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恩。”剑无心微微一应,又问他,“你呢?”
“说来可笑。”暮回雪凄然道:“我在这里曾向她表达了我的爱慕之情,她倒收下了我的信物,却终是拒绝了我,笑语盈盈暗香去。”
剑无心能不清楚吗,他们说的明明就是一个女人,那便是秦卿。这同一个女子,竟然在他二人看来,竟是天差地别的样子,却还是深深牵动着这两个人的心思。
大雨如珠,顷刻砸下。
茶肆的小哥儿忙支起油纸,朝着那边两个公子唤道:“公子,热水开了,还要茶么?”
暮回雪回身看他,自己身上依然湿透,他转脸问向剑无心,“去喝杯热茶?”
“不。只要没有过了子夜,我便一刻都不会离开。”剑无心肯定道,“即便还剩下半个时辰,一炷香,一盏茶,一刻,一瞬间……她要是来了呢?她要是来了可是我竟然不在呢?”
“看不出来,兄台一副侠义柔肠,在下感佩。”暮回雪索性也不动了,陪着这位剑客徒等。
那边小哥儿正要再唤一声,忽地有人抵在他的身后,他还没反应过来,竟就昏迷不醒,倒将下去。他身后之人也是素衣小厮打扮,悠然置他不顾,自己倒了茶水。
素衣小厮端着茶水,不顾夜雨,小心翼翼地跑到他二人身前,笑道:“公子,莫要被雨淋湿了,这是您要的茶。”
大雨过人眼,暮回雪竟是没瞧出来,眼前的小厮已经换了人,伸手要接过茶盏道:“真是谢谢。”
只是他还未伸出手接过茶盏,却见剑无心一手忽地接了过去,笑道:“酒还真不解渴,在下倒是想喝上一口。”
那小厮脸色一变,忽地道:“客官请用,小的再去接一碗。”
“不必了!”剑无心冷声喝道。
暮回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竟见剑无心一把将茶倒在那小厮的脸上,喝道:“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要这般害人!”
那小厮忙使劲擦脸,怒道:“你个混蛋,莫要多管闲事!”
剑无心这才醒悟过来,忽地朝着暮回雪笑道:“公子,看来你的事情竟比我的还要棘手,你的仇家都找到这里来了!”
“仇家?”暮回雪疑惑不解,看着情形,竟是要来找他的不成,只是他能有什么仇家!
剑无心反对那小厮道:“恐怕今日不行。在下要在这里等人,你既然一定要在这里惹是生非,我是决不会答应的,要是你把我要等的人吓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说着,腰间的剑忽地被抽出来,刹那间一闪。夜深。
秦卿执意回府,暮澜修却不情愿。
秦卿冷冷一笑,道:“陛下都开口言明了,太子殿下还在担心什么?”
暮澜修阴沉的目光仍旧无法隐藏,他冷声一笑,道:“你可瞧见你对暮回雪的影响,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秦卿心中叹息,她对他的影响?
当真有这么深吗?
她一言不发,低头坐上轿子,再不去看暮澜修一眼。轿夫一喝,轿子应声而起。
轿子外面的小厮道:“小姐,这天说变就变,看着竟是要落雨了。小的嘱咐轿夫加紧着步子,小姐若是坐着不舒服,请立时唤出声啊。”
“知道了,赶紧回府吧。”秦卿应声道。
不禁翘手拉开帘子,夜幕浓浓,不见月色。只怕大雨顷刻便要下来,马上便要转向秦府大街,正好看见月老祠最顶上那面竖旗。
秦卿心中一抖,忽想起很久以前,她欺骗的那个男人。
那个说是要等她两天两夜的男人,此刻还在月老祠前,相思树下,等着她这个薄情人吗?
思绪逆转,秦卿只觉得头脑沉得难受,便索性放下帘子,不去思索。
秦卿方回到秦府内,回了寝室便将沉沉的袍子脱下,只着了单薄的亵衣。帘幕直直垂下,落在地上一层一层,更显厚重。
窗外的雨已经倾盆而下,听得屋檐上,滴滴答答,如同醉酒人乱弹的琵琶声,大珠小珠落玉盘,扰了宁祥,溅起满世悲凉。
风铃作响,忽的那股凄凉又在心里油然升起,秦卿深叹一口气,伸手接住掉落的玉珠,晶莹剔透的玉方要落入她的手心,一阵风掠过,将它打偏,坠入乱草中,不复再见。
这般夜深,想来剑无心也不会再在那里守着了……可若是他当真在守着呢?当真一点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放弃呢?
秦卿微微叹息,既然做了决定,便就不要再去理会那些事情吧。
只听身后一阵窸窣作响,她一惊回过头来。
来人一袭劲衣,面若满玉,一双清澈明镜的眸子,容颜灼灼,柔和的脸上徐徐绽放刚毅的棱角,在烛影下熠熠闪光。
“你还来做什么?”秦卿脱口道。
忽地看将仔细了,秦卿愣住了。
君翊寒一身清寒,只因全身浸湿,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肩上,衣袍上的雨水正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上,浸了一地湿。
他负手看着她,眼眸清寒,深不见底,却仍旧有淡淡愁绪。他唇瓣忽张,欲语还休。
秦卿上前一步,正瞧见他身后露出来的一柄剑光。剑锋潮湿,许是雨水将上面的血迹冲干净了,淅淅沥沥地滴落着雨水。
她微微一笑,道:“怎么,来杀我的?”
君翊寒一怔,似是想起身后仍旧握着一把剑。他一个转身,紧握着剑柄,将剑丢在桌子上。
不等秦卿细看那剑,自己就被他忽地紧紧抱住。
秦卿回过神,一抬头,竟瞧见他正盯着自己,目光凝聚在自己镂空的脖颈,流到自己的锁骨,再停到自己的胸前。
他目光里的柔情并没有退去,这让秦卿一阵恍惚。
他盯着自己,忽地身子向前一倾,似乎想要吻她。秦卿一惊,却不躲闪。她心头有些乱,却抓不住自己的心思。
只是似乎等了很久很久,也不见他有动静。只是他灼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面颊上,惹得她一阵潮红。
秦卿心里一颤,她紧闭着双眼,头一抬,脚一踮,自己的唇瓣便紧贴着他那灼热的柔软。
那一刻,她的心里忽然只有一个想法——她曾经下了战书,要的不过是他的心。如今他来了,是来将心给她的不成?
君翊寒明显一愣,随即伸手拥住她,力道极轻。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却又离开。
秦卿却不愿意,直接紧握住他退却的手,引导着他紧贴着自己的脸庞。
她的唇忽近忽远,君翊寒总低眉隐忍。等到眉间皱成一朵花时,才忍不住一呵气低头吻上那方诱瓣,舌尖轻描,攻池掠地。
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可面对秦卿的热情,竟然还是难以自持。
她的指尖深深埋进他的墨发之中,缠绕着再难出来一般。花蕾般得唇滚热地贴在那方薄唇之上,舌像温情而又炽烈的蛇在欧阳翎的领地里蜿蜒蔓延。
一时如山花烂漫,一时如波涛汹涌;一时是小径独幽,一时又柳暗花明。
君翊寒心中一激荡,竟是掉入她的温柔陷阱里去。
只在电光火石一霎那,她的唇忽地逃离开去,那种浓烈的欲望忽然间没了。他蓦然睁开眼,看见秦卿湿润着的双唇,含着笑意歪着脑袋望着自己。
她笑的意味深长,手尖仍旧抵在他的心口上,道:“怎么?阁主大人忍不住了,竟还想偷吃不成?”
原来她还是那么一直狡黠,时时刻刻想着反咬自己一口。赢得他的心么?
君翊寒不觉皱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中寒毒的自己,什么时候竟能感觉得到心是热烈的。也只有在她这里,拥着她的时候,才感觉得到热烈。
她笑道,语气里有着诱人的魅惑,“只要你说出你心里的感觉,你说出来,那三个字,说出来,我就是你的。”
他的脸上有丝可惜,他的眸子里藏着遗憾。
只见他忽地上前紧紧拥住她,眸光凛冽,冷声道:“你本就是我的!”
秦卿一惊,不期然又遇上他的吻,较之方才更加热烈,更加不可抗拒。虽然动作很暴力,可是……可是他吻得很温柔,很浅,像是在爱抚一般。
她心道,这明明是六个字!
可是她要他说的那三个字,她心知,他不可能说出口了,便也就不强求。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便也任由他处置……
他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不等秦卿开口,他便紧跟着压上来,唇边柔软开来。
秦卿搂着他的肩头,身体的不适应,带着处子的羞涩之意。
当她勾着自己的脖子,主动地吻着他的唇,她柔软的指腹触碰他每一处肌肤;当她柔软的手笨拙却轻而易举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时;当她轻抚着自己直至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感官都燃烧时;当她开心地笑亲昵地呼唤着他……
他明明知道她在勾引着自己,可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沦陷。
他抱着她,全心全意毫无顾忌毫无掩饰的拥抱着她,他近乎于疯狂地急切地褪去她的衣裳。他小心而又急切地抚摸着她,每一寸肌肤都紧贴在一起,再不会分离一般。
她那近乎于女神一般的身体,泛着温润的白玉的关泽。他要紧抱着她才能觉得自己此刻是拥有她的,感受着她的温度,温暖着自己冰冷的心,冰冷的血液。
她那么渴求着自己,像个急迫的孩子想要奖赏一般。可当两人终于一起,她还是楞着了。
明亮的眸子望着自己,很久很久,才像个得到奖赏的孩子开心地紧紧抱着自己。她咬着他,生疼却又满足。
他们四肢交缠,不分彼此。
“君翊寒,我爱你啊。”秦卿咬着唇,终是难以自持的喃喃道。
忽地一切静止上来,她身上的男人浑身一僵,不再动弹。连秦卿自己都愣住了,她难以相信,在没有得到这个男人坚定的回答时,在没有赢得那个赌约时,她竟然说出那句话。
她已经输了
炙热的气氛渐渐冷却下去,伏在秦卿身上的男人,不住的喘息着,再无他言。
没有言语,只剩下呼吸声。
秦卿指尖碰触着君翊寒的背,清晰的伤疤,在她的指尖下蜿蜒成花。这个男人,在她情难自已冒出那番话之后,竟然毫无声色。
她的心顿时如同周围的热气,冷了下去。
她抽出拥抱着他的手环抱着自己,像是累极了一般仰面躺着。缓缓地轻叹一声,才道:“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会顺着我的话说下去。”
君翊寒一怔,支撑着身体与她对视许久,看着她眸子里冰冷的眸光。他唇边一丝笑意,涩苦而味乏般。他动了一动,毫不留恋离开她的身体,却不期然,秦卿的手臂忽地圈上他的颈脖。
秦卿忍着下身的酸痛,抚摸着他湿漉的发线,苦笑道:“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不都喜欢说那些违心话嘛,你连这种时候都不愿意说一句违心话吗?”
“哼?”君翊寒眼角一翘,侧躺着伸出手拉起遮掩的衣裳,洁白的床褥上,那朵灼灼绽放的血梅,刺眼而妖冶。
他一跃站起身,随手拉起衣服裹身,冷冷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倒当真怀疑,你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秦卿拿衣服裹了身,瞥见床褥上的落红,如同带血的剑刺进眼瞳,一阵生疼。修长的指尖欲碰,她抬眼盯着雨汗湿身的男人,笑道:“落红而已,你身为通天阁主,手底下那么些女探子,不会不知道她们曾都接受过这些训练,来欺骗男人?”
她忍着酸痛,站起身来,赤脚踏在地上。一夜的雨,打进未关闭的窗里,脚底一阵阴冷。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接受了任务,去解决剑无心的时候,我可是和他孤男寡女,同在一起好些日子呢!”借着月色,她盯着君翊寒的侧脸,不放过每一次眉动,每一次眸转,“难免情难自已,假戏真做。要知道,像他剑无心这种侠义之人,可不会像你一样,吃完抹嘴就离开的。”
他单薄的衣裳难以掩饰起伏的胸口,他似在隐忍,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深深闭上眼,沉下一口气道:“是么?”
他语气平淡,夹杂着难言之隐的味道。
秦卿心底莫名地涌出些许异样,多年来的间谍生活告诉自己,她心底涌出的这些异样,不会是好事。
果然,再细看君翊寒拾起的衣服,烛火下暗色血印,已然成锈色。
可他的身上,并无一丝新伤!
“你……”秦卿一时口干舌燥,“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君翊寒穿衣的动作一滞,淡淡道:“不是我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秦卿气急,上前面视着他的脸。
不管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