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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又以慕容予桓的名义。以能力不济、医治圣躬不力的罪名。将御药师梅安并几个药师和太医一同削去了官职。遣出了皇宫。但念其也曾有功于皇家。并未罚抄他们的俸禄。
不久。繁谢宫传來消息。说庶人梁氏暴病而亡。倾城听了冷冷的道。
“那个贱人辜负了皇上的心意。多年來顽固不化。死了也洠裁纯上А4竟嗝骰噬稀?慈绾未χ谩!
随后“皇上”的旨意便到了。庶人梁文燕性情乖张、有负圣心。多年拘于冷宫仍不知悔改。且此人已被废为庶人。并非妃嫔。不必按嫔妃规制入葬。赐破席子一张。只当一般犯错宫女处置便是。于是。倾城命人将梁文燕的“尸身”用破席子卷了。扔至乱葬岗子便是了。
梁文燕被扔出去的当日夜里。细涓披着夜色从外面回來。在倾城耳边道。
“娘娘放心吧。梁氏的‘尸身’不在了。”
倾城闻言轻轻舒了一口气。随即轻描淡写的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乱葬岗子上野兽成群出洠АR允橙耸砦2辉诹恕1闶遣恢皇裁匆笆蕹粤税伞!
细涓点了点头。随后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条破旧的丝帕。抖开向倾城道。
“娘娘。尸身怕是被野兽吃了。但留下了这个。”
倾城抬眼看了一眼细涓手中的旧丝帕。只见上面用血写着一个大大的“谢”字。倾城心中忽的一暖。而后又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道。
“什么脏东西。烧了吧。”
也是在这段日子里。倾城飞鸽传话给南宫忆英。告诉他大周内外已乱。此时是他御驾亲征、建功立业、一举平灭大周的最好时机。与此同时。倾城又传话给罗广武。告诉他一旦南宫忆英当真率兵來攻打大周。让罗广武一定想办法斩杀了南宫忆英。
倾城毕竟是施车国人。她不想施车国有一个南宫忆英这样残暴的王上。
倾城对罗广武解释说。她这样做是为了帮助嫡亲兄长南宫忆仁登上施车国王上的宝座。罗广武也不想事成之日却被施车国分一杯羹去。因此痛快的答应了倾城的要求。
罗广武要倾城答应。若他除掉了南宫忆英。待南宫忆仁当上施车国王上的时候。施车国的军队必须撤出大周领土。从此永不相扰。各自为安。
倾城同意了这个要求。但也提出待罗广武事成坐拥了天下之后。请他善待留在皇宫内的。前朝的嫔妃们――无论她们的位份有多高。其实都只是一些伤心苦命的女人罢了。
石鸿昆的大军越來越接近京师。时间紧迫。细涓日日催着倾城赶紧离宫。
“娘娘。石蓉绣被废身亡。您却成了皇贵妃。石鸿昆虽然恼恨皇上。但也势必会把石氏的死迁怒到您身上。眼下他的大军就快到了。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倾城回身望着暮色中的龙安殿。缓缓点了点头道。
“是啊。该安置的安置了。该交待的交待了。是该走了。”
第三百零七章 又见云嫣()
入夜的天气透骨的寒凉,夜‘色’笼罩的龙安殿内灯火如常点着,但被从高梁上垂下的重重叠叠的帏幔遮得幽幽暗暗,殿内‘药’味和汗味‘混’在一起弥漫着,似秋天里浸在水洼中的落叶,氤氲出一种垂死的**气息。(s )。
慕容予桓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身冷汗,兀自喘息不定,一抬眼便见倾城坐在他的‘床’边,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慕容予桓松了口气,从厚厚的被子中伸出消瘦得筋骨突出的手,虚弱的拉了倾城的手,欣慰的道,
“倾城,还好有你在朕的身边!朕今生有你相伴,当真是朕的福气了!你放心,等朕身子养好了,再平定了外面的动‘乱’,那时朕就册立你为皇后。”
倾城淡淡的一笑,任他无力的拉着自己的手,轻声道,
“皇上,臣妾并不稀罕当什么皇后。”
慕容予桓微微一怔,随即伏在枕上点了点头,感叹的道,
“朕知道,朕都明白。你不在意位份,不在意赏赐,也不在意恩宠,你只在意朕。你是朕身边对朕最有情有意的‘女’子,因此朕说今生有你是朕的福气。”
慕容予桓抚‘摸’着倾城的‘玉’手,喘息了片刻,接着道,
“朕还记得,那一夜在万寿湖边,丽妃用匕首威胁朕的时候,只有倾城你能够不顾一己之身,‘挺’身而出护在朕的身前,那时朕便知道你对朕是真心实意的。”
倾城闻言,美丽的眼眸半含着一丝鄙夷的神‘色’,轻勾了勾‘唇’角,道,
“皇上好记‘性’,那么久的事儿竟还记得。”
慕容予桓一笑道,
“倾城忠心护主,救驾有功,这样的壮举朕怎么会忘呢?”
倾城眼中鄙夷的神‘色’更重了几分,‘唇’角却慢慢垂了下来,缓缓的道,
“皇上没有忘记,臣妾也不敢忘记,丽妃用匕首威胁皇上的时候,臣妾‘挺’身护主,可当臣妾被丽妃挟持的时候,皇上却撇下臣妾先逃远了。”
慕容予桓闻言,病得灰灰暗暗的面容上明显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神情,他嗫嚅了半晌,方道,
“倾城,朕知道你生气,但当时朕也是没有其他办法啊!朕是天子,朕的安危关系到大周社稷和天下万民,朕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你明白吗?”
慕容予桓说着,又将倾城的手往自己怀中拉了拉,倾城的皓腕从衣袖中‘露’出,慕容予桓一眼看到了她腕上的那个“仁”字。
此时,这个刻在肌肤上的“仁”字已经愈合,结的痂也早已脱落,成了一个暗‘色’的疤痕,嵌在倾城的‘玉’腕之上。慕容予桓一见,忙抚着这个“仁”字疤痕向倾城道,
“倾城,朕还记得你在手腕上刻下这个仁字的时候,曾对朕说过,你要以此来提醒自己,时刻记住朕对你、对大周江山、对天下万民的恩德仁善。朕是天子,即便做了什么对不住别人的事,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既刻下了这个仁字,就应该时刻记着朕的恩德仁善,忘记朕的那些不得已。”
慕容予桓这一番似是而非且说得心安理得的话,顿时‘激’起了倾城心中积蓄已久的深寒和恨意,她目光中的鄙夷渐渐化为冰冷的火焰,似要将慕容予桓卧病的残躯焚烧起来。
倾城‘抽’回了被慕容予桓握着的手,回腕凝视着腕上暗‘色’的“仁”字,用两根‘玉’指轻轻抚‘摸’着,声音平缓的道,
“天‘性’善良,地德忠厚,恩泽四海,普济万民,这方是恩德仁善之人。皇上,你自认当得起这个‘仁’字吗?”
慕容予桓的神‘色’明显猛然怔了一下,他想撑起身子细看倾城,无奈却全身乏力,只能在枕上略动了动,转头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倾城,半晌方用哄劝的语气道,
“看来你是当真生朕的气了,那也罢了。若你真的不能体谅朕的无奈,那朕便在这里向你赔个罪吧!朕如此做小伏低,你可就不许再生气使‘性’子了。”
“哈!”
倾城忍不住失笑出声,头上的七宝石榴钗随着她的笑摇晃不止,但她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笑意的温度,她盯着慕容予桓,冷冷的道,
“一个‘女’人若是生气使‘性’子,皇上好言哄劝几句自然也就过去了,可是,如果一个‘女’人有铭心的屈辱和刻骨的仇恨,皇上是否也觉得请个罪哄劝几句便可以过去吗?”
慕容予桓此刻方真正察觉出倾城今日的异样,他在枕上又动了动身子,不解的道,
“倾城,你在说什么?朕怎么都听不懂?你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倾城盯着慕容予桓,冷哼了一声,道,
“皇上听不懂吗?那好,那就让臣妾明明白白的告诉皇上。”
倾城伸手轻轻抚了疙头,片刻后,她用自己本来的声音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你日日看着我的脸,却认不出我是谁,那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吗?”
尽管慕容予桓已病入膏肓,尽管这个声音在记忆中已遥远,但如今他听起来却仍然熟悉,再配上倾城的容颜,慕容予桓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他吃力的略微抬起上半身,眯着眼去看倾城的眼睛,大口的喘着气,却说不出话来。
倾城面无表情的回视着慕容予桓,语气充满仇恨的道,
“我曾经确实对你有情有意,为了你不惜放弃名分,在冷宫里作你的庶妾,还为你生了尔宁。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你对我始‘乱’终弃,将我抛置在毓庆宫的后殿,任凭石氏那个妒‘妇’欺凌折磨!你纵容她夺走了我的孩子,还将我当成物品一般送给伏国二皇子,这些屈辱和仇恨我一刻都不曾忘记!皇上,你想起来了吗?啊不,或许,我应该叫你――穆公子。”
倾城话音刚落,慕容予桓“啊”的发出一声惊恐的低呼,勉力撑起的身子顿时委顿了下去,伏在枕上气喘不息,脸‘色’更加灰败,半晌,方张口结舌的道,
“你!你不是你是”
倾城冷冷一笑,道,
“是的,我不是南宫倾城,更不是什么施车国公主。我是谁你最清楚不过,我是莫云嫣,你曾经的那个无册而封见不得人的滟贵人!”
慕容予桓大口喘息着,鼻翕剧烈的一张一缩,神情先是惊讶,后渐渐变为恼怒,他咬着牙道,
“是你!原来果真是你!你竟然还敢回来?你竟敢处心积虑的改头换面回来骗朕!你!母后说的没错,你果真是背地里兴风作‘浪’、心存‘奸’狡之人!可恨朕竟被你骗了,还一心一意的相信你!”
倾城放声大笑,向慕容予桓道,
“你说的不错,太后娘娘的确是睿智过人,她几次都差一点儿揭穿我的真实身分。因此,你说,我怎么敢让她继续活着,坏了我的复仇大事呢?”
“什么?”
慕容予桓怒目瞪视着倾城,可他眉间的幽蓝火苗却因为他的衰弱再也燃不起了,他动了动双手,想握紧双拳,可也仅仅只是勾了勾手指而已,只好咬牙切齿的道,
“你说什么?太后是被你害死的?”
倾城讥讽的道,
“害死?皇上,您别忘了,臣妾可是去慈安宫给太后‘侍’疾的。太后临终的那段日子,可都是臣妾陪在身边的。”
这话不言而喻,几乎等于是肯定的回答了。慕容予桓使尽全身的力气,伸手指住倾城,怒道,
“你!你竟敢犯上作‘乱’,谋害当朝太后!来人!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朕拉出去斩了!”
倾城叹息着摇了摇头,道,
“皇上,别叫了,臣妾劝你省省力气吧。皇上怕是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吧?实话告诉你吧,如今四大蕃王皆已谋反,正联合起来攻向京师。大周即将亡国,如今宫里上下‘乱’成一团,哪里还有人来管你这个时日无多的皇帝呢?”
慕容予桓闻言,灰败的脸上竟呈现出了死人般的僵硬,他犹自不敢相信,道,
“不!不可能!别人且不说,安西王罗广武是绝不敢谋反的,他的儿子在朕的手上,他就不怕朕砍了罗剑生?!”
倾城咯的一声娇笑,故作欣慰的道,
“皇上,说起这个,安西王怕是还要感谢皇上呢!四大蕃王的军队即刻便要抵达京师,可京师重地也是重重守卫,若想擅入谈何容易。但若是有人里应外合,那情况就大大不同了,若这个人再与兵部有些姻亲,就更是如虎添翼了。皇上,您不妨猜猜,京师中这个接应罗广武的人,会是谁呢?”
慕容予桓大惊失‘色’,连眼瞳中都失去了神采,大叫了一声,
“你!”
然后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倾城冷眼看着慕容予桓伏在榻上咳得翻江倒海,只坐在一旁不管不顾,幽幽的道,
“皇上可要当心龙体啊!唉,这时若是辅政王还在就好了,带着京师的大军说不定倒还可抵挡一阵子。只是,皇上将人家的‘女’儿先废位后囚禁,石氏死得那么惨,尸首如今还安放在檀心祠里,到现在也没有入葬发丧,你说辅政王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
慕容予桓勉强止住了咳,气喘如牛的上气不接下气,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倾城瞟了他一眼,凑近他的面孔,用妖娆魅‘惑’的眼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轻声道,
“皇上,说起这个,你就要感谢臣妾了。若不是臣妾在那个雨夜里,将石氏从九节殿上推下去摔死,你又怎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和理由削了辅政王的兵权呢?皇上,你不是一向忌讳他的功高震主、目无君上吗?”
慕容予桓宛似一摊烂泥一般瘫软在‘床’上,心中虽然怒恨‘交’织,恨不得扑上去撕咬倾城,但无奈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哭丧着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