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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她伏在付媪的膝头,付媪慈爱的抚摸她的丝发。娘亲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依爱。时间滞留藤椅上的温馨一刻。
雪白的鹅花,刺目的鲜红;像烙染在她的心上。
“···我知道···我娘亲也是这么好···所以,你的感受我能体会得到···”她的心中一阵剧疼,痛苦攫紧她的心。
都是因为太子,否则娘亲不会含恨而终。她决绝的闭上眼睛。
李墨晰脸上挂有一丝苦笑,他将手抚开她的拧紧眉头说:“景儿,别这样。今天我是带你出来玩的,可不许你想伤心事。”李墨晰十分清楚,白景是为了为她的母亲讨公道才来到京师。
白景仰起头,努力的扯开微笑。“嗯,好。”
李墨晰带着她向水边的一片青石走去。青石晶莹无比,仿佛一块纯洁的碧玉。闪耀着剔透的光泽。
“景儿,我爹娘就是经常一起坐在这块石上看落日。”李墨晰的眼光迷远,似乎将记忆停留的很美的地方。
白景笑起来,顺着余光投去。果然一轮金饼似的太阳,放着红嫩的光晕,湖水也被熏成一片霞红。
“你爹娘一定很爱对方吧。”白景赏着夕阳。笑着说。
“你看这里。”李墨晰蹲下来。
“李泛之···白··苏···”白景轻声读道。
“爹娘将它命名为终身石,将彼此的名字刻在上面。”
“呵呵,原来你娘也姓白啊,我恰巧也姓白。”白景打趣的说,立马又发现有什么不对,李墨晰姓李,她姓白,终身石。
白景的脸悄悄地红了起来。
湖边静得只有叶子摩挲的声音,偶尔几只鸟儿归巢。
“···景儿···”李墨晰凝视着她。“····和我一起赏夕阳好吗?”他望着她,似乎一寸呼吸也要将她看透。
赏夕阳,像他的爹娘一样,执手共赏温美的夕阳···
白景的呼吸慢慢地被摄去。
夕阳洒下,两袭长长的剪影。她白衣扬扬,他青衫款款。
残败的破庙里,他紧握着她的手说,我很累,每天要想好多事情。
他说,白净如水,阁思似绸。
“你能再说一遍,第一次遇见你说的话吗?”白景眼里是比湖水还清澈的波纹。
“景儿···”李墨晰有点疑惑,几丝茫然。
白景垂下头,他忘了,他还是忘了。那黑魅魅的夜里,他执着她的手说的那些话,他全忘了了么,也许···他根本就没把那横亘在她心头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他忘了。
白景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地掏出手,半枚白得晶莹无暇的玉佩。她又微笑起来,“没关系,那只告诉我,你认得这个吗?”
“怎么会在你这?我寻了它好久。”李墨晰笑着说。
“真的是你的,我就知道是你的。”她的声音略带颤抖“只是你的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白景也笑得很开心。仿佛那湖水已经漾及到她的春风似的脸上。
李墨晰眼神复杂,看不清喜悦,读不出哀伤。像一片深潭。幽幽地不见一点颜色。
默然良久,他哑声说:“景儿···我····”
白景打断他,她扬起脸,淡红的霞光映在她的双颊上,绯红得如抹了浓郁的胭脂。
“墨晰,你看,太阳就要下去了,我们···还要一起赏夕阳呢。”
“原来你叫是李墨晰,墨晰···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好···”李墨晰声音压抑沉韵。是的,玉佩真的是他的,他没有骗她。
但是···
夕阳在一片晶红中,绚丽多姿,光彩夺目,十分美丽。
那么,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第十六章
怡风楼。
晨光还未破晓。四周一片混沌的雾气。看不清方丈以外的物体。但怡风楼的烫金的牌匾也在重雾中依稀只见轮廓。隐隐的浓雾里,一只人影焦灼的走来走去。从大门的一侧踱到另一侧。又从另一侧踱回来。
“玉瑶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翠姨信手擦掉额上的汗珠。余眼瞟过倚在红门上的男子。男子面目紧绷,眼神肃杀。一动不动地握剑倚在门椽上。仿佛有黑郁的气息散发出来。周围的雾气冻结成凝固的冰气。
翠姨身子颤了颤。
雾中隐约显出一个人影。
翠姨大喜过望。提起裙角,疾步向外迎去。
“翠姑。”来人扑通跪下。是落影堂的杀手。落影堂取落人头,如影随的意思,是主上用来暗杀及跟踪所用。箭无虚发,鲜少失手。
“怎么样?”
“属下跟到一半就被发觉,属下无能,没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什么!”翠姨不可置疑的瞪着他。眼里渐渐射勃勃的怒意。
“你再说一遍!”
“···属下跟丢了···
···李墨晰出动了八玲珑。”
“八玲珑!”翠姨一惊。
八玲珑是武林极其厉害的高手,她早有耳闻。轻功之极,内力之至。是江湖中人万分不能及一的,她很早就想收为己用。但是八玲珑来去无踪,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竟没有想到八玲珑早就是李墨晰的人。
翠姨手中的帕子颓然的松弛下来。
“好,这次先饶过你们。”她冷然说道。
翠姨转过身,那浓郁的雾中倚在门椽的肃杀的身影,如雾一样堵在胸口,她一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他从来是得罪不起的。现在,他已经非常不快了。
良久,
她深吸一口气。决绝地闭上眼睛说:“继续去给我找,再找不到,提头来见!”
雾浓得像宣纸一样。
凌晨,一轮金黄如磨打的太阳缓缓从升起。打在怡风楼的牌匾上。金灿灿。像一堆黄金雕刻而成。
翠姨拿着手帕在门前张望。整齐的三十六名小厮侍立在石狮子的两侧。整齐干净。
早市的商贩怯怯地从怡风楼门前快步趋过。怡风楼不好惹。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排场,想必是有贵客驾临吧。怡风楼的随便一位客人,都是权势显赫的。但是又有谁值得怡风楼摆出这么大的排场。来人身份比不简单!
阳光徐徐洒下来,小心地照在在倚门而立的男子身上。他的眉拧得很深很深,眼神像漆黑的沟壑一样。他右手拿着一把剑。双手交叉的倚在那朱红的门上。一袭长衣,也是深不可探的黑色。紧紧的绷住那矫健的身躯。眼神与下颌都想剑一样锋利逼得人。
翠姨战栗地望他一眼。
当太阳正式将怡风楼照的通遍时。
一顶锦红的大轿。轿缘垂下嫩黄的流苏。轿身绣着展翅欲飞的白鹤。
迎着朝阳,缓缓而来。
李墨晰的软轿。
倚在门椽上黑衣男子立即绷直身子站起。把剑放到手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顶锦红的软轿。
翠姨平复心绪。妩媚的笑容在脸上如花一样嫣嫣开放。娇柔的说道:
“李大人,您可回来了!我们玉瑶也回来了吧。我可在这里等了好久!”她笑意盈盈地迎上去。
“对不起,翠姨,让你担心了。”一只洁净如雪的手缓缓地掀开帘子。
是白景。她含着笑款步移下软轿。
那笑,春风为之摇曳。
在朱红门前的黑衣男子立即起身,凝神屏息的望着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紧张的吸进眼里。
“墨晰已经先回朝了,他遣人送我回来的。”白景笑着说。
翠姨眼神扫过轿旁八名魁梧的男子。眼波流转,妩媚拉着白景的手,低声说:“那丞相对你可真不错。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白景的脸一红。
温柔的水波前,他将她凌空抱起。她的额贴在他温暖的肩头。他蹲□子,仔细地为她擦拭脚上的水珠。
还有一起肩贴着肩,看着那鲜红的云彩中,落日徐徐而下。
白景莞尔笑说:“···没有,只不过太晚了,就在他那里休息了一晚。”
当那落日隐没在碧绿的群峰中。白景倚在李墨晰的肩上。喃喃地说,这样真好。也许是太幸福,也许是太累,白景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李墨晰已经准备好米粥,几碟糕点。一点点看着她吃完。并吩咐八玲珑送她回怡风楼。
八玲珑齐声说道:“白姑娘,我等先行告退了。”于是齐身抬起软轿离开了怡风楼。
翠姨连忙称谢。笑容可掬地摆摆手。
白景微微颌首。
翠姨笑拉着白景的手:“玉瑶啊,你一夜未归,翠姨我可担心死了,整整一夜没合眼呢!扶新也被我责罚了。你要知道,这京师并不安宁。”
白景歉意的望着她如花的脸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子,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翠姨早就为你想好了,为你安排了个贴身护卫。”
顺着眼光望去——
墨长的黑衣,眉毛像剑一样插在额前。眼睛如暗夜中的星芒。浑身散出浓郁的寒气。他凝望白景片刻。恍如星光凝聚在白景的脸上。流露出淡不可见的悲伤。随即隐没在黑眸里。
他的眼里有炽热的光芒,比太阳更灼热。
“白···玉瑶姑娘。”他低首行礼。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仿佛在奋力在克制住在身体里涌动的东西。
“你是····”
“以后我会守护你的周全。我会···保护你。”他的剑直直地斜横在胸前。脊背僵硬地挺着。
“翠姨,这样好吗?”白景迟疑的望向翠姨。只见翠姨痴痴地盯着黑衣男子,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似的。
“翠姨。”
“啊?”翠姨的脸上又绽开明媚的笑。“好,当然好···”她面露愁苦的神情,停了一下又说:“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你可别辜负翠姨的一片苦心。我昨晚可一夜没合眼呢!”
白景微怔。笑起来说:“那就谢谢翠姨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第一次在晋江上发表文章,带着希冀,充满期望。但是——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看~~~呜呼~~~真是~~~今天已经很累了,文章还有好多地方需要修改,但是有狠不下心大刀阔斧的去改。还是以前的心境描写出以前的文好。但是,如果这次收到了大家的鼓励,一定会再接再厉的!但是文章的风格一定会改变的。因为心境有了些改变。后面的内容,需要好好编排章节。如果你看了我的这些,我真的太感激了~~~,有空的时候,会一次性全弄清楚的,毕竟这篇小说的结局已经写出来了。哈哈~~~~拜谢~~~~小滨清。
☆、第十七章
瑶楼里一片寂静。
黑色的眸子像剑一样盯着地下。紫绛色雕刻的繁复花纹的宝剑紧紧的握在手里。
白景朝他徐徐一笑,如一朵嫣嫣展开的白莲,她的眼睛透着流水一样的碧色:“你叫什么名字?”
“····阁迎。”
“阁迎···”白景轻轻念道。这个名字她曾经听过吗。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景如水,阁思似绸····
白景的脸色蓦然惨白。慢慢地又泛起淡淡樱桃色的光泽。
不会的,墨晰现在在上朝。
她复笑起来。淡淡的樱桃色沾满整个如雪的脸颊。
“是翠姨让你来照顾我的周全的吗,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真的不需要你们的照顾。”
阁迎的脸色突然一阵煞白,握着玄花剑的素手似乎有些微弱不可查的颤抖。
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也许那只是一场暗黑色中的一场彩色的梦。她一点也不记得。
他喑哑着喉咙,低声说:“请让我留下来,···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眼睛仿佛在躲避一些最害怕的东西,只是一丝不漏的紧盯低下。
白景微微地诧异,抬起头认真地审视他几刻,良久她低声说:“好吧。”
莲儿拽着小辫,一蹦一跳的从外面跃进来。兴致冲冲的大嚷道:
“小姐,今天罗屏哥哥···”正撞上阁迎如黑夜般无法透视的冰瞳。阁迎眼神像亘古不变的高原雪山,从莲儿的碎花小辫一直打量到她碧色的绣鞋。短暂的几秒,短暂得像一滴山水低下,啪的一声落到尖锐的岩石上。
莲儿只觉得一股寒气蹭蹭的从脚心冒起,像雾一样轻灵,像水一样无形。莲儿怔怔的站在那。暗黑的身影无声地转过,脊背笔直地消失在瑶楼朱红的回廊尽头。
终于莲儿回过气,轻轻地拍拍胸脯说:
“···小姐,那个人好让人不舒服。”
“什么那个人的,他叫阁迎。”
“阁迎真叫人不舒服,他的眼神好可怕,小姐,你真的让他留在你的身边吗?”
“嗯。”
“小姐···”莲儿哭丧着脸。
“你刚才说罗屏什么来着?”白景取出洁净悠长的玉瑶琴,轻手置在香梨木案上。空澈的梨木发出铮翠的和鸣。
莲儿立即神采飞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