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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要我听说了,似乎来找什么东西,付媪誓死不给。才招来横祸的。”另一人附和道。
“太子,太子···”一声声响在白景的耳边。
莲儿悲极而怒,尖叫嗓子将他们一一轰走。
庭院空空。月华如霜。
冷冷的凝在青石板上。连风也似乎被凝固。
白景端坐在窗前,
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寄银楼》
冰蚕丝弦上,凝着月霜。沉沉的,一符似坠着铁珠。铿铿一遍一遍的碾过黏稠的心
娘亲说,
爹死的时候,她也是一遍一遍抚这首曲子的
莲儿端来一碗素面。“小姐,夫人下葬已经七天了,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了,再吃一点吧。”莲儿以为她又会径自抚曲不理会她,沉吟片刻,转身离去。
“莲儿——”琴声顿住。咋时一片寂静。
白景缓缓地放下手,抬起眸子。
“——莲儿,我们去京城吧。”她又转过头,说“去京城。”
莲儿端着面,发愣半晌。盯着她,木木的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喜欢,就多多鼓励我吧!因为有人看,才会有动力写啊~~~
☆、第七章
京城。
帝子之都。车水马龙。
街道两边琉璃瓦盖,酒肆茶居的雅织高高悬起。
风流逗走的公子哥,雍容绮丽的华贵妇人。
将街道点缀的是十分繁华,透出帝都的贵气。
马车缓缓地行走。
“小姐,这京城真的好气派啊,房子又大又亮。”莲儿一手掀开帘子的一角,顾着脑袋打看两道豪华的酒楼茶居。
莲儿今年,其实才十四岁。是在城东的街角被付媪买下。看到京城美轮美奂的风景,克制不住小孩的性子吃惊叫道。
十天前,她们典当了付媪家中值钱的物品,雇了一辆马车,主仆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京师。
白景沉默地坐着。瑶玉琴躺在她的怀里。像死一般的沉寂。
莲儿见她并不理她,恹恹的闭嘴了。
马车缓缓行进,远远地矗立一座高楼,
富丽堂皇,琉璃如黄金般耀眼,朱红的漆仿佛要溢出来。——一旁精致玲珑的房舍黯然失色。
莲儿兴奋地叫起来,“小姐,你看,你看呐!这座楼是好气派啊!”莲儿张大嘴,指着那高出许多的豪楼说。
马鞭一下一下的落下。
“白姑娘,这,天下第一香楼——怡风楼,这儿的姑娘,可个个是国色天香!”马夫边挥着鞭子,边陶醉的赞赏道。
白景沉默着,不动声色的挑开帘子。。
黄金镶边的匾,烫着银闪闪的“怡风楼”。气派奢华,韵气不凡。
果然不同凡响。白景心想。
“师傅,请停一下。”白景轻声吩咐道。
莲儿跳下马车,转身将白景扶下。白景曼立在牌匾下面,抬眸仰望那银灿灿的三个大字。
马夫倒吸一口气,这白姑娘每见一次都甚觉惊艳。怡风楼的姑娘也不过一二吧。。那大门侧立的四名小厮也目不转睛地出神盯着她看。
白景仰着头,清俊白皙的下巴,秀丽动人。
楼阁上,画窗前。
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倚窗立着,脸上铺有厚厚的脂粉,;一边磕着瓜子,一双丹凤眼斜睨打量楼下的两人。露出讶然的神色。
“翠姨,那姑娘····可真美,咱们楼里风头最盛的碧螺姑娘恐怕还要稍逊几分。”站在她身后穿豆绿袄衫的丫鬟说道。
那翠姨双眼渐渐眯成斜缝,轻轻地点头。“嗯。”
朱红的门。走出一位华服贵饰的中年女人,脂粉施的很浓。一袭鲜艳的大红衣裳热情似火。后面垂首跟着五六个花花绿绿绿的丫鬟。那几名侍立在门前的小厮见了,立刻把头低下。
“敢问姑娘,对我怡风楼有何指教。”红衣妇女上前笑吟吟对白景说道。
白景凝神望了她一会,微微颌首。“小女子乡野粗人,初来京师,不敢有指教。”
翠姨柳眉一挑。“姑娘可有栖身的地方?”
白景摇摇头。
翠姨眼角立即流出欢喜的神色,上前拉住白景的手,“姑娘,你看我怡风楼如何,可容得下姑娘这尊大佛?”眉色飞扬,拂手笑道。
见白景不动声色。她又呵呵笑道,“我怡风楼,上至皇亲国戚,下至纨绔膏粱,哪一个不是挤破脑袋想进去瞧瞧!”她又轻轻地拍拍白景的手,眯着眼,“姑娘若留下来,前途必是无量。”
“哦?”白景轻应一声。
“皇亲国戚···”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以姑娘的姿色,找一位好的,一定不是难事!”翠姨一旁含笑的说。
白景仍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里流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眼波又盈盈流转,睥睨着翠姨;,泠声问道,
“那么··太子呢?···”
翠姨眼神一黯,面色凝重。一瞬又是一脸春风,她又仔细地上下打量白景一番,压低声音,“姑娘到底是何人?”
白景咧嘴一笑,如春风融冰雪,俯身拜道,“小女子来自乡野,只求富贵,还请您收留我主仆二人。”
翠姨凤眼眯得更紧。
白景将头垂的愈顺。
良久。
翠姨破声笑道,
“今日——怡风楼又添香名。”
“小女子白玉瑶。”
她又迎起身子,挽起莲儿的胳膊,“这是我的贴身丫鬟,莲儿。”
莲儿怯生生的福了福身子,眼睛直直盯着地下。
翠姨的凤眼扫过,眼神留在她怀里红绸上。
“玉瑶姑娘,还会抚琴?”
白景垂首笑道,“略通一二。”
“嗯,太好了。”翠姨满意地点点头,发髻上的珠钗窸窣作响。回头对穿绿袄的丫鬟说,“去,帮玉瑶姑娘拿琴,以后要好好伺候她。”
“姑娘,我是扶新,让我为姑娘拿琴吧。”绿袄丫鬟上前拜道。
白景点头。
☆、第八章
初夏的风十分的怜悯,轻柔的,抚起几枝杨柳。
碧色的珠帘内。
淙淙的琴声如山泉汩汩流出。带着几分凝滞,几分压抑,几分幽咽。扶新端着一碗燕窝羹。挑开碧帘。将银制得羹勺置在桌上。对白景说道,
“小姐,那个礼部侍郎的公子又在大厅里对翠姨嚷嚷要见你呢,小姐是不是又不见?”
琴声停住。
白景将手覆在琴弦上。
“扶新,我累了。”白景轻声说道。
转眼间,来怡风楼将近四个月了。
白玉瑶的芳名布遍整个京师的风流坊。传言她倾国倾城。传言她白衣若仙。传说她琴声如醉。整个京师的豪门贵族,都挤破脑袋想一睹芳容。怡风楼一时门庭若市。只可惜这白姑娘生性高傲,不轻易见人,但只在初五,十五,二十五几日在怡风楼的抱月厅弹琴献艺。明日——便是二十五。
怡风楼又必将大热。
白景轻轻地抚着额。头有点昏。
这几个月,她过得很累。
她见过许多又权势的人。却从未见过太子。
上个月,吏部侍郎的公子说,太子的势力很广,连陛下也忌他三分。朝中没人敢跟他抗衡,除了——
丞相李墨晰。
“李墨晰···”白景轻轻地挑动一根弦。嘴角上勾。
铮铮发出高亢的徵音。
“小姐,小姐。打探到了。”莲儿从门外喘着气跑进来。
莲儿走近她,附着她耳朵说,“今日未时,他在君临茶居会客。”
白景颌首,伸出如藕的臂,径自又弹了一首悠扬舒缓的曲子。一曲终了。她抬起头,
“莲儿,今天我们出去走走罢。”
“嗯!”莲儿高兴的答道。
繁华的闹市。
小贩举起火红火红的灯笼。向前招揽着。卖香袋的阿姨扯嗓叫喊着,中间穿梭许多小吃糕点。红红绿绿的夫人丫鬟,摇扇潇洒的公子少爷。
“小姐,我太喜欢京都了,什么都很好。”莲儿仰着头,舔着一串冰糖葫芦说道。
白景咳咳嗽。
“···哦!公子!呵呵··公子,公子,京都真的好好!”莲儿干笑道。
卖香袋的阿姨抬起眼,小贩移开眼前的灯笼。
这位公子哥可真是唇红齿白,竟比女子还要俊秀。
“肖·咳···公子,不管你走到哪,都很吸引人呢。”一身小厮打扮的莲儿笑着说。
白景笑而不语。
“君临茶居。”白景收起手里的折扇。朗声念道。门前的小二立即哈着腰请他们进去。
“给我家公子昨日定的的雅间。”莲儿大声命令说。
雅间风景别致。
漾漾的碧湖泛着初夏的颜色。几只水禽逗玩嬉戏。
湖边的杨柳依依扬起。
白景很受用。
纤细的玉指捧起一杯茶,轻轻地掇一口。茶香溢满整个脸颊。“好茶。”
“公子,您们上面请。”小二恭着腰,伸手请到。
胸前的玉石微微发烫。
白景抬头睨去。
淡雅的青衣,墨一般的乌发,羊脂玉簪起。带着白玉的光华。
“是他!!竟然是他!”白景暗惊。
啪一声放下茶杯。
莲儿抓住她的胳膊说,“小姐,我们好像见过他。”
“不得造次。”白景平复情绪。抿唇,撇头转向那湖面。
湖面的水被风吹得很乱,荡着不成形的波纹。。烫着夕阳血红色的光晕。刺痛了白景的眼睛。
娘亲躺在她的怀里,冰冷。雪白的鹅花沾着血色悲哀。
白景深呼一口气。
娘亲的死不会跟他有关的!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白景的手握得死死地。
不,不会是他!
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有熟悉的感觉。
胸前的半枚白石玉佩隐隐地发烫,烙在白景的心口上
白景痛苦的闭上眼睛。
黑魅魅的夜,夜风扬起破落的纱布。手心微烫,似乎被一只大手包围。
不!难道是他。
白景侧头望去。
散着淡淡的光华,仿佛从月亮中走出一样。
小二哈腰做出请的姿势。
他负手走进一间竹帘遮住的雅阁。一举一动,斯文淡雅,像娴静的珍珠躺在玉斗上。
是他吗?白景痴痴地望着那淡雅的背影消失在竹帘后···
莲儿回过神来,抓住白景的胳膊,“哎呀,肖·咳!··公子,他···他···他不就是上次救你的那个人吗,他··他竟然是···是···”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竹帘中打出。“墨晰,你来晚了!”
“李···墨晰。”莲儿轻声喃道。
白景扬起头,她怎么没注意到掩掩的竹帘后还端坐着一个人。究竟是谁,能在当朝丞相面前肆无忌惮。
她拂起袖子,伸手倒满一杯茶。
不管是他是谁,她也要认识,她要知道真相!
“二位公子好雅致,这么一个好处,竟被你们占去了。”一个翩翩的白衣公子,拿着一杯白瓷茶盅,迎风笑道。
青衣男子并无多大动静,抿笑品着一口茶。淡淡的,放下茶杯,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碧绿碧绿的湖水,尽收眼底,湖畔的绿散出屡屡温情。点头微笑道,
“嗯,确实是个好处,多谢罗屏兄一片盛情了。”
那被称作罗屏的男子哈哈一笑。
“既然这样,美物共赏,公子——请!”他将公子的音拉的很长。张手朝着白景的说道。
白景有点不自在。
走上前无声坐下。
她惊愕地发现那坐在她对面的朗声如洪钟的男子,眼神黯淡无光,毫无生气,竟然像···竟像···一个盲人!
“罗屏兄眼睛不方便。”青衣男子看出她的困惑,轻声解释说。
“啊,冒犯了。”白景颌首说道。
那对面的男子丝毫不介意的喝完一杯茶,将杯子推到青衣男子面前。呵呵笑道,
“多年来得顽疾,希望没吓到你。”
白景点点头。似乎他也看不到。
青衣男子斟满一杯茶,推到白景对桌的人面前。“请吧。”那人含笑地端起茶盏。
“在下姓白,不知可否与二位认识认识。”白景又站起身子说道。
“呵呵,你已经知道我了,罗屏,他么···”
“在下李墨晰。”青衣男子淡淡说道。像月华笼着朦胧的光晕。青色的衣袂飘摇。
白景不禁有点痴了。
“墨晰兄,罗屏兄,谢谢你们今日款待。明日小弟请二位到怡风楼听琴如何。”
“哦。”罗屏笑道。“怡风楼,那可是一般人去不起的,更别说明天二十五了。”他哈哈笑道。
“哪里话,罗兄,明天一定给二位备上等的雅座。就怕二位不肯光顾。”白景恳切的说。
李墨晰径自饮着茶,嘴角抿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笑。
罗屏笑道,“好啊。”
白景又掇了几口茶。转头望向那如碧玉般的湖水。湖水映着夕阳的倒影。光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