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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璇并未多逗留,只匆匆回了自己在外厅设的卧房,她知道天鹤可以摆平这一众的奴才,便交给她就好了。
果然,一通排查,便有四个人同时身上起着脓包,只是不敢开口,因为未波及的脸上,便准备再隐瞒几天,谁知却因为小六子被发现了而一并被查了出来。
天鹤亲自指挥着小何子跟小邓子拽着四个人走进了柴房,才将柴房门锁了,并要求小何子与小邓子在接触了小六子等人以后饮下门前的药物。
几乎所有人都争着要来一杯喝了,哪怕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也算给自己买一个心安。
天鹤看着所有人喝了药,才举起手边的茶碗:“咱们王府如今正面临着最严峻的危机,能不能度过我天鹤没这个底气开口,但可以与诸位并肩作战,我天鹤很荣幸,咱们才饮了药,不宜饮酒,在这儿,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对天鹤的支持,对王府的贡献!”
“谢谢王妃,谢谢天鹤。”鬼瞳举杯,朝天鹤示意。
所有人便跟着她的话,一同齐声:“谢谢王妃,谢谢天鹤!”
看着所有人端着茶碗一饮而尽,天鹤才温润一笑,还好,还好。
天鹤与鬼瞳几个人都很清楚,所谓的预防之药才是有花,几个经常出入内院的人根本从来没有真正服用过,即便是一饮而尽,也多只是用清水做做样子。
若有细作好奇玄凌珏的近况,偷偷进了内院,观察过玄凌珏的日常起居,便会担心自己是否会沾染天花,反而会到门口拿一碗来喝,也就是说,等他们在门口饮用了这所谓的预防药,便真正中了有花的毒。
按照一个细作的思维,他们是绝对不会在正门喝药这般招摇等着人来怀疑的,所以多半细作都会提前将桶里的药提前端一些回房,然后在每次接触内院后服用。而这恰恰就是他们真正会发病的理由,在门口喝的药物与门口那个特制的药碗上所含的无花相互中和,早已经没了药效,而从桶内直接带走的,却只是有花,最容易毒发。
有花毕竟不是天花,不会传染,若不是他们自己进来内院,心虚去拿那有花回房间来喝,根本不可能出现天花的症状。
这便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反而成了他们暴露的条件。
乐璇在房间中便一直在思考,小六子原来是凌箫的人,可是凌箫死了,他便始终表现得十分安稳,她曾经几次三番想要试探出小六子现在是否还有上家,却始终没有试探出结果,如今才刚刚安宁,小六子为何要出现在内院之中?
难道,他现在还有别的雇主?
而天鹤刚刚排查出的四个人,更是往日连厅堂都上不去的人,皇帝真的会派这么几个毫无存在感的人监视她们?还是因为没有存在感,所以反而可以如隐形人一般肆意地隐藏自己,从而达到监视的目的?
安慰了所有人的情绪,鬼瞳才从小厨房端了药到王妃的卧房敲门:“王妃,是时候给王爷送药了。”
乐璇推开门,便看见鬼瞳带着微微询问的眼神瞧着她,她便只是朝他摇摇头,便端了药进了内院,走到柴房,便听见柴房里传来一阵哀怨的对话:
“为什么咱们俩都得了天花,这玩意儿邪门了么?”乐璇听得出,这是守门的家丁张力。
“是啊,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还跟这三个死家伙关在一起,臭死了!”说话的正是小六子,他的抱怨没有引来任何反驳,看来他们俩应该已经将那三个人敲晕了。
乐璇抬眼,便对上一双深邃冷静的眼眸,他是何时站在她身边的?玄凌珏见乐璇打量他,便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便听见小六子继续说,“你说咱们要是一直被关着,三姑姑接不到咱们的消息,会不会生气?”
王力皱眉:“那咱都快病死了,难道还跑出去见三姑姑?”
“可我总觉得自己病得似乎不太严重哇,”小六子的声音带着两分尖锐,“除了脓包和发烧,我思维还很清晰呢!”
“思维清晰你还敢这么大声?就是这仨混蛋咱敲晕了,别忘了王爷还在内院呢!”王力声音低沉,隐约带了两分愤怒。
“他都一个快病死的王爷了,还能出来到柴房蹦跶?就这个废帝,当什么和尚王爷,十五年前就该死了,真不知道大姑姑为啥死乞白赖地要跟佛王和王妃联盟,难道大姑姑喜欢和尚?”小六子的声音毫不客气,语气中满是不屑与鄙夷。
乐璇微微眯眼,这个小六子平时为人极忠厚低调,谁知道背后居然是这么个货色,她居然几次试探都没看出来,果然藏得很深!
又听了片刻,两个人便已经在讨论若是死了以后家中的老人会不会得到**坊的照顾,最后竟抱头痛哭起来,乐璇与玄凌珏知道很难再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这个小六子,我早晚要缝了他的嘴不可!”乐璇咬牙,满心愤愤。
玄凌珏浅笑:“这样的话,十五年来我听了无数遍,若要生气,我还不一早气死了?不过这个**坊竟还这么大势力,我们已经几乎剿灭了她们半个**坊,还活捉了二当家,她们却还能找到细作安插在咱们府上,而且……还是男人。”在坊间的传闻中,**坊是没有男人的,她们这些女子大多是被男子所伤的,便不屑与男子为伍的,所以索性只有女子组织了这个**坊。
“我还没见过这个三当家呢!”乐璇眼珠儿微转,“大当家是东迢国皇后元锦,二当家与波斯关系密切,你说这个三当家会是个怎样的角色?”
玄凌珏抿唇:“我不准你再去招惹元锦。”
乐璇伸手揽住玄凌珏的腰:“什么时候跟我说话也这么男人了?听得人家好害怕呢!放心,我不打无准备的仗,不从这个小六子和王力口中将**坊的事情打探清楚,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玄凌珏轻轻叹气:“乐璇,我怕你会再受伤害,哪怕一点儿伤害,我都会害怕。”
乐璇微微勾唇:“我生孩子已经把今生的苦都受了,苦尽甘来,上天也会帮着我的!”
玄凌珏的眼神晦暗:“我向来不信命运,否则,如我母后那般善良美丽的女子,怎么会死!反而让父皇后宫那群心肠歹毒的女人活下来了!”
乐璇微微抬头,正视着玄凌珏的眼眸:“好人多薄命,而我,从来不自诩是好人!放心,我命硬的连阎王也不敢收,否则,我也不会穿越到你身边来!你忘了,赫连北可说过我是帝后星呢,没称帝没称后的,我怎么敢死!”
乐璇居然就这么关了他们三天,没给他们食物、没给他们水、更别提应该有的药物,三天以后的夜晚,慧律在内院的外墙上发现两个黑衣人,不过二三十回合,便被慧律拿下,不等慧律开口,便已经抹了脖子,慧律看去,早已经没了气息。
乐璇得了消息,去查看尸体时,便见了百里失笑也在。
“这俩人是……”乐璇打量着两人的相貌,不像是王府中的人。
百里失笑撇嘴,伸手便撕了两人的面具,面具下,俩人已经是满脸的脓包,看来,是因为发病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才随意找了两张人皮面具套在脸上。
乐璇点头:“这回到是我府上的了!在我府上的卧底,已经要用死士了么?”
卧底一般是以脑力致胜的,用不着才刚刚捉到,连逃都不逃便自尽吧?
而且,若是皇帝派来的,直说就好了,她与玄凌珏都不可能拿他们怎样,要自尽,便说明了两人有满心的秘密。
乐璇指挥着慧律将两人抬到室内亮堂的地方,才仔细打量着两人的装束与细节,也许可以从他们的身上找出些什么线索。
百里失笑倚着门,一脸的鄙夷:“人家是来拿衣服的,你们这俩死人未免也太倒胃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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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今天一天外出,九点多才回来,没办法,只能先码这些了,明天一定万更,喵了个咪的!
第34章
没人知道柴房里头的人现在是怎样一副模样,但茗燃却记录了他们的每一句对话,是故当几人开始砸门的时候,茗燃才会以最快的速度禀报乐璇。
乐璇给了这五个人一个相对隔绝的氛围,便是要看出究竟这柴房中的几个细作是分成了几个阵营,他们应该没人知道,乐璇安排了茗燃在柴房外监听了许久,就是为了将他们的对话听清,以保证摸清几人的归属,三天的监听,乐璇已经基本确定,这五个人中有两人是云雨坊的、一个丫鬟黄帕是元修派来的、一个家丁董承是甄幻派来的,只有一人,始终静默,也不参与几人的对话,也很少抱怨。
这个叫碧柔的丫鬟在王府中便始终安稳少言,但却做得一手好菜,整个王府上上下下无不被她的厨艺折服,总有人央求她开小灶,但无论是受宠还是卑微,她都不给面子,整个人如同是疏离在王府之外的,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乐璇曾让天鹤侧面找人打探过这个碧柔的口碑,但整个王府的所有人都与她不熟一般,乐璇始终无法确定她究竟是谁派来的。
但经过了今天的黑衣人事件,乐璇忽然觉得,也许这个碧柔会是乐菁或九皇子派来的,否则这两个黑衣人如此折腾要入内院,不就没有了意义?
一般人在幽闭的地方呆的久了,便会有寻求同伴的意向,这种下意识的相互靠拢会让几个经常开口说话的人自然而然地结成联盟,却惟独孤立了碧柔。
今日白天还默不作声地蜷缩在角落里的碧柔不知道晚上忽然犯了什么病,如突然发疯了一般,歇斯底里地冲到柴房门前便猛砸起房门来,那四个人也几乎看呆了,后来互相商量反正有碧柔做垫背,砸门也不会吃亏,便一同狠砸房门,叫嚣着若不开门便要病死了。
乐璇让茗燃将柴房打开,才拉开门,便见碧柔整个人循着重力整个人扑到在地,从台阶上翻了个滚,便已经蜷缩在乐璇眼前。碧柔抬眼,看见了一抹水红色的石榴裙脚,便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乐璇的脚:“给我药,药!”
乐璇低头瞧了瞧这个战栗得如同癫狂的碧柔,这个状态可不怎么像发烧烧坏了脑子。
“你干什么!”乐璇身边的慧通几乎是将碧柔扒下来的,疯魔的人总是格外有劲儿,即便是平日以一当十的慧通,束缚她仍旧有两分困难。费了不少力气,才勉强将她捆绑了起来。
柴房中的其他人更是如释放了一般从柴房奔出来,仿佛是要逃,百里失笑便已经快步上前,封了几个人的脉,才使得几个人动弹不得。
百里抽出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葱白的手指:“咦!这一个人都脏得跟癞蛤蟆一样了,瞅这满脸的脓包!真恶心!”百里失笑一边说,一边抖落着自己的鸡皮疙瘩。
因为未解毒,这几个人脸上身上已经起满了如天花一般的疱疹,看起来格外糟心。
乐璇抿唇,瞧着这几个人:“将他们几个单独关进小屋子里去,小六子先跟我来!”
因为内院被隔离着,整个偌大的内院便只有慧律、茗燃等人服侍,加上刚刚赶来的鬼瞳也不过四个人,几个人几乎统统动手,才将这几人分别抬进了分开的小屋。
忙碌完所有的一切,几个人才一同进了小厅,小厅之中,乐璇与玄凌珏皆安坐在小厅的正中,未给小六子解穴,只是始终抬眼瞧着他。
小六子被看得有几分发毛,看王爷,便有如芒在背的感觉,看王妃,便有万箭穿心的错觉。天知道这王爷王妃面无表情的模样有多吓人,那深邃幽深的眼神几乎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吞噬,他虽然无法动弹,却还是感觉得到自己的腿禁不住颤抖着。
“你们俩这是相面呐?”百里失笑见这场景,不禁纤眉皱在一起,“该不会是嫌他长得恶心怕解穴脏了手指头吧?”百里失笑随手解了小六子的穴道,对他瞬间的颓然跌坐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继续擦着手指。
玄凌珏微微抿了抿唇:“你们先出去吧,我们与小六子说说。”
“是……”慧律等人自然不会有异议,转身便离开,只有百里失笑跳脚:“你们俩是绝对的过河拆桥,算了,你以为我愿意看你们府上这几个癞蛤蟆?鬼瞳,跟我去试衣服!”百里失笑顺手便将鬼瞳拎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乐璇微微无奈,这个傲娇的百里失笑在王府明明总是被无视,为何还这么喜欢出入此处呢?回去做他凤鸣轩的轩主便好,朝堂这趟浑水,何必来蹚呢?
见小厅的门关好,乐璇才清浅一笑:“你们大姑姑现在何处?她想见我?”
跪倒在地的小六子抬眼,一副恐慌无助的模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