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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势力的首脑头领,都通过芙薇等人的解释,明白了那些援军因谁而来。
石岩之名,在玛琊星域变的前所未有的响亮,俨然成了星域的救世主,受所有势力武者敬仰。
他们并不知道,石岩这个名字,被他们深深烙印心底脑海之时,也引得各大星域震荡不休,让宇宙众多角落的种族势力,纷纷振臂欢呼起来。
玛琊星域的战斗,神族动用了阿斯科特家族、费尔南德斯家族,还捎上了枯骨星域的白家,降下了神罚,垂落了天之桥
结果,白家全灭,阿斯科特和费尔南德斯家族留下一半族人,实力锐减,狼狈逃窜遁离,成了数千年神族唯一一次重创,那阿斯科特家族、费尔南德斯家族经此一役,成了神族最弱的两个家族。
这是神族的耻辱,却让各大星域振奋异常,将众多势力串联起来的石岩,俨然成了最耀眼的名字。
嗜血一脉的传承者,不死魔族的新锐,天妖族永远的盟友,力抗神族的第一战士,种种美誉被灌在石岩头上,让这个名字炙手可热,让各大星域各方势力的武者,近期都在谈论这个名字。
神族的惨败,鼓舞了士气,很多人意识到原来神族并非不可战胜,许多区域在神族压迫下苟延残喘者,渐渐有了想法。
那些和神族交战,处于劣势的势力,听闻这个消息如被注入一股新生力量,一个个咬牙挺着,绝不投降。
如火雨星域
一个大地赤红的陨石群中,众多火雨星域武者藏匿在陨石区,郁珊、肖恩、萱绯都在其中,很多火雨星域武者都散落一旁,精神疲惫。
他们被神族追击许久,历经艰难进入此地,有种瞧不见希望的颓败感。
脸色冷峻的本尼,在郁珊、肖恩中央站立,眼中布满风霜,凝神道:“消息属实?”
郁珊难得露出笑容,道:“证实了,消息完全属实!”她振奋的娇喝道:“神族在玛琊星域惨败!我们的隔壁,在力抗神族的斗争中大捷!阿斯科特家族和费尔南德斯家族损失过半,参与的白家全灭!”
那些火雨星域的武者,本来垂头丧气,听她这么一吆喝,纷纷振奋起来,大声欢呼。
肖恩咧嘴笑着,忽然冲本尼认真道:“这一切,都是由石岩引起,他促成了神族的惨败。那个火雨星域的危机依然存在,还需要你为我们牵条线,帮我们和石岩达成联系。”
他对待本尼之时,显出极为恭敬,因为这几年来本尼给火雨星域带来了巨大变化,他们能支撑到现在,大半功劳都归于本尼。
“我会尽力。”本尼傲然道。
他暗中捏紧拳头,肩膀微微抖颤,显然也是激动莫名。
神族,天神峰,古神殿。
威严肃穆的殿堂中,一座座古神雕像耸立着,在那些雕像之下,分别坐着十二名神族族人。
菲克、兰诺特赫然在列。
神族十二大家的家主被长老会传讯,不论人在何处,必须以最快速度过来。
如今神族十二家的家主纷纷到齐。
布拉德利家族的现任家族长拜尔斯,端坐中央一座古神雕像下方,他一头银发披肩,相貌冷峻坚毅,眼中光点如星辰轮转,神秘莫测,他看向兰诺特、菲克两人,低沉道:“你们俩竟然还有脸回来?我族万年昌盛,因你们一败士气锐减,你们该以死谢罪!”
菲克、兰诺特脸色一变,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他们心有忌惮,并不敢反驳,布拉德利家族为神族十二家最强的一家,阿斯科特家族、费尔南德斯家族全盛时期都不如布拉德利家族,更别提如今家族遭受重创了。
拜尔斯身为布拉德利家族族长,力量奥义精湛之极,为始神三重天巅峰,据说半只脚都要踏入不朽了,这也是菲克、兰诺特不敢反驳的原因。
“拜尔斯,你有何资格说别人?如果不是黑格计划失败,哪有后来那么多事情?这都是你儿的罪过,害的我儿哈森也惨死,你布拉德利家族要负权责!”一名神情阴厉,双眸闪烁着疯狂火焰的瘦削老者,怒吼一声,一副要立即挑起战端的架势。
此人为查特里斯家族族长,哈森的父亲,查林特,有“神族屠夫”的称呼,为神族最好战嗜杀者,尽得查特里斯家族疯狂之真谛。
“若非哈森挑事,处处为难黑格,始源果岂会被外人所夺?”拜尔斯冷哼。
“好了好了,黑格此战失利,已被长老会关入封神崖,不能突破始神便永远出不来,如今是我族最头疼时刻,都别争吵了。”巴拉莫斯家族族长艾莫打圆场,劝慰两人别窝里斗。
他们讲话之时,古神殿内的古神雕像纷纷传来灵魂波动,一个个长老灵魂祭台浮现出来。
其中一人简单明了的宣告长老会的决定:“全面开战!”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一如当年
神恩大陆幽暗森林。
一处杂草丛生的石洞中,一名青年端坐在无水的池子中,闭目不动,如一块万年磐石。
时间匆匆,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年手指头蠕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眼神复杂的看向周边。
这人便是石岩。
魔血星那一战,始神三重天的菲克将他肉身、灵魂一并重创,此时他灵魂祭台依然有碎纹不曾恢复,好在因为血精石的存在,他神体如今痊愈了。
当初灵魂祭台受创,他强行以不死魔血贯穿空间,脑海中所想的方位便是此地——当年灵魂降临之处。
他落入那血池中,血池内的血水当年让他脱胎换骨用尽,此时早枯了。
他便在池子中以血精石逐渐恢复,直至今日肉身重新痊愈,但灵魂祭台内的裂纹,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恢复。
看着血池,看着头顶交错的蜘蛛网,看着满地灰尘,他沉默不语。
一晃数百年,当初他灵魂降临,落入那名探查古迹的石岩体内,以他之身行走世间,一步步成长,慢慢强大,最终达到虚神三重天境界,成为广袤星海一颗耀眼新星。
时隔多年,他重返初始地,禁不住唏嘘感叹。
起身,他低头看着血池,心神一动,挥手一扬。
血池上覆盖的灰尘全部吹散,血池池底洁净的显现出来,一个奇妙的图案烙在血池底部,当年他不曾在意,今天却看的仔细。
那图案和血盾上的图纹有着九成相似,中央也有血色云团标记,自然便是嗜血一脉独有,那印记有着奇妙的魔力,内部直接渗透向地底万里,隐隐和神恩大陆本源达成联系。
这是一种玄妙莫测的奇阵。
以他如今的见识,都不能勒破奇阵奥妙,这阵法此时残破了,明显不能使用。
他心里雪亮,这阵法将他灵魂牵引而来,耗费了神恩大陆的本源,阵法失去能量最终承受不住崩溃,可他灵魂还是过来了。
施法者应该是黑暗魁首烙猡,烙猡应该还借助于了血纹戒的奥妙,加上本源,才完整如此惊天之举。
盯着奇阵看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暗中联系血纹戒,戒灵并没有反应。
皱了皱眉头,他试着运转灵魂祭台,催发奥义,却顿觉脑海一疼,祭台传来咔嚓脆响,当真吓了他一跳,急忙收敛心神,不敢再尝试。
菲克对他下杀手的时候,曾催动金色碎光进入他祭台,要剥离他灵魂遁出祭台,直接导致他灵魂祭台重创,以至于如今奥义不能运转,一旦强行催发,祭台便如散架般咔咔脆响。
奥义暂时不能使用,也意味着他难以重新贯穿空间通道,暂时不能离开。
修复灵魂祭台的奇物他知道不少,但他手中却没有,他只有前往魔血星找芙薇、商辰、血魔众人,才能得到这类奇物,滋养祭台,将那些裂纹愈合。
他并不担心玛琊星域的战局。
沙鞪、武枫那些人援军在他遁走前便赶来,崩溃的绝对会是神族族人,不会是玛琊星域的那些人。
如今灵魂祭台重创,奥义不能动用,他一身精妙法决大大限制,只能以强悍肉身活动,他暗暗思量着,想着用什么办法将和魔血星的那些人联系上,弄些修复灵魂祭台的奇物过来。
回头又望了一眼石洞,他便淡然一笑,眼神奇异的走了出来。
一如当年。
他还记得当年从石洞走出,第一眼瞧见墨家的墨颜玉小姐,引起一连串纠纷,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好笑。
“咦!”
呼吸着清新空气,他神情微动,脸上先是一惊,旋即反应过来,禁不住呵呵轻笑。
幽暗森林的天地灵气极为充盈,竟然和二级、三级生命之星的天地能量快差不多了,与当年相比,要浓烈数十倍都不止,所以他先是惊讶,然后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哑然失笑,在幽暗森林内漫无目的走动着,暂时放下内心烦躁,寄情山水美景之中。
出奇的,当他彻底放松,不再为灵魂祭台受伤暴躁烦恼的时候,他那有裂纹的祭坛隐隐传来的刺痛感,仿佛消失了一般。
他神情动容,像是体悟到什么,越发放松自己。
幽暗森林一如以往,这里有妖兽活动,自然便有武者冒险过来捕猎,他一身黑衣,孤身一人在森林中漫步,将气息收敛,往往会引来那些捕猎者的觊觎之心。
只是,当那些心怀异心的捕猎者要出手之时,他只要一皱眉,稍稍显露一丝丝的气息,那些人便魂飞魄散,如丧家之犬逃遁。
等阶的差距实在太大,即便是他灵魂祭台破损,不敢轻易动用奥义,只要将神体内力量催动一丝,对那只有人位、百劫的武者来说,依然如神魔之力,只能恐惧败退。
他一路游荡,刻意不去想灵魂祭台的创伤,不动用灵魂神识,只是漫不经心漫无目的的游荡。
虽说漫不经心,可他的方向,却不知不觉间和当年所走的一致,当年被墨家擒拿,受辱做药奴,最终借助墨家和白刃玉蛛的战斗逃窜,那一条条路线,如今被他重新走过
当年他刚知晓穴窍精妙,以穴窍吸纳精气拥有一丝元力,忍辱负重强大自身,最终脱身存活下来。
隔了两百多年了,如今他达到虚神巅峰,只需洞察生命、死亡奥义真谛,便能突破始神,这么一比,简直一天一地,恍如隔世。
他不动用灵魂祭台,不施展奥义,却可领悟奥义,他一路行来,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在生命、死亡问题上深入的思考,精神渐渐恍惚,仿佛入魔了一般。
他自身却犹不可知,只是一路行走,思索的眼神带着深深的迷惘。
这一天,他走到一株苍老的古树处,他忽然停了下来,怔怔出神。
他记得这株树
当年他在附近修炼过,在这里他有了第一个女人,一个叫迪雅兰的女佣兵,也见着了一个让他首次心动的女子,那女子叫穆语蝶。
一幕幕往昔在心间流过,石岩梦呓般顿足不走,如在虚幻和现实中分不清真实,在生命、死亡中流连忘返。
当年茂密的大树苍老了,在生命轮回中走向衰落,大树枝头枯黄干瘪,如迟暮的老者,将慢慢走向轮回尽头,在那古树后侧,传来潺潺水流声,隐隐可见几间竹屋,竹屋处在条条小溪流中间,屋前种植着花草。
悦耳清婉的琴声,从一间竹屋内传来,琴声一响,石岩便轰然一震。
他双眸露出不可思议的神光,如梦游般步步朝着那竹屋行去,表情变得怪异到了极点。
这琴声一如当年,那么的熟悉,如来自梦境中的声音,他一时间分不清真实和虚幻了,只是盯着那竹屋,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他走到竹屋前,神情恍惚的推开竹门,便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背对着他,面朝一扇窗户安静弹琴,似乎不知他行了进来。
那老妪脖颈上布满皱着,老态龙钟,一头白发垂在腰际,体内传来不弱的力量波动,可生命气息却衰竭到了极点,这是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征兆。
他深深看着老妪,眼神变得极为奇怪,静静听着琴声,一言不发。
老妪一曲奏毕,轻叹一声,声音沙哑道:“琴也听了,请离开此地,别打搅老妇清净。”
石岩沉默不言,脚下如生根,一动不动。
老妪心中动怒,咳嗽了一声,转动身子回来,她脑海轰然一震,指着石岩浑身剧烈颤抖,满脸皱纹如沟壑,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声,而眼泪已止不住,比话语先行。
石岩深深看向她,脸色怪异之极,双肩微颤,许久许久之后,才轻声一叹,“没想到竟会是你。”
“没想到竟会是你。”老妪终于哽咽着说出话语,她脸颊早已被泪水打湿,容颜苍老,却能瞧出当年她必是绝世美人,她惨然一笑,“能在老死前再见你一面,我总算不会抱憾终身,两百多年了,你依然如旧,一如当年初见,分毫未变,而我却耄耋迟暮,就要老死”
“迪雅兰呢?”石岩叹了一口气。
“她未能突破天位,寿龄已尽,先我一步而去。”穆语蝶笑容苦涩,指着旁边的一间竹屋,“她之前居住那里,与我一同做伴,三十年前老死。”
“何必?”石岩摇了摇头。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