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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呀。”他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是自信满满地。
我还真是被他逗笑了,心中的烦闷也一扫而光,原来报纸上网络上盛传的花心大少爷的称呼对他来说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看来他还真的是阅女无数。
我轻笑着,说:“没有,很合适,明天吧,明天穿给你看。”
苏明哲看我原本蔫蔫的,像被霜打了一般,这会又突然来了精神,就配合了我的兴致笑说:“那看在我为你挑了一上午衣服的份上,不介意的话,陪我吃午饭吧。”
“不介意,有人请吃饭,求之不得!“我跳了起来,雀跃着。
从餐厅出来,苏明哲把我送到大厦的门口就说有事开着车离开了。我还在张望,冷不丁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还以为你眼光有多高,原来也不过如此,一个绣花枕头而已,却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
能这样冷嘲热疯地和我说话的,除了若虞之外,再找不到第二个人了。他冷着脸站在我身后,我回过头看他,原想呛他两句的,但他眼神里怯而生冷的光一下子就触动了我的心,想要说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错过他,往大厦里去,他一把就抓住了我,不分青红皂白地问:“怎么,有了新欢,这么快就忘了旧爱了吗?”
他的脸上分明爱恨交织,说出话来却依旧的咄咄逼人,我推开了他的手,冷笑着说:“好像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是你吧!”
他怔怔地,但马上分辨说:“是你要先和我分手的,是你要执意搬到景然家里去住的,是你不接我电话不看我短信的,我能怎么办?”
大厦的门口三三两两吃过午饭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回来,每个经过的人虽说都不敢停留,但那异样的目光足以让人不安,我第一天来上班,就这样和他们的老总在这里拉拉扯扯,实在不成体统。
我忍了忍,低声说:“随你怎么想,你现在不是和伊人过得挺好吗,我不去打扰你们,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
我转身欲走,若虞马上挡在了我面前,难以置信地问我:“这么说你和苏明哲是来真的了,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至于拿自己的幸福来伤我吗?”
我冷笑,别说我和苏明哲根本就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也与他无关,何来“伤“字,他可能已经忘记了是他伤害我在先。我说:“我就是要和苏明哲恋爱结婚生孩子,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我一说完就后悔了,我看着若虞脸色开始变得惨白,目光却冷然地望着我的身后,我转过头去,苏明哲去而复返。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腰间,他低头问我:“西西,怎么了?”他的语气异常的温柔,看我目瞪口呆的,就拥了我低声说:“没事的话我们上去吧。”
他揽着我经过若虞,往大厅里走,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我看到若虞背对着我在台阶上慢慢地坐了下来,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弯腰下去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地痛楚还是让我心乱如麻,他把头埋在了膝盖间,无助地揪着自己的头发,那种隐忍的不快乐让我又一次心慌到不能自已。
我还是伤到了他,否则以他那样的身份,又怎么会在这样一个众目睽睽的午后瘫坐在自己公司门口的台阶上站不起身来。
45 总有人被辜负
若虞住进了医院,听苏明哲说是出了车祸,而且好像伤得不轻,他问我要不要到医院去看若虞,我慌乱的说了句:“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合上刚拿进来让苏明哲签字的文件就向往外走,苏明哲喊住了我,伸手向我要文件,平静地说:“我还没有签字。”
他把签好的文件递给了我,说:“西西,不要硬撑了,如果你想过去看他,我可以开车送你。”
我没有接话,苏明哲又说:“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你刚来的第一天中午我们去餐厅吃饭,我看到若虞一直跟着我们,我想他是有事要找你谈,所以吃过饭以后我就离开了,其实是想让你和若虞好好谈一谈,凭我的感觉,我觉得若虞不像是不喜欢你才和伊人在一起的,只是后来我又觉得不妥,就返了回来。若虞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出的车祸,我想他是因为苦闷喝多了酒又心神恍惚才会和别人撞了车,你还是去看看他吧,或许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
我还是听了苏明哲的话到医院看若虞,只是我没有让他来送我,而是向婧如打电话问了地址自己打了车过去。我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个果篮,提着它往楼上去,我犹豫不决,战战兢兢,磨磨蹭蹭,我反复地想着见到若虞后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要怎样的开场白即能表达我心中所想又能不露痕迹,而且他的伤势怎样?他一定为此受了很多的苦,我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黯然泪下?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若虞的病房,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娇嗔的声音:“放下,让我来,亲爱的又不听话了,我要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哦。”
病房的门是半开着的,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若虞半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缠着纱布,眼角的地方还有些许擦伤,他也许是要拿水喝被伊人阻止了,就不情愿的说了一句:“你们就喜欢小题大做,我妈这样,你也这样,我手又没断,自己喝口水死不了人。”
因为有门挡着,我看不到伊人的身影,却能听到她回答若虞的话:“不行,你忘了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了,你说这一辈子都要听老婆的话,老公你受伤了,当然是由我这个做老婆的来照顾你了,你乖乖地养好伤,早点出院,我们也好早点办喜事。”
我手中的果篮悄悄地掉落在了地上,篮中的水果四下滚落。我早应该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和伊人朝夕相处,男女之间如干柴烈火,只怕早已是成双成对,我却还错信了苏明哲的话,一心想来复合,却没想到他们彼此之间也只是差一张纸而已,如今连这张纸也已在望,我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
我看着若虞的目光转了过来,我冲他笑了笑,我想笑的嫣然,笑的明媚,笑的无所谓,可是连我自己都知道,我只能凄凉一笑,然后转身欲走。
我听见若虞惊慌地喊我的名字,我听到身后有杯子的碎裂的声音响起,必是若虞掀被而起碰翻的,我还听到伊人在喊:“若虞,你不记得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再不会抛下我,再也不会离开我!”
我再度在心底笑自己的愚蠢,我们都会在爱情中进退两难,若虞也一样,他已经把那样的承诺给了伊人,自是再也不能和我有任何的瓜葛,自是不能追出来。
我低着头往前走,不想让护士看到我纷纷而落的眼泪,一头就撞在婧如的身上,“西西。”婧如拉住了我。
我和婧如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了一会,看我止了眼泪,婧如拉着我的手说:“你不要怪我哥,其实我哥起初和伊人接触只是因为她有几分像你,当时你在景然家里住着,我哥每天都很苦恼,喝酒,乱发脾气,伊人就会经常去陪他,慢慢的他们两个就开始无话不谈,但我们都看得出来,我哥根本就放不下你,只要是你出现过,我哥就会心神不定,寝食难安,因此他和伊人经常分分合合的,时好时坏的,但是伊人对我哥却一直很好,不管我哥再怎么冷落她,她都不离不弃的守在我哥身边,直到那天出车祸,是伊人不顾危险把我哥从翻了的车子里救出来的,我哥做手术的时候,伊人又输了血给他,我哥就动心了,当时我和我妈都在场,伊人哭得像泪人一样,那种情景你见了也会心软的。”
我相信婧如的话,婧如是不会撒谎的。自从伊人出现后,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梦魇一样笼罩着我,如果我是一个气场很大的人,我一定会和她打一场战去争若虞。然而我只是徒有其表,我心底懦弱,我自私胆小,我没有像表面那样看起来那么坚强,我害怕我赌上一切赢回来的东西会让我和若虞都两败俱伤,于是我放弃了。
若虞说的对,是我不要他了,是我亲手把他送到了伊人的身边,我搬进景然家住的时候没有解释,我和苏明哲在他面前出双入对的时候我没有解释,我喜欢自以为是,我固执的认为他如果是爱我就应该了解我所做的一切,然而我忘了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爱是有极限的,他已经为我做到了极限,而如今他身边会有另外一个女人愿意为他做到极限,所以他最终选择了她。
夜色茫茫,我坐在景然家的门口的台阶上等他,楼道里很少有人经过,偶尔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跌跌撞撞地往楼上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醉眼打量了我,楼道里很暗,他看我一动也不动的靠在墙上,只以为是件物品,骂骂咧咧地继续往楼上去。
那破旧的楼道里窗户是没有玻璃的,清冷的风吹着我,我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甚至没有等到景然回来,就一头栽倒在他家的门口。
我在一片温暖中醒来,睁开眼第一句听到的是我母亲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的念“阿弥陀佛”的声音,她对旁边父亲说:“醒了,醒了,终于醒来了,西西爸,快去帮我把厨房里熬的粥端过来给西西喝,睡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
我在家里,我自己的房间,难怪一切都是这么熟悉,我问母亲:“我怎么会在家里?”
母亲以为我病糊涂了,忙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这傻孩子,你不在家会在哪里呀?”
母亲一句话把我问住了,可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景然家门口坐着的。我一个人在大排档上喝了很多的啤酒,我想找个人说话,景然就像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我飘得难受,我的心没有着落,我害怕这种感觉,我渴望自己能抓住些什么,哪怕只是一根稻草。
等母亲出去了,父亲回身关上了门对我说:“西西,昨天你醉了,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送你回来的,他放下你就走了,当时你妈妈在里屋,我怕她担心,就没有让她知道。”
我蓦然就明白了,景然那么了解我,我的心思他必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还是那么骄傲,他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替身,就像我不需要若虞的怜悯和施舍一样,我们的心半点都不肯迁就人,我们彼此都太了解彼此,所以注定我们今生只能相望,不能相守。
46。失去方知珍贵
玖儿从马来西亚回来,我和苏明哲一起去见了玖儿,玖儿长高了,我抱着她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只是她要哄了才肯让苏明哲抱。在外面玩了一天,送玖儿回去的时候,已是灯火阑珊,我和玖儿在酒店大堂告别,玖儿亲着我的脸,不肯松手,最后还是被苏明哲拉了才哭着离开了我的怀抱。
苏明哲抱玖儿上楼去见她的祖母,我在大堂里等他,低头系鞋带的时候,一起身竟撞上了若虞,我淬不及防,他也是,两个人都愣愣地,像两尊木雕。
自那日我从医院离开以后,就再没有到过若虞,关于他的消息,我都是从苏明哲那儿听来的,好像整整一个夏天的时间,他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出院后又在家里静养了一段日子,他很少到公司去。听苏明哲说,那场车祸差点要了若虞的命,多亏了伊人的精心照顾他才可以康复出院。他们也在出院后不久,高调定下了婚期,那天的报纸和杂志封面上都是他和伊人手牵手相拥而笑的照片。
也许是伤后初愈的缘故,若虞看起来清瘦了很多,但考究的西服,质地上乘的衬衣仍让他显得神采奕奕。他坐在我的对面,一只胳膊搭在台面上,我可以清楚地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一款欧米茄的表,简约大方时尚,很符合他的身份。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带手表。
仔细想一想他以前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很喜欢看着我笑,表情什么时候都像是一个刚刚谈恋爱的大男孩,每望我一眼都是甜甜蜜蜜的。现在虽然也是看着我,却看上去忧心忡忡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说:“衣服很漂亮,以前没有见你这么穿过。”
他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着了,动作很娴熟。但我记得他几乎是不抽烟的,偶尔抽一根也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总是不停地凶他,他难免会得罪我,有时候怎么哄我都不理他,他就会找根烟抽一口化解烦闷。
我身上的这件碎花的雪纺裙装是苏明哲送的,他那段时间经常会找各种的借口送我衣物或者首饰,而且每次都说会在工资里扣除,我起初并没有怎么在意,总觉得他是怕我穿的过于寒碜在他的身边工作丢了他的脸,可后来偶尔在一本时装杂志上看到了一款他买给我的衣服,一模一样的牌子,出于好奇,就打电话过去问了价格。听了他们的报价以后,我惊得嗔目结舌。自是再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