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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除了这具身体外,你还有什么本钱。”一巴掌打在陆瑾娘的头上,陆瑾娘只觉得眼冒金星,痛苦不堪。
“记得,你没有反抗的资格,朕要你怎么做,你就只能怎么做。再敢说一个不字,朕不介意让你死的早一点。”
陆瑾娘浑身颤抖,魔鬼,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她。
乾德帝真的就跟疯子一样,用牙齿撕扯着陆瑾娘皮肉,陆瑾娘浑身都在痛,她想将身体蜷缩起来,可是乾德帝一直不肯给她机会。一直让她摊开身体,任由他实为。到后来陆瑾娘已经感觉迟钝,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折腾到什么样子,估计除了半边红肿的脸还能看以外,身上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
什么时候结束的陆瑾娘也不知道,因为她早已经承受不住昏迷过去。
陆瑾娘是被痛醒的,顾忠带着仇恨站在床前。一见陆瑾娘醒过来,立马高兴起来。“娘娘,你可总算醒了,奴才可都担心死了。”
陆瑾娘望着窗外,天色还是黑的,难道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还是只是过了一小会。“邓福,现在什么时候呢?”
“离着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娘娘可要起身洗浴?”邓福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没有完全看到陆瑾娘身上的伤势,但是光是展露出来的部分,已经让邓福恨死了乾德帝这个不要脸,过河拆桥的男人。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女人的身上发泄怒火。而乾德帝就是一个典型的无能男人。
陆瑾娘抽气,她感觉到身上丝丝的疼痛,没有一处不痛的。她要起来,她不要躺在这张充满了乾德帝的气息的床上,那样她会觉着恶心想吐的。在邓福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披上衣服,仅仅只是这点动作,已经无数次牵动她的疼痛神经,让她连连倒吸冷气。太痛了,简直是酷刑。想要下床站起来,可是脚刚刚踩稳,陆瑾娘的身体就是一个踉跄。若非邓福扶着,她就要摔一个面朝地面。
这一次陆瑾娘痛的发出呻吟声,感觉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那种羞耻感外加痛疼感,几乎让她想到去死。那是一种难耐的感觉。陆瑾娘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摇头,“邓福,我不行了,我没办法走路。去叫两个婆子帮忙。”
邓福担心的说道:“娘娘,不如让奴才背你进去吧。奴才早就断了子孙根的人,只要娘娘不嫌弃,奴才可以代劳。若是叫人进来,这一切都瞒不住了。”
是的,这一切几乎都瞒不住了。可是这是陆瑾娘不愿意看到的,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看到她满身的伤痕,那是她的耻辱,她的痛苦。陆瑾娘咬牙,点头,“行,你背我进去,将我放在热水里就行了。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
“娘娘一个人可以吗?真可惜杏儿她们出宫去了。若是有这些王府出来的老人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也不需要这么辛苦。”
陆瑾娘轻笑一声,“这有什么。本宫一个人能行。”不行也得行。其实在宫里这么多年,陆瑾娘还是培养了几个心腹宫女出来。但是这些人毕竟同王府的那些人不一样,无论如何,都是隔了一层的。所以,陆瑾娘也无法像在王府的时候,对身边的丫头全心信任。
全身埋在热水里,只觉着浑身痛的恨不得死去算了。陆瑾娘不敢在热水里久留,很快清洗了自己,披上衣服后,才让邓福进来背她回床上。床上的被褥全都换了新的,陆瑾娘躺下,总觉着好受了一点。身体很痛,也很疲惫,而且有越来越难受的趋势。陆瑾娘怀疑是自己接触了热水,让伤势严重了。对邓福说道:“去请太医,请尚太医过来。”尚太医是高希年的老师,又是七老八十的年纪了,陆瑾娘倒是没那么多的顾忌。
邓福去了,很快尚太医来了,还带了两个女医。据说是尚太医特意培养出来,就是为了看诊一些难以启齿的妇科病的。毕竟尚太医一个男人,总归也该有所忌讳才是。
女医检查了陆瑾娘的身体,两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她们不是没见过惨烈的,但是却没在皇宫之内见过如此惨烈的并且还是身份如此高的。下体被彻底撕裂,加上碰了水,更是难处理。全身上下还有很多或大或小的伤势,每一个看上去都不是那么严重,但是数量一加起来,就很吓人了。青青紫紫的好不吓人。
女医将情况同尚太医禀报了,尚太医死死的皱着眉头,简直无话可说。以前也没听说皇帝有这方面的毛病啊,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尚太医也没好的法子,这种伤势只能外敷,每天换药,慢慢的养。另外又开了养身的药方子,他检查出陆贵妃的身体有些虚弱,虚不受补,倒是要先将身体养好了才行。不然再来两次,这身体哪里还承受得住。
走之前,尚太医叹气,心软的嘱咐陆瑾娘,“娘娘还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娘娘毕竟不比当年,上了年纪更应该保养得当。这样的事情最好别来一次,不然下一次下官未必就能帮上忙。”
毕竟妇科方面,看似不严重,但是严重起来也是会要了性命的。
陆瑾娘低着头,嗯了声,“多谢尚太医提醒,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另外我能请尚太医帮个忙吗?”
“娘娘请吩咐。”尚太医有些唏嘘,当年的小小才人,谁会想到会成为尊贵的贵妃娘娘,后宫第一人。真正是世事无常。可是贵为贵妃又能如何,还不是遭受了这样的折辱。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怕是都承受不住,而陆瑾娘却还能保持平静,这个女人果真不一般。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
陆瑾娘抬起头来,目光无悲无喜,表情也很平静,好似那些伤势不是她身上的一样。陆瑾娘平静的说道:“尚太医,本宫能否麻烦你将我的伤势,详细的记录下来。记录完后,交给本宫就可以。”
尚太医皱眉,“不知娘娘想要做什么?”
陆瑾娘笑出了声,眼中带着不屑,带着嘲讽,还带着深刻的厌恶。她也没隐瞒,“不瞒尚太医,我遭了这么大的罪,总要让那人知道他都对本宫做了些什么吧。不然本宫这番罪岂不是白受了。”
尚太医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子狠戾,这是要同乾德帝打擂台吗,她有什么底气?她简直是疯了。不过尚太医还是答应了下来,“好,下官这就将伤势详细的记录下来。”他只管给人看病,不管宫里面的斗争。反正他主管妇科这一块,即便是宫变,也牵扯不到他一个妇科大夫头上。
“多谢尚太医。”陆瑾娘接过三页纸,这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她的伤势。陆瑾娘笑着,好似看了什么笑话一样,“尚太医若是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本宫。就凭尚太医照顾本宫这么多年,本宫也不会推辞。这个机会尚太医可要抓紧啊,说不定什么时候本宫就失了权柄,那时候可就帮不上忙了。”
尚太医感觉到了危险,现在的陆贵妃真的很危险。尚太医才不要掺合进来,“多谢娘娘好意。下官暂时还没什么事情需要求到娘娘这里来。”
“如此也好,没事才是真正的幸事。邓福,替本宫送送尚太医,另外给几位分别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奴才遵命。尚太医,让奴才送你出去吧。”
陆瑾娘疲惫的躺着,等邓福回来后,她就对邓福吩咐道:“去,将尚太医留下来的抄写一遍。等早朝过后,你去找小顺子,让小顺子将这些东西交给顾忠。让顾忠务必保证皇上能够看到。”
“娘娘?”邓福很担心。“这样做,会不会激怒皇上?”
陆瑾娘笑了起来,笑的肆无忌惮,“激怒?他还需要本宫激怒吗?他还不够愤怒吗?去,就照着本宫吩咐的去做。你若是敢阳奉阴违,本宫饶不了你。”
“娘娘明鉴,奴才可没那胆子,奴才一定将事情办好。”
“那就好。”
乾德帝看着手中的题本,这一本是窦猛上书的。说什么东南不宁,于是请皇帝派他去东南处置东南要事。乾德帝冷冷一笑,然后狠狠的将题本丢在地上,怒不可歇的叫骂道:“他怎么敢,他这是欺朕不敢动他是吗?他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顾忠小心翼翼的将题本捡起来,放在桌面上,“皇上息怒,皇上保重身子才是要紧。”
“是不是你也在看朕的笑话?”乾德帝愤怒的盯着顾忠。
顾忠磕头,战战兢兢的,“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还请皇上明鉴。”
乾德帝喝了一杯茶水,好歹好受了一点,“宣窦猛觐见,朕倒是要亲自问问他,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吩咐。”
等顾忠返回来的时候,看到皇上正拿着一份资料在看,顿时吓了个半死。皇上手里面怎么会有那份资料,这,他不是已经处理了吗?难道陆贵妃在思政殿还安排了别的的人不成?顾忠满脑门子都是虚汗,真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再这些下去,他怀疑自己的活不到乾德帝死的那时候,早早的就要下地狱。
乾德帝的脸色极其难看,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却又一丝丝的后悔和忏悔。冷冷的问顾忠,“这是什么东西?”
顾忠硬着头皮说道:“启禀皇上,那上面记载了陆贵妃的伤势。”
“伤势?”乾德帝冷笑一声,看着还真是有点重。可是那又如何,陆瑾娘既然敢做,就要承担该有的后果。
顾忠继续硬着头皮说道:“启禀皇上,陆贵妃说她伤势沉重,一两个月内,怕是不能伺候皇上。还请皇上见谅。还建议皇上多翻翻别的人的牌子。”
“她还真敢做。”乾德帝冷笑起来,陆瑾娘哪里来的胆子,如今竟然干同他硬气起来,真是不知所谓。他一定会让陆瑾娘认识到她的处境,看看她还有没有这个胆子。
陆瑾娘将长安赶了出去,她怕长安看到自己的处境,会生出心理障碍,会对婚姻产生恐惧感。不过陆瑾娘没将周王赶出去,主要是这孩子太倔强,赶不出去。
陆瑾娘靠坐在床头,身上用了药,有止痛的功能,所以这会的感觉比起早前,已经好了许多。不过她这副样子真的没法子见人,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但是手上脖颈上,这戏裸露在外面的部位,同样是没法子见人的。看上去很有些触目惊心。
周王的神色显得很痛苦,很无力,很仇恨,他低下头,轻轻的握住陆瑾娘的手,轻轻的在上面亲吻,忍住强烈的愤怒和泪意,问陆瑾娘,“母妃,很痛是吗?”
陆瑾娘笑着,“好能撑下去。尚太医开的药用着很不错,清凉清凉的,已经没那么痛了。”顿了顿,陆瑾娘又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过来的,你身上有差事,差事重要。”
“差事再重要也没有母妃的身体重要。母妃受苦了。”
“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母妃受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无论本宫如何努力,都不能打消你父皇的疑心。有时候本宫真的觉着很累,真的想一切都不管,随他去吧。”陆瑾娘自嘲一笑,努力抬起手,摸摸周王的头,“别想这些了,母妃这些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好好养一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周王拼命的摇头,神情显得极其痛苦,“母妃别管儿子了,儿子会将事情安排好的。只是母妃,看到母妃遭受这样的罪,儿子就恨死了自己的无能和懦弱。父皇他,太让人寒心了。”
陆瑾娘讥讽一笑,“本宫对皇上已经不抱任何期望,自然也就不会有失望。莫非绪哥儿你还对皇上抱着强烈的希望吗?真是傻孩子,做大事者,尤其是做皇帝的人,至亲亦可弃。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女人是帝王手中最无关紧要的因素。在帝王们的心里头,女人比不上权势,比不上子嗣,比不上地位,比不上心腹大臣,甚至于连身边的太监都比不上。你明白吗?女人在帝王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排在最后面的,也是最先被牺牲的。所以没什么好怨恨的,因为本宫早就认清了这一点。”
周王望着陆瑾娘,问道:“母妃就真的不恨吗?母妃帮助父皇那么多,可以说是父皇登基的大功臣,如今父皇彻底忘记了过去的一切,难道母妃就一点不恨吗?”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鸟弓藏。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说起来很残酷,却也是真实的写照。绪哥儿,有一天你可能就会坐上那个位置,本宫对你的要求不多,只要求你好歹还能保持一点人心和人性,活的像一个人一样,会有喜怒哀乐,会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会有自己中意的女人,会有自己的独到的见解。而不要被那把椅子给绑架了,成为那把椅子的俘虏。你手中的权柄,该是你去掌控他,让权柄随着你的意志在走,却又在规则只内走。所以不要被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