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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不散!
“你哪只眼看见我在会男人了?”
老娘这明明是在工作好么,你特么是眼瞎么,之前找大夫的时候怎么不顺便看看眼去——
“两只眼。你没发现你们现在靠得不是一般的近么?”
她一直都在做事,连羽泽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的都不知道,看什么看!
经况茗轩这么一说,顾小穿才注意到羽泽和自己贴的很近,甚至一只手还揽着自己的腰。
就算她再反应迟钝,也知道之前这只爪子绝对没有放在她的腰上,一看就知
道他是故意气况茗轩的。
“话说岳罗国的国师大人还真是闲啊,千里迢迢地来看我的爱妃。只是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认识呢?”
况茗轩慢慢地走了过来,眼神却是一直看着顾小穿,完全性地不搭理羽泽。
“我是来看我和小穿的孩子的!”
咳咳!
此话一出,原本还一直处于上风的况茗轩脸一下就黑了,那双眼睛看着顾小穿,简直像是要喷出火来。
“什么孩子?爱妃要不要解释一下?”
“就是温瑜。他是羽泽的孩子。”
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现在怎么说她都感觉这个孩子就是她和羽泽爱的结晶。百口莫辩,说的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一刻,况茗轩的脑子有点懵。
他其实一直是把温瑜当成顾小穿的养子的,可是现在这么一看两人亲密的样子,他真的觉得温瑜就是两人的孩子。这想法他的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爱妃可是要跟我回去看看怎么处理三姨娘的事?”
这件事他暂时不跟她计较,在外人面前,少丢些脸比较靠谱。
“三姨娘?”
顾小穿这才想起还有个人等她处置呢,有仇必报,她真是一刻都不能等了!
在那里不知道受了多久的折磨,每天都被困在梦魇中饱受惊吓与璀璨,她真的是心力交瘁了。
想起那些天对她那些非人的折磨,她就恨不得将三姨娘给剥皮抽筋了!
“走!”
案子也不管了。顾小穿直接就往门外走去,羽泽则是紧紧地跟上。
“你干什么?”
本来就很不爽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现在见他又要跟着顾小穿走,况茗轩心中是一百万个不乐意。
“回去看我儿子!”
得意地对他说了一声,羽泽大步跟上了顾小穿。
这下况茗轩是真的要被气死了,之前去救顾小穿的时候,她叫错了名字他就已经觉得忍不了了。现在,两人居然还有一个儿子,这头上真是绿的够鲜艳了!
跟着况茗轩走到地下室,顾小穿才发现这就是一个刑场,里面各种各样折磨人的东西都有。
而之前还一个劲折磨她的三姨娘,此刻却像蔫了的皮球一样被绑在柱子上,全身都是伤口,衣服也被染得鲜红一片。
这个时候她才有些意识到,这个所谓的远离朝堂的王爷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善茬,要是真的与世无争,会有这么个地下囚笼么。
意味深长地看了况茗轩一眼,顾小穿慢慢走向了三姨娘。
“贱女人,相好倒是不少啊!”
一看就知道三姨娘还没吃够苦头,一开口就是找死。
“啪”地一声。
顾小穿看着自己刚刚扬起的手,没有一丝疼痛感,因为刚才那一巴掌,是况茗轩打的。
平时一直是笑面虎的样子,此刻看着他发火了,顾小穿心里有些发毛。
那是因为她觉得惹火他的不是三姨娘,而是那顶让男人无法忍受的绿帽子!
“看吧,让你多嘴。我还是把你舌头割了吧!”
这个女人,平时骂她骂的不少,让她也来给她点苦头吃。
说好了以牙还牙的,可是当顾小穿真的拿起刀子要下手的时候,却是迟迟不敢行动。
割舌头啊,这么血腥的事,她实在是做不出来。而且要怎么割才好呢?要是这个女人咬自己呢?
这么纠结的一瞬间,手里的刀子已经被羽泽接了过来,
只见他接过刀子,捏住三姨娘的下颚,不过眨眼的功夫,刀尖就往里面一挑将舌头割了下来。
看着三姨娘痛苦的表情,顾小穿有些于心不忍。
果然,她还是不够狠心。
只是——
“羽泽,你——”
她知道羽泽是见她下不了手才会帮她的,可是——
“娘子,我说过,只要是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刚才的狠戾已经不见,此刻,他看着顾小穿的眸子里满是柔情。
其实,顾小穿一直很奇怪,羽泽跟自己才见过几面。如果说他喜欢的是以前的顾小穿她还相信,但是他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么?他到底是喜欢自己哪一点了,值得他为自己做这些。
一直瞅着羽泽,想要看出点什么来,可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们还真当本王是不存在!”
况茗轩一抖袖子,脸部肌肉都是在微微颤抖。
这两人,已经猖狂到当着他的面都开始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了么?难道当他是死的么?!
更何况,自己好歹还救了她,不说以身相许,至少对自己抱点感恩之心啊,现在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是几个意思?!
顾小穿是心虚不敢讲话,羽泽可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了,他什么话都敢说,他就不信况茗轩真能把他给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办正事要紧!”
见两人剑拔弩张一副快要打起来的样子,顾小穿连忙站到了中间开始当和和事老,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场战火就是因为她才挑起来的。
“三姨娘,要是你不这么对付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算了,以前你欺负我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你明明知道是顾莫诗要杀我,我不得已才会要了她的命,为什么你就这么不知悔改呢!”
听了顾小穿的话,三姨娘“呜呜”地想说什么,但却因为舌头被割掉了,只能眼神凶狠地盯着顾小穿。
“还记得你给我的十六个巴掌么?”
冷冷地看着面前虚弱的三姨娘,顾小穿轻声说道:
“我不会给你十六个巴掌,我要在你的身上,划十六刀。不过——”
话锋一转,看见了身后的面无表情的两人:
“我不喜欢手上沾上血,你们两个,谁替我来?”
话可以往狠了放,但是虐待人的手法,她还真的是不会,还是向面前这两个经验丰富的人好生学学吧。
一双修长的手,接过了刀子。
比羽泽快一步地,况茗轩抓住了这个机会。
知道羽泽为顾小穿不惜杀人,他,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呢?了解况良轩的为人,知晓他就算再喜欢也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举动,可是现在面对羽泽,他是真的有了危机感。
因为不想看见三姨娘肮脏的身体,所以况茗轩没有选择片肉的做法,而是选择了捅刀子。刀刀狠辣,却又特意避开了致命部位。
一刀又一刀下去,血水四溅,顾小穿忍不住王后退了几步,以免鲜血沾染到她的身上。同时,也不想看这血腥的场面看得太清晰,她怕自己晚饭会吃不下。
十六刀下去,三姨娘已是奄奄一息,只是看着顾小穿的眸子里,恨意愈加浓烈。
“这么大的眼睛我看着心烦,要不也挖出来吧?”
羽泽在旁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顾小穿这才意识到,跟这群经历了太多腥风血雨的人比起来,她真的太心软了。
“三姨娘,这是你逼我的。我现在才明白,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面对强劲狠戾的对手,只能比她们更狠。这是你逼我的,今天,你必须死!”
顾小穿接过羽泽手里的刀子,一刀捅向了三姨娘的心脏,那双愤恨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最终咽了气。
丢下刀子,顾小穿觉得腿都有些软。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可以对三姨娘施以各种残酷的刑罚,让她生不如死。
可是——
她终归还是做不到。
因为,她不够狠。
要是她从小就生活在这落后的古代,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强求生存,那她一定是心狠手辣,无坚不摧。
可是,她来自一个文明的社会。没有那么多残酷的刑罚,所以这离她想象的凌迟处死真的是有些距离了。
不理会旁边惊讶的两个人,顾小穿走了出去。她真的想要好好地静一静,不管怎么样,她杀了人,她是一个侦探,专抓凶手,可是此刻,她却杀了人。
失魂落魄地走回婚房。看见唐糖在里屋坐着等她,而温瑜今天却是兴奋地不行,在院子里一个人疯着玩着。
“娘!”
见顾小穿走了过来。温瑜一下子就扑向了她。
她蹲下身,将孩子抱在怀里,却是忍不住地颤抖。
“娘,没事的。”
温瑜一直都是温暖听话的宝宝,此刻竟是反过来安慰着顾小穿,这让顾小穿的心中总算是有些慰藉,也没仔细思量这其中的怪异。比如,温瑜已经洞悉了一切的缘由。
“小姐,你回来了。”
唐糖走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脸色竟显得有些惨白,当初那个充满活力的少女去哪了?
“唐糖,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小姐,我一直担心你。”没想到,唐糖也和温瑜一样,直接是扑向了顾小穿,开始抽抽噎噎地说着话:“自从你被人抓走了,我真的好担心,每天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看着你回来了,可是今早又突然不见了,而且床上还有血,我还以为你又被捉走了,小姐——呜呜”
“咳咳,我没事,我是来月事了,出去转悠了会。”
提到今早的事,她就觉得有些尴尬,长这么大,第一次在男的面前这么丢脸。
更重要的是,她还用了况茗轩的冰蝉丝做卫生巾,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被打死。
想到这,她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刚才杀了人的事,拉着唐糖就要往西厢躲去。
“爱妃,你这是要去哪啊?”
最近真是点背
到不行,刚开始准备溜,况茗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没去哪啊?打算带儿子去做做运动,帮助增高。”
心虚地抬起了头,就看见面前站着的两个风采各异的美男子,一个正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另一个——
用他更看不懂的眼神也是看着她。
“小姐,那不是那天那个红衣美男子么?”
唐糖一看见羽泽,就又开始犯花痴了。没有办法,帅哥谁都喜欢,她看见帅哥,怎么能做到静如处子呢?
你说她为啥看见况茗轩不激动?
呵呵——
你见过一个人那么恶心的样子后还能对他爱的起来么?
“唐糖,冷颜来了。”
“啊?哪?”
心虚地四处张望了下,唐糖却是怎么也没找到自己那个小心眼的男朋友。
冷颜本来平时就够冷的了,唐糖性子又活泼,就算平时唐糖跟哪个男家丁多说一句话,冷颜的脸都会黑的像锅底一样,她可不想找死。
但是,现在,她明显是又被她家小姐给骗了。
一句话让唐糖终于是收敛了一点,她真的是丢不起这个人。
“娘,这个红衣美男子是谁啊?”
顾温瑜小朋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顾小穿,寻求着一个答案。
“儿子,别装了,我都知道是你给他通风报信了。”
白了顾温瑜一眼,顾小穿很是无奈,儿子这腹黑的样子,是跟谁学的?
眼神,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况茗轩。
“爹!”
见装不下去了,顾温瑜也是有点尴尬,干脆就直接奔向了羽泽。
而况茗轩,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呢?
自己娘子的儿子在叫着别人爹,你是一种什么感受?!
不用说,看他像是便秘一样的脸色你就知道。
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是这场面,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就像是原本幸福快乐的一家人,突然被硬生生地插足进来一个人。而他,恰恰是那个第三者——
“爱妃,你要不要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实在是憋不住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问清楚了,一定会七窍流血而亡了。
“不要!”
她才懒得跟他解释,于是乎,酷酷的顾小穿拉上唐糖就走了。至于温瑜,先让人家父子团圆一会儿吧!
被顾小穿气得是不行,又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风度,他真的是很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
哪知道,羽泽还不忘噎他一句:
“很明显啊,温瑜是我和小穿的儿子,她是我儿子的娘,是我的娘子!你这个傻子!”
也不再管况茗轩气成啥样,羽泽也抱着他的宝贝儿子去找他家亲爱的娘子去了。
留下已经气结的某人,和远处一直在默默看好戏的一干下人。
“小姐,其实你真的不该对王爷这么凶的。要不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