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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放晓云进来,可若非这样,我今日怕也是听不到这些话,现在仿佛心里清明了许多!”她向阿罗笑笑,往亭外走去。
阿罗有些困惑的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思虑复杂,略一定神,快步跟了上去。
走出宫门,一眼便瞧见了古谚,他正斜倚在远处的大树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宫门,看见晓云出来,立即迎了上去:“怎么样?”
晓云耸耸肩,将手挽向他:“不知道。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古谚脸上的担忧才慢慢消散,“嗯”了一声,携着晓云往铺子走去。
晓云忽然笑了出来:“知道吗?我还在宫里瞧见了另一个痴情人?”
“什么人?”古谚挑了挑眉毛,疑惑的看着她,仿佛在说还有谁比我还痴情吗?
晓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走吧,路上跟你慢慢说!”
一路携手而去,笑笑谈谈间,仿佛一切烦恼都如过眼云烟,可是心底真有那么平静吗?
半卷云纱 第六十章 追求
晓云其实也是算到自己对蒂娜的话也许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赌的不过是她身为一个公主应该有的责任与良心,她可以对自已狠,却不能够对自已的父王和子民残忍。
楼兰已是举步维艰,若是有朝一日倾灭,她这个公主也与平常人无异了。
由于一夜未睡,白天又一直没合过眼,回到铺子时,两人倒头便是酣睡,这时就算是天塌下去也是不会醒的了。
第二天下午时分,古谚醒转,只觉得被子有些热,忙褪了些,转头看晓云,她正睡得香甜,伸手轻抚了下她的脸颊,嘴边露了一丝微笑,轻叹道:“梦里也是不安稳的么?为什么要皱着眉头呢?我只想你每次入梦都是甜蜜的!我真想带你立刻离开这里,可是却不能够,就算我们勉强在一起,这也会是我们心里的一根刺!可是我又好怕!好怕会失去你!就算你还在梦中,我也想对你说,无论你最后看到什么……也不要不理我……好吗?”
他低低的呢喃近似哀求,将她搂入怀中又睡了一会儿,转头看看天色,这才起身去开下铺子,不然明日的财米油盐又不知哪去拿影子买。
刚走出房门,样子看起来正是熟睡的晓云忽然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瞧着帐顶,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
从来没考虑过生计问题的他,想不到到了这里还要做生意,偏晓云是个不在乎钱的人,合着眼缘的客人,总是很大方的赠送东西,虽然都是些不值什么钱的小玩意。可拿到现代来,那些有创意的,有手工价值的东西都是卖的很贵的。
才打起帘子,就见窗外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他微微吃了一惊,瞧那人的样子似乎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推开门,只见那站在窗下的男子已经转过身来看着他,高鼻深目,眼神锐利中却透着哀伤,不由分说,这是个相貌相当英俊的男子。
而那男子此时也是正盯着他,互相打量了半响,方各自转开视线,那男子道:“我记得……这间铺子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开的?”
古谚点头:“不错,那正是内子,她此时正在后堂休息,公子是要买些什么吗?请进吧?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平常,跟着古谚走进了店铺,一进铺子,他便环视了一圈道:“阔别几个月,这里倒是一点也没改变,反倒是多了些什么,不是陈设也不是货品,是一种让人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东西!”他转头看向古谚:“也许是多了你这个男主人!以前只觉得它精美雅致,现在看着却觉得它华丽非凡!”
自从这男子进来,古谚便感受到他浑身上下一股不凡的气质,他有鹰般锐利的眼神,可是看向人时却内敛柔和,他有雕刻般的轮廓,可是消失,却让人觉得温和,古谚心中暗自赞叹,带他走至摆放茶几的休息区,让他榻上坐了,笑道:“都是内子的功劳,她素来喜欢摆弄这些!”
不知为何,男子的眼中闪过哀伤:“公子好福气!夫人一见便知是个随和之人,端的是淡雅清丽!心地也是极好,从她给我挑选礼物便能看出,她真心想我成功夺得她的心,可惜……我辜负了她的希望!”
古谚想起了昨日晓云给他讲的那个在宫里遇见的痴心人,暗自揣测着。道:“公子追求了几次?”
“嗯?”男子有些不解,他虽和古谚用楼兰话对答,但是本身对楼兰却并不精通,一时间以为自已听错,而不知道自己的确是不知道追求二字什么意思。
古谚邪魅的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从她知道你喜欢她开始,你做了多长时间的努力让她接受你?”
男子这才反应了过来,道:“可我才告诉她我的心意便被拒绝了,这样的话,还有希望吗?”
古谚对他嗤之以鼻,以自己丰富的经验来说,男子简直就是太逊了,笑道:“这才刚开始,你难道就开始心灰意冷了吗?若是我,非死缠烂打到她答应为止!”
男子似乎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很是惊讶的看着古谚,问:“这样也可以吗?不会令她厌烦吗?难道尊夫人也是这样被你娶进门的?”
古谚满不在乎的笑道:“你倒是猜的很对!”
男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追问道:“可我应该做些什么呢?你对尊夫人做过些什么?”
古谚思量了一会儿,觉得此事对自已和晓云都是有好处的,便道“第一,随时出现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多让她见到你,这时……”古谚摸了摸自已的脸,道:“脸皮就要厚,以便她出现任何危险的时候你能及时在她身边出现,那时她们不感动都不行……第二,送她喜欢的东西,这就需要你的细心观察了,第一,一定要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那样,你就可以……”
“呸!你可别听他乱说!”晓云掀了帘子走出,一脸嗔怪的看着古谚,古谚忙住了嘴,却仍旧嬉皮赖脸的看着她,一点也不为自己说的话感到羞愧。
男子满脸惊喜的站起身子:“是你!谢谢你上次为我挑选的礼物,虽然……”他的表情黯淡了下来:“没有起到作用!”
晓云淡笑着,指了指矮塌,道:“坐吧!”
三人落座,今日清静,没人进铺子,一时间倒像是到了喝下午茶的时候,晓云这时才发觉自己睡了这么久早就变得饥肠辘辘,转头去看古谚,见他正笑瞅着自己,忙领会了他也是饿了,但却想瞧谁先说出来,谁先在客人面前出丑,忙撇过头去不看他。
男子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转来转去,半暗淡半羡慕。
晓云看向他,道:“怎么会想起转到我铺子来的?可是又要买什么礼物送给心爱的姑娘?”
男子目光在架子上扫了一圈,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话还未说完,古谚以接口道:“怎么能不买礼物?我不是才说过吗?要送地喜欢的东西,不断的送,要是她退回来,你又送,退回来,再送……反正到她不退为止!”
晓云暗地里踩了他一脚,目光威胁的看着他,似乎在说:你以前就是这么追女孩子的吧?今晚再收拾你!
古谚却发送了一道更邪肆的目光,仿佛是说:我等着你!不知怎么,晓云的脸蓦地红了起来,忙移开目光,再也不去瞪着他了。
男子眼中的落寞却是更甚。
晓云想了想,问:“你心爱的那个女子,果真是一个礼物也没收下吗?”
男子凝神想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一丝困惑,道:“我也不清楚了,我记得当时我将她不接受的两件礼物都放在了湖边,心想既然她不喜欢,我留着也是无用,反倒会徒增伤悲,当时便离开了,可是后来却越来越是不甘心,才又退了回去,却发现那只淡绿色绣着荷花的丝绢不见了,当时也喜了下,可转念又想或许是被路过的人拿走了,但为什么不拿走更贵重的耳饰呢?也许只是飘落进来湖里吧……”
晓云道:“为什么不往好处想呢?也许是女子当时不好意思接受,去而复返?”
男子笑看着她:“你心底果然很好,你不了解她,她不会是你说的那种女子?”
晓云耸耸肩笑笑,古谚道:“但是你心里有疑问不是吗?那就找地问清楚。多一次见面机会,也许你们之间也会多一次机会!”
晓云暗地里笑了笑,也不知蒂娜是否留下了那张丝绢,她想起自己一番劝解时已将手绢搁在了长凳上,只是不知蒂娜可曾拿走?
男子似乎有些想通,向古谚问道:“请问公子还有什么可以赐教的?”
古谚得意的看了看晓云,晓云没理他,他笑道:“那就是……不要逼迫她接受你,但是你却要甘愿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她想做的……总有一天,她会真心接受你的!”古谚在宽大的衣袖中握住了晓云的手,晓云身子微颤,目光深深的转头看着古谚。
男子似有所领悟,点头道:“我也只愿,她能真心接受我这个人,而不是任何其他的东西,我想,我有些懂了,谢谢你们!”他当即便要告辞离去,晓云戏谑的笑道:“不买东西了么?你可白吃了我这么久的茶!”
男子看了看杯里一口未喝的茶,有些无奈有些好笑,抱拳道:“谢了!”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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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出乎意料的是,转机不在他们这边,而是在匈奴。匈奴王子忽然发来信件,声称自己已有所爱之人,实在不能迎娶楼兰四公主,信中言辞恳切,礼数周全,匈奴更运来大箱珠宝以表出尔反尔的歉意。
最为震惊的恐怕是蒂娜,她坐在椅上,听到消息忽然一下站了起来,脸上表情无措,渐渐又释然了,可紧接着眉头微皱,一腔愁思,愣了许久,才缓缓坐下,端起桌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是浓是淡也分不出了。
半卷云纱 第六十一章 马上豪情
只觉得心里一阵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本来以为自己做了那个决定,便是结束,其实自己捉到他们到底要怎么办自己也说不清,但是忽然告诉她,她这些天来所想的都推翻了,一切重新开始,一时间又陷入混沌,不知所措起来。
阿罗立在她的身后,脸色亦是变化莫测,良久后,走到蒂娜身前,道 :“公主,这样岂不是好?你不用为难了,王上也该高兴了!”
“可是……”蒂娜的目光幽幽的转向窗外,“找不到他们,我不甘心!若非嫁去匈奴,我只怕再也走不出这个宫殿……”
阿罗凝视着她,一时无话,门外小侍女忽然进来禀告道:“匈奴使节阿尔罕求见四公主!”
蒂娜眉头微皱:“阿尔罕?”
“啊!”阿罗想了想,反应过来:“是不是前几日给公主送礼物表心意的那个侍卫?”
“呸!他一个小小侍卫也算是使节?”蒂娜斜睨着小侍女,不屑道,“回了他,本公主不见客!”
“可是……可是……”小侍女面露难色,在蒂娜的目光逼视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他说……若是公主想让匈奴、楼兰两国交坏,只管 ……只管忽视他!”
“滚……叫他给我滚……”蒂娜怒气汹汹的吼道,但小侍女仍旧立在那,身子瑟瑟发抖,既不敢劝说蒂娜,又不敢出去传话,只能求救般的看向阿罗。
阿罗将蒂娜身子按下,说道:“好公主,现在可不能怄气,虽然他在使节里算不上什么分量,可是要是回去后有意重伤楼兰,我们可无力抵抗匈奴的铁骑啊!”
蒂娜只是一时逞口头之快,**满腔怒气,却也并未逼迫侍女出去传话,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等气顺了会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眼中目光流转,抬起头时,已波澜不惊,声音平淡:“传他进来!”
小侍女松了口气,忙低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带进一人,长身孑立,相貌英俊,蒂娜没有如此平静的看过他,甚至没有这样正眼的瞧过他,这时瞧来,倒是相貌非凡,气质出众,竟是瞧着一愣神,忘记了此人便是要求觐见的阿尔罕。
阿尔罕弯腰行了一礼,“参见公主殿下!”
阿罗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尔罕,见蒂娜迟迟不说话,忙轻声喊了一下:“公主……”
蒂娜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恢复平常,朝阿尔罕点了点头,道:“坐吧!听说你们过几天便要回匈奴了,请原谅本公主招待不周!不知大使此次求见所谓何事?”
阿尔罕在下首落座,眼睛环视了一周,却并不答话。
蒂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神色,但面色愈加冷淡,转头朝阿罗使了个眼色,阿罗不放心的看着她,蒂娜向她摇了摇头,阿罗看了一眼阿尔罕,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侍女退了出去。
蒂娜低头理着裙摆,冷声问:“到底有什么事请说吧!”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回答,疑惑的抬起头,却见他的目光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