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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璧良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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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仇妹知道冰杰说的是真的,身为逃奴,已经是死路一条,竟然敢打伤王爷,更是天大的罪过。身处绝境,她反而不怕了,一把抱住冰杰:“我陪你,我们一起去死吧。”
  冰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也好!我们生生世世不分离。”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只觉烛光的爱人比平日更加动人。仇妹拿来一壶酒,两个杯子,将两个杯子都倒满,笑道:“这可是宫里的好酒。快来尝尝。”
  冰杰有些迟疑的拿起其中一杯,看看杯内清沏的液体,然后一扬脖全倾入了口中。“咳,咳,咳……”被烈酒呛得难受的冰杰忍不住低咳了起来,等咳声停下才问道:“这就是酒?”
  仇妹含笑点头:“是啊。真正的好酒!我也是到这里才第一次喝到的。你喜欢吗?”
  “喜欢!”冰杰点点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喝酒,身为奴隶,是没有机会享受到这样的奢侈的东西的。虽然被呛了一下,但他就本能的立即喜欢上了这种外表透明干净,内在却狂傲如火的东西。
  仇妹又给他倒了一杯,冰杰再次一饮而尽,这回有了准备,倒没有再被呛着。相反,酒的滋味在口中漫延,丹田处一股暖气上升,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喝得兴起,他直接从仇妹手中抢过酒壶对着壶嘴灌了起来。
  一壶烈酒下肚,冰杰已经醺然半醉,丢下空壶,踉跄起身:“好痛快!等我杀了那个王爷,我们再一起上路。”
  刚走了一步,却觉得衣服被人牵住,无法再走。冰杰回头,却见仇妹拉着他的衣角,喝过酒的两腮格外娇艳。仇妹低声道:“杰,别杀王爷。他虽然是王爷,但也是好人。我们都要死了,用不着拉他一起陪葬。”
  刚喝过酒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冰杰想了一想才明白仇妹的意思,摇头道:“我杀他,不是为了这个。是因为这些贵人从来不把我们的性命当成性命。我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无论王爷还是奴隶,身上的血都是红色的。”
  仇妹依然没有放手:“你杀了他容易,我们两人反正是要死了也没关系。可是这满山的奴隶怎么办?也许他们会用这一山的奴隶殉他一人。杰,我们死了就死了,别把大家的性命都害了。”
  冰杰的眸色转深,仇妹这句话他听进去了,想想叹了口气:“本来大家想让我带他们逃出去,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辜负他们了。”
  “杰,都是我害得你。”仇妹深深自责:“你若不是来找我,决不会出这样的事。你真不该管我。满山兄弟姐妹的性命比我一个重要多了。”
  冰杰将她揽入怀中:“这事不怪你。是我没用,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累你一起死。”
  “我不怕。能和你一起死,是我的福气。只是——你还是放过那个王爷吧。”仇妹小声的恳求道。
  心上人的恳求冰杰万难拒绝“好吧。”停了一下,依然有些不平:“若不是为了满山人,我定不会放过这个欺负你的混蛋。”
  “你差点害死了满山的奴隶,倒好意思说是为了他们。”淡泊如水的语调,略微沙哑的嗓音,不见半点情绪波动。却让冰杰和仇妹全身的毛孔都张开,惊而回首,却见坐在椅上的华允宥已经睁开了眼,浑不见底的眸子正盯着两人。
  脑子还来不及反应,冰杰已猛地冲上去,一把握住华允宥的脖颈:“不许叫,否则我杀了你。”
  华允宥没有动也没有嚷,仍是懒洋洋的坐在椅上,只是因为脖子被人掐住,脸色有些红里带青。
  见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冰杰也很意外,到底不敢杀了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手。但冰杰还是不放心,两只手将华允宥双臂死死拿住,叫仇妹拿块布来塞住他的嘴。
  华允宥却在此时开了口:“大胆!”虽非怒喝,却已足够震慑人心。
  仇妹的手就停在了华允宥的嘴边,像被施了定身法。紧接着,华允宥用力一挣扎,冰杰只觉一股大力,再也拿不住他,任他挣脱开去。
  不容两人反应过来,华允宥已经轻松的摆脱了两人的控制,从容地站在那里,冲两人微微一笑,璀璨无比的笑容里是藏着让人无法逼视的威严。此时此刻,他只要随意一呼,院子周围的亲兵立即就能涌入。而且刚才只一下,冰杰已经知道豫王爷的力气不在他之下,要想一下制服他是不可能的。
  自知在劫难逃,冰杰坦然道:“是我冒犯了你。要杀要剐都随你。”
  华允宥依然是一脸高深莫测,口中却道:“我带你们出去。”
  华允宥几步走到门前,却见两人并未跟上,回头道:“活得不耐烦了?快跟上。”
  看不懂他打的什么主意,冰杰一咬牙跟上,却将仇妹护到了身后。
  亲兵队长早已牵着马等在门外,正在奇怪王爷怎么还不出来。想进去看一看,在王爷积威之下又不敢轻举妄动,正在犹豫不决,就见王爷带着两人出了院子。
  亲兵队长连忙上前单膝跪地:“王爷。”
  华允宥也没多说,接过缰绳就上了马。亲兵队长见他上马,连忙也跃下一旁的骏马。刚在马背上坐定,华允宥却开口道:“下马。”亲兵队长一怔:“属下自当跟随在王爷左右。”
  华允宥脸一扳:“下去!”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违令,亲兵队长立即滑下马来,惊惶地跪倒在他马前:“卑职有罪!”
  华允宥却不理他,对冰杰道:“发什么呆?上马!”
  冰杰努力镇定一下,就上了亲兵队长的马,想了一想,又伸手将仇妹也拉上了马背,两人共骑。亲兵队长看在眼里,在王爷面前却不敢多说半句。
  华允宥一提缰,马就奔了出去,冰杰催马跟在他的马后。两骑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呜咽,天上略有几点繁星照着山路。两骑三人,顺着山路行去。一路上遇到几拨士兵,见是豫王爷,都不敢阻拦,三人顺利的出了士兵们看守的范围。
  眼见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冰杰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不知华允宥打的什么主意。但刚从必死之地逃了出来,无论如何眼前又有了一线希望。现在唯一的阻碍就是前面马上那个半疯不疯的豫王爷,想到这里,冰杰悄悄摸了一下腰间藏着的双节棍。奴隶不能携带兵器,这棍是他自己做的偷偷藏在身上防身用的,也是为了逃跑时用的。
  眼见天色已经渐渐由暗转亮,三人竟然已经纵马奔了半夜。天一亮就更不好藏匿,冰杰暗暗下定决心要下手了。将双节棍慢慢抽了出来,用力一催马,赶到华允宥身后,只略略落后他半个马身。疾如闪电,那棍子就向华允宥头上砸去!快得仇妹惊叫都没来得及叫出来。
  几乎同时,华允宥在马上一伏身,那棍就顺着他的头肩滑了过去,相差不过毫厘,当真是生死一线。不容冰杰收回手去,华允宥一伸手,已经握住了棍子的另一头:“混蛋,你竟敢恩将仇报!”
  夺过双节棍,华允宥一棍就向冰杰头上砸去,这下带怒出手,却真是动了杀机。
  冰杰明明看着那棍向他头上砸去,却根本无法躲开,心中更是惊畏莫名,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在华允宥面前,他只能闭目等死。他怎知华允宥这一招,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却包含了极上乘的武学,连武林高手也少有人能躲得开。
  棍子悬在了离冰杰头顶还差半寸的地方。时光像忽然停顿了一样,只有三人的粗重的呼吸声在响。
  华允宥眼中的杀气慢慢淡去,手也垂了下来,声音很低,却字字重逾千斤:“你救不了这一山奴隶,我却可以!匹夫之勇难成大事,你若真有心救人,就要和我合作。”
  冰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半晌才能开口:“你别再骗人了,我不会上你的当。”
  “我有必要骗你吗?”华允宥嗤笑一声,仍是满脸的不屑。
  “你不是疯子吗?”冰杰越来越怀疑起来,眼前的豫王爷远远出乎他的想像。
  华允宥冷冷道:“疯与不疯,只在一念之间。我想疯就疯,不想疯就不疯。”
  冰杰上上下下将华允宥打量了好几遍,又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为什么选中我?”

  情逢对手

  “王妃,您别忙了。王爷今天又不回来吃晚饭了。”碧昔匆匆从门外进来,见芮玉知正在忙着将熬好的绿豆粥放在山泉水中冰着,忍不住开口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
  慢慢将手上的水渍在巾子上的擦干,玉知回头看见碧昔捧着一把开得正灿烂的花朵站在门口。刚才玉知打发她到外面去摘些野花把屋子好好打扮一下,她却带回这样一个消息。
  玉知从碧昔手中接过花朵,拿起剪子,将多余的根茎剪去,平静地对碧昔道:“去弄些清水来,我要把叶子上的泥洗掉。”
  碧昔心里知道,王妃面上越是淡然心里就越是紧张。这几日王爷有意冷落王妃,每天早出晚归。基本不在屋内停留,她都看在眼里,也尽量不多嘴,免得让王妃更加难过,可是今天这话却是不能不说。
  碧昔一边跟在玉知身旁帮着她忙碌,一边道:“刚才我去采花听到他们说,王爷吩咐让人在山上给他修一个小房子,他就住在那里了。王爷这一个月天天在山上,那个易莲和仇妹时时在他左右。王妃,您真的就这么等着?”
  一根花刺扎进了玉知细嫩的手指,“啊——”她轻轻叫了一声。碧昔连忙放下手中的花朵:“我给您拿药去。”
  “小事,不用拿药。”玉知将手指伸出嘴中,轻吮了两口,咸腥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倒让她精神一振。她想了想对碧昔道:“你去外面把朱悦然叫进来,我有话吩咐。”
  朱悦然是守卫小院的那个亲兵队长,对华允宥和玉知都十分忠心,这也是玉知让他来守卫小院的原因。碧昔答应了一声,匆匆出去传话了。
  天气依然很热,可是山上已经是全天开工了。华允宥对工地上的工作做了一些调整,正午最热时,除了一些不能停下来的活,大多数人都躲在了阴凉处,做一些精细又不太耗体力的工作。比如说打磨工具,在工匠的指导下雕刻本来在后期才会装饰在宫室中的一些小东西。就算是顶着烈日做事的人,过了一会,也会有人来替换。但是工作实在太过繁重,每天仍有被热晕累晕过去的奴隶。但和以前不同的是,每一个晕倒的奴隶都能得到相应的照顾,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直接拉到一旁生死由命。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华允宥下令将所有奴隶身上的手铐脚镣都除了去,这样在干活时自然可以节省很多体力,但是也增加了奴隶逃跑的机会。实际上这一月下来,逃跑的奴隶真的不在少数,可是华允宥却依然故我,其它官员虽然急得跳脚,却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不过在跑了几千名奴隶后,山上的奴隶们倒安定了下来,这事让所有人都暗暗称奇。事实上,身为奴隶,身上都带着一生也无法除去的烙印,就算逃离了这里,要想在世间活下去也是极难的。若是被人捉住,就会死得奇惨无比,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也没有多少人敢去尝试。
  过了未时,天色略略凉快了些,今天最繁重的工作却在此时开始了。从山下往山上搬运建造宫殿的木头。山路崎岖,空手走路都难,要搬运这样的巨木,一切畜力都用不上,只能全凭人力,就更是难上加难。工地上所有最强壮的奴隶都集中了起来,运用绳索木杠开始这场艰苦卓绝的攀爬。
  华允宥站在高处,用目光参与这场人与自然的战斗。绳索深深的勒进奴隶们□的肩膀,走在前面的奴隶的头几乎已经要碰到了地面,却并不显得卑微,相反有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和这山这石这木相比,人是多么渺小的存在,可是人却敢于向群山之巅发起挑战,这些卑微的奴隶,却比那些位居高位的贵人们让他看着顺眼多了。
  眼见一根根巨大的木头被运了上来,只要把那根最大的木头运上来,今天安排的工作很快就能完成。最大的木头很快被运到了半山腰,眼见大功就要告成,易莲悄悄走到华允宥身后:“王爷,您也站了半天了,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华允宥没有动。易莲见他不肯离开,从仇妹手中接过沏好的茶水:“那喝口水吧。”
  华允宥伸手接过,刚刚要喝,忽听下面一阵惊呼,将茶杯一抛往下一望,原来走在最前面往上拉木头的两人中有一人因为不堪劳累,竟然一头栽倒在山路上。他这一倒,力量一下失去了平衡,又带倒了好几个人,巨木从血肉之躯上滚过,在下面的人无处可躲,鲜血顿时涂满了狭小的山路。
  就在此时,一个矫健有力的身影敏捷的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倒下那人拉着的绳索,大喝一声,声震山岳,粗壮的绳索在他有力的双手下几乎绷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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