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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心一紧,虽说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她更不愿意让别人拿命换来的东西这样被人轻视。她上前一步,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一脸正气道:“爹爹,女儿愿意与爹爹重新相处,开始相互了解。可是如果这件事情爹爹不相信女儿的话,那女儿就真的无颜面活在这世上了,况且,如刘氏所说,招来弄婆,这事儿传扬出去,岂不是毁了女儿的名节,女儿名节损毁是小事,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恐怕秦家也会遭殃!”
拓跋宏忽地拍起手来,拿起那一纸契约,笑道:“秦小姐聪慧过人,却何以这般无情待我,我要是一伤心,难免做出糊涂事儿来,陛下待我等质子甚是丰厚,届时我若持这一纸契约面圣,倒时候吃亏的可还是你们秦家!”
“哼,你拿去便是。”秦卿忽地狡黠一笑,上前问道:“昨日和你饮酒的人,姓甚名谁?”
“不就是你秦卿吗!”拓跋宏无耐烦道。
“非也!”忽地门外进来翩翩佳公子,暮回雪手执骨扇,信步而入,“你昨个儿明明是和一小哥儿饮的酒。”
暮回雪回身看向秦相,惭愧道:“昨天是我领着秦卿出去玩耍的,今天特来向秦相请罪。还望秦相莫要责备秦卿。”
“你说他是和小哥儿饮酒?”秦相疑惑道。
“对。”暮回雪点头道,“是叫什么来着,哦,泰即……”
“对,是叫泰即,不过那是秦卿瞎编的名字!”拓跋宏有些气急,连忙道。
暮回雪也不反驳,又问道:“那契约呢,我拿来看看可好?”
秦卿笑靥如花,很不在意,只淡定着看着暮回雪的一举一动。且看他认真看着契约里的每一句每一字,在读最后一行署名时,不禁眉目舒张。
只听他轻笑一声,如同苍竹上的玉珠儿,润湿绵长。他一指那署名,道:“看,这明明签的是泰即!”
言罢,秦相赶紧上前,细细辨认。这署名签得有气无力,乍看之下,倒像是秦卿其名;可若仔细辨别起来,竟是泰即二字。
“你胡说!”拓跋宏抢了过来,定睛细看。忽地青筋暴露,狠狠盯着秦卿,竟见她笑容满面,狡黠而动人。此刻看来,却是恶毒之极!
秦卿在一边笑道:“这就对了,泰即是一个俊小伙子,而公子宏你素来有好男色之声名,说出去,谁都会相信你与一个叫泰即的俊小伙有了婚约!”
他拓跋宏玩了一辈子的老鹰,现今竟然被鹰给戏耍了,实在是可恶之极!
只见他将那纸契约撕了个稀巴烂,沉声闷哼了一气,甩袖离开。
秦卿眼瞅着他出去,忙交过小桃儿,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小桃儿一脸震惊,却见秦卿一脸严肃,只好拔起腿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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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不会那么便宜你
“卿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相一脸沉重,出了这种事,即便现下是解决了,但是传扬出去仍旧是不好,有碍门风。
秦卿如实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总是那混蛋与我,的确是清清白白。我昨个儿是被春满楼的花魁所救,因此回来的时候衣服也换了。”
“确实!”暮回雪赶紧道:“昨夜确实夜深,没来得及像相爷说明白,才有今日的误会。昨夜的事,确实是春满楼花魁青衣姑娘搭救了秦卿。”
“恩。”秦相似乎已确认,不过在闻听“春满楼”时,还是不经意地瞅了瞅回雪公子两眼——到底是和那些人在一起久了,也这般不知体统起来。
秦卿倒不在意,心想着这书呆子还不呆,自己那点小把戏,他竟然也猜得到,不禁微笑谢道:“回雪,你可真是知我心意!我那‘泰即’的小把戏,你竟然是猜到!真正是七窍玲珑心呐!”
闻言,暮回雪脸色一丝阴沉,只一会便不见。只见他又复笑起,清雅绝伦,“只要别叫那拓跋宏得逞便好。”
提及此人,秦卿望向屋外,小桃儿正在门口守着,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秦卿心中已然有底,便道:“我出来的急躁,还没来得及好生梳洗梳洗,我先回房。回雪,你可一定要留在这里用午膳呐,让我爹好好谢谢你!”
暮回雪淡笑,“恭敬不如从命。”
秦卿带着笑意一离开屋子,笑意消失全无,只剩下满面尘霜。
小桃儿从没见过她这般阴寒的面色,不禁心中一沉,可是又觉得不像,到底没敢多说话。
秦卿向着吟风楼而去,一边问道:“他可在哪里?”
“遵小姐的吩咐,奴婢赶紧追上了公子宏,告诉他小姐是迫于无奈才那般对待公子的。小姐请公子去她屋里一趟,愿意和公子好生谈谈。小桃儿一字不落地全说了!”
“他如何?”
“公子宏听着立刻就笑了起来,还说什么……说……”小桃儿有些咬舌,仍旧是说完道:“他说,到底是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是残花败柳了!小姐……”
“你信他不信我?”秦卿知道这小丫头在担心什么,立马毁了她心中疑虑。等要进屋时,秦卿拉着小桃儿的手嘱咐道:“小桃儿,你在这候着,只要听到里面有尖叫声,别管是谁的尖叫声。你立马跑去前厅,把我爹和回雪拉过来!”
小桃儿瞪大眼睛,点了点头。
秦卿微微一笑,拉了拉垂下的肩丝,推门而入,又回身将门掩上。
“拓跋公子。”秦卿妩媚一笑,上前便道:“拓跋公子,千万不要生气。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只是拓跋公子真是讨厌,完了事儿就走人,人家醒过来的时候,你竟然不在身边,真是个薄情人!”
说着,秦卿一甩袖,缚在拓跋宏的脖子上。
拓跋宏一脸茫然,忽地恍然大悟——莫不是这小妮子中了药昏昏沉沉地被人破了身,现在以为是自己所为?
当即堆满了笑意,道:“诶,本公子不是有要事在身吗,这不赶紧过来提亲吗!可是你爹倒不领情!”
“你怕什么,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拿着那写着我假名字的契约来我家招惹事端嘛!”秦卿倚在他怀里,不依道。秦卿立时一双无辜可怜的眼神,水汪汪地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小嘴紧紧地抿着,可怜兮兮地哀求道:“人家不管,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再来提亲哪!”
秦卿说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哀求般轻轻摇着。这可是新鲜体验,她白秦卿活这么大也从没这样撒娇过啊!
“自然,自然!”拓跋宏搂着她的蛮腰,欣喜若狂。这女人冷起来似雾似风,浪起来又如狼似虎,真是销魂之极。
且不论昨儿个她是被谁顺水推了舟,今天他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当下等待不及,伸手扯下秦卿的肩丝,抬手拉下她半肩的衣服。秦卿眼神清冷,有股冰冷的杀气,只由着他焦急地亲吻着自己傲娇的胸脯。
她轻声道:“慢些,何必这么着急呢?”她一个转身半坐在桌子上,酥胸半露挑衅地望着他。
拓跋宏早就等不及了,呼吸急促。他立时褪了衣裳,扑了上来。
秦卿满脸的笑意顺利凝固了一把,那撑在身后的手腕一转,锋利的佩刀闪着别样的光芒。
“啊——”
只听拓跋宏一声惨痛的尖叫,护着档口的双手满是鲜血,立时倒在地上痛哭的嚎叫着。
秦卿也不去整理衣物,握着刀柄,看着上面流着的血,不禁邪魅一笑,道:“拓跋宏,招惹我的下场,便是这样!不过你放心,不会这么完事的,你以为我那丞相爹爹会放过你吗?对我展露爱慕无疑的暮回雪会放过你吗?你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她眉目如画,眸子却如同深渊般冰冷。
拓跋宏疼得直在地上打滚,只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女人。
秦卿冷眼看着他,谁叫他给自己下药!不然君翊寒便不会有事!不禁如此,既然如今春满楼对君翊寒那么重要,她一定不能毁掉春满楼,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毁掉拓跋宏。
早在那一声痛苦的尖叫声起时,小桃儿便吓了一跳,撒腿就去跑去叫来老爷,回雪公子。
只是在回雪公子担心万分地推开门时,竟见秦卿衣裳凌乱,双手紧紧握着一把满是血的刀,蜷缩在床侧,而那拓跋宏,早已经痛得昏死过去。屋子里一片凌乱,满是鲜血。
“这个畜生!”秦相爷气得青筋暴露,立时唤来家丁护卫,誓要处死拓跋宏。
暮回雪不敢相信地盯着受惊瑟瑟发抖的秦卿,迅速脱下自己白色墨竹的袍子,披在她的身上,她眼底全是惊恐,带着惧怕,带着慌乱。她的手上满是鲜血,虽然一直发抖,却仍紧握着刀不放。
“秦卿……”暮回雪低声唤她。
秦卿咬唇呢喃,“我害怕!”
“没事了!”暮回雪伸手将她脸上一滴血渍擦去,轻轻抚慰着她将刀丢开。他心疼的揽她入怀里,平静地告诉她,“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别怕,我在这。”
只是,伏在他肩膀上的那张绝美的脸上,只有一丝嗜血的笑容。
只是,那平静声音的背后,却是隐忍着的愤怒,他恨不得把那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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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暮回雪的爱意
耳边一阵嘈杂的声音,可是秦卿一点也不想听不想理,她似乎又倚在窗前,眼里头只有那颗天狼星,闪着异样的光彩,独立在寒天之上。可是她却愿意跟着它,千里迢迢,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她仰望着星空,好似瞧见那像天狼星一般的男子,恍惚之间,他好像就站在床前,安静地看着自己一般。
可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竟又什么都瞧不见了。
忽地脸上湿冷一片,是流泪了吧。
霎时一瞬间,悬于夜空中的天狼星一下子陨落,在天际画出一条绚丽的景色。在看去,竟是寻不着那颗璀璨的星,连他陨落的一丝痕迹也无。
秦卿心一惊,一睁眼,让是黑夜。
到底还是一场梦而已,她伸手抚过脸颊,眼角竟是有泪。她蜷缩着坐在床头,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好似无法呼吸似的。
她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做到。兀自赤脚下了床,窗户仍旧开着,随风轻摆,吱呀作响。窗柩上已是被扣了好些指印,六月二十八至今,已有九天,可是他,还是一点消息也无。
月色皎洁,淌了一地的银白。到底是月色撩人,又或是因为明日便是七夕乞巧节,这夜景似乎格外动人。
秦卿默然叹了口气,又复回到床榻上,和被又无法入睡。忽地窗扉一声动响,秦卿忽坐起,却只瞧见窗户晃动,再无其他,只剩月光。
这日里,小桃儿起得甚早,听见屋子里的动静便赶紧推门进去,笑脸盈盈道:“小姐,今儿个便是乞巧节了,街上可是热闹,老爷已经准了,小姐今天可以尽情游玩!”
小桃儿以为这般说些事,小姐会高兴高兴。可是这些日子她总是愁眉不展,怎么都不合心思一般。
“小姐,赶紧准备吧,等会回雪公子就要到了。”小桃儿兴致倒是上来了,喜道:“今儿街上什么热闹玩意儿都有的。而且晚上啊,还是鹊桥花灯会。传言,只要在那桥上,送人一盏花灯,便是求爱的表现。诶,小姐,你说今晚,回雪公子会不会送你一盏呢!”
回雪公子的情谊,只要眼睛没瞎的都能瞧得清清楚楚。奈何自家小姐,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弄得她一个奴婢跟着着急。
秦卿洗漱完毕,安坐着让小桃儿梳个简单的发髻,问道:“今晚上质子们也会出来吗?”
“那是自然。”小桃儿一顿,不过西玄的拓跋宏因为不明原因身染重疾,又在送回故国的途中病故,而新质子还没有过来,因此今年的质子们要少一人了。
秦卿忽问道:“那位公子寒呢?”
“公子寒?”小桃儿一愣,随即道:“往昔他也会去啊,不过近些日子好像没有他的消息。”
“哦?”
小桃儿很确定地道,“恩。因为啊,每年这个时候,二小姐总喜欢去寻公子寒,可是这些日子二小姐脾气越来越大,就是因为她找不着公子寒了!哼,没准啊,公子寒在躲着她呢!”
原是这样么?
秦卿不禁心烦,至今没有消息吗?难道真的没有救活过来,连通天阁近日也没有消息。她曾几番前往春满楼,每次去花魁青衣都出去陪客,并不在楼里。每每都是扑个空。想及此,不禁又烦躁起来。
午膳方吃完,暮回雪便翩翩而来。他着了一袭青衣,间隙投进来的光束映在他俊美的脸庞白里透红。鼻梁更显挺秀,雕刻般的嘴唇泛着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