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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月月摔在了地上,始终沉睡着的月月被疼醒,嚎啕大哭,才引来了玄凌珏的注目。
玄凌珏伸手便将月月抱紧,双唇不由得抿紧:“来着何人?”
冰儿是认得佛王的,见了他,便慌地将川川也抛起,转身便企图逃跑。
玄凌珏一手抱住月月,脚尖轻点便腾空够到川川,正值此时,慧律便伸手去将冰儿擒住,这个冰儿始终拿小世子小郡主做挡箭牌,他始终不敢施展,如今她手中没有了防护,他便不再迟疑,一出手便已然将冰儿擒下。
仍旧沉睡的川川脸色极差,连同仍旧哭嚷的月月,都有泛紫的唇和煞白的脸,玄凌珏不由得皱紧眉头:“说,你给他们吃了什么?”
被押住的冰儿竟不由得冷笑:“怎么是我喂的,分明是你佛王喂的,你不想帮他人养儿,便趁着王妃不在家,亲手了结了他们。我倒是很好奇,王妃究竟有多爱你,才会忍着如此奇耻大辱,还与你恩恩爱爱!哈哈哈……”
玄凌珏少有地咬紧了牙,那下巴已然收紧得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语气冷的几乎要化成冰刀将她刺透:“解药拿出来!”
“什么解药?”冰儿浅笑,“哦,对,放在宫里了,你放了我,我回去给你拿解药如何?”冰儿竟毫无畏惧地巧笑,既然被人抓住了便没指望活着回去,这种时候她便已经坦然了,反正都是一死,拉上两个垫背的也没什么不可!
“是放在子衿阁了还是放在琅琊宫了?”乐璇的声音忽而传来,冰儿不由得慌地回头,王妃怎么会知道她与九皇子的关系?
“茗燃,去派人在子衿阁和琅琊宫搜查雪魄丸!”玄凌珏的语速急促,茗燃丝毫不敢懈怠,转身便跑走了。
冰儿彻底惊讶:“你怎么知道解药是雪魄丸?”
玄凌珏不禁冷哼:“你因为,我可以在萧山安然存活十六年,竟是个白痴么?”玄凌珏的冷哼才刚刚落下,便见天鹤急忙忙冲过来,抱着两个小铜盒奔过来:“王爷,雪魄丸!”
玄凌珏将雪魄丸放在嘴里咬碎了,才小心翼翼地喂到川川与月月口中,这种如鸟儿一般的喂食方式让冰儿不由得惊诧不已,佛王会对别的男人留下的孩子这般体贴么?还是……冰儿抬眼瞧着王妃,这两个孩子分明已经照着佛王的模样长开了!
乐璇微微抿唇:“将冰儿押下去好好审问,看看她与九皇子都做了哪些阴谋,若是在琅琊宫搜到了雪魄丸也不用声张,回来禀报就是!”
“是!”慧律点头,便压着冰儿一路离开。
玄凌珏抱着两个孩子,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这般亲近两人,他们何时长了这么大了的?
乐璇伸手,想要将月月抱走,月月却往玄凌珏的怀里猛地钻了钻,乐璇无奈,便伸手去将那仍未苏醒的川川抱起,已经吃了解药,他的脸色有了些许缓解,只是始终沉睡,让人格外不安。
玄凌珏抱着在他身上打滚扑腾的月月,抬眼瞧了乐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乐璇便将她刚刚在宫里的所见所闻完完整整地说给他听,略微叹气道:“九皇子应该是因为丧妻心痛,便丧心病狂到通过将我夺去以慰他的思妻之心。他应该以为,若你我因为孩子的事情闹僵,便一定要闹到皇帝那儿去,他便可以有机可乘,撺掇父皇将我再赐给他吧。”
玄凌珏的眉头不由得皱的极紧,九皇子是个多么阴暗的人他倒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可是这般没有伦理道德的事情,他也可以做得出吗?
玄凌珏抬头:“暗夜骑何在?”
不多时,便见天鹰与天影从房檐上跃下,恭恭敬敬地抱拳:“王爷。”
“天鹰,去查查有多少势力是九皇子名下的,将这些官员的罪证收集一下,整理成状子投到顺天府去!天影,去查查九皇子有何暗组,给我紧紧盯着,若有机会,不用请示我,便全部歼灭,一个不留!”敢同时触碰了他玄凌珏的妻儿,这等奇耻大辱,他玄凌珏自然不会轻易咽下。
他必定要让九皇子孤立无援,没有任何底气再来与他斗!
阳光投射在玄凌珏的眼眸之中,却丝毫没有染亮他那深邃的的瞳仁,那深黑色的瞳仁便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将所有的光芒都吸了进去,却毫不见明亮。
可以点亮这双眼眸的,原本只有乐璇一人,不过从今而后,也许便多了一个。
“嗲嗲!”月月清脆响亮却发音不清的声音让玄凌珏满眼的戾气霎时消散,难以置信地望着怀里这个满眼灿烂光芒的小肉球,似乎是知道玄凌珏爱听一般,月月露出一个更加灿烂却带着两分邀功的笑容,继续开口喊着:“嗲嗲。”
“乐璇,”玄凌珏满眼的不敢置信,胸脯不禁猛地起伏着,“她……叫了我。”
原来如玄凌珏这般冷漠的男人做了父亲也是一样的呀?乐璇的眼里不知道为何竟朦胧了片刻,她曾经最最期待的,便是可以有一个人,让她喊一声父亲吧?她说她要让自己的孩子比她过的幸福,现在是不是算是达到了?
午后的阳光正浓,晒得整个院落一扫阴霾,散发着一种叫做幸福的光芒。
琅琊宫中,九皇子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冰儿回来复命,也未听闻皇宫中有半分关于佛王与王妃嫌隙的传闻,不由得将纤眉皱紧,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是那个装模作样与世隔绝的玄凌珏,还是那个牙尖嘴利心思百转的乐萱?
九皇子的嘴角勾起一个算计的弧度,看来这场仗会格外有趣呢,他倒是好久都没有遇见过这么值得他重视的对手了!
而此刻对佛王王妃两分虎视眈眈的却不只是九皇子一人,坤宁宫中,穆婉正紧紧地盯着翠儿:“你说凤凰等人始终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全军覆没了么?我分明说过若是没有把握,不要暴露身份的!”
翠儿略显迟疑,咬唇许久才开口:“其他人的尸首已经在驿馆找到了,但凤凰的尸首尚未发现,不知道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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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肉球开始冒话了,以后戏份会多一些,会开始不断卖萌呦!
第15章 桃林
翠儿的话引起了穆婉的注意,抬眼略正视着翠儿:“你的意思是,也许凤凰没死?”
翠儿抿唇:“这个翠儿不敢说,只是为何只有凤凰消失了?难道是她……背叛了皇后娘娘?”
“不会,”穆婉神色略有些许缓和,“她是我苗疆的召唤师,领着苗疆的神兽银香,她若敢有二心,银香必然第一时间便会发现,然后将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对了,派人联系沈珂,他也可以召唤银香,也许他能联系得到凤凰。”
“皇后娘娘请用茶。”内务府总管徐海昌恭恭敬敬地走进来,将一碗茶叶摆在了皇后手边。
徐海昌亲自来送茶?穆婉知道这老狐狸必定有话要说,便微微眯了眯眼睛,才回手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
“这是什么鬼东西?”穆婉几乎要被那苦涩中带着酸辛的茶叶呛出眼泪来,这哪里是茶叶,几乎快有烟叶一般难闻了!
“娘娘恕罪,今年江南五郡皆受了洪灾,一棵茶树都没能存活,内务府去年的茶叶已经都喝完了,这是前年剩下的残茶了……”徐海昌颓然跪地,他将这茶端过来的时候也知道皇后会气恼,可是内务府只能找到这等茶叶,他也是在是捉襟见肘,才只得来找皇后定夺。
“不是说西南仍有不少茶山么?”
“是,但如今西南的茶似乎有人在哄抬价格,现在一两一等雨前龙井已经到一百六十两银子了,茶比银子还金贵许多,内务府若是进购咱们整个皇宫需要的茶叶,至少需要十万万两雪花银,皇后娘娘您知道,这一年多来万岁爷大寿、征战、赈灾、再加上万岁爷北上萧山,这国库剩下的银子可不多了。”徐海昌的眉头皱紧,按理说皇后娘娘只掌柜内宫事宜,可这钱财的事儿,若是不将外事联系起来,恐怕很难说清。
穆婉微微皱眉:“国库已经空虚了?”
“回皇后娘娘,就老奴所知,是真的外强中干了,皇上这几日恐怕也在为此而着急呢。”
“行,我知道了,我会仔细算了帐再传你来的,下去吧!”穆婉挥了挥手,将徐海昌遣退。
穆婉微微站起身,负手立在庭院之中,望着那蔚蓝无垠的天空一直延伸到红墙之外,不由得微微叹气,如今,到底该不该做个决断呢?
见徐海昌走远,翠儿才轻声开口:“娘娘?”
“翠儿,有时间约明空子一见,我要他替我算上一卦,看我离这成功还有多远。”穆婉的吊梢眉皱在一处,如今正值灾祸绵延,国库空虚,她若是率领她的一万武尸冲进京城,便定然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到时候,让二皇子登基称帝,就可以重新为她苗疆正名,甚至整个天朝,都可以属于她苗疆!
正是乐璇的这方圆百里的茶山,让乐璇霎时便赚的盆满钵满,甚至都不需要她动手去将茶叶的价格炒热,便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上赶着替她成事儿,乐璇知道,国人的通病便是越是贵的东西就越疯抢着想要买,而对于那些并不十分昂贵的东西反而没有太多兴致。
所以,乐璇便乐的看着自己的茶山被炒成金山,粗略一算,她也应该能赚个十几万万两,加上今年可以趁热将茶山出手,她便又能赚上个十万万两左右。
“王妃,八皇子带着侧妃来了。”茗燃见王妃在拨打算盘,便知道王妃心情一定不错了,孩子找回来了,又赚了那么许多钱,搁谁应该都会很开心的。
“让他们进来吧!”乐璇起身,她怕八皇子为了孩子的事儿与乐宁争执,便一早拖茗燃去跟八皇子说清了,听闻他们两人一同来,便猜想两人必定是未见什么嫌隙。
“七嫂,听说孩子找到了?”八皇子始终挂着那极温润的笑容,听见川川与月月已经安稳回家,他便领了乐宁来佛王府走一遭,他知道七嫂必定是要担心他与乐宁的关系的,只是他与乐宁,恐怕是连吵架都吵不起来的。
“是,让你们担心了,本来麻烦了你们俩这么多天,我回来连句谢谢都还没来得急说就跟你们发脾气,真是对不住了!”乐璇微微抱歉地浅笑,她跟八皇子可不是可以欲与欲求的关系,还是略客气些好。
乐宁微微咬唇:“我能看看他们么?”乐宁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忧虑,她与八皇子始终无所出,她一早便已经将川川和月月视为己出了,听说有人拐走了他们,她比任何人都更加自责。
乐璇点头:“跟我来。”乐璇领着乐宁一路走进了东厢房,月月仍旧保持着自身的活力,正在床榻之上不停地手舞足蹈,因为已经能够扶着墙走上两三步,便更加不老实地满地乱窜,而川川才刚刚苏醒,眉宇间还带着虚弱,便静静地坐在一旁,黑眼珠始终跟着那四处乱窜的月月。
乐宁见两个孩子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眼前,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还好他们都没事。”
乐璇忽然想起些什么,略回头望着她:“对了,我还想问呢,你可是教过他们什么,为何月月会知道叫王爷爹爹?”
乐宁点头:“我叫画师画了你二人的画像,每天教着他们俩叫爹娘,月月应该是瞧着七哥有那标识性的光头,才敢这么坦然地叫吧?”
乐璇这才不禁又极正式地打量了乐宁一眼,她原本只是觉得这个乐宁与世无争,是个柔弱的老好人,可如今看来,乐宁是真的在替她考虑,乐璇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若不是个庶出,也许,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的。如今八皇子的正妃已死,却从不曾提及是否要将乐宁扶正一事。
而瞧着乐宁,也绝对不是个会为自己争取的人。
乐璇从东厢房走出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了,抬眼便见了八皇子与玄凌珏相向而立,两道颀长的身影如同两棵挺拔的大树,既相互照应,又毫不退让。
乐璇微微抿唇,并不想知道二人在这庭院中究竟聊了些什么,只是勾了笑意,挽着乐宁走到两人跟前:“你们兄弟何时这般像的,刚刚若不是珏的头发还未续起,我都要将你们俩认错了!”
乐宁站在乐璇身边,感受到她的手随意地挽着她的手臂上,不知为何就有两分动容,长这么大,她始终是乐家的底层,无论是兄弟还是姐妹都将她视为仆役,别说是这么亲密地挽着手臂了,就是触碰一下都是少有的。
八皇子的目光缓缓在乐宁的脸上掠过,却定格在了乐萱的眼眸之中,微微怔忪了片刻,连他也觉得有些失礼,才轻笑着开口:“七嫂这茶山的买卖可是赚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