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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是这样。您知道沈大人的大公子沈鹏在礼部任职。一向恪尽职守、尽心尽力。倾城入宫之后。发奋学习宫中规矩。朕便命沈鹏做了倾城的教习师父。大概便是沈鹏告知倾城施车国艺师來了周朝之事。”
沈福广也解释道。
“正如皇上所说。虽然施车国艺师并未在礼部投递书信。但有施车国人入周。兵部和礼部也会收到边境的通示。”
一切都似乎无懈可击。太后沉吟了半晌。又道。
“既如此。就请了这位艺师入宫与嫣妃相见吧。哀家和皇帝也好见识见识施车国艺师的风范。”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事毕()
当长喜和细涓引着宇文晨风踏入龙安殿的一刹。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宇文晨风吸引了过去。他一袭云白色流金风牵长袍。长袖散散。衣摆翩翩。风仪从容的步向御座之前。
宇文晨风无疑已经有些岁月了。且多年情伤之苦令他的面容略显沧桑。身形亦显得孤寂清寒。然而正是那种不喜不嗔的淡笑和云淡风轻的神态。令他举手投足散发着浓重的儒雅风仪。令人见之立时生起敬重之心。
龙安殿上众人看着这风仪超群的艺师。再看看风华绝代的嫣妃。又想起那位俊朗飘逸的南宫王子。不禁暗暗叹服施车国的地灵人杰。太后和慕容予桓不约而同的又想起了冷宫中也曾是人间绝色的丽妃。以及那个一出生便冰雪漂亮的四皇子慕容予杭。甚至就是方才被拖出去杖毙的宫奴令狐齐安。也有着施车国人的清俊灵秀。二人心中也暗暗称叹。施车国人果然是人人俊秀个个漂亮啊。
宇文晨风依礼向太后和慕容予桓见了礼。随后又向着倾城一揖到地。道。
“艺师宇文晨风请公主殿下安。”
倾城亦依着施车国之礼向宇文晨风施礼笑道。
“倾城请宇文师父安。”
既然是嫣妃的师父。又是施车国王宫中人。慕容予桓便依着国宾之礼给宇文晨风赐了座。宇文晨风谢坐之后。向慕容予桓道。
“大周皇帝陛下安好。臣在施车国久闻大周地大物博江山锦绣。因此此番入周实是为了寻访新的曲谱、诗词和药方而來。本不欲惊扰皇帝陛下。不想陛下如今盛情。竟下旨恩准臣入宫与公主相见。臣在这里再谢陛下龙恩。”
宇文晨风起身相谢。慕容予桓此时已经记起他就是当时送倾城來和亲的那位艺师。于是温言道。
“艺师不必多礼。嫣妃入宫之后。时常想念施车国的家人。但一则理法拘束。二则路远山高。实难相见。今日听到嫣妃说艺师來了大周。朕岂有不准你师徒二人见面之理。艺师既入了宫。不如就在宫中多住些日子。也可使你师徒好好的叙叙别后之事。”
宇文晨风躬身应旨。倾城则俯身跪倒道。
“太后。皇上。倾城听闻师父來了大周。自作主张派细涓与师父相见。传达问候之情。倾城处事不当。有违宫规。还请太后和皇上责罚。”
慕容予桓闻言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刚要说话。却听太后先开口道。
“嫣妃派宫女出宫问候艺师。虽然其情可原。但毕竟与宫规不合。问候可以私相传达。其他还有什么是不能私相传达的。为维护宫规以儆效尤。哀家认为皇帝应该下旨约束嫣妃及其宫人。令其今后不可再私自出宫。”
慕容予桓听了无可奈何的看了太后一眼。只好道。
“谨遵太后懿旨。传朕旨意。将毓庆宫的通行令牌收回。今后毓庆宫所有人不得擅出宫门。”
倾城暗暗咬了咬牙。却也只好道。
“臣妾遵旨。”
太后目光森严的望着倾城。似乎依旧有满腹的狐疑。正这时。陶安人自外面进來。太后的目光立时从倾城身上转开看向陶安人。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陶安人行至御座前施了个礼。向着太后道。
“回太后。长喜已经去御膳房问过了。太后今儿的晚膳并洠в谢弧H跃墒钦渲橄呵颉!
太后闻言。眼中的希望似一团被浇了冷水的火。忽的一下便熄灭了。她盯着陶安人追问了一句。道。
“当真洠в谢弧!
陶安人点了点头。似有些歉然的道。
“回太后。当真洠Щ弧!
太后听了不再言语。脸上的线条因失望而更加下垂。她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慕容予桓不懂太后为何如此在意今日的晚膳。也只出言安抚道。
“母后。既然御膳房还洠淼眉案荒负蟮牟耸健D堑挂彩∈碌煤堋D负笕羰窍不墩獾勒渲橄呵颉6尤糜欧咳杖崭负笞鰜怼!
太后的心哪里是在晚膳的菜色上。今日的事令她频受打击。这么些年來。宫中洠в兴獠坏沟亩允帧'有她看不透的人。也洠в兴霾怀傻氖隆H欢袢铡K氚獾挂桓鲂⌒″印G易匀现ぞ萑吩淙淳谷徊怀墒隆U馄癫涣钏张
想想当年太后只用了一招“无中生有”便扳倒了盛宠的丽妃。而今日她自认证据齐全。并不曾将倾城放在眼里。却不想竟被她翻了过去。太后在心中暗暗自叹:想不到嫣妃这个小小妖女果然有些道行。轻敌了。哀家当真是轻敌了。
她转眼看着慕容予桓。道。
“皇帝。尽管如此。哀家仍然无法相信。且吴之泰已经查到莫氏并洠в械椒6窃诎肼飞鲜ё倭恕6庵蟆4笾苡謥砹艘桓隹崴颇系那愠枪鳌;实邸D悴痪醯闷婀帧0Ъ胰茨珊钡煤馨 !
慕容予桓叹了一口气。看來今日若不开释了太后心中这个疑问。这件事总是洠Ц隽司帧KЯ艘Т健K破奈训牡馈
“母后。其实……”
太后不待他说完。便道。
“皇帝。此事既牵涉两国。又关系到朝廷安危。不可小视啊。依哀家看。还是让辅政王派人再去伏国查探才好。在查出实情之前。嫣妃必须禁足于自己宫中。任何人不得相见。这样方保万全。”
慕容予桓一听又要将倾城禁足。忙劝道。
“母后。依儿子看……”
慕容予桓还未说完。石鸿昆已俯首道。
“老臣定不负太后和皇上重托。必会派人去施车国和伏国查明真相。”
事已至此。慕容予桓咬了咬牙。终于道。
“母后。其实这件事儿子心中清楚。”
太后一听。不解的看了看慕容予桓。慕容予桓垂下头沉缓的道。
“母后。其实。那莫氏在和亲之前便已自毁了容貌。此事辅政王、沈爱卿、袁尚书等人皆知晓。儿子不欲母后担忧。所以一直瞒着母后。现在的莫氏即便尚活在人间。她的面容与倾城也是绝不会相似的了。”
太后闻言一怔。忽然隐隐想起了石蓉绣也曾密告过她。那个莫氏已经毁容了。太后顿了顿。抬眼望了望石鸿昆。石鸿昆一见忙回道。
“回太后。老臣的确听闻那莫氏和亲之前自毁了容貌。但毁成何样却不曾见过。因听说嫣妃娘娘与莫氏容貌酷似。宛如一人。便想到或许那脸上的伤痕可以治愈也未可知。”
沈福广一向是与石鸿昆做对的。听石鸿昆这样一说。便轻蔑的笑了笑。道。
“辅政王当真说笑了。若是毁掉的容颜都可以治愈。那天下的女子岂不要高兴得痴了。且朝廷也不必有刺配和黔刑的刑罚了。”
石鸿昆转首看了看沈福广正欲还口。太后忽然开口道。
“罢了。看來今日之事都是一场误会。哀家和辅政王以及吴之泰都是误听了人言。被那个宫奴和莫应才的话误导了才会如此。嫣妃。今日委屈你了。”
倾城俯首回道。
“太后言重了。太后关心朝廷安危和后宫稳定。苦心孤懿令臣妾敬佩。”
太后也不答言。只扶了陶安人的手起了身。向慕容予桓道。
“皇帝。哀家乏了。这里的事皇帝看着办吧。”
说完。便带着长喜和陶安人走了。众人起身相送之时才发现。在龙安殿上坐了这一日。早已是汗流浃背。腰酸腿软了。
第二百五十章 先下手为强()
慕容予桓命礼部将宇文晨风安置在了客馆。倾城扶了细涓的手步出龙安殿。慕容予桓在背后温言安抚道。
“倾城。你今日受委屈了。待晚间朕与你好好儿说说话儿。”
倾城会意慕容予桓这是在暗示晚间会召她侍寝。忍不住便想冷笑。他对一个女人身心的伤害。最后所能给予的安抚竟是为他侍寝。他当真以为天下的女人都在期盼着他的雨露之恩。而忘记他的凉薄无情。
莫云嫣是真正爱过他的女子。亦是他宠爱过的人。可是一旦骤然相见。他不是为他曾经对她的无情伤害而汗颜。反倒是狰狞着要拧断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回來。他对云嫣洠в幸坏愕愕那妇巍6郧愠堑陌哺б仓皇钦偎糖蕖@鲥档亩浴;始业那橐飧揪腿缜宄康穆端话恪6淘萜鲇智謇涔铝埂
倾城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掩住唇边的那丝冷笑。一时心绪潮涌也不愿多说。只向着慕容予桓微一施礼便转身走了。
出了龙安殿。倾城抬首看见林柔儿正扶着小霞向另一条甬道走去。不由得想起了她的脸。本想追上去说两句话儿。一來为今日之事道谢。二來问问她的脸是怎么回事。可又一想此时她正在风口浪尖上。不宜轻举妄动。便只好暂且将林柔儿的事放下。带了细涓忙忙的回了毓庆宫。
倾城一进毓庆宫便看到莫常仍跪在井沿旁涮洗恭桶。心中不由得略略松了松。及至柳丝从里面迎出來。倾城方才放了心。三个人來到殿内坐下。春冰和小成子自也听说倾城今日在龙安殿九死一生。受了极大委屈。也忙赶了进來请安问好。
春冰端了一盏杜仲香薷饮呈给倾城。倾城正有些焦渴。接过來一口饮尽。又说了几话后。倾城便称乏了要歇着。留了细涓和柳丝在殿内。令春冰和小成子下去候着了。
这一日下來。倾城心力交瘁确实是有些累了。柳丝扶着倾城在榻上卧下。善解人意的道。
“娘娘这一日可累着了。且躺下歇歇儿。再听奴婢向您禀报方才的事。”
原來。方才在龙安殿上。莫应才和何玉芍忽然反口。令太后万分疑惑。莫应才退下之后。太后借着吩咐晚膳打发陶安人命长喜去质问莫应才。倾城看出了这个端倪。便也命柳丝带了莫常去要挟莫应才。
柳丝回宫叫了莫常。命他提了一篓子鲜虾。飞速赶往龙安殿至承天门的甬道。及至追上莫应才和何玉芍时。正看见莫何二人跪在长喜面前不知说些什么。
柳丝见状绕到了莫常的身前。忽然开口痛斥莫常道。
“小最子。你东张西望的做什么。手中的虾篓子拿稳了。若是打翻了。回去之后嫣妃娘娘又要命人将你一顿好打呢。你在嫣妃娘娘处当差。连命都握在娘娘手中。若是稍有个行差踏错。你仔细小命不保。”
莫常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也只得提紧了虾篓子听着。长喜听见声音向这边望了望。见是毓庆宫的一个宫女在教训小内侍。便也不甚在意。但莫何二人惊见莫常却是吓得**了一声。险些瘫倒。
又见莫常如今竟成了一个内侍。莫应才和何玉芍心痛如绞。正欲开口呼唤。忽听柳丝又道。
“虽说你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内侍。但好歹还有命在。且皇宫里好吃好喝也不曾亏着你。但你若是胆敢对嫣妃娘娘不敬。言语行动儿莽撞得罪了娘娘。那便连命都不在了。”
莫常被骂得狗血淋头。索性低下了头忍着。因此并不曾看见莫应才和何玉芍。柳丝带着莫常走过。去御膳房送了虾子。便返回了毓庆宫静待消息。
如今见倾城安然无恙的回來。方知这一招“投鼠忌器”果然有效。莫应才最终还是坚称倾城不是他的女儿。
倾城听了开口缓缓的道。
“今晚给小最子添道荦腥菜吧。他也算帮了本宫一次。”
倾城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她心中深知。这一招“投鼠忌器”只时临时起意的冒险之举。这招固然有效。但真正起到作用震摄住莫应才的。应该是她说的滴血验亲。
倾城就是莫云嫣。她真的是莫应才的女儿。但也真的不是莫应才的女儿。
细涓此时也很是焦虑。她方才一直候在龙安殿外。对里面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后來又有礼部的人找他一同去传宇文晨风入宫觐见。方知里面的事情闹大了。好在倾城告知过他宇文晨风來周的事以及他的住处。否则事情会更加麻烦。
细涓担忧的向倾城道。
“娘娘。奴婢方才见太后的神色似乎仍然不相信娘娘呢。这件事表面上看是到此为止。然而太后背后必会更加细细的详查。我们可要小心提防了。如今宫里的通行令牌也被收走了。等于是束住了我们的手脚啊。”
柳丝也满面忧意的道。
“太后是何等精明之人。即便受今日这种情形的遮掩勉强信了。但日后慢慢儿的便会明白过來。且那时便会从根儿上开始疑惑。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倾城闻言睁开眼睛。微微凝了凝神。目光似针尖一般凝成一束。一想到太后。她便觉得无比棘手。太后自然不相信倾城。且太后岂是等闲之辈。这一次她洠в邪獾骨愠恰J且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