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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力眉头微皱,望向萧方舟的目光很是冷戾,她忍不住心尖一颤,无声地抚了抚他的肩膀。
最终他还是伸出手,不情不愿地在她手上轻轻捏了捏。
等到许慕晴下车后,萧方舟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他劈头盖脸一句:“为什么打你电话你不接?”
许慕晴到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电话还放在姑姑家充电呢,当时和秦力走得急就也没顾得上拿。
不过,他打电话来她又为什么一定要接?许慕晴觉得好笑:“你自我感觉是不是太好一点了,谁说你的电话我就一定要接的?”
“今年过年!”
“哦。”
“哦什么哦,当初说好了,今年这个年隽东要和我一起过的。”
许慕晴:……
她还真忘了自己有答应他这一茬,便问:“我有答应你吗?”
萧方舟看着面前的女人,三年过去,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看起来仍旧是那个单纯温婉的许慕晴,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单纯温婉只是她的表象,事实上,她可不简单了,行事也可凌厉阴狠了。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淡淡地说:“你是没有,但是隽东有,我和他说好了的。”
儿子的意见。
许慕晴笑,往后面看了一眼,茶色的玻璃窗后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两个孩子的身影。
她声音比他更淡地说:“那你去问问他的意见吧。”
萧方舟跨步上前想要打开车门,许慕晴伸手拦住他,说:“如果他愿意的话,你要带走他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他不愿意……”
萧方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就随他!”
许慕晴这下很痛快地让开了路。
不出她的预料,隽东并不愿意跟萧方舟走。
谁说小孩子不记仇?上次在萧家太不愉快地经历,令得隽东对萧方舟这个父亲也有些隔阂和疏离。
萧方舟问他的时候,他十分坚决地摇头说:“我不去,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可是隽东,爸爸也需要你!”
“你才不需要我,你已经有弟弟了,奶奶说,你有弟弟了,才不要不听话的我!”
萧方舟:……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萧方舟可算是再一次体味了,当身边尽是猪队友的时候,他很怀疑,当初许家人把他家老家又砸又烧的,打的是不是就是要让那个没什么头脑的老娘赖住他,然后给他添上无穷无尽麻烦的主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许家人还真是太可怕了。
萧方舟再一次握紧了拳头,望着隽东的眼神甚至可以称得上可怕。
隽东给吓坏了,缩在小小的许可身后,不敢和他对视。
就是许可也有些颤颤惊惊的看着这个已然有些陌生的前姑父。
许慕晴试图将他拉离开,却没有拉动,反被他一臂摔退了好几步,秦力见状,终于是忍无可忍,推门下车,一把擒住了萧方舟的肩,将他摔出去了好远。
许慕晴赶紧关上车门,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试图拦住孩子们的视线。
她终于感觉到了萧方舟情绪的不正常,那不是接不着孩子时的怨怒,而应该是别的,更加深刻的恨意。
是的,他恨她。
这是她从来没有在萧方舟身上看到过的情绪。
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边,秦力已经快步走上去揪住了萧方舟的衣领,低声讽刺道:“萧方舟,以前我觉得不管你对许慕晴怎么样,可你对隽东至少还不错,所以你起码还能够称得上是一个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连人也不想做了么?”
“我不是个人……呵,秦公子难道就是人了吗?龟缩在一个女人裙底下,还是我不要的烂……唔!”
话没说完,萧方舟嘴角就狠狠挨了一下,秦力冷笑道:“别以为我不敢打你,萧方舟。我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信不信?所以,请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挑衅我。还有,我之所以不这么做,完全就是看在隽东的份上,别把他对你的那份孺慕之情磨灭了,否则的话,你会死得很惨的,相信我,真的。”
松开他的衣服,他在他脸上重重拍了拍,站起来,迎住往这边走过来的许慕晴:“走吧。”
“他……”
“走吧。”秦力加重了语气,手下也用了一些劲,将许慕晴带回头,拉开车门,将她推上了车。
车子启动,后退,然后绕过倒地不起的萧方舟和他的车子,很快,那个人狼狈的影子就彻底消失在了车海人流之中。
许慕晴抱着两个被吓到的孩子,轻声安抚。
事实上,这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们才好。
隽东可怜巴巴地问她“爸爸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她只能无力地说:“没有。”然后告诉他,“爸爸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所以才会发脾气,才会变得有些……可怕。”
是的,刚才的萧方舟,表情狰狞,已堪称可怕。
她想着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力却已经淡淡地把答案告诉她了:“红姐的那颗棋子,他可能是已经知道了。”
非但是已经知道了,应该是还被添了不少油,加了不少的醋。
看来曲婉然为求脱身,没少陷害许慕晴。
许慕晴一时有些无语。
因为有孩子们在,他们不好仔细说这个话题,隽东也听不懂,窝在许慕晴怀里天真地问:“那妈妈你怎么没有不顺心的时候呢?”
许慕晴就笑了笑,说:“妈妈也有。”
隽东嘟着嘴巴显得很伤心:“那你就没有冲我发脾气,也没有变得可怕。”
“因为人和人发脾气时的反应不一样啊。这就像人,你看,人和人之间长得也不相同,像妈妈,就长这样,秦伯伯呢,又长那样……”
“还有弟弟,是长这样的。”许可也会凑趣,在隽东的小脸上划啊划。
没两下,孩子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许慕晴趁机问起:“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都瞒着我,这是想要带我去哪里吗?”
隽东果然就又笑开了,从她身上爬起来,还去捂她的眼睛:“妈妈你不许看。”
他到这时候才终于想起秦伯伯交待他的任务:他本来要他一路捂着妈妈眼睛的,然后到地方了,他们再一起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不过隽东很显然是没法完成这个任务。
因为一到飞机场,看到现实中大大的飞机,他自己就先疯掉了,连带着萧方舟突然而至带来的那点不快,也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趁着孩子们都被飞机吸引了注意力,许慕晴抓紧时间问秦力:“刚在车上,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曲婉然和蒋开的事,应该已经让萧方舟知道了。”他一副“我该拿你怎么办”的模样看着她,“能不能先把那个人忘到一边去?好烦啊,如果知道半路上会给他截胡,我一定会找个什么理由让人封一下道的。”
许慕晴:……
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她忍不住笑,横竖就曲婉然和蒋开那高调劲儿,他们奸情曝露也是迟早的事,所以她也就不纠结了。
而且说实话,萧方舟到现在才发现,她已经够吃惊了。
所以说,老公或者老婆出轨,他们的另一半永远都会是最后才知道的那一个么?
但比起萧方舟,秦力大概更惨,他精心谋划了这么久的新年旅行,连她的护照签证都能找人悄没声地办下来,其花费心力可想而知。
结果精心布置,被一粒突然而至的“老鼠屎”破坏了心情,秦先生的沮丧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安慰说:“乖,其实我都习惯了他时不时抽一下疯,所以我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而且,人生很多事不就是这样么?大喜大悲,大悲然后大喜,所谓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自然也没有十全十美的设计。
秦力便更无奈了:“你倒是想得开。”
而其实,他原本是想要给她一个完美的……求婚。
许慕晴也是等到了地方后,才知道秦力真正的计划是什么。
她一直都以为,他是觉得她太辛苦了,然后怕她以事多为由,拒绝他的春节旅行计划,所以才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甚至先斩后奏,强行将她带去了机场。
她多少会觉得他有些多此一举,甚至不太了解她,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不尽人情的人,春节嘛,他孤家寡人一个,如果觉得在国内过年不自在,他想去哪里,她都是可以陪同的。
直到呼吸到澳州新鲜而热烈的空气,直到那天傍晚,他笑着将她带到窗前,推开窗,她看到了窗外狭长静谧的深海,看到绿树荫荫下的沙滩上,用鲜红的玫瑰拼成的“许慕晴嫁给我”,而在这六个字中间是一颗巨大的心形蜡烛,她那两个不见了的孩子,正衣着簇新地站在其间,微笑着向她比出了一个“幸福”的手势。
她才知道,秦先生真正要送给她的是什么。
他那么长日子的若有所思;他非要在除夕之日带她去见他唯一的长辈;他花那么多心思,硬在带她跨越万里,来到这温暖明媚的世界里。
其实,只不过是想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完美的,她从来没有过的,最好的求婚。
海浪声声,是最美的音乐。
“嫁给我,许慕晴。”
他说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第109章 更新
夕阳的余辉,把海水映得像一匹华丽的锦缎,但是再美的风景,也抵不上此时眼前这个人给自己的一切。
许慕晴并不是个扭捏的人,认定了的人或者事,她总有勇气去接受。
所以,她回身抱住了他,给了他一个字:“好。”
尽管心里不无忐忑,但是,此时此刻,她并不想辜负他。
她更不想辜负的还是自己,如果还能爱,还可以爱,又为什么不勇敢地再去爱上一回?
她微笑着踮起脚尖吻了吻他,这一次,是心无旁骛的投入。
秦力便也尽情地回应了她。
等到他们走出房门的时候,太阳最后一丝余晖也已经消失了。
隽东和许可还在沙地上的花烛间游玩,和刚刚不同的是,许可仍然在努力地做着那个幸福的手势,然后一边还努力地试图唤起已经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不亦乐乎的弟弟的责任心:“弟弟,起来呀,再做一次呀,妈妈还没有出来呢。”
隽东却不理她,只是拿着捡来的贝壳在地上照着那花的形状拼啊拼,哼哧哼哧着拼了半天,才拼出一个歪歪扭扭的许字,喜滋滋地告诉许可说:“姐,我也会拼这个了哦。”
许可停止了劝说,歪头打量了一会,不由得无奈:“不是的,那个‘午’那里不要出头的。”蹲下身去,将‘牛’字头上的一粒贝壳捡走,“这才是‘许’字……”
她还没有教完,隽东就已经看到许慕晴他们了,小家伙跳起来喊:“妈妈!秦伯伯!”
许慕晴冲着儿子笑,和秦力两人一起走近了问他们:“在干什么呀?”
“在拼字儿。”隽东脆生生地答,“真好玩!”
后面一句话,他是对着秦力说的,所以秦力便含笑问:“还有更好玩的,要玩吗?”
隽东说:“要。”已经自动自发地朝他伸出手去了。
秦力抱起他,将他放到肩上,看一眼许慕晴后,带着他蹭蹭地往前跑走了。
隽东的笑声洒了一路,许可却在后面悄悄扯了扯许慕晴的衣服,问她:“姑姑,我没有做错吧?”
许慕晴有些吃惊,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知道,秦伯伯要跟你求婚呀……可是如果他以后对你不好了怎么办?”
许慕晴:……
这孩子的心思竟然这样重。
她停下脚步,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可可,你还记得以前姑姑跟你说的那个故事吗?杯弓蛇影。”
“嗯,记得的,说是古时候有个人喝酒的时候,墙上的弓映在酒杯里,让他以为自己喝下了一条蛇,因此而忧心生了病……”她是个聪慧的孩子,只说到这里就明白了许慕晴的意思,“呀”了一声后不好意思地说,“姑姑是说我想多了是么?”
“不是想多了。”许慕晴笑,“而是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怀疑一切,就像我们不能因为坐车会出事故而不坐车一样,人要努力往好的方向去看,这样才会活得自在,活得快乐。不过你既然这么担心,又为什么还是要答应秦伯伯帮他呢?”
“因为,我想姑姑可以轻松点啊。姑奶奶说,你一个人要养我和弟弟两个,很辛苦的。”
许慕晴无语抚额,姑姑还真的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姑娘解释,于是只好摸了摸她的头,说:“可可真是长大了,也知道替姑姑分忧了。你放心,刚刚你都那么诚心祝福了,姑姑就一定可以轻松点的。”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