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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改天再来。”五王爷不请自来,直接进了里屋。
林侧妃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头朝里躲起来,不肯见五王爷一面。“王爷也知道来看望妾,妾感激不尽。只是妾今日累了,王爷请回吧。”
“这是怎么了?可是在生本王的气?”
“妾不敢。王爷事情繁忙,妾可不敢耽误王爷的正事。”
“还说没生气,你这样子分明就是生气。前些日子本王的确是忙,也是想着你要养病,本王来你就要操心,如此岂不是耽误了你的病情。今日本王过来,你却这个模样,这性子可不好。”五王爷板起脸来,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林侧妃身体微微抽动,心里头难过的要死。蒙着脸,就是不肯给五王爷看一眼,“王爷,妾身体不适,今儿没办法陪着王爷。王爷还是走吧。”
“这是在跟本王耍小性子吗?”五王爷这会是真的不满起来,“几天不见,你的脾气倒是见长了。”
林侧妃呜呜的哭了起来,“妾就是这个性子,妾一直都是这样。妾天天想念着王爷,想的饭都吃不下。可是王爷你在哪里?如今王爷又对妾凶巴巴的,妾心里难受。”
五王爷冷哼一声,“罢了,瞧你心情不好,本王改日再来看你。”起身,还是不忘说道:“好生养病,等养好了后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五王爷一走,林侧妃嚎啕大哭,谁都劝不住。等到她自己哭够了,这才止住了哭声。林侧妃这病一直拖着,眼看着要好了,结果又复发。陆陆续续的拖了好几个月。
到了二月,大比。陆可信和秦六还有韩珺都要下场大比。连着九天的考试,就是铁人也熬不住,出考场的时候,能走出来的人都是体质不错的。多半都是彼此搀扶着出来,有的跟本就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这一幕陆瑾娘自然是没看到,她就等着张榜的时候。上辈子陆可信第一次,也就是三年前那次大比落榜。第二次也就是今年这一次是榜上有名,不过名次很一般,只是在二甲末尾。至于那韩珺,的确是个状元之才,上辈子因为被陆可信还有叶枫一起打断了腿,这才失了状元。这辈子,韩珺和陆可信成了朋友,自然也就没有被打断腿的事情。至于陆可信,陆瑾娘不确定已经发生改变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能否继续和上辈子一样。还有秦六,上辈子是考在了二甲。不出意外这辈子该是也能考上的。
等了数天,邓福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夫人,成绩出来了。陆公子中了,秦六公子也中了。”
陆瑾娘总算松了口气,接着又急忙问道:“成绩如何?”
“都在一百名以内,陆公子五十六名,秦六公子六十八名。”
“那谁是头名会元?”陆瑾娘紧张的捏着椅子扶手,会不会和上辈子一样依旧是韩珺。
邓福不紧不慢的说道:“回禀夫人,头名是韩大人府上的韩二公子,名珺的那位。”顿了顿,提醒了一句,“听说韩二公子同陆二公子的关系不错,两人来往甚密。”
“这个不用你说,我都知道。”陆瑾娘笑了笑,这件事情同上辈子似乎没什么差别。秦六和陆可信的会试的成绩差不多就决定了殿试的成绩。极少有会试名次居中,殿试名次提前到前十的事情。出了这种事情,人们难免会想是不是作弊。所以会试成绩差不多就决定了最后进士的排名。照着秦六和陆可信的成绩,两人最后不出意外该是二甲进士。当然殿试的名次若是能往前提前几名,那是最好不过的。
陆瑾娘感慨道:“韩家不愧是书香世家。韩大人本就是状元公,如今极有可能再出一位状元儿子,加上韩家大少爷曾中探花。这一门三父子两状元一探花,加上韩家本家近百年年来出了差不多三四十位进士,举人更是不甚枚举。曾经还有官至一部尚书,内阁首辅的。韩家当真了不起,本朝怕是没有哪家比韩家更有资格称一声书香世家。”
陆瑾娘嘲讽一笑,韩家家大业大,枝叶繁茂,朝中关系错综复杂,说韩家是百年世家,一点都不为过。这样的人家,其隐藏之深,其势力之大,其家族能力之强,岂是陆瑾娘这样的王府夫人能够撼动的。所以陆瑾娘一点都不急,她有的是时间,一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行那就十五年,总归总有一天韩盛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邓福微微眯了眼睛,“夫人足不出府,却对韩家了解甚多,奴才多有不如。”
“在我面前,不用说这些试探的话。”陆瑾娘笑了,“既然你是窦猛派来的,窦猛该有同你说起过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对韩家的确有敌意,但是这不是你该过问试探的。你即便试探一百次,我也不可能对你透露一个字。明白吗?”
“奴才明白,是奴才逾越了,请夫人见谅。”
“罢了,过些天就是殿试,殿试过后又是翰林院庶吉士的考试。邓福,这些方面我有许多不懂的。你同我说,我大哥若是考中二甲进士,是考庶吉士好,还是直接外放做官好?”
邓福笑了起来,“夫人,自然是考庶吉士好。虽然说考中庶吉士,看着没什么,俸禄也低,日子清苦的很,但是非翰林不能进内阁。纵观本朝上百年,做到部堂高官的大人们,哪个不是翰林院出来的。像是三甲同进士,连考庶吉士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一辈子只能在地方上打转,永远都别想做京官。就是见了同年同乡,都要比进了翰林院的低一等。夫人其实没必要担心这个,以陆公子的见识,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才是最好的。”
“你说的是,倒是我瞎操心。我也是担心翰林院清苦,那些腐儒们,着实让人心生厌恶,想着大哥去了那里被那些老头子刁难,就替他觉着不值得。”
“夫人担心的未免太多了。官场上就没有所谓的净土,相较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翰林院老先生们的刁难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事。而且这也是一种历练,也能琢磨琢磨心性。”
陆瑾娘笑着点头,“是我操心太多。只盼着大哥仕途顺畅,我能够尽力帮上他。毕竟比起我那父亲,大哥可靠谱多了。”
“陆公子为人沉稳,以奴才看来,陆公子定是有大前途的人。夫人实在是没必要担心这么多。”
“你说的对,大哥一定是有大前途的人。”陆瑾娘站起来,在屋里慢慢走着,“听说林侧妃的病还没好,这都一个月了吧。”
“启禀夫人,是有一个月了。”
陆瑾娘笑了起来,“咱们王妃的手段就是不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让人生不如死。我听说林侧妃脸上长了东西,连王爷都不肯见。”
“好像是的。”
陆瑾娘望着外面,笑了笑,说道:“邓福,我刚进王府的时候,那时候住在沉香院。在我住进去之前,那院子里曾经还住过一位陈美人,听说也是位绝色,还是王妃替王爷物色的。我住进去没几天,就听说一个传闻,当初陈美人深受宠爱,甚至连王妃也不放在眼里。后来得了个风寒,结果脸上容貌却因此受损。没了容貌,哪来的宠爱。一段时间过去,王爷也就忘了那陈美人。再后来那陈美人无声无息的就死了,连个水花都没有激起。邓福,你说人只是得了个风寒,怎么就将容貌给毁了。当时我听了,就觉着这事不靠谱,怕是有别的名堂。”
“夫人的意思是,王妃用了对付陈美人的办法来对付林侧妃吗?”
“难说。不过可能也不全对。陈美人出身小门小户,死了就死了,也没人会替她出头。林侧妃毕竟来头不小,还有个能干的大哥,总不能进王府不到一年,说死就死了吧。”陆瑾娘嘲讽一笑,“或许这一次王妃只是想给林侧妃一点教训。”
陆瑾娘摸着自己的脸颊,“邓福你知道吗,当初我听了这个故事后,就有人劝我凡事要低调,宠辱不惊。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知道在王府生活不易,得罪谁也最好别得罪了王妃。”顿了顿,“其实只要有一分可能,我都不想同王妃对上。当初怀婷姐儿的时候……罢了,过去几年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总之喜乐堂那边绝对不是平日里看着的样子。邓福,瞧着王妃的意思,是将注意力都转到了林侧妃身上。对柳美人,对我似乎都是十分容忍。不过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如今桂嬷嬷要操心婷姐儿,暂时不能帮我。如今我这兰馨院就只能靠你了。你帮我守好兰馨院,就是一针一线的来路去处,你也要给我查清楚。还有几个月我就要生了,总之,绝对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夫人放心,奴才定不会辜负夫人的托付。
殿试过后没多久,成绩出来,陆可信和秦六都如陆瑾娘预料的那样,二甲进士,名次还算不错,算是比会试的时候有所进步。至于韩珺,不出意料的成了状元。解元,会元,还有最后的状元,三元之才。本朝已经多少年没出过一个三元之才。上一个三元之才还是五十年前的事情。可想而知,整个京城,整个读书人的世界,整个韩家都沸腾了。
韩盛喜不自胜,捋着胡须,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比他这做老子的还要厉害。果然是个天才。
正在大家都兴奋的要找三元公粘粘喜气,媒婆们踏破韩家大门的时候,韩珺却一个人偷偷的出了韩家后门,来倒了外城,来到了陆可昱的宅子。而陆可昱早就等在这里,见到韩珺那一刻,陆可昱裂开嘴笑了起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给,状元公,我今日可要沾沾你的喜气。“
韩珺难得的也裂开嘴笑了起来,不过人家笑起来就跟仙人似得,陆可昱笑起来就跟傻子似得。韩珺道:”你家大哥不也是中了嘛,你怎么不回去庆贺,留在这里作甚?“
”自然是等你。我大哥不过是二甲进士罢了,比不上你这个状元公。“
陆可昱这话很有点没人性的意思在里头,不过韩珺听了,却意外的觉着很舒坦。”好,既然如此,今日我就陪你喝酒。“
”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陆可昱大大的笑着,两个人进了屋。即便陆可昱有许多话想要问,有许多事情要做说,可是此刻都无法说出口,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眼神渐渐迷糊,酒不醉人人自醉,陆可昱望着韩珺,只觉韩珺怎么看怎么好。偷偷的伸出手,摸上韩珺的脸,连皮肤都如此光滑,真是无一处不好,除了脾气之外。
陆可昱心里头很火热,只想着若是能同这人在一起就好了,只怕只有一次。鬼使神差的,陆可昱就真的这么做了。
屋里的气氛几乎凝滞,陆可昱和韩珺几乎都是在半夜的时候清醒过来。而两人的状况几乎让人无法直视。韩珺浑身冒着寒气,死死的瞪着陆可昱,恨不得活剐了陆可昱。陆可昱战战兢兢,只觉着自己不是人。什么话都没有,先是狠狠的给了自己两巴掌,”韩珺,是我不对。这,这事情我会负责的。“
”滚!“韩珺恨不得陆可昱去死,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话,狗屁。他当他是什么人?女人吗?小倌吗?他堂堂三元之才,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韩珺一口血憋在喉咙,就差直接朝陆可昱喷血了。
”韩珺……“
”滚!“韩珺二话没说,砸烂茶杯,拿起碎片就朝陆可昱杀去。陆可昱只是抬起手随便挡一下,却不想韩珺是真的有杀了陆可昱的心思。一下子,陆可昱的手上就出现一个又长又深的口子,鲜血横流。若非陆可昱挡了一下,只怕是要破相了。
陆可昱不可置信的看着韩珺,他真的下的去手。
韩珺有那么一下愣了愣,尤其是那些鲜血,多么的刺眼。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韩珺又坚定了仇恨的心思,”给我滚出去。“
陆可昱一步步后退,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任由鲜血一滴滴落下,丝毫没有理会的心思。”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对,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韩珺冷冷的盯着陆可昱,没吭声。
陆可昱深深的望了眼韩珺,眼睛在一瞬间只觉着酸涩无比,似乎眼眶都湿润了。还好光线昏暗,不怕韩珺看到,自然也就不怕韩珺嘲笑他。陆可昱低下头,掩饰眼里深深的歉疚,深深的遗憾,深深的后悔,这一晚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先出去,你,我让人烧热水端进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人进来的。我,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
”滚!“
陆可昱狼狈的退了出去。
随着热水送进来的还有一瓶外用的膏药。韩珺看到膏药,想到那个一动就痛的羞耻的地方,脸色顿时黑了。拿起瓷瓶狠狠的扔了出去。
结果刚扔了药,一只手就从窗户那里伸了进来,放下另外一瓶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