉知侍候。玉知告退。”柳腰轻摆,风送淡香,她顺着来路往华允宥的卧房而去。

  初次告白

  窗纱渐白,廊外珍珠帘碎光轻摆。宿醉醒来的华允宥随手拨开身上盖着的锦被——好热。刚刚拨开,就有一只小手重新将被盖回他的身上,然后就搭在了他胸前。华允宥睁眼一看,微弱晨光中在他身旁合衣而卧的玉知,瘦瘦的小脸上写满憔悴,看来又是刚刚入睡,在睡梦中还能感受到他的动作,为他盖上被子。
  华允宥不想惊醒她,一动不动地静卧,看着她鼻前一缕青丝随呼吸轻轻飘动。他的脸上却无一丝笑容,那双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玉知一直守着酒醉的华允宥,直到天色快亮,才渐渐睡了过去。却不知为何,梦中总觉得有一双眼在盯着她,看得她心慌意乱,睡得也不安稳,没睡多久就醒了。一睁眼,和华允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你醒了?”她脱口问道。
  “嗯。”华允宥答得简单。
  “头晕不晕,口渴不渴?”玉知急着起身去给他寻醒酒的梅子。手一动才发现正放在对方的胸口,连忙缩手,匆匆跳下床去。
  华允宥没有拦她,喝过水,口中含上一粒梅子,口齿变得有些含糊不清:“再歇一会吧。过会又要出发了。”
  玉知放下手中的水杯,道:“尚希,我们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今天,你就别喝那么多酒了。”
  “华伯让你来跟我说的?”华允宥问,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痕迹。
  “是。”玉知毫不隐瞒,走回来坐到他身边,有些羞怯又忍不住好奇的看着他敞开衣襟处露出的麦色肌肤。
  华允宥轻轻拍了她一下:“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玉知以为他在说替赤正大人传话的事,坦然道:“这是大人的职责。也是玉知的职责。”
  “我说的不是那个,是这个。”华允宥指指自己的胸口,微微眯起的眼睛在玉知脸上轻扫。玉知羞得只能盯着自己的手,耳根处一阵阵的热。
  华允宥还觉得没有戏弄够她,用手将领口又扯开了些:“你不是早就看过吗。要看就大方些。”
  被戏弄的无地自容的女子低声道:“我去倒水。”飞快的跑出去。身后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玉知恨得差点摔掉手中的茶壶。一转念,又想起了当初在天牢,他逗弄她的情景。这人——真是疯得厉害。安抚自己跳得剧烈的小心肝,暗道:“他有病。我不知病人一般见识。”心里是这么念,可脸上的飞红却半分也未淡去。她不敢承认,刚才的确是她失了女儿的端庄,打量男子的身体。虽然只是领口处那一点点。以前也不是没看见过,而刚才,却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她心尖爬过。
  等玉知用冰冷的井水洗过脸,又过了好一会,揽镜一照,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再回去,华允宥已经洗漱停当,小刀展开一件月白色袍子,华允宥将双手伸了进去。双肩一抖,衣服已经穿上。小剑低头,又要为他结上腰带。玉知上前一步:“我来。”
  伸手从小剑手中接过那条镶着珍珠白玉的腰带,腰带在华允宥腰间一围,他的身形更显挺拨。玉知温柔的帮他整理衣襟领口,他的体温透过衣物,从她的指尖一直传到了她的心里。玉知的脸又开始发红。
  华允宥低头,见身前的女子一直不肯抬头,手不停的牵扯着他的衣衫。他慢慢道:“放心吧。今天我们一定能出齐周城。”
  玉知嗯了一声,还是不敢抬头。华允宥一伸手,捉住了她的小下颌,迫她抬起头来。玉知桃花满面却无处可藏,不敢看他的眼,只得把一双明眸死死闭上。
  眼前朱颜万般娇媚,华允宥眼中也有异样柔波闪动,口中道:“我喜欢你,你可喜欢我?”
  看不见他的眼睛,但这句话忽然入耳,玉知全身都像火烧一般,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喜欢?不喜欢?他怎么这么问?这问题她从来都没想过。
  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忽然额间一热,竟被印下一个霸道又温柔的吻。华允宥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回京之后,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回答。”
  华允宥的手松开,伸手一推。闭着眼睛的玉知没有防备。“啊”一声,飞出去的身子撞上另一个人。
  “赤正大人,国夫人。”小刀,小剑连忙跑上前,分别扶起二人。
  就在乱成一团的时候,华允宥却像一阵旋风,飞快的冲了出去。
  华伯刚一进门,就被芮玉知撞个了跟头,好容易在小刀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这一吓,老头子的嘴都有些青了,问玉知:“这是怎么回事?”
  玉知也被小剑扶起来,脚被扭了一下,火辣辣的疼。顾不得脚伤,先回答华伯的问话:“大人,大王子定是发病了。我们追出去看看。你千万不要靠近。”
  出了房门,没走多远,就见华允宥高大的身影正立在一堵假山石上,两眼望天,一动不动。
  小刀等四婢欢呼一声,正要靠近,却在看到他脚下伏着的那人时,吓得顿住了脚步。华允宥脚下,倒着的那个人,竟是新任齐周将军齐将军!
  玉知苦笑一下,振作着慢慢向华允宥走近,扭伤的脚走起路来一瘸一瘸,她脸上笑得灿烂,手掌轻拍:“尚希,是我。我来陪你好吗?”
  发病的华允宥是绝不许陌生人靠近的。所以靠近前一定要先用声音告诉他。
  华允宥没有理她,玉知见他并不反感,慢慢走近到他面前,轻轻道:“站着好累。我们到石上坐会好吗?”缓缓伸手牵住那只大手。
  华允宥任她牵住手。玉知屏住呼吸,忍着不看地上一身是血的齐将军,将华允宥牵到一旁山石上坐下,随即坐在他身旁。
  华伯站在一旁,看在芮玉知轻声哄劝的声音中,华允宥脸上冷硬的戾气一点点平复了下来。他的眼神干净得就像高山上的泉眼,没了精明冷傲,倒显出另外一个让人陌生的华允宥来。
  乘这机会,有人便将身受重伤的齐将军抬了下来。随钦差一起来的太医检查过,齐将军胸口中了一掌,伤得极重,没有半年无法下床,更不用说治军理政。
  这下事情可就麻烦了。如今君上无道,民心涣散,国家本来就在风雨飘摇之际。齐将军重伤,华允宥要回京,齐周岂不成了群龙无首?这般如狼似虎的军队若是失了约束,会闯出多大的祸来,真是让人不敢想像。
  愁得一下老了十岁的华伯无法,将玉知又拉去商量了半天,却也想不出办法。门外通传,华允宥来了。
  华伯吓了一跳,芮玉知却不见慌张,从容起身行礼:“殿下身体未复,还是多歇息一会吧。”
  华允宥神色庄重,走至华伯身前五步处站定,撩衣下拜:“允宥无德,病中误伤朝廷大将。请宗伯按刑律治罪。”
  华伯嘴皮跳动了数下,终于扯出一指宽的假笑来:“你沉疴在身,也怪不得你。”这里是华允宥的地盘,就算他杀了人,别人又敢怎样?更何况,他还是个危险的疯子,无法按一般道理来推断他的行为。
  华允宥沉声道:“齐将军是我多年的部将,却被我失手误伤。这一伤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侄儿醒来,也是追悔莫及。齐周民风剽悍,军队更不能失了约束。可是齐将军一伤,军中竟无可坐镇主持大局之人。侄儿若此时随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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