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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玄凌珏深沉晦暗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贫僧回来了,王大人要如何分辩?”玄凌珏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气,他在般若寺还没坐稳,便有个小子来通传说王妃红杏出墙,玄凌珏便算准了会是有人嫁祸,只是他赶回来时,看见这番场景,还是被气得满心愤愤,原来这官场之内还有这等色胆包天之人!
“王爷救命,我不是有意轻薄王妃,分明是她带了雨云坊的荷包,我才一路跟来的,是她先勾引我,却嫁祸于我,还请王爷明鉴!王仁冤枉啊!”
乐璇却比玄凌珏先开了口:“少信口雌黄,这荷包是我从十公主那儿得来的,你若是这般说,我可敢去皇帝那儿告你嫁祸十公主!你说的话我听见了,没有确凿证据以前我是不会送你见官的,不过我也不敢轻易放了你,否则你跑了我一个弱女子还真怕你报复!你就在这床上安生睡吧!对了,忘记告诉你,你才喝了一大壶的春药,可千万要意志力坚强些,否则,血脉喷张而死我可管不着!”
“你!”王仁已经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了,不由得狂吼,“放开我!放开我!”
完全不理会那声嘶力竭地呼唤,乐璇已经一把拽住了玄凌珏的手腕:“你还知道回来,听说我出事儿了知道回来了?!走,我必须跟你好好谈谈!”乐璇的声音嘹亮又嚣张,就如同一般人家的普通妇人在与自家的男人怄气,几乎是不容置疑的,乐璇已经拽了玄凌珏要走。
“王爷……”见王爷与王妃要走,身边的几个家丁都不禁讪讪,乐璇转身便厉声喝道:“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不怕死的就跟着!”
所有家丁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退后了两三步,才眼睁睁地王妃一路风风火火地将王爷拽走。
在这个府里谁当家如今已经一目了然了,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擅自招惹王妃,毕竟屏风后头还有个现世报提醒着他们。
乐璇将玄凌珏拉进了后院的厢房,才关了门便听见了玄凌珏忧虑的声音:“你的王仁这样做,若是人传出去,恐怕……”玄凌珏还是对将一个男人扒光了绑在床上这件事耿耿于怀,虽然他知道乐璇从来没将男女之防放在心上,可这全裸未免也太超脱世俗了。
乐璇回头,毫不示弱地仰头:“我怎么了?他要玷污我,他没有错,我不过惩罚了他一下,便是我有错了?我虽然很洁身只好,但绝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便是血脉喷张而死,也是自找的!”
玄凌珏轻声叹气:“你知道我不是要怪你……”
“我知道啊,”乐璇不以为意地开口,声音不甚大,“可是要是一句都不吵,不会觉得太假了么?我们俩昨天才认识哎,哪儿有那么相互信任?”
玄凌珏皱眉,她刚刚那飞扬跋扈的模样,可一点儿也不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两人并没太过计较,乐璇便顺手摘下了凌箫刚送给她的荷包:“王仁说,这个荷包是什么**坊的?你了解过这个地方么,为什么凌箫一个内宫女子,会有这种荷包?”
玄凌珏微微摇头:“凌箫向来外表温婉善良,她会是这样的,我也没料到。你打算如何处置凌箫?”
乐璇扬眉:“我若说我想也找个人去玷污她,你会站在我这边么?”
“我会,”玄凌珏抿唇,“纵是与天下为敌,我也愿站在你这边。只是……凌箫可以骗过父皇母后,可见她城府颇深,若没十足的把握,别亲自涉险。”
乐璇皱眉:“你就是什么事都要万全!否则也不至于在萧山躲了十五年!我在商场摸爬滚打许多年,便悟出一个道理来,想要获得多大成功,就要承担多大风险,没有什么计划是没有漏洞的,人也一样!凌箫企图用这个**坊的势力玷污我,却反而被我们知道这个**坊,这个什么组织可以将触角伸到朝廷和后宫,一定不简单!”
乐璇忽然想到什么,才推门,还好,茗燃始终在门外不远处守着:“茗燃,你去我房里把梳妆盒里的书页拿来,顺便将天鹤与赫连南唤来,我有事情要问清楚。”
玄凌珏轻声询问:“可是在皇宫里发现了什么?”
乐璇冷笑:“皇宫里发现可丰富着呢!”
乐璇将她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一叙述给玄凌珏,越说,玄凌珏的眉头便皱得越紧。
“你觉得……这个皇后到底在搞什么鬼?”乐璇抬眼,瞧着玄凌珏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映照着璀璨的烛光,却仍显得那么晦暗。
玄凌珏双唇紧抿:“皇后的事情,一直都是这么神秘。想当年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便曾经查过皇后的家底,却始终一无所知,若不是她为父皇一连生了几个儿子,恐怕这皇后之位,也轮不到她的。”
“你是说,查不到她的家底?”乐璇瞪大了眼眸,以玄策这样的性格,怎么会选择一个对他的朝堂毫无益处的人做皇后,而不是那个家里富可敌国的淑贵妃?亦或者是当时的右丞之女禧妃?
转瞬,乐璇便懂了,正是因为皇后当年无人可依,才可以平衡四大家族的势力,反而保证了朝堂的稳定。
只是若连皇帝都查不到的事情,该是隐瞒了一个多大的秘密呢?
“王爷,王妃!”茗燃敲门,将天鹤与赫连北带了进来,并将手中的书页交到乐璇手中,还好有屏风隔着,那床上的鬼哭狼嚎实在是已经让她满脸羞红了。
乐璇定睛,不由得惊呼:“字怎么没了?”
所有人都看着乐璇手上的书页,天鹤最先开口:“这上面有字啊!”
乐璇将红字的事情解释清楚,才转头去看天鹤与赫连南:“我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能不能看出这是用了什么墨水?”
赫连南接了书页,仔细分辨了片刻,眼睛眨了又眨,余光瞥见了佛王手边的香囊,不由得笑开:“原来王爷还有这种雅兴,快将那荷包给我!”
玄凌珏抿唇:“你知道这个?”
赫连南接了荷包,便将荷包放在纸下微微熏了片刻,便看见纸张上逐渐出现了满满的通红字迹,玄凌珏拿来瞧了,里面详细地记载了与皇祖母勾搭成奸的一众官员,如今有人的早已不在人事,有的人已经在那次清君侧中解甲归田,但也有的人仍旧在这朝堂上大放异彩的。
玄凌珏始终双唇紧抿,这书页上的笔迹少说也得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这个记录了这些的人,是要将书页交给他的,还是要交给他父皇的?
那当年的人最后又是因为什么受了阻碍而没有将这书页带走呢?若是当初那人送达了,会不会改变如今的历史?玄凌珏也知他思考这些根本毫无意义,但仍是有些唏嘘,原来哪怕只是一个极微小的细节,也会改变整个历史的走向!
乐璇的关注点却显然不是这张名单,反而回头问赫连南:“你对**坊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是一个极神秘的组织,成员全部是女子,而且都会带着这个荷包,你别小看了这个荷包,这里面装的可都是好东西,它可以让男人发情;可以使芦荟汁液显色;据说若是遇了敌人,这荷包里还有些可以让人致盲的东西,只要将荷包洒在人的眼睛里,这个人的就一定会变成瞎子!”赫连南说到一半,却微微顿了顿,“只是她们从来都是见首不见尾,你除了通过荷包,根本没办法主动找到她们。”
乐璇眨了眨眼睛:“那她们组织里应该还是知道她们有多少人的吧?若是有人每日带着她四处游荡呢?她们……会不会主动找她?”
玄凌珏抬头:“你不准再带着它!”
乐璇扭头:“哎呀,结婚还真是不一样,还学会命令我啦?我也没说要我自己带!”
按照乐璇的安排,鬼瞳依样绣了二十个皮囊,赫连南又陪了味道极相近的香料放在荷包之中,买通了牡丹堂里的二十个窑姐儿,整日带着荷包满京城胡乱游荡。
而那个王仁,乐璇终究是在折磨了三天以后便押着他去见了皇帝。
玄策看着这个已经失踪了三天的王仁满眼通红,不由得皱眉:“丫头,你最好能自圆其说,否则,你可知囚禁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名?”
乐璇将王仁是如何如何企图玷污她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若不是儿媳机敏,就再也见不着父皇了!我……我气不过,才将皇上赐我们夫妻的酒都灌给了他,又绑了他的手脚,才三天,他就这副模样了!”
“女人!”乐璇正说着,王仁忽然高呼一声,便已经一个箭步窜至一个正在上茶的宫女身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这宫女哪里见过这等架势,一个紧张,便将手中的半盏剩茶倒在了玄策眼前的奏章上。
玄策瞬间龙颜大怒:“放肆!将这个疯子给朕抓起来!”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小宫女更是慌得跪地不起,整个人瑟缩得不敢抬头。
“统统拉出去给斩了!”玄策从不是个心慈手软的皇帝,这等忤逆犯上的事情,他是断不会助长了这种风气的。
“父皇,这宫女罪不至死吧?”乐璇不禁有些介怀,就因为那丫头吓到了,就要砍头?
玄策反而微微眯了眯眼,抬头瞧了瞧那个从不惹火烧身的乐萱,竟然在为一个素未平生的丫鬟求情?玄策冷哼:“你这是被老七同化了?居然也学会了同情人?”
乐璇微怔?在玄策心里,她是一个完全没有是非观念的人?乐璇便也浅笑:“儿媳为了早点儿取得王爷的信任,最近多读了些佛法,可能是有点儿……”
玄策反而冷了冷脸:“你最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下去吧!”
乐璇从长生殿出来,便觉得皇帝的态度很不寻常,按道理,她努力接近玄凌珏,皇帝应该是高兴的啊?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乐璇琢磨着回头向大殿内又望了一眼,便看见被两个小太监押出来的小宫女,小宫女看见了她,便跪下了叩谢:“青衿谢王妃的不杀恩情!”
乐璇挥挥手让她们走了,一个还没有鬼瞳大的丫头,能在长生殿上茶,也算是前途无量,却只因为那个王仁的一个惊吓,便要被贬去浣衣局了,还真是可怜。
乐璇走到太和门前,茗燃始终在那儿等着,见了她来,不禁有些警惕地走到了她面前:“王妃,我刚刚看见了一身太监装的十公主,不到半刻钟前。”
乐璇微微扬眉:“出宫去?”
“那个方向……应该是从正阳门出宫的。”茗燃对皇宫相对比较熟悉,太极宫没有出宫的宫门,只有大明宫才有,所以无论是后宫的什么人想要出宫,都会在太和门经过。
“走,我们去看看。”正阳门的守卫相对不如午门严格,很多宫人都会从这里出入,还有一些运输物资的小车,因为正阳门不远处,便是大明宫的御膳房。
乐璇紧走了几步,便看见正从正阳门走出去的两个瘦弱身影,虽然都着太监装束,但明眼人还是一眼便看出是两个姑娘。正阳门的守卫似乎与她们很熟识,还哈拉了两句才笑着离开。
乐璇抿唇,看样子这个凌箫一定是经常出宫的了!
一身太监装扮的凌箫与莺儿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随,仍自顾自地抱怨着:“莺儿,你说三姑姑嫌我丢了荷包,才使得现在满大街都是那荷包?”
“回公主,三姑姑是这么说的。”莺儿也有些纠结,本来以为让佛王府的小六子将荷包偷回来便是,谁知道居然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这要是让大姑姑知道了,公主和她恐怕会被**坊除名的!
两个女人满心心事,走路便也快了很多,不过两柱香的时间,便已经走进了城东的一处民居。
乐璇一路尾随,便也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大院,乐璇沿着院墙走了一圈,竟是个偌大的院子,细算算面积,恐怕比佛王府也差不许多了!
乐璇便躲在一个墙角处始终等着,不多时,便从门中走出两个妖娆妩媚的女子,腰间,便挂着那**坊的荷包。乐璇扬眉,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凌箫居然算是主动带着她找到了**坊的总部!
似乎过来许久,乐璇方才见了换成女装的凌箫与莺儿妖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是不知为何,乐璇总觉得她的走路姿势很诡异,至少,跟刚刚的姿势便差了许多。
茗燃轻声开口:“王妃,咱们不跟上去么?”
乐璇摇摇头:“稍等一等,她们的样子明明比刚进这院子的时候警惕了许多,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人来,还是离得远一些好。”
乐璇回头,便看见一个一身儒生装束的男子一路跟在了凌箫身后,乐璇这才换了目标,改跟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