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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起步,便见面前又一块硕大的巨石落下,刚好堵住了他前方的去路,乐仲慌抬头,这么两大块巨石,不可能是偶然坠落的!
抬头间,便瞧见了站在悬崖之上俯视着他的六皇子。
六皇子?乐仲不由得慌了神,六皇子七年前就隐居了,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还不等他想通,便见西瓜大小的石块成百上千地朝着他飞来,那从高处坠落的石头带着巨大的速度和打击力,根本由不得乐仲去躲闪,便被那大石头打倒在地,不知是哪儿一块打折了他的腰,也不知道是那一块石头打碎了他的头,那乱滚一地的染血石块逐渐布满了两块巨石之间的全部空地,将乐仲彻底埋在了下面。
六皇子见势,才挥了挥手,便见几十个人又搬了三个巨石,朝着那石块中央砸去。
这一回,他乐仲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必定是要被砸成肉酱了!
始终扶着六皇子站着的丢儿极不屑地开口:“真是的,那么多石头球儿下去才只是砸死他,没能将他砸成肉酱,还得靠大巨石,可巨石一下去我就看不见他死的惨状了,真没意思!”
六皇子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呀,能不能像个女孩子!”
丢儿撇撇嘴:“全世界像女孩子的女孩子有的是,你还不是让我拐来了!你也就这审美,放弃吧!不过说真的,不是刚接了消息说乐仲跟镇国公一起离开的么,你就不怕咱们这巨石阵将镇国公也给误伤了?”
“我与七弟都不相信乐仲会当真带着镇国公一同逃亡,才会将埋伏点设在这么遥远的地方,若真的是两人一同入了这里,七弟说过放他们一条生路,至少算是他乐仲良心未泯。”六皇子重重叹气,如今看来,镇国公应该是已经遭了毒手了!
丢儿不禁咬牙,又向那巨石堆望了望,这样利落的死法,还真是便宜了他!
千里之外的京城也是一片纷乱,二皇子始终执拗着不愿接受母亲的安排去掌管所有的政务,甚至不惜将自己锁紧房间中绝食抗议,一连三天滴水未进,穆婉被气得几乎要抓狂,她辛辛苦苦地打下来的江山,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如此嫌弃?
“翠儿,老四呢!”皇后忍无可忍,才想起了四皇子。
“回皇后娘娘,”翠儿有些纠结地开口,“四皇子失踪很久了。”
“失踪?”皇后皱紧眉头,“他怎么可能失踪?”
翠儿便将她所知道的一切说给皇后听:“当日四皇子与十皇子一同去名羊城捉佛王和王妃,却反被佛王等人擒住,自那时起,四皇子与王爷王妃一同没有了音讯。”
皇后的眼珠儿转了一圈:“可老十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老四怎么……”皇后的话儿只说到一半,便瞧见老十领了他才娶回的小妾朝着这边儿走来,便没有再说下去。
翠儿站在皇后身后,并没有让皇后看出她满眼的妒忌和怨气,为了十皇子出生入死的人是她自己,为何站在十皇子身边的人却是别人!
十皇子当天便跟她解释过,说是为了替她解除皇后的怀疑,如今皇后倒是当真没有怀疑她,可……翠儿咬牙,这个女人霸占了她的位置,她早晚要夺回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还在担忧二哥么?”十皇子的笑极恭敬,纵然是皇后,也看不出他有何异样。
“是啊,本宫真是将你二哥给宠坏了!”穆婉重重叹气,这种语气更多的是一种母亲的角色,而不是一国之后。
十皇子浅笑:“母后莫急,二哥是个极孝顺的人,如今不肯掌管朝堂,不过是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若是父皇遗诏上便是要二哥登基,只怕二哥就会乖乖顺从了!只是母后,您觉得如今父皇病情如何?”
十皇子的话儿说的极委婉,可穆婉自然听得懂,如今她已经在朝堂内外扎稳了脚跟,应该已经不需要挟天子以令诸
侯了,那么,病床上那个皇帝,便也早就没有了价值!穆婉微微勾起一抹嘴角,拍了拍十皇子的肩膀:“老十,你还真是个将相之才!”
说完,皇后便带了翠儿离开了坤宁宫。
看着皇后离开的身影,十皇子不禁浑身散发着杀气,她果然是丧心病狂了,他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的反应竟然是夸奖?十皇子冷冷地一勾唇,皇后如此教育下一代,就难怪他们有弑母之心了!
十皇子回头看着林笙低声道:“让你的云雨坊提防着些,她刺杀皇帝的那天,就是我们动手那日!”
林笙点头:“好,我知道。”
穆婉当然知道如今这种节点让皇帝突然死亡太惹眼了些,只怕其他皇子都要来与她争论,到时候反而麻烦。但这个遗诏的方式对付老二绰绰有余,只要想办法控制住皇帝的心神,再让他跟二皇子说出传位遗诏,二皇子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做皇帝,而皇帝便可做他的太上皇,之后何时让太上皇驾薨,就看她心情便是。
坤宁宫与长生殿不远,走了片刻,穆婉便已经抵达,掀了纱帘,却看见了乐菁宫里的两个小丫鬟站在卧房前。
穆婉不由得冷了脸,这几天她始终未找到这个宛妃的弱点,她居然就敢登堂入室,跑到长生殿来?
穆婉极不客气地推开了卧房的门,便瞧见了宛妃正在为早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皇帝篦头发,身边的水盆里泡着手巾,还飘着少许胰子泡沫,看来是已经为他擦过脸了。
皇帝也没有知觉,在这儿装什么贤良淑德,难道这丫头竟如此痴情?
翠儿见宛妃专注地篦头发,并未发觉皇后站在她身后,才开口道:“宛妃娘娘吉祥,不给我们皇后请安,是对我们娘娘有意见么?”
宛妃慌回头,急急起身:“皇后娘娘吉祥,妹妹在为万岁爷梳洗,未闻姐姐进屋声音,还请姐姐恕罪。”宛妃带着笑容,眼中满是沉静温婉的笑意。
穆婉哼了一声,才笑着握住了宛妃的手:“妹妹说哪儿的话,姐姐这几日总是忙于国事,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还好有妹妹细心,替我分担着照顾万岁爷的责任,姐姐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姐姐只是来瞧瞧万岁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宛妃柳眉微皱:“不见好,一直都没有知觉,可是也许这不见好也是好消息,至少没有恶化吧!”
穆婉也叹气:“若让本宫抓住害万岁爷的人,必将他碎尸万段!罢了,本宫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打搅你护理万岁爷了,妹妹,万岁爷的健康,就交给你了!”
“妹妹恭送姐姐!”乐菁瞧着皇后走出了长生殿,许久才向门外召唤:“温尔。”
那个叫温尔的小姑娘走进房间:“宛妃娘娘。”
“这几日注意皇上的饮食,皇后此次前来,必定不简单,切不可让皇后给这个人下毒!”乐菁冷眼瞧了瞧床上那个跟皇帝一模一样的人,若不是她为他清洗,应该也很难发现这人皮面具的接口。
到底是谁敢找人假冒皇帝呢?若是皇后,见她给他梳洗,必定是要阻拦的,可看她那神态自若的模样,显然并不知情!可除了她,还有谁可以从中得到好处呢?
“是,宛妃娘娘,”温尔轻声答应,才又抬头,“这几日皇后娘娘一直在派各路人马打探你的消息,娘娘要不要减少些与……”
温尔的话儿说到一半便被乐菁打断:“这是什么地方,如此胡说!有什么要禀报的,等我给‘万岁爷’篦完头,回宫再说!”
温尔微微缩了缩头,讪讪称是。
乐菁挺直了腰杆,她到底是顶着乐仲大女儿的头衔的,若想要在皇后的权势中存活,就必须看起来极温婉无害,只有让皇后彻底相信了,她跟十八,还有他,才能有下一步的计划。皇后,便让她先多笑几天,等她将朝堂上清理得干干净净了,她再坐收渔利也不迟!
八皇子将沐冉单独安排在了一间小屋之中,并未给她安排活计,并派人十二个时辰监视着她,可一连几日过去,她每日除了正常的起居以外,很少出门,整日待在自己的房间中不知在谋划什么。
八皇子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是来他的明镜宫混个清闲的!
可不知是不是他太过敏感,他总是觉得这个沐冉他是在何处见过的,或者不仅仅是见过,甚
至是熟识。可他对见过的人都各个过目不忘,怎么会惟独对她完全没有印象?
不知道为何,八皇子还是下意识地走到了那间小屋门口,叩叩地叩响了房门。
沐冉拉开门,看见八皇子仍是一袭月白色长衫站在她门口,才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八皇子吉祥,您终于还是忍不住来了!”
八皇子皱眉:“你在等我来找你?”
“是!”沐冉点头,毫不隐瞒地浅笑道,“我这几日故意无所事事,便是在勾起八皇子的好奇,来与奴婢长谈一番。”
“你就不怕我一时多疑,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你,你只是个宫女,只怕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八皇子微微浅笑,虽口中说的都是些极恐怖的事儿,可那嘴角的笑意却似乎昭示着他根本并不为此而感到生气。
“的确,奴婢人轻命贱,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几个人发现,但不分青红皂白赐死奴婢这件事,四皇子做得、十皇子做得、甚至十四皇子也做得,却惟独八皇子您做不得,您是世人敬仰的八贤王啊,如今却只因莫须有的罪名赐死一个无辜奴婢,您会不安。更何况,如今正是皇后娘娘当政,无罪尚且加冕,您怎么会为了我一个小小女婢给自己填污呢?”
八皇子虽仍带着笑,却有两分僵直,一双眼睛直直地瞧着这个微胖的婢女口齿伶俐思路清晰地与他说话,不知为何竟有两分出神,许久才回过神来,将那僵直的笑容扯成好看的弧度:“真是个能说会道的丫头,你们云雨坊到底姑娘各个如你这般七窍玲珑么?”
“八皇子谬赞了。”沐冉浅笑,脸上两团肉挤在一起。
“那你便说说看,你引我来是想要对我说什么吧?”八皇子对她要说的话儿多了两分好奇。
“请八皇子带兵驻守北疆。”沐冉的话儿极精简,丝毫不拖泥带水。
可便只是这短短一句话,却让八皇子瞪大了眼睛:“我为何要驻守北疆?”
“孙子兵法曰,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沐冉狡黠的眼睛弯成一条桥,却不明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八皇子无奈,这孙子兵法他也会背,还用得着她来背给他听么!
“如今京城中,只有大皇子、五皇子和您是皇后的敌对势力,她将所有的大臣摆弄完以后,自然要来摆弄你们,以达到她清除障碍的目的,而你若在她身边,她必定时时提防,所以你要远离京城,这样她才会放松警惕,将她的目标放在别人身上,等她与其他人斗得不可开交之时,才是我们所有人合力反击之时。八皇子以为,那些被下派的大臣们,就当真如此甘心听命么?”
八皇子嘴角的笑意这才缓缓消失,极正色地看着沐冉的眼睛:“你究竟是谁的手下?”
“云雨坊。”沐冉清浅一笑,不以为然地答道。
“云雨坊,是元修的势力。”八皇子并未继续问,反而是自言自语地答道,略思忖了片刻,才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要随我去北疆么?”
“沐冉恐怕去不了,因为沐冉还有更好的去处。”
“可我让你去!”八皇子又扯出那一抹标准的笑容,“你不是要为我通传么,若你不跟我去北疆,如何通传?合围时,不需要我的势力么?想要让我驻守北疆,便只有一个条件,你跟我去!”
沐冉微微皱眉,似乎没有想通为何八皇子会如此执着地要求她随他同往,略迟疑了片刻,才点头:“好,我跟你去便是。”
八皇子的笑容逐渐加深,便煞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才缓缓转头,笑着离开。
八皇子走出老远,沐冉仍能听闻他的笑声。沐冉不禁皱紧没有,她随他前去,有什么好笑,她如今只是个胖的离谱的丫头啊!
八皇子竟格外配合,与沐冉定下了约定以后便照直前往坤宁宫,坤宁宫中,二皇子仍是闹着脾气,正将奴婢端来的饭菜狠狠摔出去,正砸在八皇子脚下,那油腻的菜汤溅起水花,污了八皇子月白衣袂。
二皇子抬头,便看见八弟那标志性的浅笑。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两个端饭的奴婢都是小女孩儿,这等苦差事没人愿意做,才会交到她们这种下丫头手中。见饭菜汤弄脏了八皇子的衣袂,不禁如临大敌一般,扑过去给他擦拭
,生怕八皇子一怒之下惩罚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