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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拉过十皇子,竟满脸的语重心长。
“好好,不闹,老十可乖了!”十皇子闪了闪大眼睛,“新娘子姐姐生病了吗?”
“不是生病,是有喜了,过些日子,就会有个小孩儿从她肚子里钻出来了!”
“从肚子里钻出来?”十皇子瞪大了眼睛,“啊?好可怕!”
“十弟,准备走了。”二皇子走进来,牵起了十皇子的手腕,“走吧,我们去王府了。”
“二哥,母后说会有小孩子从新娘子姐姐的肚子里钻出来,所以新娘子姐姐吃小孩子么?老十不乖,新娘子姐姐会不会把老十吃掉……”十皇子一路跟着二皇子往外走,一路问着。
穆婉扯出一抹冷笑,十皇子是个极没轻没重的孩子,他感到好奇的东西,必定是下了全力去琢磨的,最好是惊了胎气,她的堕胎药才更有说服力。
谁会因为一个傻子惊了胎气而来兴师问罪呢!
天气越来越炎热,天气越热,乐璇的力气便越少,若是无事,她便躲在房间里成日睡着觉,除了每日按时喝安胎药以外,她几乎是很少在白日起床,反而是到了夜晚,才会清醒一些。
今日是听说二皇子皇妃与十皇子要来,才强打了精神起了床,陪着几个人略聊了聊。
杨妪已经将王府中的关系摸清了,对掌管熬药的几个侍婢也多了几分提防,若她猜的不错,皇后派来的黑手必定是这四五个人中的一个了!
“杨妪,天气这么热,您还这么尽心尽力啊?”一个叫三儿的小丫鬟递了个蒲扇到杨妪手中,满脸的巧笑嫣然,“难怪杨妪会受到丞相的举荐呢,就冲您这份细心,就该我们多学着!”
“做奴才的,本来就该尽心。”杨妪的脸上甚至没有出现半分笑容,只是冷冷答着。
另一个叫小年的小丫头接话:“我到是觉得王妃娘娘的身子骨未必是药可以调好的,若是我记得不错,王妃便是进了七月开始才有了这些征兆,七月是鬼月啊,难免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莫不是冲着什么东西了吧?反正再有两天就是十五了,趁着中元节给王妃好好驱驱鬼神吧!”
“我不信鬼神!”杨妪打断了小年的鬼话,冷冷呵斥着,“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人若踏踏实实的,能冲着什么鬼神!有胡说八道的功夫,不如……”杨妪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院外传来的惊呼声打断。
“杨妪,不好了,杨妪!”一个小厮急匆匆冲进来,“刚刚在正厅不知道是谁那句话说的不对,十皇子突然发了狂,将王妃坐的椅子推翻了,王妃整个人后仰着倒了地,昏迷不醒了!”
杨妪听闻,二话不说便急匆匆往正厅赶,十皇子怎么会……
等她赶到的时候,整个正厅已经是一片混乱,三两个人将已经发狂了的十皇子按住,被制服的十皇子却仍像个困兽一般不停地挣扎着,一旁的太师椅仍后仰着无人扶起,所有人都围在里屋的门口,焦急不安地朝里面望着。
杨妪焦急地拨开人群,里屋只有茗燃与赫连南在,似乎已经大概诊过脉了。
“怎么样?”杨妪对赫连南的医术还是有些了解的,便急问道。
“胎气不太稳,稳胎这事儿还是得交给杨妪,杨妪快瞧瞧吧!”赫连南皱着眉头,一脸的愁容。
杨妪略号了脉,不由得也皱紧了眉头,这胎气还当真是动荡得厉害。想着,回头便在桌上写了个药方,冲外面吩咐着:“按这个熬了药来,快!”
说话间,百里失歌也已经赶了进来,一双懵懂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乐璇片刻,不由得如点了火的爆竹一般,腾地叫嚣起来:“是谁这么不开眼,敢动乐璇,活腻了是不是!说,谁弄的!”
围观的人们不敢说谎,便齐刷刷地指向了十皇子。
“人家今天非跟你拼命!”百里失歌一拧搭,便一头扎到了十皇子的怀里,跟十皇子撕打了起来。
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子碰到一起,正厅霎时便更加热闹了几分。
二皇子是个文弱书生,根本没有能力阻止两人,乐璇昏迷着,完全没有意识,而在场的大都是些不掌事的丫鬟小厮,都是些看热闹的人儿,根本没人会去阻止,两人竟一路扭打地出了正厅,在院子里又大斗了几个回合。
“都给我住手!”天鹤与百里失笑听闻了消息从商号匆匆赶回来,刚刚进门便看见了这副场景。
天鹤拉着十皇子,百里失笑拉着失歌,不由得双双皱眉,百里失笑看着眼前这个早已经衣衫不整满脸挠伤的百里失歌彻底无奈了,语气也多了两分奚落:“你是不是有毛病,十皇子是什么心智你不知道?你没事跟他打什么!”
“我看他挺精明的呀,不是稳准狠地把乐璇给伤了,我看他就是装的!”百里失歌气得胸脯一起一伏,重重地喘着粗气。
十皇子在天鹤的束缚下,仍拼命地逃脱着,仿佛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疯狗,正疯狂地想要扑过去咬人。
“二皇子,快将十皇子带回去吧!”天鹤焦急地冲着正厅中喊,足足喊了三次,二皇子才算回神,急匆匆赶过了,让两个太监压住了十皇子,便急匆匆地带着二皇妃离开的王府。
十皇子走了,这王府才算是恢复了平静,所有准备看热闹的丫鬟小厮都讪讪地自动离去,那安胎的药也匆匆地熬好了,在天鹤与百里失笑之前便送到了里屋。
杨妪端了药,略尝了一口,还不等众人反应,便一把将药物摔在了地上:“谁熬的药,给我带上来!”
赫连南微怔,并未多言语,只是静静地瞧着杨妪如何处理。
天鹤与百里失笑也还算安静,站在一旁不曾质疑。
不过片刻,便见三儿和小年两人被两个小厮押了上来:“刚刚的安胎药便是她们俩熬的。”
杨妪的表情极凝重,声色俱厉的指着两人高声喝道:“这安胎药里为何会有大黄?给我从实招来,你们俩到底是谁派来的!”
第30章 周岁庆生
在场的所有人都未开口,只是注视着眼前这个年过古稀的老太太,她的呵斥是那般中气十足,仿佛她便是这整个房间的正主,带着让所有人都侧目的威仪。
杨妪的严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以至于没人发现如今躺在床榻上的乐璇早已经醒了,正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们是按照杨妪您的药房抓药的啊!”三儿闪着委屈的眼睛,她们都是打杂的小丫鬟,根本不会懂得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对药理更是一窍不通,不过是有人将每味药叫什么交给了她们,便在药膳房当值。
今日也是一样,她们甚至都不知道这药治什么的,不过是按照药方取了药,规规矩矩地熬好了送来而已。可她俩都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这砂锅的,根本不可能有问题啊!
“我写药方的时候众人都在场,”杨妪抬头望着赫连南,“姑娘是精通医术的人,刚刚也瞧了我的方子,可有大黄这么烈的药?”
“的确不曾。”赫连南应了,也微微皱眉。
“药方拿来!”杨妪伸手,从一个小厮手里将药方接过来,上下打量了片刻,“还敢狡辩,这药方是我写的,分明没有大黄这味药!”杨妪抬手便将药方递给了百里失笑,仿佛是在征求他的认可。
百里失笑便也顺从地瞄了一眼药方,果然是不曾有大黄这味药,便走到那破碎的药碗前,小指从碎碴中间残留的药液中略沾了沾,便放在口中,眼眸从狭长的眼睛中晃动了一瞬,才抬眼瞧着那两个惊惶失措的小丫头:“你们俩说寸步不离这药罐么?”
“是……”小年瑟缩开口。
“那也怨不得别人了!”百里失笑微微扬起嘴角,“来人,先将这两个丫头分别看押起来,我要挨个审讯,剥筋抽骨,扒皮剜肉,总有招数让她们俩认罪的!”百里失笑邪魅的样子极恐怖,仿佛是那地狱中食人饮血的鬼怪,让两个小丫头已然吓去了半条命,根本连喊冤都记不得,便已经被小厮拖了下去。
“都下去吧,”百里失笑极仗义地挥挥手,“我自有办法救王妃,秘传方法,你们在我不好施展,都下去!”
天鹤与茗燃皆点头,连赫连南也听话地回身离开,杨妪便也没有立场逗留,只能顺从地随着几人一同离开。
合了门,百里失笑才冷笑着坐到乐璇的床沿上:“别装了,赶紧起来啦!”
乐璇抬眼,满眼清明地瞧着百里失笑:“药方拿来我瞧瞧。”
百里失笑便将药方从怀里掏出,乐璇仔细地瞧了瞧那药方,又凑到鼻尖嗅了嗅,才微微勾唇:“杨妪想要取得我的信任,还真是不择手段了!”
“是啊,连雪蟾都能弄到,可真是高手了!”百里失笑应和着答道。
雪蟾是一种天山才有的蟾蜍,极其稀少名贵,而这种活着雪蟾的血液是纯黑色的,而一旦死去,就好变成一种无色的液体,几乎近似透明。而这种血液特别之处在于它有极高的吸水性,一旦遇见水,便又会变成黑色,等干燥了,仍是无色。
而药膳房,因为常年熬药,最不缺的,便是水蒸气,所以当三儿和小年接到这封药方的时候,雪蟾的血液早就已经从药膳房中吸收了水分,变成了如墨色无异的字迹。
刚刚众人都在场,杨妪是不可能有时间有机会将雪蟾的血液拿出来的,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她一早便准备好了这写好了字的纸张,只等着有这么一出了。
乐璇微微勾唇:“若不是确定了她与慈宁宫有勾结,我必定以为她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慈宁宫?”百里失笑略正了神色,他大概听懂了乐璇的意思,不禁皱眉,“那可是件大事,有什么是我和大皇子能做的事情么?”
乐璇轻轻摇头:“没事儿,大皇子刚刚进入议政内阁,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慈宁宫的事情,我自有主张。倒是你,能不能替我去查查十皇子?他当真是神智失常了么?我总觉得他刚刚那一掌推得极有分寸,既足够让我跌倒,却不足以让我受伤。”
“十皇子……”百里失笑略眨了眨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乐璇打量着百里失笑的神情,微微扬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百里失笑摇头:“十皇子刚刚从阁楼上摔下来摔坏了头的时候,大皇子也曾怀疑过十皇子是故意隐瞒什么,派我查过一次,但似乎是我们多心了,十皇子甚至将石头当糖块吃,还磕坏了半颗牙,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哦?”乐璇抿唇,便不再多说什么。
为了让杨妪觉得真实,乐璇到底是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敢略下床行走,算算日子,也该是川川与月月周岁生日的时候了。
月月已经能够说不少话了,每日最爱做的事儿便是缠着奶娘不断地说话,奶娘实在听得烦了,便将川川摆在月月眼前,月月便能喋喋不休地说一个上午,川川竟也能乖乖地坐着听她说一上午。
所以乐璇走进育儿房的时候,便看见两个肉球对面而坐,一个不断地在说话,一个便不断地在点头。
“衣衣,漂漂!”“嗯。”
“天天,热热!”“嗯。”
……
“嗲嗲,想!”“嗯。”
“娘!”月月抬头,便瞧见了乐璇站在不远处,霎时扯上一个极灿烂的小脸,特别清脆地喊了一声娘。
川川便也回头,许久,才点点头:“嗯。”
乐璇浅笑,这川川的性子,跟玄凌珏还真是像到没话说!
“王妃,”奶娘将长命锁放到了王妃手中,便安静地退了出去,所有人都在前院忙着准备抓周,这可是个大事情,得好好筹备筹备才行。
乐璇拿了长命锁,分别挂在两人的脖子上,两人现在都吃得溜圆,细细的红绳才刚刚挂上,便已经淹没在肉呼呼的褶皱中,乐璇小心翼翼地调好了长度,以保证她们不能轻易拿下来。
月月低头,看着那黄灿灿的长命锁,竟如同瞧见了玉米饼一般,一股劲要将那长命锁放进嘴里咬一口,馋的恨不得要流出口水来。
“不!”川川极清晰地开口,一把便将月月的手打了下来,长命锁毕竟是硬的,便打在了月月的胸前,月月抬眼瞧了乐璇一眼,小嘴瘪兜瘪兜,不一会便扑到乐璇怀里,嚎啕痛哭起来。
川川看见月月在娘亲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便也抿了抿小嘴巴,微微低了头。
乐璇反而扬眉,极无奈地瞧着怀里那个仗着她在便肆无忌惮的月月,刚刚那事情很明显是川川做的对啊!乐璇摆正了月月,让她没办法扑进怀里,才蹲下身与站在床沿上的月月平视:“月月,金锁是不能吃的,川川哥哥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