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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一模一样的牌子,出于好奇,就打电话过去问了价格。听了他们的报价以后,我惊得嗔目结舌。自是再也不肯接受苏明哲的馈赠,却是留下了他以前送给我的,已经穿过的衣服,当然也没有办法退,只好咬牙狠心买了下来。
我把钱放在苏明哲面前的时候,苏明哲故技重施,带我去吃了一顿极奢侈的午餐,只是再没有第一次吃的那么轻松,因为只要一想到这顿饭花了我将近半年的积蓄,我就会心疼得咽不下去。
我故作轻松地笑着问若虞:“只是衣服漂亮了吗?”
总以为他会夸我两句的,然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恶毒地说:“我说的是实话,不是所有的丑小鸭都能变成白天鹅的,也不是所有的灰姑娘都适合穿水晶鞋的,不适合自己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话中有话,自是说的尖酸刻薄,我被气糊涂了,就抓了身后的靠垫砸了过去,气道:“你以为你的伊人就好到哪里去了,你也只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他躲了一下,靠垫一下子就从椅背上飞了出去,落在邻座一个满是络腮胡的男人身上,他刚刚端起的咖啡被我砸翻洒在了他白色的T恤上,他的眼睛很圆,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凶相毕露,若虞也没有料到他这一躲竟会砸到别人,忙站了起来,我几乎是藏在若虞的身后,探着头,不敢与那人的目光对视、
好在这间酒店是苏家的,餐厅经理看他们老总在这里,自是不敢怠慢,跑过来又是赔罪又是道歉的,又免了那人的单,那个人也就气消了,随服务生到卫生间清洗衣服上的咖啡渍去了。
若虞又低声向餐厅经理说了几句什么,等那人走了,这才回到座位上,一看到我紧张兮兮的表情,就又笑又气地说:“你呀,也就是在我面前凶,不就是大胡子吗,能吃了你呀!”
我自知理亏,也不能说话,就低了头装作喝咖啡,然后就听到若虞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胡子留起来。”
我刚喝进去的咖啡一口就喷了出来,若虞这次真的是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把咖啡喷到他脸上,衣服上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但是马上就笑了起来,是那种欢畅的笑。
我基本上属于那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孩子。从小到大闯过最多的祸就是弄翻家里的瓶瓶罐罐,我母亲基本上不允许我接触暖瓶,杯子,和任何瓷的,玻璃的易碎物品,她觉得我是有这种癖好的。另外就是我喝水的时候也不允许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和我说话的,因为害怕我会噎住或是像今天这样喷了出去。
我糗大了,若虞比我更糗,他的餐厅经理向我们座位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是这种情况就停了下来,尴尬的立在中间不知道该转身还是继续往前走。最后的结果就是我随若虞去了他楼上的房间,脸上的咖啡渍可以擦掉,可以他现在的身份总不能穿着一件满是污渍的衬衣在自家的酒店里招摇。
苏明哲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若虞已经洗了脸换了衣服出来,我正拿着手机给若虞看我以前拍下的他为了哄我高兴学狗叫的照片,威胁他要把照片传到网上去,若虞不在乎地“切”了一声,说:“随你,又不是什么□,没有卖点。”又说了一句:“干嘛留着我的照片,不会是还没有忘了我吧。”
我愣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惊,手机没拿稳,从我手中滑落了下去,若虞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他瞟了一眼,神情悠的落寞了,但是却什么也没说,把手机还给了我,自己站起来走到了一边。
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苏明哲”三个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对苏明哲撒了谎,我说我等不到他,已经坐公交车回家了,苏明哲“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若虞站在玻璃窗前抽烟,袅袅的烟雾笼罩着他,那日渐消瘦的身影,那窗外一大片的灯火通明的城市都让我莫名的伤感。我定了定神,走过去耍赖抢走了他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凶巴巴地说:“这一个小时里你已经抽了三支烟了,不准再抽了,抽烟有害健康!”
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我们两个是站在那个可以清晰看到苏家花园的大阳台上,我凶他一句,他便会忙不迭地说“好。”唯恐我生气了不让他进出我的房间。
他怔怔地看我,但只是一会,就轻描淡写地笑说:“这个你也数着,真没意思。”
他转身往房间里去,我跟在他身后强词夺理:“我是为你着想,怕你回去了伊人不让你进门。”
我想我是嫉妒伊人的,因此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带上她。若虞在倒酒,听我这么一说,便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她才不会像你这么凶,什么事都要管,你能管过来吗?”
我知道他是无心的,他已经尽量不和我谈伊人,只要是我刻意带着伊人的句子他都不会接话,这次还真的是随口说了出来。只是我的心情骤然就低落了下来,我讨厌他如此袒护着伊人,我讨厌他提到伊人的时候那种随意的口气,仿佛她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身上掉出来。
我的身体里流着我母亲的血,这种一脉相承的血液在我的身上会时不时地发作,我发作起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泼妇,我从背后踢了若虞一脚,又不解气,恨恨地打了他两下,说:“我就是要凶,我就是要管你,管不过来也要管,就是要管”
我语无伦次,再加上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让若虞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他愣愣地看着我,猛然把我拉进了怀里,太多的难舍难分,让他俯身在我的唇上吻了下来。那样的一个吻注定是我们的劫数,我们纠结的爱恨在那个吻里如同劫难来临时候的天塌地陷,房倒屋倾,一切都已不重要了,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自那天开始,这个世界仿佛颠倒了一般,我开始和若虞幽会,这实在不像是我的性格,我一向不喜欢和别人抢东西的,小时候母亲买回来的玩具只要是姐姐看上的,我从来不和她抢,我有洁癖,别人喜欢的东西,我宁愿不要。
可是若虞不一样,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低声喊着“西西”的时候,他笑看着我的时候,我都像一个着了魔的人,无法抵御,不能抵抗,我甚至排斥的去想起他和伊人的婚期将近。我们紧紧地拥抱,我们疯狂的接吻,我们在黑暗里偷情,那种拥有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47。爱与伤害,谁比谁更难过
没有人发现我的异样,我依然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苏明哲早在我和若虞在酒店留宿的第二天就被若虞派往香港参加一个关于酒店未来发展的会议,我知道若虞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一直以为我和苏明哲之间是有什么的,虽然他从来不问。
我也不问他和伊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每天下了班以后,我们会在酒店的房间里碰面,然后一起吃饭,若虞通常会让餐厅的服务生直接送到房间里来,每一道饭菜都是按照我的口味做的,若虞知道我吃饭挑剔,既要少盐少油,又不吃葱姜蒜和一些味道重的调味品,鸡鸭鱼都要去了皮的,海鲜不能腥味重了,诸多细节,都是我母亲以前交待给他的,也难为他还记在心里。
吃完饭我们会轮流去洗澡,然后像平常夫妻一样坐下来看会电视或者上会网,他会从背后抱着我,和我争论几句电视剧的剧情或者陪我打一会游戏,等我开始打呵欠的时候就抱我到床上去。他会很用心地吻我,把他所有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珍惜与疼爱,愧疚与不安全部都印在他的吻中。他不和我讨论任何有关爱情或者婚姻的问题,更不会在与我见面的这段时间里让手机处在开机状态,他会在我安睡以后悄悄地离开,关上灯,锁好门,像是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样的次数多了,我有时候也会恶作剧地故意不睡,缠着他和他说话,或者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虽然有些心神不定,但也会笑着留下来,拥着我入眠。但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会在第二天看到伊人出现在公司里,我们虽不是一个部门,但同一楼层,遇到的机会实在很多。
我不能看到她挽着若虞手臂时一脸幸福的笑容,看了心里便会难受,虽然这个时候若虞都会想办法不经意地挣开,然后惊慌的看我。我也只能别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半夜想起来会突然恨到牙痒痒,我会咬他,狠命地咬。以前我们在一起,我也咬过他,只那么轻轻的一下,连牙印都没有见到,他都会夸张地叫疼,而现在,不管我再使劲,他都一声不吭,黑暗之中我看到他的双眼里充满了愧疚,他只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的不安,因为他已经给不了我未来。
我颓然惨败,心底冷得像个冰窖,任他怎么想把我抱在怀里,我都会倔强地打开他,我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我想掀被而起,却又缺少离开的勇气,我是那么贪恋他怀抱的温暖,贪恋他拥着我的时候眼中那份呼之欲出的浓情蜜意。
只那么一次,我就不再咬他,因为没有几天我就发现了他胳膊上除了我牙印外的另外几个被人咬过的痕迹,我知道那是属于伊人的,我甚至觉得伊人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女人都是敏感的,自己身边的男人带着别的女人的气息躺在身边的时候,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就像若虞每次抱我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幽幽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在他的车上,在他的办公室里,在他的衣服上无处不在,那是伊人的味道。
幸好我不用任何的香水,也不会再在若虞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我不需要用肉体上的疼痛来折磨若虞,我只要有一分钟不说话,不理他,他就会比我打他,咬他,要难受上千倍万倍,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来劝我,很多东西他给不了我,就只能沉默,想去抽烟,又怕我不高兴,就把烟放在鼻子边闻了又闻。
我就在这种见不得天日的日子里迎接回了苏明哲,他照旧带了份礼物给我,又约了我去吃午饭,我答应了,因为没有理由拒绝,我看见伊人来了公司,我知道若虞中午的时间必是和伊人一起度过的。
不巧的是,我们去了同一间餐厅,本来我们四个人的交情实在不能说好,我和伊人基本上不说话,若虞和苏明哲也一样。不过毕竟是认识的人,打招呼还是必要的,若虞的脸色很难看,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只有装作没有看见,心想赶快拉着苏明哲离开的,但是伊人笑说:“既然大家遇上了,不如一起吃,中午的位置也不好找。”
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我觉得伊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明哲低头用询问的目光看我,为了表示清白,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若虞突然说了话:“那就一起吧,我知道这儿有道特色菜味道还不错,两个人吃不完,四个人就刚好。”
若虞点的菜,苏明哲离开了,我坐在若虞和伊人的对面故作镇定,伊人找了个话题问我:“西西和明哲大哥发展的怎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其实可以和明哲大哥商量一下,不如我们一起办婚礼,这样苏家就热闹了。”
我着实佩服伊人超好的想象力,和他们一起办婚礼,如果我想气死若虞的话,估计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我嘲弄地看了一眼若虞,若虞突然说了一句:“伊人,我烟落车里了,你帮我拿一下。”
如果这句话若虞是对我说的,我必是还他一句:你不会自己去!然而伊人似是很高兴为若虞做事,她夸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说:“好的,亲爱的。”
然后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若虞不能选择,可能没有那个女子能像伊人这样爱若虞爱到骨子里,她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她走出去的时候脚步轻快,乐滋滋喜洋洋的,没有半点的犹豫和不满。而我做不到。
我心底一阵的难过,若虞的手伸过来按在了我的手上,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抽了出来,反感地说:“干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苏明哲应该和你们同一天结婚?”
我知道我是蛮不讲理,若虞支开伊人,必是有话想对我说,可我偏偏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能把握,若虞看了我一会,就冷笑了,说:“如果你想的话,我没有意见!”
我和若虞注定是这样的关系,相爱,争吵,互相伤害,他明明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偏偏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屈,愤怒,不解,这些天来压在我心头的所有的不快,我想全部的发泄出来,我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就泼在了若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