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言为定。”东西到手了谁还管你是哪根葱。
苏逸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我已经联系到了师傅,他不日便会赶回玉蔻宫。”
“”
知道簪子的确切位置,本宫主哪里还能待的下去,等不及太阳出来便不辞而别。一路顺风朝霾山飞去,从未有哪一刻像如今一般思念那个地方。
本宫主从山顶正上空垂直降落,溅起飞花一片。玉遥幽幽瞅了我一眼,礼也不行抱着琴悄然离去,只剩下两个被吓傻的低阶小丫头。
“宫宫主。”
背着手,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去告诉你们红右使,本宫主回来了让她拿着东西赶紧来见我。”
抱着玉簪时而傻笑时而沉思,对上蔻红冷冰冰的眼神,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插在脑后的发髻上。别被那些民间话本所误解,认为与世隔绝的美女都是该天然去雕饰长发飘飘垂落肩头的,除非你想每两个时辰洗一次头。
“相府来信了。”
“什么事?”
“代世明的二女儿要嫁给太子做正妃。”
“他女儿要嫁人跟本宫主有什么关系?”
“你应当是代世明的大女儿。”
“”本宫主以手扶额,是了,是有这么回事儿。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就不该答应天鹤和阿逸。
回想起昨晚某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厮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
我招招手示意蔻红过来身边,抱着她的腰痛哭失声,颤微微的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时辰,本宫主才回来不到一个时辰。”
眨眨朦胧的泪眼:“不如蔻红你易容成本宫主的模样去相府走一遭。”
“这是宫主的命令?”
“不是,是作为朋友最真挚的嘱托。”
她看了我一眼,薄唇轻起:“那不去。”
“”
“我去帮宫主准备代家的族谱。”-------------------------
就这样,本宫主趴在床上看了一整天的人物关系图,脸还没混熟就被推上了前往上京的马车。
对着镜子照了照,除了眉心的桃花印记被缩小挪到了左眼尾下方其他部位并无改动,也亏的代家大小姐眼角上有这枚稀奇的胎记,否则七年前本宫主也不会如此轻易便可“认祖归宗”。
重新介绍一下,本宫主小女子名唤代婉,乃当朝左相代世明之女,上有一兄代言昭下有一妹代言?。相较于一母嫡出的兄长和妹妹,我这个一出生母亲就去世的庶女显然不受重视的多,单从名字来看便可见一斑。
代世明在朝是守旧一派的首领,为人也确实对得起那两个字。我不知道那些靠妻族发家的人是不是都一样怕老婆,反正我那位“爹爹”的畏妻之名是人尽皆知的。
我那位大娘也的确彪悍,在她的“管教”下爹爹虽有一妻三妾膝下却只有一子二女,人丁着实稀薄。在如此严密的把关下代婉这颗漏网之鱼还能飘摇着存活生长,起码证明了两件事:一是代婉的娘亲着实伟大,二是代婉这孩子确实顽强。
无论哪方面都无疑是打代家当家主母的耳光,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我掀开帘子:“后面怎么了来着?”
扮成车夫的玉遥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后来你大娘说你生来不祥送你到庵庙中净渡,没想到路上遇到劫匪,家仆全部被害你也自此失去了消息。”
我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发展的,哎,同样一件事怎么用别人的嘴说出来显得格外悲惨,一时间不由得心下凄然。
在那场动荡中我失足掉下了山崖,偶然被隐居崖底的一对世外高人所救并收为弟子。由于在坠落中伤到了脑袋记忆全部丧失,只好留在崖底与师傅师娘一起生活。直到十三岁那年记忆突然回来我才知道自己身世几何。
“宫主,你对那家人还有没有印象?你大娘”
☆、14 相府风波
“宫主,你对代家人还有没有印象?你大娘”
“等一下。”扬起手打断他的话,“能不能换一种叫法,我怎么觉得你是趁机在骂我?”
“”玉遥摸摸自己的脸,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代家那帮人我也只是七年前匆匆见过一面,谁记得他们长成什么样子,不过从画像上看他们家下一代长的倒是不错。”
一路颠簸,马车驶上一条熟悉的大道不久便进到一片耀眼的红墙绿瓦中。
门前已经有人在等,除了一个衣着显稍华贵的中年贵妇其他具为下仆侍女,看来时隔七年,我这位命运多舛的大小姐依旧不怎么讨喜。
那些人见到我眼睛一亮,令本宫主的虚荣心小小满足了一把。
手突然被握进一双温暖柔夷中,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下意识便要抽出来一下,还真就抽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差点儿没把人掀倒。
明显察觉到身后两道警告的目光,我悻悻一笑,真不怪我,本宫主哪知道她竟柔弱至此。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怎么样?”我上前虚扶了一把,被她反拉住了衣袖。
“孩子,你终于回来。”
我看着她,旦笑不语。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兰姨啊,你五岁之前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我笑着点头,放柔声音:“兰姨。”
她似是被这一声轻唤安抚了,用手绢沾了沾眼泪,破涕为笑。
“七年未见,婉儿已经张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这次若不是我趁言?大婚的机会求相爷把你叫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原来是你啊
“快进去吧。相爷到东宫商量大婚事宜,晚些才能回来,我们先去见过夫人。”她拉着我的手往前走,复又想起被晾在后面的玉遥,
“这位公子是婉儿带来的人吗,先把他安置到客房可好?”
“不用。他是我在路上雇的车夫,给他点儿银子打发走便可。”
“”
“蔻红让我看着你。”他瞪着眼睛,用内功传声。
“到底谁是宫主,信不信我把你调到苏逸身边当琴童。”
众人只见那个长相俊逸的年轻车夫黑着一张脸驾车离去,连赏钱都没来得及拿。
满意的勾勾嘴角,主动挽住兰姨的胳膊,笑容可掬:“我们进去吧。”
“婉儿,”兰姨拍拍我的手背,面露难色,“大夫人的脾气想必你也清楚,凡事多担待一些,忍字为先。她这几日心情好,应该不会难为你。”
我嘴上应着好,不过,忍这种事情放在本宫主身上真真难办。
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说的应该就是画像吧。瞧着坐在上位年愈半百的人,我才真正体会到尘世中的虚伪与自欺欺人。这位当家主母可比画像上的老了不止十岁,也是,整日里算计来防备去,就算是天天喝瑶池水也得生出皱纹来。
或许我应该把那副画带过来,好让她回味一下年轻时的模样。
“你那是什么眼神,到底是山野里出来的人,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见到人连招呼都不打?”
听到这声训斥,本宫主这才回过神来,瞥见兰姨忧心的眼神也没跟她身边趾高气昂的大丫计较,难得低眉顺眼的唤了一声:“大娘。”
她似是懒得跟我计较太多,淡淡看了我一眼便没再理会,只对兰姨交待让她好好教教我礼仪规矩,这段时间出入家里的权贵较多,莫要丢了他们相府的脸面。
正当这时,代府的二小姐、准太子妃一袭紫衣姗姗来迟。本宫主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扫了个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只差在她脸上印上大大的合格二字。
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位二小姐显然对我这个只存在于听说中的姐姐不大爱搭理。
本宫主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着面前上演的众星拱月,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冷笑,一群蠢货。
太子那个废物也是,我建议他找一个家世地位不输慕容澜的,他却放着手拥京畿重兵的成家不要偏偏联合了代世明这个迂腐老臣。
那孩子就属于在脖子上挂个大饼都能饿死的家伙,养育出这样祸国殃民的儿子,当朝皇帝也是一朵奇葩。
“到底是当朝太子爷钦点的正妃,我们相府嫡出的女儿,举手投足端的是大家姿态,可不比一些山沟里出来的人”
“????”声音这么大,我就算想装听不到也不行。
是了,这个世间最不缺的便是踩低迎高的人。
指桑骂槐就算了,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污蔑了我这一身皮相,别说是你们家的二小姐,放眼整个天下,能在姿色上比得过本宫主的能有几个。
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兰姨,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现在流行的是这种款式吗,怪不得我见百花深处的姑娘都是这身装扮,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这套更好一些。”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大家看到的是一对动如脱兔、呼之欲出的雪白*,只一眼便齐刷刷移开视线。赵姨娘衣着一向泼辣大胆,看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今日听代婉一说还真是与那些烟花女子一般形象,眼里或多或少露出些嫌恶。
代言?面色已然通红,眉宇间难言厌色,代大夫人的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只因着赵姨娘算的是她娘家表亲,又向来对她唯命是从,平日里才对她多有放纵。如今却让那个野丫头指出来,听在她耳朵里就像是变相在指责她治家不严,这个面子她如何丢得起,当即便将赵姨娘言辞训诫一番。
赵姨娘仗势欺人惯了,何曾受过此等训斥,还是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儿。
顿时怒火中烧,跺着脚三两步来到代婉面前,指着她教训:“你算什么东西,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这句话大妈你好像问错了人,代婉是什么东西你应该去问左相大人,至于后面那一句你是不是该问一问自己。代婉虽一直生活在乡野但也知道何为尊卑。就算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出言训诫的也该是大夫人或是对代婉有养育之恩的兰姨,而不是你一个不知道排第几位的妾室。”
本宫主这次下山走的是文艺路线,不宜泰国咄咄逼人,忍辱负重做这么大牺牲了还有人不配合,要是再不说些什么岂不被人当成软柿子,想捏就捏。
“你”
(收藏~~~)
☆、15 制服帅哥
“你”
赵姨娘许是没想到会碰到一个牙尖嘴利的,一时被堵得百口莫辩,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对脱兔随着她胸口的起伏越发活泼,就连我这个女人也不禁动了想上去摸两把的念头。
“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蠢蠢欲动的手指被这一声呵斥吓得退回原地,循着声音望去,正对上代言?孤傲中带着轻视的目光,未来国母的姿态一摆出,威望十足。赵姨娘立即闭上了嘴,脸上无一丝不悦,神情竟比对待大夫人还要恭敬几分。
她那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令本宫主十分不满,不过是动动手指便能处理掉的凡夫俗子,凭什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愤怒这种东西就像那什么一样,是憋不住的,硬要压制最后难受的只会是自己,倒不如即时释放出来。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搭在腿上轻轻点着,微眯着眼睛思索第一个发泄的目标。那道清越的箫声就在这时潺潺传入耳中,悠长清远,似乎带着净化万物的灵力。本宫主却只从中听出一个字,忍。
一想到如今的憋屈局面全是拜某人所赐,心中刚升腾起的一丝安慰顿时烟消云散。
大家似乎也没了给我下马威的兴致,这场寒光四射的见面会便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
寻着乐声由大道转上小径行至相府人迹罕至的一个后门,微风拂面,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天空似是飘起了花瓣雨,浅浅的粉色随风翩飞,飘落在肩上发上。熟悉乐声,似曾相识的场景,嘴角高高扬起禁不住嬉笑出生,为此番滑稽的场景。
我说过,这里是上京除了皇宫之外最为权威的地方,高官权贵的聚集地,相府、侯府自然也在其中。说来也好笑,左相、宁侯两人素来不甚亲厚府邸却紧挨着彼此,两家的后门正相对。
苏逸与我此时相距不足十尺,我触不到他的一片衣角,脚下却踩他的桃花,耳听他的箫声。如此算不算的上有情趣?
足尖轻点,轻纱飘旋。今日恰巧穿了一身白衣,最适合起舞。我不清楚自己在跳什么,一切但凭心起。那端的人却似有感应般,起承转合总能合上我的拍子。
最后一个动作收势,我软下身子躺在地上,箫声也在同时刻收起,只余袅袅余音。任凭残花落叶粘在身上,心中却是畅快淋漓。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找阿逸才是真理,他总能让我平静下来,从小到大,每每都是如此。
跳的太过起兴竟没察觉到周边何时多了一道陌生的呼吸,坐起身体,百无聊赖的捡着黏在发丝上的花瓣杂草,耐着心思等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