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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好在朕还有你。也只有你最能体贴朕的心思。服侍得朕舒舒服服。”
倾城含羞一笑。道。
“皇上言重了。服侍皇上是臣妾份内的事。”
慕容予桓伸手揭开茶盏盖子轻饮了一口。然后又无精打采的闭上了眼睛。倾城扶着慕容予桓在紫藤木镂花软榻上躺下。自己则侧坐在一旁轻轻为他揉捏着双腿。瞧着慕容予桓神色疲惫。倾城故意感叹了一声。道。
“哎。怨不得皇上心累。昨夜看了馨妃那个样子。臣妾这心都似揪到了一起一般。这好端端一个皇嗣。到了五个多月还掉了。当真是可惜了。这让馨妃如何能不伤心欲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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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都是石氏造的孽。琴儿确实受委屈了。可怜见儿的。”
倾城听了顺势道。
“皇上。当初馨妃为皇上怀了子嗣。本应即刻被晋为贵妃的。可偏巧却被臣妾抢了先。那时便委屈了馨妃。如今石氏作恶。又害得馨妃失去了腹中之子。还差点儿丢了性命。馨妃当真是委屈啊。因此。皇上可要好好安抚馨妃才是啊。”
慕容予桓闻言又蹙了蹙眉头。道。
“朕也想好好儿安抚一下琴儿。可是除了赏些东西之外还能如何。她一见了朕便伤心痛哭。为了她的身子着想。朕也不敢多去陪她。至于别的嘛……”
见时机正好。倾城忽然起身跪倒在地。俯首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臣妾蒙皇上垂爱封为贵妃。然而。臣妾既不能保有子嗣为皇家开枝散叶。更不能为皇上解除烦忧。臣妾自问无德无能堪当贵妃之位。因此恳请皇上废去臣妾的贵妃之位。晋馨妃为贵妃。以安抚馨妃丧子之痛。”
慕容予桓闻言。这才睁开眼睛。伸手扶起倾城。惊讶的看着她道。
“倾城。你这是何苦呢。你是后宫之中最能令朕开怀。也是最知朕心意的人。你处处替朕着想。又怎能说无德无能堪当贵妃。无缘无故。朕怎能废去你的贵妃之位。令你名声扫地呢。”
倾城被慕容予桓携着手。与他一同坐于软榻之上。倾城垂首道。
“皇上顾惜臣妾。臣妾心中感念。但臣妾是心甘情愿让贤给馨妃的。臣妾曾经也怀过皇上的孩子。后來也是不明不白的洠Я恕R虼顺兼幽芴寤彳板耸钡男那椤3兼佑谡庳骨旃H次挢苟臁3兼褂泻窝彰嬖巽镁庸箦弧S肫淙霉腥怂党兼飧龉箦怀浦啊;共蝗绯兼鞫
倾城说着竟哽咽住了。慕容予桓蹙起眉头。不解的道。
“怎么。宫里竟有人敢在背后议论贵妃吗。是什么人这般放肆。”
倾城缓缓摇头。道。
“臣妾恳求皇上不要追问了。说到底还是臣妾自己不争气。臣妾初入宫时因不懂规矩而落了个傲慢的名声儿。好容易怀了皇上的孩子又无福保住。臣妾本就不配作贵妃。”
慕容予桓将倾城搂在怀内。道。
“胡说。你就是朕的贵妃。当之无愧的贵妃。这宫里再无一人比你更配作贵妃了。好了。别说此事了。让朕再想想。朕会另想法子安抚琴儿的。”
倾城依在慕容予桓的怀里。似无比善解人意般的轻声道。
“若要安抚馨妃。除了赏赐和位份。更要紧的便是让害她孩子的人受到惩罚。皇上打算如何处治默嫔石氏呢。虽然石氏罪有应得论罪当诛。可是她父亲辅政王如今正在南方为朝廷平定叛乱。若是处死石氏。怕是难以对辅政王交待。万一动摇了军心。影响了前方战事可怎么是好。但若不严惩石氏。又实在对不住馨妃和怡贵嫔。还有被石氏谋害的皇嗣们啊。”
想到此节。慕容予桓推开倾城。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道。
“朕也正为这个为难呢。今儿一早。怡贵嫔便跑去龙安殿。哭求朕立即下旨处死默嫔。为她的孩子报仇。然而。一想到辅政王和南方的战事。朕又怎能这样做呢。这事倒真是为难。”
倾城想了想。装作不经意的道。
“这也难怪。石氏原是皇后。怡贵嫔又一向敬重她。如今骤然得知害自己孩子的人正是自己一向敬重的人。这心里的惊怒怎么受得了。但是皇上也不能不顾及辅政王。臣妾在施车国的时候。便常听王宫里的君臣说起辅政王。说他既是大周的靠山基石。更是大周的长城屏障。大周有辅政王则兴。无辅政王则亡。可见这辅政王倒真是个难得的奇才。”
倾城似不经意间的说出这番话。慕容予桓的面色却越來越难看。蹙眉不悦的道。
“哦。施车国里竟是这样评价辅政王的吗。”
倾城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道。
“是啊。臣妾还听过一句话。说这大周的江山‘半是花草半是石’。想來这‘石’便是指辅政王的了。”
慕容予桓低低的哼了一声。沉着面孔不语。
提起大周。施车国的君臣只知有辅政王。竟不知有皇上。还说大周是“有辅政王则兴。无辅政王则亡”。这将他这一国之君的尊严置于何处。“半是花草半是石”。这分明就是在说大周的江山早已一分为二。一半已经成了石鸿昆的天下。而他慕容予桓只是一个专爱侍弄花花草草的废物皇帝。
石鸿昆的功高震主可见一斑。
慕容予桓内心不悦。却也不愿表现出來。
二人正叙着话。细涓过來回禀道。
“禀皇上和娘娘。晚膳摆好了。请皇上和娘娘用膳。”
倾城听了。忙扶了慕容予桓起身。慕容予桓坐起身子。随手将手中的茶盏置于软榻旁的小几上。无意中一抬眼。见到小几上放着一方浅紫色绣几点落梅的丝帕。不由得拈过來看了看。道。
“咦。这条丝帕倒十分眼熟。好像是……庆妃的帕子。”
倾城莞尔一笑。道。
“皇上好眼力好记性。洠Т怼H肥凳乔戾呐磷印!
慕容予桓点了点头。向倾城道。
“白日里庆妃來过了。”
说完看了看那条丝帕。又问了一句。
“怎么。她是受了什么委屈到你这里來哭诉了吗。”
倾城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笑道。
“哪有的事儿啊。庆妃妹妹只不过是多心忧思罢了。皇上知道的。庆妃妹妹一向柔弱纯善。她怕是被昨晚的事儿吓着了。”
慕容予桓闻言点了点头。手中把玩着那条丝帕。道。
“不错。柔儿的性子确实是太懦弱胆怯了。不过。昨晚之事并不与她相干。她何苦怕成这个样子。”
倾城笑道。
“皇上说的是。要不臣妾怎么说庆妃妹妹是多心忧思呢。只因那个被吓死的宫女红果原是她宫里的宫女。因此庆妃妹妹疑心当年她落胎也是石氏暗中指使红果所为。又是端午。又是香蒿。又是艾叶的。牵牵扯扯的说了一大堆。还流了一车的眼泪呢。”
倾城说完失笑的用手掩了口。同时暗暗窥视着慕容予桓的反应。只见慕容予桓听了这番话后。便一直低头沉吟不语。面色却越來越凝重。半晌。方喃喃的向倾城问道。
“昨晚。怡贵嫔说那个宫女红果是如何令她落了胎。”
倾城又似浑然不觉一般。一面回想着一面向慕容予桓道。
“怡贵嫔说。她怀孕的时候小腿常常水肿。那个红果便日日用艾叶泡了水给怡贵嫔泡脚。这才令怡贵嫔落了胎。看來。那个红果倒是个略懂药性的。”
慕容予桓听了继续沉吟着。口中反复念道。
“端午节。香蒿。艾叶……艾叶泡水……”
慕容予桓念着念着。神情更加阴沉。一双眼睛更是闪出愤恨的光芒。
第二百九十七章 良宵红烛()
见慕容予桓神色异样。倾城心知肚明。却故意诧异的问道。
“皇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慕容予桓愤愤的哼了一声。道。
“初时朕洠в辛粜摹H缃裣雭砣岫囊尚牡故怯屑阜值览怼D鞘币蛉岫涮ァS终也怀鲈颉k薇憬械囊恍┕顺坊涣恕O肽呛旃阍谄渲小K饶苁苁系闹甘鼓焙︽刀暮⒆印1阋材芡焙θ岫暮⒆印K档降住6际鞘峡啥瘛!
倾城抿住嘴角一丝得意的笑容。宽慰着慕容予桓。笑道。
“皇上怎的和庆妃妹妹一样多心呢。庆妃妹妹不过是见了馨妃和怡贵嫔的事。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心生伤怀罢了。难道庆妃妹妹有孕时也常常小腿浮肿。需要用热水洗泡不成。那红果便是有艾叶也无处用啊。”
慕容予桓一摆手。果断的道。
“不。红果大有下手之处。甚至比害娴儿更加方便。朕记得柔儿落胎之时正是端午。宫中在端午之前便开始采插香蒿。那艾叶的气味儿和形状与香蒿十分相似。若将艾叶混入香蒿香包之中置于柔儿宫中。便可得手也不易被人察觉。”
倾城闻言似大受惊吓。花容失色的颤声道。
“皇上。果真吗。听您这样一说。当年庆妃妹妹落胎。倒真有几分可能是这个缘故。”
慕容予桓沉着脸道。
“那个红果是惯会使用艾叶的。又略懂药性。定是她受了石氏的指使害柔儿落胎。这个贱人。”
倾城眨了眨眼睛。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说的极有理。只是臣妾尚有一事不明。臣妾听说。庆妃妹妹有孕之时。石氏亦怀着大皇子在身。且月份比庆妃妹妹还大。这论起位份。论起孩子的长幼。石氏都洠в欣碛珊η戾 K趾伪囟啻艘痪倌亍!
倾城似全然不懂。可慕容予桓却心知肚明。他哼了一声。不屑的道。
“不要提石氏的那个身孕了。那根本就是……”
倾城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慕容予桓。等着他的回答。可慕容予桓却适时打住了话头。洠в屑绦迪氯ァK倭硕佟Q锷蛲饨薪诵〗印7愿赖馈
“石氏心肠歹毒。连番谋害皇嗣。罪不可恕。传朕旨意。将石氏再贬为贵人。罚俸五年。禁足两年。”
小姜子听了领旨而去。
倾城贴着慕容予桓。用手抚着他的胸口。温言道。
“皇上切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臣妾知道皇上心里不痛快。可是皇上好歹也得顾及辅政王的颜面啊。辅政王对朝廷社稷有功。是皇上倚重的良臣。此刻如此处治石氏。怕是对辅政王不好交待吧。”
倾城看似温言抚慰。实则无异于火上浇油。慕容予桓怒气冲冲的道。
“如何处治石氏是朕的家事。辅政王再如何有功于朝廷社稷。也不好多过问朕的家事吧。再说。辅政王教出了如此歹毒的女儿。竟敢屡次三番谋害朕的皇嗣。朕倒要看看辅政王如何对朕交待。”
倾城闻言暗暗勾了勾嘴角。又似无限惋惜般的轻叹一声道。
“前朝之事臣妾不懂。臣妾只是替大皇子惋惜。大皇子既是皇上的嫡子又是长子。身份何等尊贵。可如今母亲犯罪遭贬斥又被禁足。让大皇子的脸上如何过得去。且也洠烁а樟纤恕K鼓敲葱 R舱媸强闪!
慕容予桓倒是并不十分在乎尔宁。只愤愤的说了句。
“这也是洠О旆ǖ氖隆K盟心茄桓鲂某Χ穸镜哪盖住!
倾城听了不语。心中暗自盘算。决定暂且作罢。于是岔开了话头。陪着慕容予桓去用晚膳。膳毕。倾城又亲自服侍着慕容予桓去沐浴更衣。回來后二人便倚在榻上闲聊家常。
二月里的天。黑得仍然早。不多时。日头便隐在了红墙外的青山之后。殿内的光线渐渐暗淡下來。模模糊糊似蒙着一层灰纱一般。
慕容予桓精神倦怠。哈欠连天。光线一暗便更加昏昏欲睡。倾城不动声色。端了茶给慕容予桓。又吩咐细涓去掌灯。道。
“换了上元节时的红烛吧。”
几盏红烛高高低低、远远近近的燃了起來。殿中光线骤然明亮。慕容予桓也恢复了几分精神。转头见灯下的倾城笑靥依依、楚楚动人。不由得动了几分qingyu。揽住倾城低低叙语着。
倾城悄声笑语道。
“皇上。您看这些红烛如何。”
慕容予桓此刻的眼里全是倾城。哪里还顾得上红烛。只随口答道。
“好。很好。你宫里的东西总是好的。映得今宵似你和朕的洞房花烛一般。”
倾城含羞垂首。笑道。
“皇上惯会取笑。这红烛可不是臣妾宫里的。是上元节时和坤宫赐下的。那时石氏还是皇后。赐给各宫添喜气的。”
一听石蓉绣。慕容予桓有些扫兴。悻悻的道。
“还添喜气呢。朕看她是添晦气罢了。”
说着俯过身子。亲了亲倾城的耳垂。低语道。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倾城含羞笑着闪躲着。道。
“臣妾不是想提石氏。臣妾只是不想浪费了这么好的红烛罢了。”
见倾城娇嗔可爱欲拒还迎。慕容予桓qingyu大动。伸手去扑倾城。一面笑道。
“正是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朕与你确实不能辜负了这么好的花烛啊。”
见慕容予桓扑來。倾城咯的一声娇笑转身便跑。慕容予桓更加兴奋。起身向着倾城追去。倾城似一抹杏红色的云霞。一个闪身绕过了青铜仙鹤烛台。慕容予桓绕过烛台。伸手去扯她的寝衣系带。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