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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落霞峰虽是傍晚却是热闹非凡,各门各派集结于此为共同讨伐玉蔻宫集思广益。
☆、03 花妖
商讨了两日,具体的上山方案却仍旧未定。玉蔻宫地理位置极其复杂,坐落于位于霾山之顶,霾山又通埋山,埋骨之山,终年毒瘴萦绕,海拔越高毒性越剧,半山腰处已是寸草不生,虽说如此却有传言称霾山之顶极寒之处百花齐开万朵齐放终年不衰,因为玉蔻宫里住着的那位不是人,而是修行万年的花妖。
峨眉师太,一个终年不换帽子脾气古怪的老太太,大掌猛地拍在桌子上,指着大放厥词小胡子,怒气冲冲:“小子之言,怎可言信?世间哪有妖道之说?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崆峒派的小胡子也不服气,冷哼一声:“世间既有殇离神剑,可见妖鬼蛇神之事并不尽是一派胡言。”
此言一出,尽数沉默。目光不约而同向四大门派下首第一把椅子移去。那里坐着马家寨灭门惨案的唯一幸存者,也是在场唯一与殇离打过交道的人。
公孙仪一身黑衣位于上首,较为平淡的脸上一双眼睛长得格外深邃,若是将嘴角两侧似有若无的笑意掩去,一眼望去给人凌厉冷然之感。此刻的他端的便是这派模样:
“诸位稍安毋燥,家师在世时三登霾山之巅,他曾告诉过在下,霾瘴毒性虽厉害却仅分布于山体的中下位置。
至于传闻中的花妖,家师也遇到过一次,匆匆一瞥只记得她一袭湖色纱衣,少女年华,额间一枚花印惟妙惟肖。在下虽未曾见过真人,但却觉得若玉蔻宫主与家师当年所见女子系同一人的话,传闻未免夸大其词。”
“照公子的说法,只要我们能挺到山腰,毒瘴问题即可迎刃而解。”
“可以这样说。”
“天下之毒,是有*出自苗唐,不知苗掌门有何高见?”
苗唐掌门把玩着掌中袖珍红蛇,稚嫩的面孔中现出几分得色:“实不相瞒,我苗唐其实早在三年前便对霾山毒瘴进行了研究,也算小有成就,不过当年我的大弟子带人到霾山试验药效却无一人归来,不知是我们的药有问题还是为玉蔻宫所害,所以具体情况如何本掌门不敢保证。”
“既然如此,那咱们选几名内功深厚的先上去试试,等摸清楚情况了再大举进攻。”
“公子意下如何?”
目光在室内巡视一圈,公孙仪点头应允:“如此也好。目前还不能确认马家寨之事却是玉蔻宫所为,有必要听听他们的说辞,此次前去是为探询,人数不宜为多。
马副寨主对在下的决定可有异议?”
“一切旦凭公子和各位掌门做主,相信诸位定能为我马家寨讨回公道。”
“很好,既是如此,大家各自回去准备,我们七日后出发。”
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麝香迎面扑来。指尖轻动,一枚赤色药丸赫然现于其间。
看着坐在桌边悠然饮茶的人,公孙仪极为愠恼:
“再有下次,信不信我将你风家堡踢出武联。”
面对他杀气十足的威胁,风扶远只是一笑置之。
“怎么,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这可是上京倚醉楼还未面市的新产品,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弄来的。”
“”公孙仪默不作声
“我是怕你这食古不化的性子将来会讨不到老婆,虽然你已经有了一位痴心不悔的流苏小姐,可是女人这种动物,是世界上最难捉摸的,所以我才让你下手为强,先占着一个再说。”
“扶远,莫要再开我与流苏小姐的玩笑。流苏小姐尚且待字闺中,传出去恐有损她的名声。”
风扶远啧声摇头,你说他能不担心吗?
“你怎么回来了?”
风扶远呷了口茶:“这是个好问题。听说你们要围攻霾山?”
“算不得攻,只是去探查事实。若玉蔻宫真如外界所言乃心思不轨的邪狞之徒,趁早解决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自诩武林正义之辈的家伙,何为邪何为狞,不过道不同意不顺。外面那些人倒是打着正义的旗号,他们那点儿小心思大家心知肚明。”
“怎么,你也对殇离有兴趣?”
“上古神剑,睥睨天下。谁能做到丝毫不动心,不过真正让本少堡主感兴趣的,是美人。
听说玉蔻宫主绝代芳华,世间百花见到她都要俯首称臣。倘若传言不虚,若能一睹芳颜,即使被毒障所噬,了于那埋骨之山又如何?”
“你早晚会死在女人手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霾山之巅:
玉遥最近这两天总是用一种欲语还休的眼神看着我,若不是知道这厮一直以为自己和我是同一属性,本宫主还以为玉树临风的小徒弟终于情窦初开,要与为师我共谱一段惊天地泣鬼神醒世人的师徒不伦恋。后来,他终于鼓起勇气,在我期许的目光下将纠葛了一整晚的心事娓娓道来,他说近几日为师本宫主我身上总是所有似乎无的散发出阵阵霉味儿?
我举起袖子嗅了嗅,好像是有一些。
掐指一算,怪不得,原来本宫已经有两年零一百三十五天没有出过宫门。上一次下山还是送我唯一的师兄回本家,本想学那些文人骚客搞些文艺点儿的折柳送别,结果转了一圈脖子都快扭断了也没有发现半点儿绿杈杈,那时才幡然醒悟,原来外界所言并非尽是虚妄,我霾山真是寸草不生之地。
看着像躲瘟猪一样捂着鼻子跳的远远的玉遥,我上前几步拍拍他的肩膀,那种深受洁癖之症毒害的人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后来觉得这个动作不足以充分表达我的歉意,又体贴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抹去他眼角翻滚的泪花,心满意足的甩着衣袖下山放风去也。
悠哉哉行走在山间,脚下荆棘遍布虽划破了我的衣衫却丝毫没有浇熄本宫主的热情,一位伟人不是说过:世间本无路,走得多了便成了路。
一边啃着从宫里顺来的果子,一边欣赏沿途灰扑扑的风景。满意的点点头,现如今能数十年保持一致的都是该获得赞赏的。
说时迟那时快,“噌”的一声跳上最高的一颗矮树,盯着自己脚尖看了半晌依旧心有余悸,若不是本宫反应敏捷,半个脚掌就要祭剑了。
☆、04 殇离神剑
说时迟那时快,“噌”的一声跳上最高的一颗矮树,盯着自己脚尖看了半晌依旧心有余悸,若不是本宫反应敏捷,半个脚掌就要祭剑了。心情平定下来,怒火蹭蹭的直往天灵盖上窜。
伸出一指,颤微微的指着不远处趾高气昂那块废铁: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主还没怪你栽赃嫁祸,你倒先来挑事。”
嘴上虽然理直气壮,心里却是懊恼个要死,这几年深居简出不就是为了躲它,要不要这么倒霉。
“我说殇离,你这几年在马家寨不是过的挺好,听说他们还把你供奉在祠堂晨昏定醒,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阴冷黑暗的地方,可也不至于把人家整个寨子都灭了,灭就灭了怎么还让跑出来一个,让他到处大放厥词,污蔑我玉蔻宫。你故意的是吧?”
停驻在半空的殇离神剑突然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朝面门而来,早料到它会有这一招,本宫主足尖轻点旋身而侧,轻易便化解了凌厉之势。
“好,即使马家寨不是你灭的,不过敢说那几片花瓣不是你的杰作?”
它在空中发出刺耳的震鸣声,模样极致张狂。
“你倒是认的理直气壮,真以为本宫好欺负。也罢,许久未动过筋骨,今日就陪你练练。老规矩,你若是败了,就继续去找你的有缘人,少来烦我,也莫要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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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山的毒瘴果然不容小觑,初初上山的时候各位高手尚能凭借内力挺过一段路程。可是随着高度的增加,瘴气的毒性陡然加剧,不少人出现幻觉,若不是公孙仪发现出手,恐怕还未登到山腰他们这帮人就要命丧于自己人手中。
加服一粒解毒药丸,戴上苗唐特制的防毒面罩,一群人靠着耗损大半的内力撑着一口气往上走。一天一夜的时间,这些武林高手们除了徒步攀爬什么都做不了,恐怕半辈子都没有如此憋屈过,人人胸间都憋着一口气。
终于,在第一缕曙光透过薄雾照亮脚下土地的时候,他们来到霾山山腰。
摘下面罩,吸进一口久违的纯净空气,疲乏的身子稍稍得到缓解。公孙仪身先士卒在荆棘地上辟出一块空地,供大家打坐休息恢复元气。毕竟剩下一半的路程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们必须保证最基本的自保能力。真气顺着任督二脉在小周天运行一周,捕捉到极细微的打斗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眨眼间便到了耳边。
“是殇离剑。”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空气中多了几分蠢蠢欲动的因子。似乎惊扰到上空交错翩飞的青黑两道身影,
“呛”伴随一声震动,黑色剑身直真插入脚边土地,以一种睥睨的姿态伫立眼前,强大的气势生生将一众高手逼退好几步。
尘雾渐渐消散,妙曼身姿越发清晰,众人这才知晓刚刚在半空中与离殇交战的竟是一名年轻女子。视线纷纷从殇离调离,齐齐盯着不远处那道妙曼的身影,一看之下却是精神一凛,湖色纱衣,少女年华,眉间花印
摸摸额间的彼岸花印记,无语问天,昨日晨时它便幻化出来,难不成是想提醒我近期诸事不宜?
本宫主以手扶额,无语问天,可惜天空始终灰蒙一片,一如本宫主此刻的心情。都是好奇心惹的祸,早知道下面的人就像着周遭的风景一般长的如此有恒心,我便不会留下凑热闹了。
公孙仪上前一步:“敢问姑娘可是玉蔻宫主?”
看着坦荡直视的黑衣男子,不知怎么突然有了戏耍的兴致。一个旋身坐上树杈,对着他挑眉一笑:
“你猜。”
“你这妖女,夺我殇离剑灭我马家寨,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今日马某便要为我马家寨上下五百多条人命报仇。”
话音未落,那臂膀系着白布的黑衣大汉提刀便向前冲去,可惜脚步才迈出去便被殇离的剑气震出数丈之远,直直呕出一口鲜血。
我荡着双腿,看着底下这滑稽的一幕不由得嬉笑出声:“‘你的’殇离神剑?”
在场其余人显然也被这个变故惊的面面相觑,他们本打算借姓马的探探此女的底细,却没料到出手的会是殇离神剑。心中多少有些庆幸暗生,既然殇离剑不再承认原来的主人,那么他们就多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懒得再与他们周旋,本宫主飞落在地,看着眼前一群陌生人,脸上的表情瞬时冷了下来:
“霾山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放你们到这里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趁我没发火之前,赶快离开。”
“姑娘,在下武联公孙仪,敢问马家寨灭门之事与玉蔻宫可有关联?”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停留空中的步伐,只回头留下一个浅而神秘的微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试一试话本上那句“回头一笑百媚生”,反正等他们下了山便不会记得我的容貌。
眨眼间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如她突然诡异的出现,可是众人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
“殇离神剑该如何安置?”
“笑话,它本就是我马家寨的神物,自然要回归马家寨。”
马副寨主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捂着胸口踉跄着朝殇离走去。众人不搭话也不阻止,冷眼旁观着,就像看一出滑稽的好戏。果不其然,手指还未触到剑柄,五大三粗的身体便如风中残叶般卷落在地,这一次却是再没有站起身来。马家寨最后一人魂断剑下,那场灭门惨案无论是玉蔻宫所为还是内斗的结果,都没有人会去关心,本来,他们的目的也并不是为那数百条人命讨回公道。
有了马副寨主的前车之鉴,余下的人虽然蠢蠢欲动却无一人敢上前。
公孙仪看着那把周身萦绕着戾气的黑色玄铁剑,运起内力一步步缓缓朝它迈去。风扶远握住他的肩膀:“一起去。”
☆、05 秘密
他们走的极慢,每一步都格外稳重,不多时额上就布了一层细汗,却是被自己的内力所迫,意外的并没有遇到来自外界的任何阻碍。
个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读到了诧异。正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离殇却突然嗡鸣着破土而出,直直朝公孙仪冲去,内力凝结而成保护膜根本不堪一击。
眼看就要破体而入,殇离的攻势却戛然而止,在他肩膀汇灵穴的位置轻点一下继而消失的了无踪迹。它的动作极快,众人被阻隔在剑气之外无法上前,只看到一利黑影在他身体周身萦绕,令人眼花缭乱。
“你怎么样?”
顺着风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