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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撞破了头。”
随即又不好意思的笑道,
“倒是让各位姐姐妹妹为我担心了,蓉儿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看到这里,几位娘娘真是叹为观止!
这果真是石蓉绣吗?这果真是昔日那个刁蛮横辣的皇后娘娘吗?
如妃向瑾贵人使了个眼色,瑾贵人会意,凑近石蓉绣低声道,
“从前的事儿,你真的就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石蓉绣又略垂了头冥思苦想,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瑾贵人紧盯着石蓉绣的神情,悄声道,
“那你还记得夏兰香吗?”
“夏兰香?夏兰香是谁?也是这宫里的姐妹吗?”
石蓉绣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好奇的问。
看到她这个反应,所有的人都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她是真的失忆了。
如妃讥笑一声道,
“你说的不错,她确是这宫里的姐妹。不过,可不是我们的姐妹,倒真是你的姐妹呢!”
一句话说得惠妃、瑾贵人和陆常侍都大笑起来,林贵人却只是尴尬的挑了挑嘴角。
瑾贵人附和着道,
“是啊,我们可没有那种害人的姐妹!”
“哈哈哈哈!”
石蓉绣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又蹙起眉头想了想,然后问道,
“她是我的姐妹?我不记得我有一个姐妹了。那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没有一起来?”
石蓉绣的憨样儿逗得如妃等人笑得更厉害了。如妃一手按着笑疼的肚子,一手摆了摆道,
“你别来问我,你去问你母亲吧。自家姐妹互斗,真真是一段有趣的故事呢!”
瑾贵人等人一听,更是乐不可支。
石蓉绣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便回头瞧了瞧石夫人。石夫人十分气恼,可面对着几位娘娘却又敢怒不敢言。
看到石蓉绣的这个样子,如妃等人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便拿着石蓉绣好好捉弄嘲讽了一番,感觉从来没有这样解气过!
第五十六章 荣妃()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秋冬交季之时寒意加深,繁谢宫便渐渐施展出了冷宫的威力,整个繁谢宫寒如雪原一般。
好在落英阁倒不缺取暖用的银炭,慕容予桓派人从龙安殿拨了几大篓子给落英阁用。云嫣怀着身孕自是畏寒怕冷,安姑姑便在内室和外室各燃起一个炭盆,保持阁内的温暖。
这些日子,云嫣越来越觉着身子乏,倚在床上整日懒得动,害喜也越来越严重,而且没有胃口,吃不下任何东西。
慕容予桓来到落英阁,见云嫣养胎如此辛苦,便接过安姑姑手中的腌酸梅,亲手端到云嫣榻前,道,
“云儿,朕来了!你受苦了!吃一颗梅子开开胃口吧,总吃不下东西怎么行?别把朕的皇儿饿坏了。”
云嫣本不欲吃,可见慕容予桓亲手端来也不好拒绝,只好噙了一颗在嘴里。
慕容予桓环视了一下落英阁,眉头微蹙起来。这里终究是太过简陋,如何能够让云嫣养胎?而且,究竟该如何将云嫣明示于宫中正式册封呢?若是云嫣一直没有名分,她腹中的皇儿将来也无法明示于人前。
这确实是件令人烦恼的麻烦事!
见云嫣脸色蜡黄,倦怠怠的倚在床上,慕容予桓安抚她道,
“云儿,朕这几日因为边境的战事而无暇顾及你的事,但你不要着急,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安排的。沈福广那个家伙太过迂腐,而且只怕已打草惊蛇了。这个法子行不通,朕再想别的法子就是。”
云嫣点点头,向他笑了笑。
在云嫣这里呆了半晌,因为沈福广等几个朝臣还在龙安殿候着皇上议事,慕容予桓便离开落英阁,带着秦公公向龙安殿而返。
就在两人行至安定楼时,忽然,一阵呜呜咽咽、抽抽泣泣的哭声随着风传到了慕容予桓的耳内。
慕容予桓停住脚步四下望了望,那嘤嘤的哭声还在继续。秦公公也听到了,上前对慕容予桓道,
“禀皇上,这可能是哪个宫的宫女受了些委屈躲在这里哭,皇上不必理会,还是快回龙安殿吧。沈大人等几位大人还在候着皇上呢,这里由老奴来处理就是了。”
慕容予桓一摆手止住秦公公的话,蹙着眉辨着那哭声细听,只觉这哭声有些耳熟,似乎以前经常听到。他寻声望去,发现那哭声是从安定楼下的一丛灌木丛后传出来的。
如今已是秋末,灌木丛的密叶已大多凋落,透过枯枝的缝隙,慕容予桓隐约看到一个黄色衣衫的身影。
慕容予桓冲那身影走过去,秦公公也忙跟了过去。
行至近前一看,果真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正背身坐在那里暗自垂泣。瘦削的两肩随着哭泣一起一伏,虽努力克制着声音,但仍能听出她哭得极伤心。
慕容予桓认出了这个女子,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出声问道,
“静妃,你为何坐在这里哭?你是不是终于想起什么来了?”
那女子一惊,立时住了哭声回过头来,果真是石蓉绣。
石蓉绣哽咽着给慕容予桓请了安后便垂下头,两手绞着手中的帕子,低眉不语。
见她不说话,慕容予桓又问道,
“又或者是受了什么委屈跑到这里哭?来,说给朕听听。”
石蓉绣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半含泪,似乎随时会冲堤而出。她忧伤的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您告诉蓉儿,蓉儿以前是不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啊?”
慕容予桓闻言一怔,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便反问道,
“你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
这一下,石蓉绣的眼泪又冲涌出来,几乎是用哭腔儿回答他道,
“她们都不告诉蓉儿,但蓉儿听得出来,蓉儿以前一定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做过许多坏事。”
“她们是谁?是延禧宫的宫人吗?”
“不,是各宫的那些姐姐妹妹,她们还说皇上从来就不喜欢蓉儿。”
石蓉绣痛哭失声,哭声中的迷茫和懊悔溢于言表。慕容予桓心下一软,上前拥住石蓉绣道,
“你别听她们胡说!蓉儿以前从来没有……没有做到什么……什么坏事,朕也很喜欢……喜欢……现在的蓉儿。”
“真的?皇上没有骗蓉儿?”
石蓉绣惊喜交加,抬起头一双眼睛闪亮亮的望着慕容予桓。慕容予桓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道,
“自然是真的,朕没有骗你。”
石蓉绣欢呼一声,投进慕容予桓的怀里,开心满足得仿佛得到了世上的一切。
慕容予桓搂住怀中的石蓉绣,不禁深深感慨。如今的她,忧伤得简单,快乐得简单,满足得也简单,而这样简简单单、知足常乐又天真烂漫的石蓉绣,倒真的令他有几分心动了。
慕容予桓将自己身上的风氅解下来,披在石蓉绣单薄的身子上,搂了她向龙安殿而去。
秦公公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却不禁有些疑惑。他回头看了看繁谢宫,又转头看了看龙安殿,再抬头看了看安定楼,心中已有计较__这安定楼是繁谢宫到龙安殿的必经之处啊。
秦公公行在慕容予桓身后,不动声色的道,
“皇上您看,静妃娘娘心中委屈,却不留在宫里,反到这安定楼来伤心了。这里阴凉风大,娘娘身子又单薄,若着了凉病了可如何是好!”
慕容予桓听了,果然问石蓉绣道,
“是啊,蓉儿,你怎么跑到这安定楼来了?”
石蓉绣眼神迷离,神情却十分天真无邪,回道,
“因为蓉儿听宫里的人说,若是犯了错心里难过就要到安定楼来思过忏悔,这样心里才会安定。她们说蓉儿以前做过许多许多的坏事,所以蓉儿就到安定楼来悔过以求内心安定。”
秦公公一听忙陪笑应道,
“娘娘贤德!只是娘娘一个人来到这安定楼终是不妥,不过好在娘娘虽失忆却倒还记得来安定楼的路,否则娘娘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宫里走,皇上必不会放心的。”
秦公公说话时故意将“一个人”这三个字咬得极重,石蓉绣却浑然不觉,在慕容予桓的臂弯中向着秦公公甜甜一笑道,
“多谢公公提醒。蓉儿并不是自己找来安定楼的,是喜兰带我来的。只是我不想让她看见我哭,便让她先回去了。”
秦公公应了一声不再多说,慕容予桓搂紧石蓉绣回龙安殿去了。
当晚,慕容予桓临幸延禧宫。
第二晚,慕容予桓又召石蓉绣龙安殿侍寝。
第三日,石蓉绣的封号被改赐为“荣”,改“静妃”而为“荣妃”。
朝野上下再次沸腾起来!
第五十七章 惠妃楚青青()
荣妃的“荣”字,意义太值得人琢磨了。
荣耀、荣华、荣宠、荣誉全都可以由这个“荣”字来代表,宫里朝中每个人都在掂量着这个“荣”字的份量。
宫里,如妃有些笑不出来了,瑾贵人更加担忧起来,陆常侍则乖觉的开始每日去延禧宫“看望荣妃姐姐”了。
朝里,齐望海的神清气爽也渐渐变成愁眉苦脸,而沈福广则频频向慕容予桓“抛媚眼”、“送秋波”,常有意无意的提起那个“多尔族酒娘”,说自己时常回味起她的酒,当真“清洌甘醇”。
可慕容予桓上次打草惊蛇后,意识到朝中必定还有许多人认得云嫣,已经放弃这条路了,因此对沈福广的暗示只佯装浑然不知。
如今的石蓉绣当真是天真可爱,太医见龙颜大悦,便揣摸着圣意向慕容予桓禀奏,说荣妃头上的伤已经痊愈,但却没有办法令她再想起以前的事了,太医院无能,请皇上恕罪。
这自然正合慕容予桓心意,她想不起来更好。于是不但没有怪罪太医院,反而给了一众太医重赏。
荣妃石蓉绣曾对慕容予桓透露“她们说皇上从来就不喜欢蓉儿”,因此慕容予桓责令如妃等人以后不许在石蓉绣面前再提起以前的事。如妃等人心中极为不快,但也不得不应承下来。
只有石蓉绣还在想办法寻回以前的记忆,时常向身边的人问以前的事,但有了慕容予桓的旨意,谁也不敢跟她说实话。
这日,陆常侍陪着石蓉绣闲逛散心,在行至福瑞桥时,正遇见如妃、惠妃和瑾贵人自桥的另一端而来。几人在桥中相见站定,各依位分见了礼。瑾贵人看了看石蓉绣,便向陆常侍道,
“哟,我说这一日都没见陆妹妹呢,原来是又去看望你荣妃姐姐了。要说还是陆妹妹最机灵,哪里吃香去哪里。只是不知妹妹可听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妹妹可要小心,她若是一辈子想不起来便罢,若是哪一日忽然想起来了,当心她回头一口咬死你!”
几句话说得陆常侍十分尴尬,面色红了又白,低下头去勉强笑了笑。
石蓉绣走上前几步,看着瑾贵人,眼神懵懂的问道,
“什么东郭先生和狼?为什么我若想起来会一口咬死她?”
瑾贵人厌恶的上下打量了石蓉绣几眼,又翻了她一眼道,
“荣妃姐姐可千万别问嫔妾,嫔妾可不敢说。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嫔妾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石蓉绣咬唇想了想,又问瑾贵人道,
“是皇上不让你们说的?皇上为什么不让你们告诉我过去的事?”
瑾贵人还未答话,如妃走上前看着石蓉绣道,
“过去的事你还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吗?”
石蓉绣尴尬的低下头,半晌,又点了点头。
如妃嗤的讥笑一声,不再理会她,带着其他人向桥的另一端走去。
惠妃楚青青在经过石蓉绣身旁时,一眼瞥见了她腕上戴着的一个金镶白玉的镯子。楚青青的眼珠儿转了转,随即“啊”的一声叫出来,上去一把扯住石蓉绣的手。
石蓉绣被吓了一跳,如妃和瑾贵人等人也停步回过头来。如妃不明所以,问道,
“惠妃妹妹怎么了?”
楚青青抓着石蓉绣的手,指着那个金镶白玉的镯子,惊叫道,
“你们看看,这就是本宫的那个镯子啊!本宫进宫时,本宫的娘亲手给本宫戴上的啊!”
众人一听都围过来观瞧。
石蓉绣皱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镯子,又看了看楚青青,不解的问道,
“这既是你的镯子,那为何会在我的手上?”
楚青青盯着石蓉绣道,
“你不记得了,以前有一次我去你的和坤宫给你请安,手上就戴着这只镯子,你见了说好看,要借去戴几日,后来就一直在你手上了,直到现在也不曾还我。”
石蓉绣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