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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身后有人不忿的吐了口吐沫,很快被公孙仪一个眼神镇压下去。
“李公公,还是快宣读圣旨,在下还有公务在身。”
寻着这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望去,视线尽头是一张略微眼熟的面孔。是谁来着?此话一出,却见原本趾高气昂的李公公突然换了张脸,变得卑躬奉迎。
“代统领所言甚是。”
步子不由自主往公孙仪身后移,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代言昭也在宣旨的队伍里。虽然现在遮了半张脸,可架不住我心虚。
身子被一股外力拖着跪了下去,尽管掩在衣襟下的双膝与地面还有半**离,但这已超出了我的限度,可见身边那人跪的满脸坦荡,便也释然了,人家未来的九五之尊都不在意,我还膈应个什么劲儿。
圣旨上的内容与所料无疑,只是在命令武联等人将殇离神剑呈上之时多了份理所当然。
原本便心生不满的人,一片哗然。
“被陛下赏识是你们天大的福气,怎么,尔等还想抗旨不成。”
尖细阴沉的嗓音刚落,身后整装待发的御林军齐刷刷亮出武器,这支皇城最精锐的部队气魄不输从前。
对方只有百余人,武联高手众多,若是动起手来胜算很大,可这一动手便意味着与整个皇族为敌,整个武林刚刚经历一场浩劫,尚不足以与朝廷抗衡。
双方相持间,公孙仪的声音格外清晰。
“草民接旨,即日便携殇离神剑随公公进京。”
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李公公得意瞥了眼其他人,留下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便扭着腰自己挑房间去休息,同时,代言昭一声令下,御林军在外围布防,将整个武联围困其中。
分明就是白抢。
群雄激愤,纷纷向公孙仪问询,言语间颇有微词。
风扶远勾起冷笑:“信不信,倘若我们今日说一个不字,明天就会遭到围剿。你们有信心打得过朝廷的军队?”
“风少主说的有理,况且殇离神剑原本便是公子所得,他都没说什么,我们这些连一根头发丝儿的力都没出过的人有什么资格嚷嚷。”
“难道就任凭朝廷将我们搓扁揉圆?”
“那也是没办法”
打了个哈欠,早知道这么乱,还不如留在霾山陪灭多吃几天馒头,说到灭,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被送回对面。
还有蔻红,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说
话,啧,这一路上,想想都无聊。
没有精力再去思索两人的交流方式,因为代言昭的视线正在往我这边扫。
“你还真要去啊。”
“早晚都要去一次,正好省了我的功夫。”
“你的意思是,即便没有这次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你也会自己安排将殇离交上去?”
“皇帝身边,是最合适的位置。”
殇离认主,在其他任何人手里犹如废铁。到时候他自会有办法让它名正言顺回到手里。
“你就不怕那个昏君认定殇离是假的,一刀把你咔嚓了?”
“你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
“公孙掌门,在下代言昭,特来拜访。”
公孙仪直接请他进了房间,代言昭没料到里面还有一名妙龄女子,怔了一瞬。
“若是不方便,代某改日再来。”
被他一脸好像坏了别人好事的纠结模样逗乐,目光不由得移到另一人身上,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初和公孙仪相识的场景。
“代统领不必紧张,天还没黑。”
就算是有什么事;也得再等会儿不是?
“玉蔻宫主爱开玩笑,代统领不必在意。特意前来,不止所为何事?”
“听说绝世山庄的顾庄主此刻正在此处做客,却不知为何没有看到他?”
“实不相瞒,顾庄主重伤在身,尚在昏迷之中。”
“原来这样,在下之前有所耳闻,舍妹与绝世山庄似乎有些渊源,便想向顾庄主求证一二,既然他身体不舒服便也作罢。”
“代统领说的可是代婉,代姑娘?”
“正是,公孙掌门认识?”
“在下在绝世山庄小住是与代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代言昭显得有些激动,尾调上扬。
“她一切可好?”
“甚好。”
当面被人当做话题,偏偏要装作若无其事,对于一个脸皮薄又爱心虚的人来说实在是一场无法言喻的折磨。
两人相谈甚欢,打发走代言昭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天已经黑透,如坐针毡的折磨结束后一头栽倒床上,裹着被子翻了几个滚儿。
“你不是向来看不惯代家的人,今日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
“从这里到上京少说也有十余天的路程,有他照应会好得多。”
“”
他看着我,眉头轻皱:“你跟他,很熟?”
“一般般,真心待代婉的,除了兰姨就只有他。”
熟料他突然变了脸色。
“天色已晚,你可以回去了。”
“不要,我隔壁的房间被那个阉人看上了。”
☆、53。1 使命
经过傀魅之事,落霞山的夜晚多了几丝阴沉诡异,就算在日也少见人出来溜达,更何况如今所有人都被变相监禁在武联大院儿里。可就在距离山顶不远的一处茂密山林中,隐约闪着两道身影。
“大人,奴才已经照您的吩咐秘密监视武联的一举一动,那些粗鲁莽汉胆敢对朝廷不敬,不如。”
过分白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阴冷杀意,只是抹脖子的动作配上他那双翘着兰花指的手显得滑稽非常。
另一人负手而立,不甚赞同。
“杀了他们,你去帮皇上寻宝藏?若是朝廷的人方便出面,我又何至于委屈自己与这些人为伍。”
“大人所言甚是,是小人目光短浅。”
“奴才听闻西域王室也插了进来,陛下的意思是,莫要与那边有过多纠葛。”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豫王很可能已经与西域人勾结在一起。若是如此,便容不得我们了。”
“不过最近南北院为了争夺一个据说天赋异禀的私生子闹的不可开交,恐怕没有时间理会天朝争端。让陛下放心,即便西域人和傀魅卷土重来,我也会让公孙仪这些江湖门派先拦下来。所以,公孙仪进京献宝之时你在旁边要多加照拂,这个时候万不能挑起朝廷与江湖争端。”
“奴才遵命。”
“还有代言昭,他怎么会跟着过来?”
“哼,想来代相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又怕奴才会在背后搞什么动作,才派自己儿子来监视奴才。大人放心,代言昭此人心思愚钝,比起代世明简直天差地别。”
“上京那两只老狐狸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自从慕容澜随苏家回了涿州,慕容太傅便越发低调,连代相一派的弹劾挑衅都懒得理会,近一个月更是告病不出。至于代相,恰好相反,奴才拦了几封从相府出去的信,多是送往豫州,言辞间像是有与豫王爷结秦晋之好的意思。”
已经出了个太子妃尚不知足,还想再出一名王妃?
“野心倒是不小。”
不过,依代婉的性子,他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打断两人的交谈,劲风拍打着繁茂枝叶,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宛若从地狱里出来的厉鬼哭泣。
哇的一声尖叫,面白袍蓝的李公公已经敏捷的窜到大人身上,被后者冷冷一瞥随即惶恐的往下爬,这么一折腾,两个人都是衣襟凌乱,由不得人不胡思乱想。
“大大人鬼鬼刚刚有东西踢踢奴才的脖子我们还是先回去”
直至在感觉不到两人的气息,我才现出形状,坐在树杈上晃着腿下方赫然便是那太监所站的位置。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瞧瞧人家风扶远,亏心事没少做,可始终镇定自若,怪不得能被称为“大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到底是个什么官职。
这次“散步”可谓获益匪浅,原来风扶远并非任何一诸侯的势力,而是朝廷的人,且隶属于皇帝直接管辖,职权不小。有他的交待,公孙仪必会安全无恙。而皇帝并非我亲眼所见那般昏庸无能,我就说嘛,那样一个半吊子皇帝,何事王朝怎么可能苟延残喘至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令人心神激荡的消息:宝藏,宝藏啊。
我将这些发现兴冲冲的告诉阿逸,他的脸上却没出现我想象中的表情。我不信,他会不为所动,真金白银在没钱寸步难行的如今,便意味着大业已经成功了一半。苏家的封地算不得富饶,再加上一家清廉,财力自是比不过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我虽然算是半只妖精,却也不能违背三界定律,可如今不一样,得了宝藏,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
“我会让人放出消息,把山顶之灾扣在皇帝头上。”
“他们会信?”
“以前或许会有所怀疑,可是现在,一定会。”
“公孙仪最亲密的伙伴,该怎么办?”
“顺其自然。他想借我的手,我同样也需要他。”
不知道是不是隔壁住了个阉人阴气太重的缘故,这一夜我睡得格外不踏实,恍惚间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
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闪着火红光泽的长发,他一身白衣坐在床边,见我醒来,金眸中闪着温和。
“你醒了?”
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天庭要易主了,还是我的事情败露了,那来的也该是天兵天将,哪里敢劳驾天帝。”
他好笑着摇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许久未见,看来我依旧不受欢迎。”
“哪里,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代福姬向你道歉。她已经承诺,不会向任何人提及。”
“她是我的表妹,是你的妻子,你我都了解她的性情。她恨我入骨,又怎会轻易罢休,我现在便像被一头狮子顶上的猎物,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扑食。”
“所以,在此之前,我要寻一个可以护你的理由。”
我看着他,不明所以。
“傀魅之事我已知晓,便如你所想,惨绝人寰的手段已经超出三界界限。天条规定,天界之神不得直接干预凡尘之事。今日,本君便将这个使命交付与你,命你协助苏逸攻破西域,一统天下。”
虽然一直有这个想法,可被他以使命吩咐下来,心里负担感骤然深重。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留下这句话,司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未来得及向他请教宝藏的藏身之地。
心中一急,猛的坐起身子。看着外面黝黑的夜空,才发现自己的做梦,却又不全然在梦中。
抱着枕头站在床边,公孙仪安睡的面容就在眼前,另一边床头放着打包好的衣物,不用看,肯定全都是黑色。
我肆意活在自己的世界尚且疲惫,他又是如何做到将苏二公子与公孙仪完全割分开来,长此下去精神非得出问题不可。
轻轻叹了口气,将枕头扔进里面,翻身在他身边躺下。
☆、53。2
皇命不可违,次日一早公孙仪便带着殇离剑踏上前往上京的路途,他进过这么多次京城,哪一次不是以贵宾之礼相待。
武联的人早早等待在门前,卧病在床的伤员也不例外。见公孙仪背着包袱,身后跟着手握兵器的御林军,均不忍唤了声公子,言辞间的真诚流露让人深刻感觉到千秋公子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在他们心中,朝廷就是饿虎,上京是虎口狼窝,此次一别前路茫茫,不禁心下感伤。
这是第一次,无人去关心那把上古神剑。
送行的队伍一直跟到官道上,大有一路送到上京的趋势,期间被李公公多次斥责,均被叫嚣回去。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身上的气势又岂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太监抵挡的了的。后来还是公孙仪下了命令,这才算罢。
厨房的大师傅去送他们的掌门,偌大的武林联盟连个做饭的都没有,对于已经习惯了一日三餐的本宫主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妙事。所以,风扶远他们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后院儿喂鸽子打发时间。
他不是一个人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凝重的南流苏。
风扶远见我站在鸽笼前,还未走近便连连摆手。
“不可不可,这是武联最后一批信鸽。宫主口下留情。”
“”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旁旁边还有别人在场,很可能伤害了一宫之主的自尊心,风扶远咳了一声,迅速转移话题。
“在下本以为以宫主与公孙的关系,定会十里相送。”
想冲上去撕烂他的嘴。
“其实我跟他,不是很熟。”
“风大哥,你能不能联系到代婉,现在只有她能帮到我们。”
挑眉看向说话的人,她这么讨厌我竟然肯为了一个男人相求,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风扶远叹了口气。
“我何曾没有想过,可她自从在绝世山庄苏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