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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四海还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青玉凑过来问:“死了?怎么死的?”
青璧只抬头看了一眼石氏和沈四海,见没人注意她,便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石氏道:“听说是吃了老鼠药。冯氏刚才含着两泡泪,把那狗拖出去埋了。这狗养的比人都金贵,死了还有块墓地……”说时便好笑的跟沈四海道:“听说还是四福大哥用易经算来的。那狗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狗祖宗,死也是这般待遇,我还当他们要把那狗扒皮鹱了狗肉的呢。”
沈四海头都不抬的道:“管别人家闲事做什么。”
石氏道:“我解气,谁让他们家做人不地道,狗咬了人不认错倒也罢了,连撮狗毛都舍不得,这回怎么样?连老天都看不过眼,把那狗给收了去了,叫她舍不得,这回舍不得也不能抱在怀里当祖宗供着了。”
青玉笑嘻嘻的道:“娘,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您自己私下里趁趁愿也就罢了,可别当着我冯婶的面露出形迹来,没准她再讹上你,说是你下的老鼠药。”
石氏道:“我知道,还用你嘱咐,这不是咱家里人说话嘛。笑话,她凭什么讹我啊,她又没看见我给那狗喂老鼠药,明明是啃了她自家棒栏下面的玉米,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她能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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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俺写的好没力气啊。总这么不死不活不阴不阳的,俺对自己好失望。
030、朋友
030、朋友
转眼就到了腊月。
学堂里也放了假,先生要回乡过年,便布置了任务,等到来年春天再来考校。孩子们都十分兴奋,纷纷向往着年要怎么过,谁也不担心先生布置下的繁重任务。
这里只有任舒啸神情冷傲,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模样来。
青玉便问他:“怎么你每天都心事忡忡的,有什么事说出来呀。”
任舒啸瞥她一眼,道:“小丫头片子,多管闲事,你凭什么说我心事忡忡的?”
青玉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道,笑道:“我算出来的。”
任舒啸不屑的戚了一声,道:“别在我这胡闹,该去哪去哪儿。”他却往前走了两步,直往结了冰的湖边而去。
青玉却一点犹豫都没有,竟然跟了上来,还喊着:“喂,你走那么快干吗,等等我。”
一路小跑,跑的青玉气喘吁吁。等任舒啸从湖边的大石头回身望向青玉时,她的小脸因为小跑都涨红了,更显的一双大眼睛雾气朦胧的。
任舒啸不由的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从前也有许多女孩子,娇嗔弱痴,追不上就哭,然后去大人跟前告状。也因此他尤其讨厌缠着他的女孩子。
青玉却没有要哭的意思,反倒是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道:“给你。”
“什么?”任舒啸没接,只狐疑的望着青玉。
青玉大大方方的,没有一点扭捏的意思道:“我家四爷手特别巧,他会编蝈蝈笼子,我就叫他给我也编了一个,送给你吧。”
任舒啸低头,把青玉的帕子打开,果然是个细竹胚编的精致的蝈蝈笼子。他倒是难得的一笑,道:“谢了。”
见他肯笑,青玉便松了口气,道:“你平时多笑笑,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就想开了。我爹常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总不能整天想着不开心的事。”
任舒啸习惯性的想说: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就来多管闲事。
可是看着青玉那诚恳的眼神,倒是不愿意说了,只问:“你刚才哭了?”
青玉被问的莫名其妙,问:“哭,谁哭?我没有啊?”
任舒啸倒像是有点失落,又有点惆怅的道:“为什么不哭?”
青玉更奇怪了道:“追不上我就一直追,你总有停下来的那一刻,今天追不上,还有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干吗要哭。我一哭你就会回来吗?”
任舒啸被青玉的逻辑弄的一怔,随即却又爽朗的笑起来,竟伸手在青玉的头上一揉,道:“小丫头片子,你的道道儿还挺多。”
青玉被他夸奖,也就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道:“其实吧,我娘常说我挺笨的,笨人有笨法儿呗。我可没有我妹妹聪明……我妹妹叫青璧,比我小一岁,不过比我矮多了,像个没长大的豆芽菜……”
听她形容她妹妹是豆芽菜,任舒啸就不厚道的笑了,心想:她妹妹是小豆芽菜,她自己呢?也不过是略微大一号的豆芽菜罢了。
她个子倒是不矮,就是太瘦了,显得小脖子特别细,脑袋特别大,身上挑着的衣服就像是竹竿挑着一件特别不合身的衣服,晃晃荡荡的,特别滑稽。
他不自觉的唇角微微上翘,就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来。青玉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她说话也和她诵读课文时一样,声情并茂,非常富于情感,让人听来娓娓动听,再枯燥的事情,由她讲来,也像是听故事听诗歌一样,忍不住就听了还想再听。
却听得青玉那清脆的声音问:“对了,你呢,你有兄弟姐妹吗?”
任舒啸脸一僵,连他自己殾能感觉得到那浅浅的笑意像是被冻碎了的冰碴子,哗啦啦的从他脸上掉了下去。他连以自己都不知道的阴沉的面孔直直的瞪着青玉,一字一句的问道:“和你有关系么?”
青玉吓了一跳。她虽然平时神经大条,很少看得出别人的脸色,但任舒啸脸上的冷意太明显了,她不由的有些害怕,一时倒愣了,半天才道:“没,没关系,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好好的,为什么要……”
发脾气呢?
青玉被他的眼神冷冷的一盯,只觉得周身上下的冒寒气。虽然年纪小,终是有了几分戾气。青玉从小到大,还从没有这样骇怕的感觉。
可她却没哭,反倒是挺了挺胸脯,道:“好好的,为什么要发脾气?”她竟理直气壮起来。
任舒啸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怔了半晌。细细回想起来,谁打听他的私密,都有可能是居心不良,只有青玉不可能。这丫头,什么事都理不清的主,今儿听了说不定明儿就忘了。
再者,在她,在旁人,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是他自己有鬼,所以才被这么轻巧的一问就急了,关青玉什么事?
想到这,任舒啸的脸色和缓下来,道:“我发不发脾气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要是别人,早就被问的哭了。这十几个孩子之中,也就青玉和任舒啸走的亲近此,却不被他认可,连个朋友都算不上,不伤心才怪。
可是青玉却没心没肺的道:“怎么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啊。”
任舒啸奇怪的打量她,竟一时没说出话来。朋……朋友?
青玉又道:“我才不会那么傻了,哼,你别想拿我当傻子耍。”她已经被自己的自以为是糊弄过一回了,还真当晓陆姓晓名陆,到了任舒啸这,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了。
任舒啸正纳闷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她说了对晓陆名字的误解,不由的大笑起来,指着青玉道:“你,你这笨丫头……”
青玉等他笑够了,才没好气的道:“有这么好笑吗?我早说了是我自己笨。”
任舒啸收了笑道:“不是你笨,是你这丫头,天性纯善,不知人间险恶。”心内倒不无感慨,这丫头,只怕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呢。
不过,倒也是难得的一块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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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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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结了冰的湖面,卷起地上的枯叶,一直吹到了湖中心,打着旋,徒劳又无助的跌跌绊绊的前行。
任舒啸只盯着那落叶发呆,青玉则盯着他发呆。
半晌,任舒啸才开口道:“我没有兄弟姐妹。”
“哦。”青玉表示明白。那就是爹娘就他一个了,难怪得尽宠爱。
“不过,也可以说,有很多兄弟姐妹……”
青玉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任舒啸凉凉的笑了笑,道:“那个人,不只有我娘一个。”他还在小心的思考着措辞,却一眼看见青玉茫然的神情,不由的笑起来。跟她说,只能用最明白易懂的话,否则她怕是脑子不够转,听不懂的,便反问道:“你有几个娘?”
青玉啐他:“废话,谁不是只有一个娘,难道我就例外不成?”
任舒啸却没笑,只是瘳落的道:“你不懂,富贵人家,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常见的事。就比如说我爹,他就有很多女人,他的女人,又有许多的儿女,所以,在lun理上,在血缘上,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青玉还是哦了一声,安慰他:“你是说,你的兄弟姐妹一多,你爹就不能专疼你一个了,是吗?不要紧,还有你母亲啊?再者,兄弟姐妹多才热闹,在一起玩也才有意思,我就最喜欢热闹了。”
任舒啸真是败给了青玉。这小丫头满心满眼里都是明媚光亮的东西,压根不懂得人心和世情,更不会懂得人间的世态炎凉。
跟她感慨,就像是对牛弹琴。拟谓夏虫不可以语冰,大抵就是这样吧。她根本不懂得你的感受,还要尽力的安慰,尤其显的笨拙。
任舒啸不由的扯出一个无耐的笑来,道:“是,是,是,都照你这么想,这么活,天底下哪有不开心的事?”
青玉笑了笑,道:“也不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没心没肺。我也有烦恼啊,只不过,有些烦恼,不是我们能左右的,那是现实。而且,现实已经这样了,我们自责、愧疚也没用啊。除非能改变让我们烦恼的现实,否则,烦恼就永远都是烦恼。”
她这番话倒是说的极有道理,连任舒啸也不得不承认。
他倒好奇起来,问:“你也有烦恼,说说?”
青玉咳了一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乡下都是重男轻女的嘛,可我们家只有我和妹妹两个女孩儿。”
任舒啸不由的笑。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人有各人的烦恼。富贵人家是妻妾成群,没事都窝在后院里斗,嫡庶儿女们要为了家产,打的不顾念手足之情,可是穷人家也有穷人家的苦恼。
任舒啸便开玩笑道:“那也无妨,你家女孩儿多,去男孩儿家多的抢一个回来不就成了?”
乡下里也不是没有招赘的,青玉爹娘未必不能效仿。
不过这笑话里的深意,青玉一时没听懂,却不妨碍她辩颜辩色,知道任舒啸没安什么好心,便白他一眼道:“从你家抢一个,你爹娘愿意么?”他当这是干什么?抢别人家的东西还要犯法呢,更何况是抢个大活人?谁家愿意把自家的儿子当成东西让人抢走?
任舒啸脸皮虽厚,却也不自禁的红了耳垂,讪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把我问住了,这个,我也做不得主,你要是,真有这个打算,将来,有机会,问我娘吧。”
青玉嗤一声笑出来,道:“问就问,你当我不敢么?”
任舒啸一时倒有点窃窃的惊喜来,好像很期待这一天似的,不由的问青玉:“你打算抢哪一个?我可是有好几个兄弟,大哥都成亲了,他不能算,三哥和五弟和你年纪差不多,六九弟可就太小了,比你妹妹还小两岁呢……”
青玉连想都不想的道:“要抢也是抢你,他们不管年纪还是样貌亦或是性子,我一概不知,抢来做什么?”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青玉是觉得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她只认识任舒啸一个,话赶话说到这了,当然他是不二人选。
可是,任舒啸目光咄咄的看着她,那眼睛里跳跃着的是什么?眼睛明亮,像是秋夜里灿亮的星辰,看的青玉心软软的,似乎一碰就会滴出水来,不禁有些耳红心跳。
看着青玉的小脸都快变成红苹果了,任舒啸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记住了,你可别忘了。”
两个天真的小儿女,自己先订下了懵懂的梅柳之约。
冷风拂面,脸上的烫意慢慢平复,青玉便跟任舒啸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那天去晓陆家了,看了看他家的菜园子,虽然不像你说的什么暖房,不过,能种出来蔬菜,在这大冷的天气里也算是难得的了。”
任舒啸瞥她一眼,泛酸的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都到他家里去了?”
青玉道:“他家就在我姑母家对面,离的特别近,也就是顺脚的事。”
任舒啸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