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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轻蹙着摇头:“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号,不过师父师娘的确是住在西峰崖底。”
他嘴角轻勾,神情迷蒙而向往:
“那便是了,没想到代小姐竟有如此机遇。”
“逸儿,可是有何问题?”
“父亲,您觉得我的师父云虚子如何?”
“武义谋略俱为一流。”
苏逸昂首看着远远一角晴空,目光悠远深沉。
“师父曾经说过,若论当世奇才,非西峰双侠莫属,他的学识智谋与之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三弟应该清楚,当世诸多兵法论策均来自一本佚名棋谱,而这本旷世之作正是出自西峰双侠之手。
江湖上还有流传着另一个传说
西峰双侠是殇离神剑在马家寨之前的主人”
他用那张信誉度极高的温文面孔将一番胡扯描述的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偏偏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看我的眼神立即变得崇高神圣起来,就连本宫主自己都觉得一种叫做圣洁的气质正自内而外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嘴角拉着眼角以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高频率狠狠抽搐几下继而僵在原地。
见过能扯的,没见过这么能扯的。
却不知前些日子半夜翻墙进来冷着一张脸提醒本宫主要低调的是哪位?
看着侃侃而谈的苏二公子,本宫主恍然大悟,不愧是升级版的斯文败类。
手臂猛地被抓紧,本宫主精神正处于出走状态下意识反手一甩竟将那个物体掀翻在地。
定睛一看,此物体不正是我们阿逸的宝贝小弟。
尴尬的笑笑:“额,纯属失误。抱歉。”还未等我去拉他,那小子一个打挺立了起来,巴巴往我身边凑来,这次倒还安分。
“你的师傅现在何处,我有问题需要请教。”
我看着他满是热忱和期盼的眼神,默默叹了口气:孩子,我也想知道他们在哪里?
“师傅几个月前便去拜访故友,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再者,师傅他们从不见外人,抱歉,三公子。”
我不敢说他们还在崖底,怕这孩子脑子一抽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苏鸿不死心,不停在我身边打转,直至被宁侯喝止才不情不愿的回到位置坐下。
这场谈婚论嫁自然不了了之,不过双方都有了意外的收获。送
客的时候苏鸿那孩子说什么都不走,拽着我的袖子一定要我将从崖下带来的东西给他瞻仰瞻仰,代家人自然不会同意。最后还是苏逸出马说了一堆客套话才将一场闹剧终结。
这两个人还真是亲兄弟,一个胡说八道一个胡搅蛮缠。
“逸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出了相府确定四方无人,宁侯开口问道。
“是。”
他一手握拳背在身后,看着两个儿子:“此女不入苏家,着实可惜了。”
第二日,我的餐桌就变得丰富起来,其中还有两道十分费火候的药膳,只不过大早上吃这些怕是会流鼻血吧。
午后大夫人带着各种补给亲自登门,说是要给我换一个大一些的独立院落。
我看到兰姨脸上的失落,欣然前往,正所谓一个人好办事。
前后不过一两个时辰的间隔,我却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整个相府自上而下都在用他的焕然一新的嘴脸告诉我一个事实:西峰双侠的嫡传弟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世界啊。
今夜月明风郎,辰星满布。正是附庸风雅的好时候,我提着从酒窖里顺来的好酒,费劲翻过墙头,找了棵花枝繁密的桃花树下席地而坐。
“下山不过几日,倒学会这个嗜好了?”
看着他一脸不赞同的表情,轻嗤了一声,连佛祖都说了众生皆苦,再不为自己找些乐子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撑下去。
☆、18 召唤
下一刻,手中的坛子易了主,他昂头灌了两口,有醇香的液体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划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如此一番充满野性与*的动作硬是被他添了几分儒雅与闲逸。
是了,他一直便是如此,即使半夜三更只着中衣与本宫主幽会在此也仿若在自己后院游玩赏乐,尽管事实也的确如此。
“阿逸。如果只可以选一种,你是选择只在晚上出现触不可及又冷冰冰的月亮呢,还是千姿百态触手可及的花朵。”
苏逸转过头,迎上她亮晶晶的眼神,对这种不分场合与情形,时不时便会冒出来的古怪问题早已习以为常。
“你这个时间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看着他自以为是的眼神,闯了祸尤不知,本宫主轻轻
抚上他微凉的侧脸,越发悲悯的把他望着:“没有了我,你可如何是好?”
眼前寒光一闪,我被苏逸眼疾手快的拉着向后退了几步。
却见两人之前所在的位置正竖直插着一块黑铁,周围散落着摩擦生出的火苗。好在傍晚时分落了些雨,地面的落花残枝被打湿,否则这一整片桃林可就要付之一炬了。
苏逸注视着那块黑色玄铁,一双眸子越发深邃:“殇离神剑?”
本宫主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欲哭无泪。它终究还是来了。
任苏逸拽着躲开殇离的又一次伺机而动,实在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领,吼了一嗓子:“你给老娘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一个字都不要说。”
交待完这一句,我卷卷袖子任命冲了上去。
你个破铁,无意中被人唤了名字就巴巴跑过来,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儿矜持。
我们交手素来胜负难分,不过这次因着身后的人难免分心,竟一时被破铁钻了空子。就要被一剑贯心的当头,那把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荡起。
“殇离神剑。”
我眼睁睁看着破铁扭头换了个方向,任凭自己垂直降落在硬邦邦的土地上,溅起落花一片。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贴在脸上的花瓣。看着不远处追逐嬉戏的一黑一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黏在身上怎么也甩不掉的玄铁剑,苏逸眉头紧蹙,眉宇间现出些许迷茫。
终是抬起了手缓缓触碰到它的身体,它却似怕痒一般轻轻避了一下,随后又更亲密的贴了上来。他握住剑柄,看似重如千斤的长剑却似无重量一般,竟是尤为顺手,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我被遗忘在一边,默默注视着桃花树下相处甚欢的一剑一人,内心却觉得无比悲戚,那是由身体最深处涌出的,一种几乎要吞噬灵魂的悲伤与绝望。手背一凉,我抬眼想看看头顶上沾着雾气的景簇桃花,不想随着这个动作更多的水珠从眼眶掉落下来,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些这西竟是从我的眼里落下,所谓的泪水。
多久没同它们打过交道?好像已经过了一万年,时间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了身体还有这样一种功能。
飘渺的思绪被猛然间重物落地的声音唤回,苏逸仰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已然失去意识,殇离正不停在他身边打转,焦急又束手无策的情绪竟让一块破铁传达的如此生动形象,着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不待我思下去,它却在眨眼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停在我面前。
轻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告诉过你,他只是*凡胎无法承受得住你的力气。这次不过是失了精气我可以帮他,可是下次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性命丢了。”
听了我的话,它周身的翁鸣声突然止了下来,重新飞回去远远在苏逸身边绕了一圈,那种想靠近又有所顾忌的可怜模样,竟让本宫主看的胸口一痛,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熟悉。
“殇离。”我唤住要离去的它,缓缓开口,“不会有结果的,你该听我的,去找新的主人。”
它震动着剑身发出刺耳的轰鸣,穿透我的身体,?的一声消逝不见。
我看着胸口的窟窿,把两边的衣衫望中间拢拢。本宫主真是吃饱了撑的才回去关怀那块废铁。目光转到还躺在地上的人身上,以手扶额,这儿还有另一个需要关怀的。
····························
据钦天监说今天是十年一遇的黄道吉日,太子和左相嫡女的大婚之日就定在这一天。东宫大喜,普天同庆,所有在京官员都要进宫朝贺,但是我知道有个人一定去不了。
从两天前开始本宫主就再没睡过一个囫囵觉,虽说这里面没我什么事,可外面灯火通明、各种人往来不息严重影响到我的睡眠质量。这一日更是子时不到便被直接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丫鬟们对这位大小姐的脾气都有所了解,平常倒还好伺候就只有一样绝对不能在她吃饭或者睡觉的时候打扰,否则直接的后果就是被整个丢到门外,虽然控制着力道可摔下去的滋味怎么着都不会好受,所以他们想了个办法。
看到兰姨那张布满温暖慈爱的笑脸,本宫主悻悻缩回手,任命扒开被子下床梳洗。
代言?已经着装完毕,一身金丝牡丹的大红喜服穿在身上掩去了她些许的傲慢。受那些话本影响颇深,我一直以为所有新娘子的装扮都是凤冠霞帔,后来才知道凤凰
是凤凰的专属图腾,就连太子妃也只能用花中皇后来代替。
不过我想,她怕是没有机会穿上绣着凤凰的华服了。
看着她剔透的妆容,心思一转,踩着小碎步端着优雅的笑容走上前:“太子妃今日大喜,姐姐准备了一件绝代风华的礼物,不知妹妹愿不愿收下。”
迎着众人各种好奇的目光,我一手拾起桌上的细豪一手抬起新娘子的下巴,不愿再做那些虚与委蛇的解释一开始便点了她的穴。在她额头眉心估量了一番,算好位置就着桌上的颜色动笔勾勒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
太吵,果断点穴。
无视周围的????,我始终泰然自若、下笔有神,这关系到本宫主切身的利益,一点儿纰漏都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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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扑朔迷离
无视周围的????,我一门儿心思全在新娘子脑门儿上,这关系到本宫主的切身利益,一点儿纰漏都出不得。
“大功告成。”
移开身体让代言?能透过铜镜看清自己的变化,也方便其他人观赏。
许是本宫主的作品太过震撼,被定了身的两个人竟忘了秋后算账。
对于他们的反应,本宫主自然是极其满意的。
···············
自太子大婚之日后,一种名曰花细的女子饰物便以太子妃为源在宫内流传开来,并迅速流入民间蔓延至大江南北,
逐渐升腾为一种女性文化。只要是女人,无论年龄几何,眉心额间若是没有画花细都不好意思出门。
这自然都是后话。
太子大婚当日出了风头儿后我就又犯了“旧疾”,不得不卧床静养,自然而然便重新被人忘在脑后。
翻窗户进去的时候,苏逸正靠在床上看书,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没有热气儿的中药,苦丝丝的味道惹得我一阵嫌弃。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书本上移开,压抑着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我指着那碗乌漆麻黑的东西,顿时变得理直气壮:“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乖乖喝药?”
果不其然,一听到那两个字,他眉间的皱褶更深了。
苏家阿逸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本宫主,但是他怕喝药。
他倒不是经常生病,在山顶一起生活十多年我只见过他生一次病,不过只那一次便让我抓到了把柄。
苏逸放下手里的书看看蹲在床边的人,再看看旁边桌子上比她的脸还要大的碗口,最终还是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重新捡起书本。
我瞥瞥嘴,早料到他的反应。
其实他的病本宫主治起来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可我偏不,有些事情要吃一堑才能长一智。
视线撇到青花瓷大碗上,端起来凑到嘴边尝了一口,迎上他皱巴的脸和不可理喻的目光,吧唧吧唧嘴:“还不错。
”
“你们家的人煎药的时候用了不少心思,真的不算苦,你尝尝。”
须臾之后,本宫主捂着肚子倒在床边直打滚:
“这样骗小孩子的话你竟然也信。”
“”
他这场病来的莫名其妙,对昏迷前的情景依约还有些记忆,也曾就此问过我,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苏逸无声颔首,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血色。
“这就对了,那是因为你的精气被那块破铁吸走了。没关系,你身体底子好,养几天就过来了。只是以后记得离它远一些,嗯,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它的话。”
“妖妖。”
逃一般的步伐一顿,转过身无声把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