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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云很多关于她此次前去的问题。
晓云被缠的没有办法,只有用很高深很有佛理性的回答。
晓云依旧做着自己空闲的买卖,就是上层人士都是答话敷衍她:“有时候,相见争如不见!”见蒂娜不明,又道:“人生若只如初见!”蒂娜总算有些似懂非懂,于是问:“所以……”
晓云道:“我只要记住最初的相遇是美好的就行了!”
蒂娜四周看了一圈,有些无聊的站起来,“真是搞不懂你!”
晓云从来没发现自己的语言天赋原来这么厉害,也只半月的功夫,她就可以七七八八的听懂一部分语言了,其实最难的是汉语,他们的语言结构其实很简单的,很多词都是简单而重复的,晓云想,要是当年自己是个学外语的,现在会做什么呢?
蒂娜的话她懂了,一半是看表情,一半是听,现在那位可爱的楼兰的翻译已经不必每天都跟在她身边。
她只是笑笑,没有做多解释。蒂娜转了一圈,实在无聊,于是向一旁一直低眉颔首的阿罗做了一个眼神,两人悻悻然的走出了店铺。
之所以和蒂娜保持着忽近忽远的关系,是因为以后也许能从她身上得到很多信息,那个所谓的斗舞,她还真想亲自去看看。
晓云继续做着她空闲的买卖,这里就算是上层人士买的也是不多,很早以前就羡慕丽江等风景古街里的店铺,清清冷冷的,逛的人不多,做着喜欢的买卖,该是多么好运的事,现在正做着这些事,才发现当一个神秘人也是挺惬意的事。
周飞扬说她是个谜,既是迷人的迷,也是谜底的谜,不管是迷人的迷还是谜底的谜,总归都是很吸引人的。
这不,晓云才委婉的拒绝了一个手捧青草的高大小伙儿,又来了个推销自己娃的包着头布的大妈,晓云总是很客气的很委婉的一个个打发走,小恩偶尔来逛时,看到的不是客人满屋,而是各怀鬼胎的各路人士,每次都让他笑很久。
于是周飞扬说道:“看来你真的是心有所属,不然那么多楼兰的英俊少年,你怎么就不动心!”每次他忘记焦虑有兴致调侃她时,她总是很恶毒的落井下石,“凌翎怎么还没找到啊?”反正知道他又不会伤心死,打击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每当这样做的时候,周飞扬又像是游魂一样飘了出去,就差没喊一声:“我的凌翎啊!”
晓云也并没觉得打击他很开心,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关了店门,走到后院里,对着一院的胡杨发呆。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才知道自己所想的,想做的并不那么容易做到,更何况最最重要的事一开始就搞砸了,继续呆在这里简直就是苟延残喘的努力。
难道她要跑去甬道里说:“阿伊纱,我是你的转世,我知道你这辈子会被铁骞毅这个男子杀死,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爱上他!”她会被当作疯子啊,阿伊纱会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然后继续爱上铁骞毅。
那也不是去了等于没去么?反正她说出真话,这里的人也不会相信的。
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的无聊,便却街上转悠,无非是打发时间,偶尔想混进皇宫,看看那个所谓的宝藏,那个所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心里同时又惧怕着这一切的揭开。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好矛盾啊。以前那个无心无肺,笑的爽朗的晓云早就看不见踪影了,至于她在现代失踪的这段时间,也不敢去想象!他们会一直以为她在各处旅行么?
正低着头走着,身后忽然被人一叫,“云姑娘!”特别的脆,特别的娇,她一听便知道是谁,慢慢的转过身去,果见阿罗在不远处提着一个篮子,笑着朝她走来。
她与她交流不多,每次见面几乎都是有蒂娜在场,而蒂娜在的时候,她总是低眉颔首的站在一旁,不多话,也不多笑,可是细心周到都甚于旁人,蒂娜想什么,手才动,她已经将东西递了过来,偶尔与她单独坐着时,她的话才多了些,反倒是个极爱亲近人的人。
这次她这样大声打招呼,晓云倒是一点不意外,只淡淡的笑了笑,眼睛里带着清澈的笑意,却微微有些发冷,问:“你怎么还没跟着你家小姐回去?”
阿罗笑着与她一起走:“才进了家门,小姐记起爱吃的苏罗糕没有买,便让我来买!”她的话晓云听懂一半,继续断断续续的说:“哦……买到了吗?”
阿罗笑着提起篮子:“不在这儿吗?”没有蒂娜的时候,她是个活泼性子,不再低眉颔首,也不多说话,反倒是极爱叫人。
晓云逛的兴趣索然,反正也多听不懂她的话,一路上也没在意听,或许是受了梦境的影响,对于阿罗,总是防着一颗心,若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阿罗倒是算是一个。
晓云只闲闲的看着一旁,身边也渐渐安静了,阿罗沉默了一阵,走到拐弯处,热切的打了声招呼离去,晓云注视着她的背影,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又默默转身,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日子平淡的像是白开水,神秘感久了也会让人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拜访的人少了,店铺更加显得冷清。
除了周家的仆人每日过来登记账目,也没旁的人进来。
可是算算日子,凌翎就算是迷路迷得再离谱,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吧!
连着几天,不敢往客栈里跑,就怕那个撞个正着,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和前世的阿伊纱打招呼啊!但是她知道她在这里一日,迟早都是要碰上的。
要不去客栈租个房吧,到时候在二楼推开窗户瞧瞧?可是这不不知道是哪一天吗?再说周飞扬肯定不会放过她这个怪异的行为的,想了半天,她还是觉得顺其自然吧。
自然的结果就是,某一天早晨,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天还蒙蒙亮,外面已经出来了各种吆喝声,于是很勤快的去开店门,刚刚抽开一块木板门,手指就僵住了,眼睛也盯住了,身子属于一动不能动样子。
一时看的呆了,竟然忘记了躲过身子去。
早晨温和的阳光洒下一片淡淡的白色光晕,携手走进的两个女子就在这样的光晕里笑颜如花,一个有着飒爽笑声,一个有着盈盈眼眸,像是在看高清的影片,这一幕像是在脑海深处播放的,又像是眼前刚刚发生的,各种混沌的记忆在脑中闪现,她猛然一惊,身子才像是能动了,捂着胸口,侧着身子背靠着板门,躲在了屋子的阴暗里。
果然还是这样,真是没有一点差错。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久才渐渐平定心神,走出店铺去,关上了门,一步一想的慢慢朝店铺挪着步子。
当然,她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的,她一进客栈就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独自走进了二楼靠走廊的房间,推开窗户,压低身子便可以将外面的景象尽收眼底,还有些零碎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凌翎笑的灿烂,可是眼睛里含着泪,看着周飞扬的刹那,两人都没有言语,他的脸布满阴霾,晓云知道他此刻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思,口中不无责骂:“你还有胆子笑!我已经发动了楼兰所有的商旅四处寻你,差点就惊动楼兰王了!”
她却笑得更欢,当他的怒气渐渐消退,喜悦重新涌上来时,她终于飞身扑进了他的怀里,像是梦呓般,满足的,喃喃的说:“有你!真好!”
半卷云纱 第十八章 失而复得
失而复得的拥抱,像是横亘了整条银河那般漫长,旁若无人的,陶醉其中,即使是旁边看着的人也是脸红心跳,颇不自在,虽是在民风比较开放的楼兰也是极为大胆的行为。可是他们做来却是那么自然的事,让人……好生羡慕!
爱意,从来不需要遮掩。
这样强烈,这样毫无顾忌……轰轰烈烈!
晓云蓦地湿了眼眸,只为这一幕相拥,人生,只要这样爱过,又有何遗憾?
周飞扬即使对外人面冷心硬,在凌翎的灿烂的笑靥面前也会化为绕指柔,而凌翎,就算再大胆泼辣,也只会为他周飞扬一个展露含羞的低笑。
因为注视的久了,差点都忘记了阿伊纱,这个她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即使相隔几千年,即使面对面她也不会知道她的存在,她也能感受到现在她心中的汹涌澎湃,与自己一般的羡慕非常。
长叹一声。周飞扬已经发现了阿伊纱的存在,问凌翎她是何人,凌翎介绍完毕,阿伊纱走上几步,随手拿掉了遮面的面纱,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他的目光一凝,眼中不知闪过什么,随即转开眼睛,凌翎有些嗔怪的看着他,许是他刚刚的注视有些久了,晓云忽然想起当时看手札时,凌翎说周飞扬看到小妹妹面容时,有些呆了,当时只觉得周飞扬不是一个爱美人的人,他呆住一定另有原因,可是现在,晓云竟然觉得他是因为自己与阿伊纱的相似。果然,他若有所思的说:“姑娘的眼睛和在下一朋友甚为相似!”
她什么时候变成他朋友了?晓云翻了翻白眼,继续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阿伊纱却一点也没在意他的话,只是随口说了一声:“哦?是吗?”
周飞扬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接下来便是厚重的酬谢,这一幕幕早已在心中谙熟,但是现在亲眼看见,感觉真的很奇怪,又像是在看电影,又像是在做梦,更多的感觉是似曾相识的朦胧感。
当小妹妹接过那只白莲花纹长玉簪子,晓云心中一痛,那支一模一样的簪子还染了血藏在怀里,她见周飞扬眼中也是一滞,他大概是想不到世界上的事就有这么巧合吧,小喜拿来的礼物正好是那只玉簪,他正要说什么,凌翎已经先一步接过了玉簪,塞入阿伊纱的手里。
阿伊纱拿着盒子,有种惊奇的感觉,充满困惑的双眼看着凌翎,凌翎怕她还是拒接,连忙拉了她的手往楼梯上走去,晓云赶紧关上了窗户,只听凌翎边走边兴奋的说:“簪子是用来装扮的,不是放在盒子里看的,快来,我给你梳妆!”
听着她们的脚步声走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晓云却不敢走出来,周飞扬还在下面吧,她本来给人的感觉就很奇怪的,要是这个时候偷偷摸摸的站在这间屋子里被他知道,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对了,凌翎回来了,周飞扬会不会叫人来通知她过来呢?毕竟她说自己和凌翎是一见如故的好友,这可怎么办?到时候一见面就穿帮了?不!还不用等到见面,只要周飞扬在凌翎面前说出自己这个人,立马就完了。
不仅身份成问题,信用也成问题了。
现在也不敢想太多了,连忙偷偷看了看外面见没有人在,立马从后门溜了出去,然后漫无目的在外面的街市游荡,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凌翎的心思都在阿伊纱身上,估计不会这么快听周飞扬说话,那么之后呢?
千想万想,居然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晓云懊恼极了,走在街上魂不守舍,走走逛逛,居然走回了家,看着自家的铺子,一种喜爱之情油然而生,真是奇怪的喜爱感,也许不久就会被赶出去的。
开门回了“家”,这个在楼兰里第一个家。
注定不会长久的家。
想到这里,心里反倒安静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静静的坐在柜台后,摩挲着一只金镶玉的镯子,走进来时忘记了关门,小喜何时走进来也不知道。
却是小喜叫了几声后,她才听到,小喜诧异的问:“云姑娘,你在想什么?”
晓云微微一笑,淡然的说:“没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虽然表情镇定,但是心里已经乱作了一团,慌乱的可怕。
小喜道:“今晚公子为夫人洗尘压惊,邀请了姑娘,还请姑娘务必要到,公子说,他还没告诉夫人姑娘死里逃生的事,所以晚上想给夫人一个惊喜!”
会是惊喜吗?到时候肯定是惊吓。
她有些要哭丧着脸了,小喜还在那里使劲的神秘兮兮,暗示自己一定要出现的出乎意料,晓云只好挤出一丝笑,配合着他点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他打发出门。
“砰”的一声,她关上了铺门,口里直说:“完了,完了!这个晚宴看去不得,一去就什么谎话都戳破了,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尴尬。”不如装病吧?呃……这个太假了,刚刚小喜见她时,她还好好的呢。
这个……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吧!突然之间,晓云发现自己的脸皮也变厚了,真是汗颜啊!也许是这半个月的日子实在是过的太好了,优哉游哉的,还不用交租金,只用赚了钱就分成。
还有什么日子比这个更潇洒的吗?
回了屋,坐在镜子前,对镜梳妆,这汉朝的简单发式还是挺简单的,并不如贵妇人梳的那种高髻,只是将发都梳向脑后,在后背处扎上丝带即可,对于晓云这种不会梳复杂发型的人来说,真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