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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统一七国的秦国有一道策略:‘远交近攻,联纵与连横’。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融合,代相乃殿下岳父,于情于理他都该是殿下最大的助力,另外还要从诸侯中挑选实力与简清璋相当的作为制衡,据在下所知,涿州苏氏的二公子月前在豫州似乎有些不愉快,宁侯倒不乏为上上人选。
另外,太子可知道武林联盟掌门公孙仪进京献宝之事,此人在江湖中素有威望,鸡鸣狗盗之徒倘若利用得当,同样不容小觑,殿下不妨给他一些甜头,必要之时出言相助”
“殿下不必忧心,不才在下虽不能在身边出谋划策,但会时刻注意朝中形式,但有建议定当书信传送。”
一番秉烛夜谈,太子早便将眼前此人引为知己奉为军师,此刻再听他说出此番情真意切的话,不由得心生感慨,更见此人面容俊俏,比之他身边的女人男人更多了几分风雅不俗,不由得心生旖旎。
被他盯的发毛,我干咳一声,道天马上就要亮,不宜久留,就此告别。
太子倒也没做挽留,只问我是否有需要帮忙之处。
到了时辰,守在寝殿外的侍人开始小心翼翼的叫起,却发现太子殿下早已穿戴整齐,惶恐之下纷纷下跪请罪。
太子不耐烦的摆摆手:“都起来吧。本宫今日心情不错,不予计较。”捉住贴身太监的衣领,“我问你,后半夜可曾见到旁人。”
侍人哆哆嗦嗦的摇头:“回殿下,奴才彻夜守在门外,后半夜未曾见过任何人。”
太子满意的我点点头,却又觉得不对劲。
“你实话实说,本宫不会怪罪。”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后半夜殿内突然燃了灯,奴才们在外面就只看到殿下一人身影。”
攥着衣领的手倏然一松,再想起那人两次神出鬼没,随意进出皇宫的本领,不由得脚背发虚后背生汗。
事到如今,已无路可退,他都敢对父皇下手,又何惧那些牛鬼蛇神。
出得皇宫天色已经不见昏沉,大街上赶早集的人熙熙攘攘,商贩们中气十足的叫卖声为这座腐朽的城市增添了几分活力。
寻了处早点摊子坐下,热乎乎的油茶很快端上了桌,配上隔壁摊子上买的杂面窝窝,别有一番滋味。
直接回到暂住的院子,推门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打开的房门,其次是半躺在藤椅上悠闲喝茶的人,今日怎么舍得换了身皮。
没办法像话本中的女主角那般熟视无睹的进到房间,看到他那副模样怒火便望天灵盖上冲,三两步来到他面前,踢踢椅腿。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这可是我昨天新买的,怎么就被你捷足先登。”
他睁开眼睛看我,隐有笑意。
“那我付钱可好?”
说着便从手边拿起一个沉木木盒递过来,看起来平平无奇。
打开来看,是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竟与我以前身上挂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当即有些心虚,想当初脑袋一热便将它给了别人,事后也没机会去后悔缅怀,倒是将它真正的主人给忘得彻底。
“你可知,这是我母亲送给我,唯一的礼物。”
咯噔一下,脑子里某根线崩断。
低下头小声嘀咕,“你有没有告诉过我。”
他摇摇头,满是无奈:“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不要随便便将它送出去。”
看着他的双手灵活的将玉佩系在我的腰间,突然有些别扭,蔻粉那些话多少影响到我。
“闹了这么久的别扭,可以了。”
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一阵心悸,不由得退后一步。
“你这个时候出来,万一圣旨下到驿站该怎办?”
他靠在椅背上,重新闭上眼睛,过一会儿,淡漠低沉的声音响起。
“已经宣过,明日朝后觐见。”
☆、56。1 怪梦
今夜蔻粉入梦,还是霾山之巅时的模样,粉红的双颊,黝黑的圆眸,清丽中带着俏皮,她在漫天的桃花雨中跳舞,见到我粲然一笑:“宫主,怎么就你一个人,苏长老呢,自从你们成亲后,他可是越发的不殷勤,这可不成。”
我扶着树看着她,双目怔忪。
她却是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跺着脚三两步跑到我面前,手掌极其轻柔的贴在我的小腹处。
“宝宝,你可要快些出来,好帮娘亲教训爹地。”
场景一转,依旧是娇艳似火的桃花林中,却多了几分飘渺之意,依偎在树下的男女面目不甚清晰,不难猜想掩在那层朦胧薄雾之下的面孔是如何惊艳动人。
“他已向天君请旨赐婚,我会答应。黎,我等着你将我迎回去的那一日。”
那男子没有说话,背在身后的手掌握拳,背上青筋凸起。
我靠近几步,想看的更清楚,树侧的那把宝剑却突然拔地而起,径自向我袭来。
猛地坐起身子,竟生生被惊醒,甩了把头上的虚汗,苦着脸皱眉:“这都什么啊。”
外面天色已然大亮,这个时辰公孙仪怕是已经进宫面圣。那个地方他熟门熟路,高坐上那人也不陌生,自是不必忧心。只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平民百姓尚且不如,怕是没有资格进入偏殿等候,这大太阳的,他可有的受了。
猜得不错,此刻的公孙仪正候白玉阶梯之下,大殿内高居庙堂之人的争讨声不绝于耳。左相代世明参刑部侍郎徇私枉法,草菅人命,太子一党复议,证据确凿,皇帝大怒当即下旨处决。
两个金甲侍卫拖着不住叫冤的刑部侍郎路过公孙仪身侧,他却是看也不看,眼底不见丝毫堂皇惧意,看得一旁的太监一愣,心想此等江湖草莽竟有如此气度实属不易,轻视之意不由得收了两分。
公孙仪阖上眼睛,闭目养神,嘴角的弧度几不可查。那刑部侍郎不过是简清璋手下微不足道的一员小将,太子这一招虚虚实实,足以令那人琢磨几日。而且竟过此番敲打,代世明与他再无可能联合,那桩尚未成形的婚事也就此作罢。
敢打他的人的注意,这笔账他记下了。
想起某个喜欢爬房顶的人,嘴边笑意更深,她糊里糊涂搭的这条线倒也派上了用场,倒是长进不少。
身着各色朝服的人陆陆续续从大殿内出来,早得到风声说一个江湖草莽要来献宝,此刻见一个无论相貌还是穿着均属普通的人候在殿外,刚刚还被训诫的灰头土脸的臣子们一扫低落,高高在上的尊荣感油然而生。
又一个人身着官服之人甩着袖子从他身旁经过,仿佛再看他一眼便有辱身份,连他身边的小太监都羞辱的抬不起头来,公孙仪泰然处之,垂着眼睑丝毫不见尴尬。
一双黑色绣祥云官靴停在面前,有资格穿这个花样的,朝廷上下不出五人,均是当朝阁老,官拜一品。
公孙仪淡淡颔首,不卑不亢,面对自己的岳父面不改色,围观的人中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轻嗤。
“果然是那草莽之人,一点儿礼数规矩都不懂。”
“李大人此言差矣。公孙掌门既是陛下派人接来,也是太子殿下的贵客,诸位理应礼待,且江湖中人不拘小节,自是不比我们这些世俗之人。”
另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款款而来的不正是近来风头正盛的代相。
既然相爷开口维护,其他人自是不敢多言。慕容澜的视线在两人,间徘徊,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这些大臣离开后不久,便有一位年纪稍大的太监过来,说陛下在后殿召见。
公孙仪目不斜视,余光扫到一幕明黄,撩起前襟双膝下跪。
“草民公孙仪,拜见吾皇陛下。”
皇帝这才将目光从殇离剑转到来人身上,见他行礼的动作虽然僵硬却不失礼数便没有多做计较,打量过后便叫起。
之后许久无言,公孙仪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天颜,却能想象出皇帝抚着殇离神剑新奇满意的神情。
公孙仪与那只最狡猾的老狐狸斗法之时,我正在皇宫某一隅散步。入目冷清之极该是冷宫之类的地方,不过风景确实极好:一大片澄澈的湖泊,飘着几朵残荷,给人以情景闲适之感。
反正鲜有人至,我便没有隐去身形,化了叶小舟随它停靠岸边,湖中央阳光太盛便没有过去,直接躺上去捞起一片荷叶盖在脸上。
岁月静好,合该如此度日。
有水珠滴在额头上,刚开始以为飘起了雨便没有在意,后来雨滴越来越密集,几乎是从头泼下,还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嬉笑声。
蹭的一下坐起身,额头撞到硬物。
哎呦一声,只见一位女子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冷眼看着她:“你是何人?竟然戏耍于我。”
那女子闻言抬起头,除了穿着有些破败外倒不失一位楚楚可怜的美人儿。
“嘻,皇上、浒侯,一起来玩儿啊。”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在开酒馆?”
“嘘,皇上说了,只要我能让浒侯和太子殿下都纳我为妾,就封我做娘娘。”
“”
都纳?这不是让太子与浒侯结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看来,皇帝是打定主意要放弃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是老皇帝也就这一个看起来还算健全的子嗣,毁了他,谁来继承他何家江山?
将目光放回呆傻的美人儿身上,也不知她是如何逃过灭口之灾。
将人哄走,重新躺回船上,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将脸上的荷叶拿走,刺目的阳光打在脸上,睡意全无。
任谁两次被打扰心情都不会太好,烦躁的坐起身子,皱着眉头睁眼,目光一怔,来人换成一个男人,一个面无表情满眼杀气的男人。
“嗯,你又是被哪位皇亲扔进来的?”
“你是何人?”
正常人?
姿势不变,嘴角轻扬:“**禁地,阁下又是哪位?”
他眼中冰冷更盛,一个正常男人来到此处,必然有不可告人之事。如今被我撞破,大概下一步便是杀人灭口。
果不其然,他按在剑柄上的手指微动。
(又一个炮灰出场,啦啦啦,求收藏!!!明天没课,多写一些。)
☆、56。2 牢狱之灾
一抹尖锐冰凉抵在脖颈,只肖向前半寸便会血溅当场。
那人的声音比表情更冷,看我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具尸体。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究竟是何人?”
嘴角轻轻上扬至绝美的弧度,只可惜暖不了冷心人的双眸。
“左将军手下留情。”
不知道谁吼了这嗓子,那人堪堪收势。
一道暗色身影由远及近,一路小跑,佩剑与身上的铠甲相撞发出兵器碰撞的响动。
这人,看着好生面熟。
见我打量他,后来的那人错开视线,对被称为左将军的人抱拳行礼。
“将军,此女乃代相千金,万万伤不得。”
左将军上下打量着我,如此放浪不敬的动作被他添了几分光明磊落。眸中闪过诧异,大概是没想到眼前这个野性难驯的小姑娘竟会是那般世家养出的闺秀。
他眉间的冰冷怀疑并未因我的身份有所减缓,一双鹰眸犀利的盯着我。
“此处清冷荒凉,代小姐怎么会出现在此?”
清冷荒凉?那你不也照样来了?
这种话在此番情形下自是不敢说出口,我微微一笑,娴雅大方。
“小女子受邀前来参加公主的茶话会,殿内闷热便出来透透气,不经意走到此处见风景秀丽,便想偷得浮生半日闲,没想到被将军发现徒生了误会,代婉在此向两位道歉。”
笑语盈盈,便是再大的误会也化解了。
冷面将军还是没什么反应,倒是他身后那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吹了声响哨:哇呜,酷哦。
“这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左冷,左将军一直镇守西疆,近日才回到上京。”
人如其名。
左家乃武将世家,至今已出四位将军,可谓一门忠烈,深的皇上赏识信任,若是老皇帝还想总揽大权,洁身自好的左家倒不失为得力助手。也难怪他小小年纪便能做到将军之位,不过看他通身杀伐果断的气度,倒有些真材实料。
视线转到答话的那人身上,终于想起此人身份,可不就是当日在相府后花园将我推翻在地的那个呆子,好像叫做成林。
对上我的目光,这次他没有闪躲,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别用刚刚那套来糊弄我,文昕公主尚不知相府还有一位名唤代婉的大小姐,又怎会邀你进宫。”
这人看起来呆呆傻傻,倒也不笨。
见我不说话,他沉下脸色。
“你可知自己刚刚差点儿连命都没了,若是左将军断定你与那刺客有关联,别说是你,就连你的父亲,哥哥整个代家都会有危险。”
听到刺客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
忙揪住他的衣袖:“什么刺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