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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颜知情撇撇嘴,心中腹诽:“姐姐你说的是谁,可不是我们。我们也只是对讨厌的人这样而已。”
牡丹本就不舍得自己的东西这样白白送了人,拿了回来自然高兴:“姐姐言重了,妹妹这两件东西也只是一般玩意儿而已,两位妹妹定是看不上了。”
“当然不是了,妹妹这两件东西都是上好的,谁不喜欢。单说这件暖袖,好像看这毛皮,跟我那件大氅差不多吧。”白雅梅定睛看着那件暖袖,看了半晌。
牡丹在百花楼呆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养成了攀比炫耀的习性,听到白雅梅说起这件暖袖,炫耀的性子上来,不住口地说着自己的暖袖,连白雅梅有可能怀孕的事情都忘到了一边:“姐姐真是好眼力,我这件暖袖跟姐姐那件大氅是一样的,都是西北雪狐的皮毛,这种皮毛可不是好得到的呢。姐姐你看,我这件暖袖,别看它样子普通,可是这上边的皮毛可是一整块的呢,一点接缝都没有,比姐姐那件大氅还好呢。”
若颜知情等人听了撇了撇嘴,对她这炫耀的模样甚是不齿。
白雅梅受教地点了点头,赞道:“这件暖袖还真是珍贵的很呢,这么一件暖袖定然是很贵的吧?”
牡丹骄傲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可是大西北的富商送…”
话说到一半,牡丹突然顿住,警惕地看着面前众人,嘻嘻一笑,搪塞过去:“这暖袖,这暖袖,也不值什么钱,不值什么钱。”
听她突然住口不说,白雅梅心里的疑窦更甚,若是她真的说出了来历她也倒不会怀疑了。如今如此遮遮掩掩,看来这件暖袖定然来历不明。再看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衣衫,还有这些日子她身上总是穿着上好的绸缎丝绸,虽然样式不是特别艳丽,可单看那面料和做工,就知道不是一般货色。
若颜知情等人也只当她是不愿意提及,心里嘀咕了一句,也就不再说起这事。
又过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门外小丫头带着赵郎中进来了,当下众人又开始忙活起来,若颜知情一边催着赵郎中赶快给姐姐把脉,一边七嘴八舌地说着姐姐吐了脸色不好等等。
赵郎中坐在软榻旁边的小凳上,跟嫣然讨了一方帕子,搭在白雅梅手腕上,而后才将三个手指按在脉搏处,闭上眼睛皱着眉头试探着脉象。
在赵郎中搭上脉搏后,房中众人便都噤了声,连若颜知情都乖巧地闭上了永远张着的小嘴儿,静静等着结果。人人神色紧张,牡丹更是焦急地连手指都攥进了皮肤里。
须臾,赵郎中终于将手从帕子上离开,站起身来,躬身作揖向白雅梅道贺:“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不待他说完,若颜知情两个小不点儿先急了,怒道:“你这个老先生,我姐姐都病了,你怎么还恭喜呢!”
赵郎中看着两个小不点儿粉雕玉琢的脸蛋儿,喜欢的紧,笑道:“你姐姐肚子里有个小少爷,你说该不该恭喜呢?”
小少爷?若颜知情挠挠头,不解地互望了一眼,当即反应过来,欢呼道:“小少爷?您是说我姐姐,有喜了?!”
赵郎中听到两个小丫头竟然知道有喜了,抚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点头称是。
白雅梅看着两个妹妹小大人儿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浅笑嫣然绿儿更是欣喜地围在白雅梅身边,互握着手连连笑着。
可是,对于白雅梅怀有身孕一事,可并不是所有人都高兴的,牡丹兰儿就是其中之一。牡丹初入百花楼时被强行灌下喝了无忧汤,从此再也不能有孕,现在她最讨厌的人竟然有了,自然气不过,但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该做的都得做全的。
“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将军知道姐姐有喜,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若颜大笑,替她纠正:“哪里是十分高兴,应该是一百分一万分的高兴,哈哈。”
“还有娘亲,还有娘亲,知道姐姐有喜了,定然也特别高兴。”知情也举着小胳膊嚷着:“也不枉费娘亲天天给送子观音烧香了,现在姐姐终于有喜了。”
白雅梅闻言,心中一边感念娘亲,一边恶寒,怪不得这两个小不点儿会知道有喜,敢情原来是娘亲每天都跟这俩孩子天天念叨啊。
这时,赵郎中将写好了的安胎方子递到嫣然手里,嘱咐道:“夫人只有一个多月身孕,而且以前又受过寒症,身子骨娇弱,前三个月一定要好好安胎才好。特别是如今已到了冬天,夫人最好避免出门,以防受了寒气,引发旧疾,对腹中胎儿是不好的。”
白雅梅一一应下,伸手在自己小腹处抚了两下,一个多月,他还那么小呢。
嫣然接过了药方,小心地收到袖口里,谢过了赵郎中。扭头正巧看到浅笑正凑在白雅梅身边欢快地聊着,不禁坏笑一下,道:“赵郎中,也请你为我浅笑姐姐把把脉吧,成亲也已经一个多月了看看她有没有喜呢。”
浅笑一听立即脸色微红,将两只手臂藏到身后,沉着脸对嫣然碎道:“死丫头,现在又过来取笑我了,等你成亲了,我天天赵郎中去你家为你把脉!”
等嫣然成亲还早着呢,现在这话哪里能威胁到她?急急催着赵郎中快给浅笑把脉,白雅梅心情大好,也想知道浅笑有没有好消息,劝着浅笑也探一探。
知道白雅梅怀孕,浅笑着实很是羡慕,现在听几人如此说,也动了心思,推拒了两下,最终还是乖乖坐好,让赵郎中给她把了脉。
赵郎中同样隔着帕子探了半晌,随即笑道:“明夫人脉象平稳,身体强健,日后定会有喜的。”
浅笑本来紧张的神色随即转为失望,但想到此事不可强求,也就没有放到心上。
没能得到双喜临门的好消息,嫣然绿儿着实失落了一番,但转念一想以后来日方长,莫说双喜临门,没准还会三喜,四喜呢。
“赵郎中,请为二夫人看看吧。”白雅梅想起牡丹着凉了,本就说过要请郎中为她看病的,现在既然赵郎中来了,就一起看了吧。
“二夫人这是?”赵郎中恍惚了一下,显然对百花楼那种伎俩很是清楚,知道牡丹不可能怀孕。
白雅梅看出他犹豫,忙道:“二夫人昨日夜里受了些凉,请郎中帮忙看看,开服汤药,以免加重。”
赵郎中恍然,赶忙为牡丹把脉,牡丹先是退却了一番,又不好拂了白雅梅好意,最终还是伸出了胳膊。
片刻后,赵郎中起身,回道:“二夫人应该是吹了夜风,确实着了凉,不过幸好夫人身体强健,尚未形成蔓延之势,只要喝上两服汤药便无碍了。只是,以后切忌夜间外出,再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牡丹笑着谢过了赵郎中,眼睛偷偷瞄了白雅梅几眼。
赵郎中为牡丹开了药方交给了兰儿,见无人再问诊,便收拾了药箱告辞,白雅梅忙遣了嫣然送赵郎中出去,嫣然袖中还拿着方才开的药方,一同出去抓药了。这可是白雅梅第一个孩子,一定要万分谨慎,安胎药这件事定然不放心假手于人了。
待一切打发妥当了,牡丹终于再也忍不下去,起身告辞离开了。刚走出白雅梅的院子,便原形毕露,恨恨地跺了跺脚边的几根刚刚掉落的枯树枝:“有喜有喜,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吗?能生得下来才算是本事!”
兰儿一惊,赶忙看向四周,见无人在旁,才放下心来,劝道:“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牡丹也是气急了,自己不能生孩子,看到她有了身孕自然会羡慕嫉妒恨,发泄过后也就不再有气,拂了衣服一下,道:“放心,我不能生孩子,自然知道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就是让我下手我也做不了。”
兰儿闻言终于安下心来,心想牡丹虽然恨极了白雅梅,不过还是有些良心的。殊不知,牡丹不愿动手伤害孩子,还另有打算,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有多少女人生了孩子自己却没命了。若是白雅梅将孩子生了下来,自己却死了,那牡丹岂不是正好白捡了一个?这种如意算盘,牡丹最会打了。
“现在她怀孕了,府中所有人定然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她身上,哼,真是天助我也。”
牡丹一想到以后行事会更加方便,心中的郁气便消散了许多。主仆二人会心一笑,转身回房去了。
白雅梅房中,牡丹一走,大家说话无所顾忌,若颜知情两个小不点儿已经凑到一起去给未出生的小外甥取名字了。两个小不点儿头抵头,嘁嘁喳喳地念叨着,还不让旁人参与。
浅笑见房中没有外人坐到白雅梅身边,拉过她手来,正色道:“姐姐,你怀孕这件事,为什么要让牡丹知道?若是她对你有所不利,那可是…”方才她故意没有点破,就是因为牡丹在旁看着,没想到白雅梅却自己说了出来。
白雅梅知道浅笑在担心什么,笑道:“即便你我不说,你觉得牡丹这样聪明的女人会看不出来吗?与其让她再费力探询,还不如直接告诉了她,也算是提前给她提个醒了。”
浅笑醒悟,如今白雅梅已经当着牡丹的面承认了有喜一事,牡丹若是想做什么事,也会忌讳着自己一些。若是没有告诉她,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只一句我不知道夫人怀孕就可以遮掩过去了。
“姐姐说的是,那姐夫那边,是不是也该及时报喜了?”解决了牡丹的事情,浅笑面上也露出了笑容,打趣着白雅梅。
没想到白雅梅轻轻摇头,抚着自己小腹道:“先不说了,他在前线有自己的事情,若是知道了我有喜,定然会担心我,我不想因此而妨碍了他。还是等他回来后,我亲口告诉他吧。”
听她如此说,几人不再坚持,毕竟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情,外人不好插嘴。
这时若颜知情抬起头来插嘴道:“那娘亲呢?”
白雅梅想起娘亲这些日子为她拜佛求子便心中感激,笑道:“娘亲当然得告诉了,让她老人家好好高兴高兴。”
若颜知情欢呼:“好。浅笑姐姐,今天我们不跟你回去了,我们要回家跟娘亲说这件好消息。”
两个小丫头难得的主动提起回家,白雅梅浅笑自然高兴应允。两个小不点儿见二人答应了,继续低下头去研究起了小宝宝的大名问题。
绿儿为白雅梅将茶水撤掉,换了一杯热热的红枣茶,为她补血补气。想起方才的事情,不禁问道:“夫人,奴婢看着二夫人身上的衣服很是昂贵吧?”
白雅梅抿了一口茶,点点头。
浅笑也接口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二夫人手里有那么多银两。”
“哪里是她的,定是旁人给她的。”白雅梅放下茶杯,看着杯中红枣娇艳的颜色,想起了一个人。
☆、94 守株4待兔
旁人?浅笑狐疑地看着白雅梅,若是真的有别人的话,定是极为富贵之人,难道是她?
白雅梅向绿儿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会,绿儿点头立即出门去了。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中年婆子进了门,正是那日牡丹硬闯出院同她们动手的婆子。
“老奴给夫人请安,给明夫人请安。”婆子给白雅梅请了个安,又给浅笑请了个安。
这个婆子以前是在白雅梅院里伺候的,后来被派去牡丹院里守着了,浅笑是认识她的,知她做事稳重,又极为忠心,对她印象很好,也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这几天,二夫人可有什么异样。”
见白雅梅问起,婆子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回道:“回夫人的话,老奴日日留心着,二夫人这些日子,白天的时候除了给夫人请安以外,就是在房中烧香念经,并未出过远门。”
浅笑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婆子是白雅梅派去暗中监视牡丹的,怪不得她不怕牡丹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原来是早就有了打算。
“不过,”婆子话锋一转,谨慎道:“昨日夜里,子时刚过,二夫人便偷偷出了房间,既没有带着婢女,也没有点着灯笼。老奴觉得事有蹊跷,便紧紧尾随。”
浅笑心中一紧,急问牡丹去了哪里。而白雅梅却面色平静,好似猜到了她会出门一般。
“老奴随着二夫人,一路到了将军的书房外面。”婆子眉眼低垂,神色慎重,字斟句酌:“二夫人在书房外徘徊数次,依老奴看,应该是想要进去,只是碍于门口有将军的贴身小厮把守,最终没能成行,便回去了。”
书房?牡丹半夜去将军的书房做什么?浅笑不明其中之理,看向白雅梅。
“你做的很好,继续看着二夫人,不管她去哪里你都要跟着,她想要做什么,你就让她做,不要拦着。若有大事发生,再来回禀。平时也不要过来,以防她起疑心。”白雅梅见婆子无事再禀,叮嘱了几句,便示意绿儿将她带了出去。
婆子出门,正巧嫣然抓药回来。
“小姐,药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