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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如我这般迟钝没经验之人,都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了?
腹下似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一般。
我大约傻了,居然神使鬼差般用手摸了过去。
果然,如同那些艳书中所述一致,呃,那个生硬如铁,形状甚怪,隔着衣物也隐隐炙热。原来,他已经忍得这般辛苦。可我方才却什么也不曾看出来,还当他是同我闹着玩儿。
卫子玄眸子愈加幽黑起来:“姎儿快住手,不然,不然,我……”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唇贴住了他的,羞涩道:“不然,我们继续吧!”
之前如张陶,每每同我讨论起此事来总是一脸隐晦,却难免神神秘秘对我说,这男女之事吧,是世间极美好的感受。以至于后来同他提及,当初我帮卫子玄解毒时并未真真失身之时,这厮竟还有一丝替我遗憾的意味。
总之,在没有真正,呃,那个圆房之前,我对此事自认还是拿捏极准完全不必担心的。
想我看遍多少市面被禁书籍,图文并茂,解说明了,描绘男女之事到极致时,皆说会听见仙乐飘飘,整个人如同九霄之上般畅快极了。
可如今我才知道,那书中全是骗人的。
嗯,怎么说呢?
如果,一定要让我总结这个过程,我只能说,疼,很疼。
关键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居然会这么疼,而且还是从开始疼到结束。
卫子玄那什么一定不会让我疼的话,果然就是顺便拿来胡乱骗人的。
方才他刚进入一些些的时候,我便被疼得死去活来,临时马上悔意大起。可这时讨饶哪里管用,无论我是如何哀求,他几乎是半哄着坚持做了下去,还说什么女人总是要走这一遭,无论如何要忍一忍,过后便舒服了。
我被人像煎饼般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几乎是奄奄一息,卫子玄这才算是良心发现,勉强收了手,将我搂在怀里重重喘息。我得了之前的教训,窝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弹半分,忍着满身隐隐疼痛,最后竟然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醒来时候,外面已是黑夜。
卫子玄睡得很沉,连我起床时恨恨踹了他一脚都没有反应。我穿上自己的鞋子,打算在未曾被人发觉前溜回自己的屋子。
运气比较好,廊下居然空无一人。
不然,被人撞见我这蓬头散发的样子,实在叫人情何以堪。
忍住浑身不适急急踏入自己屋子,刚想长长舒口气,就被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香馠吓了一跳:“你如何还没有去睡?”香馠两眼亮晶晶:“小姐可是想要沐浴?”我点点头,“去给我弄些热水来,呃,烫些的更好。”“小姐放心,热水已经备好了。”香馠脆脆回我道。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禁赞许:“你这丫头今日倒是机灵。”
“韩管家早早就交代了,小姐同公子刚圆完房,一定是想要沐浴的。”
我嘴里的一口热茶,顿时扑哧一声喷了出来。
第 56 章
天还未拂晓,便隐隐间听见外面院子里有些喧嚣。
似乎有什么人急急说话,又有人跑了出去。我本想努力睁开眼睛起身出去看看,可身子实在太酸痛困累,迷迷糊糊之中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荒诞的梦境,随即又陷入了黑甜乡。
用早膳时才知道,那些奇怪的声响并不是我的错觉。
凌晨时分有人急急来报,说是住在城外的方芷澜姑娘生起了重病,情形十分不妙。
起先只是害了些风寒,本没有放在心上的。可连着吃了几天汤药也不见好转,直到昨夜还突然发起高热来,整个人神志不清的样子,口中直喃喃说道要见卫公子。韩菹文见此不敢耽误,赶紧差人禀报了回来。
卫子玄此刻自然不再府中了,他一得到消息已经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我默默地坐在厅里喝着卫老妈亲自熬的参粥,心里百般滋味都有。
卫老妈则在一旁切切道:“姎儿莫同她一般见识,想是她已知道你们如今如胶似漆,心中难受才又想出了这生病的法子。玄儿明白自己的心意,断断不会再让她那些狐媚手段迷了心窍。再者,”她难免喜不自禁,“你们已经圆了房,待再要个孩子,玄儿的心也就完全收回来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垂头淡淡地笑了一下。
卫子玄瞒得这么好,恐怕连卫老妈也不知道那件事情的。
如果说之前我在方芷澜面前尚且能理直气壮地指责她,可现在想来到底是矮了三分。我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去告诉卫子玄,我便是他心心念着的那个僭儿。
方芷澜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想必早已经心如死灰,又如何能经受得起卫子玄知道真相后对她的冷落。她当初对卫子玄撒谎说我死了,还狠心阻止人来救我,固然是可恨。可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喜欢卫子玄罢了。
爱之过深,以她那位高傲的性子,行事也难免会极端。
最后,我居然还阴错阳差嫁给了卫子玄。
如今,方芷澜所剩下的,不过是卫子玄对她的一腔怜惜和爱护罢了。
我何必急于一时将全盘托出,待真如卫子玄所言为她寻得一个好的归宿,再说出来一切也不迟。不管我是姎儿也好僭儿也罢,只要卫子玄是真心待我,其实,这都是一样的。
午后日头慵懒,我索性哪里也没去,靠在软塌上心不在焉地翻看手中的诗文。
李颏轻手轻脚走进来,鞠身道:“夫人,我已经找到燕府当年的侍女,你交代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我心头猛然一紧,缓缓将手中的书册放下:“哦,你倒是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我托李颏办了件事。
那日在燕府的密室中,我分明就发现那本蓝色小册有蹊跷之处,后来还将这些疑惑同燕畟商量。可燕畟却只是轻描淡写说我大约是多想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分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表情却依然是一脸淡然坚定。
我想,从他这里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来,遂决定自己去调查。
燕采薇当年名声斐然,如果果真是跟人私奔的话,这么大的事必定会有些风声漏出去,不可能完全没有人知道,特别是燕府中那些告老回乡的老人。我让李颏暗暗查了府里当年可能的知情之人。我想找出我娘的死因,想弄明白,为什么燕老太爷分明如此珍爱自己的女儿,却对她的死如此讳莫如深,连帮女儿讨回公道的打算都没有。
而目前所能依托之人,也只有李颏罢了。
虽说他脑袋上的伤是个隐患,可到底还算对我忠心。张陶最近接了笔大生意,人已经离开都城已经许久了。
“夫人,据我暗里查访了几个人,事情同你知道的似乎有些出入。”
“当年,燕家的女儿看上位出身贫寒之家的公子确实不假,可燕家的老太爷非但没有反对,相反,这件事情还是他极力一手促成的。”
什么?我一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李颏说,当年燕府确实来了位才华横溢的公子。
他姓莘,是燕府新进的一名门客。据说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身手都是极好,很得燕老太爷的赏识,对外常常夸赞说是此人是龙翰凤雏般难得之辈。后来,老太爷想是为了极力留住这位旷世奇才,竟起了将自己女儿许配给他的念头。不动声色地安排机会,让他们在府中的后花园中得以相见。
那燕家小姐本就早已被对方的才情打动,又在院子里亲眼瞥见了莘公子俊秀面容之后,居然也就马上动了真情。
很长一段时间,这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佳话。
当时不知有多少人羡煞了那莘公子,博得了西邶朝第一才女的芳心不说,还得到了燕老太爷的器重,眼看仕途前程都不用发愁。
燕老太爷在都城里专门修葺了一处宅地,原就等他们二人成亲之时能够用上。
可后来有一日,却突然发生了意外情况。
那莘公子宣称有事外出,结果一去便是数月时间都没再回来。燕家小姐等了又等,好不容易将他给盼回来了,可他却是一身重伤不说,还口口声声要同燕家小姐解除婚约。那莘公子同燕家交代说,他在家中不但早有妻室,连孩子都有了。
这对燕家而言,简直就是个晴天霹雳。
燕老太爷自然勃然大怒,可不知为何与莘公子房内谈了大半日之后,竟然同意取消了这门亲事,还任由那莘公子毫发无伤地离开。
就在大家以为此事就此了结,终于松了口气的之时,燕家小姐却在一日深夜突然离家出走,只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去找那莘公子。
燕老太爷满胸气血翻腾,下令说从此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还严令众人不许再讨论此事。
我愣愣地看着李颏,“那然后呢?”
李颏挠挠头,“众说纷纭,不过,最多说法还是燕家小姐后来找到了莘公子,并且留在他身边甘愿做了名妾侍。至于再后来如何,那几位老妇也无从知晓,我一时间也没有头绪查起。”
我不由苦笑了一笑。
原来竟是这样,堂堂西邶朝燕氏家族的女儿,居然甘愿成为一位名不经传的门客的,侍妾。难怪燕老太爷对她如此失望。
晚间卫子玄回来的时候,满身疲惫之色。
我迎了上去,轻声询问:“现在情形如何了,方芷澜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碍?”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高热已经退了,就是精神差了许多,我把她接回了府中休养。”他的神色暗了暗:“对不起,姎儿,我知道这会让你委屈。可烦你再多忍耐些日子,待我想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只是现在便让我对她不管不顾,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上前抚平他微皱的眉心,真心宽慰道:“我自然是无妨,城郊那宅子阴湿,对调养身子确实是不好,你再给她请个好大夫看看吧。不过,”我假意威胁:“你可要乖乖回房就寝的,不许在那里留宿。”
他面色一松,笑得眉眼弯弯:“如何,姎儿终于舍不得我了?嗯,这难道是,所谓食髓知味”
这人虽不及我那刻板的表兄,平日却也是正经严肃的。现如今大约是时常同那陵公子斗嘴的缘故,也学得越发轻佻起来。
嗯,好吧,我承认。
我还是挺喜欢他这种不教人讨厌的轻佻,大大地冲淡了方芷澜的出现给我带来的不安。
后来几日,我远远在回廊间见了方芷澜一眼。
她消瘦得整个人都脱了形,分明穿了件艳丽的衣裙,可却分外显得空荡,一眼望去简直是触目惊心。我暗暗揣测卫子玄大约已经同她说了些什么,我同他如今毕竟是夜夜同房,她不可能不知情。
方芷澜分明也看到了我,居然没有同往常那般摆出倨傲的神情,反而绕了个弯子,缓缓往别处走了去。我顿时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只是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用正面交锋,也好。
篆桐从南恒回来了。
她的身子胎儿已稳,燕畟便派人将她接回都城来亲自照顾。
我前去探望时,她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见我不觉十分惊喜万分,丢下花锄便跑了过来。燕畟在一旁好笑道:“她刚回来便嚷着说要去看望你,要不是我拦住,恐怕你早就不得安生了。”篆桐不好意思般腼腆出声:“在南恒要不是姎儿舍命相救,我同孩子恐怕……”话未毕,她却一脸感伤起来。我忙上前安慰道:“如今说这些做什么?有了身子的人可不好随便掉泪珠子的,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听燕畟说,篆桐近来十分嗜酸。
我便用从老爹那里学来的小本事,给她做了腌梅子。再在其中加了几味性良的药材,食用起来十分利于安胎。篆桐自然是欢天喜地拿去吃开了。她的性子纯良,生在富贵之家也没有养成什么骄纵的脾气,真真是十分难得。
燕畟将我悄悄拉到一旁,沉吟道:“。。。。。。有人来报,说你在暗暗调查你娘的事情。”我不免对他气恼:“你们不让我知道这其中的缘故,难道还不许我自己去查不成?” 燕畟朝我瞪瞪眼:“你倒是天真了,要不是我暗里授意下去,她们如何敢松口说出当年的事情。”
闻言,我傻了傻眼。
他微微叹了口气,“打从你翻出那本册子,我就知道阻止不住你心中的疑惑。”
“那你为何不愿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奇道。
“你当真以为,我是不愿将一切告诉你么?只是很多事情,连我都不是很清楚,知道的不会比你现在多多少。” 燕畟皱起眉头:“关于你娘的事情,最最清楚的人,恐怕还是老太爷。可他老人家不愿让你知道,必然是有其中的道理,你何苦一定要去寻个究竟?”
“我娘死得不明不白,我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能甘心?”我低头难过,连眼圈瞬间也红上了几分。
燕畟沉默了片刻,轻声道:
“我只知道,当年你娘确实跟了那人定居在北疆。之后,每个月都会修书回家说些自己的起居情况。特别是在听说怀了你之后,老太爷为此还曾一度回心转意,说北地气候严寒,待你出生后便让她送回燕家抚养。
那年,有数月未曾接到你娘的来信,老太爷便急急派人前去查看,可惜已经是太晚了。他们定居的地方已然是一片狼藉,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