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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妖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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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予桓望住梁文燕的目光简直要喷出火来,也分不清是恼恨的怒火还是征服的**。他直瞪着梁文燕,听着她娓娓道来。

    原来,梁文燕的母亲姓段,梁母有一兄长,也就是梁文燕的舅父,在外地经营着药材生意。舅父家有一个独子,年方二十,舅父段老爷和舅母段夫人极是钟爱,日日令他在店中习学着,准备将来将家中的生意全部交付给这位段公子。

    然而,这位段公子却生性纯真烂漫,是个性情中人,对生意买卖上全无兴趣,倒于诗词歌赋上极有天赋,尤擅七绝和七律,曾写出诗词上百首。

    两年前的暮春,舅父段老爷带着全家来到京城做药材生意,同时来梁家拜会,看望妹妹和妹婿。两家人久未相会,彼时一见面自是格外亲热,梁老爷和梁夫人将段氏一家人迎进正房,看座奉茶的款待,又吩咐下人去备办酒席。

    亲戚多年不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段公子在一旁插不上言,于是见过姑父和姑母后,便只好呆坐一旁。梁夫人怕他无聊,便让府上的侍女带了段公子去找梁文成,让他们表兄弟间去厮见聊天。

    侍女领命引了段公子出来往后面去找梁文成,段公子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梁家庭院中竞相绽放的迎春花和榆叶梅。

    此时正是暮春时节,春花虽已开遍,但春风却没有停歇,时不时透墙而过,扬起飞花漫天。段公子正在暗自感叹“不待春风花不开,花开又被风吹落”时,忽然,一样白色的东西随着飞花在空中轻飘飘的翻飞了几回,最后竟被风一下子吹到了段公子的胸前。

    段公子诧异的接住这白色的东西一瞧,原来是一张素白花笺。再一瞧,只见这花笺上竟有一首用工笔小楷写的诗。字迹清俊已是令人惊叹,待段公子看完这首诗后,不禁更对那写诗之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第八十六章 棒打鸳鸯() 
段公子执着那花笺,只见上面写着一首婉约又略带着调笑意味的七律小诗,

    “岂愿凌寒独自开,传香送影上楼台。竹炉汤沸煮酒绿,六桥风月倚雪白。

    义山错恨花开早,放翁误叹时运衰。莫道芳心无人谙,落红庭院梁家来。”

    段公子看罢小诗后不禁会心一笑,觉得这写诗之人当真是标新立异!

    这首小诗很明显是在吟咏梅花,可古来吟咏梅花之诗,不是赞颂梅花气节高坚,不惧严寒,就是赞颂梅花独自喧妍,不与百花争春,可是这首小诗却换了个角度。

    这首小诗认为,梅花内心其实并不愿只与雪相伴遗世独立,它送梅子给人煮酒,渴望与百花一处绽放,并非孤傲之花。以前那些诗人竟是误解了梅花,而真正理解梅花之心的人,便是落红庭院中梁家的这位写诗人了。

    段公子反复思量着这首小诗,竟是越想越觉有理,越想越对那写诗之人神往。他本欲向那引路的侍女打听这写诗之人,可又觉有些冒眛,就在这犹犹豫豫之中,侍女已引着他来到后厢。

    前面便是表兄梁文成的屋子了,段公子整了整衣裳,又正了正思绪,正要随着侍女进去,忽然,却听到旁边一间厢房的窗内传来一声年轻女子的娇语,

    “墨香,你不要笑,我说的自然是对的,错的是以前的那些古人!”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咯咯笑着道,

    “小姐,照你这么说,王安石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李商隐的‘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和陆放翁的‘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就都是错的了不成?”

    “他们当然是错的。只因梅花开得早,不与百花一处,那些诗人便专断的认为梅花是气节高坚、不屑争春、高标傲然,却不知梅花心里的苦。他们难道不知‘一支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的道理吗?梅花与春无缘,只能孤寂的开放在寒冬里,孤芳自赏是何等的无奈可怜。”

    段公子透窗望去,只见一个素妆美人在临窗伏案而书,一个侍女侍立一旁。想来这素妆美人便是小姐,那侍女便是墨香。

    那墨香停了笑,想了片刻,道,

    “小姐,你说的我还是不太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就像你墨香,你看,此时正是暮春时节,轻寒渐退,百花盛开,雾都烟柳,细雨楼台,正是赏春的大好时节。可是我们明日去赏春踏青,却偏不许你去,你说你伤不伤心?”

    “你们都欢欢喜喜的去赏春踏青了,却不许我去,我自然伤心了。”

    “可是我却不明白你的伤心,反而却说你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游春,说你是性子沉静,就喜欢呆在屋子里才好,你又会如何?”

    “哎呀,那我一定委屈死了!”

    那小姐笑了笑,道,

    “这就对了。你想你会委屈,那梅花不能与百花一处开放也就罢了,还偏偏有人说它是不屑与百花一处,你说梅花是不是也要委屈死了?”

    墨香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个道理,我懂了。可是,我不能去游春是小姐不许我去,梅花又是谁不许它与百花一处开放呢?”

    那小姐想了想,道,

    “既然说‘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那想来自是东风不许梅花与百花一处开放了。”

    墨香听了,又笑起来,道,

    “如此一说,那些诗人们的诗果然是错了。只是既是错的,为何那些秀才们读书赶考时还要读这些诗呢?”

    小姐道,

    “诗人只一有了名气,便说什么都是好的了,却不知那些读书人竟被他们误了。”

    墨香笑道,

    “只可惜小姐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子,也一样去读书科举,说不定将来翰林院中会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学士呢!”

    那小姐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嗔着墨香道,

    “罢了罢了,你别贪嘴了,有这会子说笑的工夫,你还不快去替我把被风吹走的花笺找回来呢!一会儿还要去前面见舅父舅母呢。”

    墨香答应一声,厢房的门便开了,小姐和墨香一同走了出来。

    那墨香一边四处找寻一边道,

    “那花笺不知被风吹到哪里去了,也不知找不找得到。”

    段公子见了,虽觉有些冒眛,但也只好走上前去,将手中的花笺递上,

    “方才无意中拾得,却原来是小姐之物,自应奉还。”

    那小姐和墨香皆诧异的看着段公子,那引路的侍女忙上前引见,段公子方知这小姐便是他的表妹梁文燕。

    这就是梁文燕初识段公子的情景,透窗睹芳影,情动先由诗。

    后来,段家在梁家小住,又见京城富庶,生意兴隆,便决定在京城定居。既然是表亲,梁家又宽宅大院,于是便不令段家在外另置院舍,令其就在梁家安顿下来。

    此后的两年中,梁文燕与段公子日日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得知这位表兄也极擅诗词,且一手七律写得竟比梁文燕还好,不禁芳心暗动。

    一日,段公子将自己写的一首诗拿给梁文燕看,只见上面写道,

    “东风吹落几段香,点点飞花适断肠。堪怜素娥惟与月,莫道青女不饶霜。

    何处桃颊添梨粉,谁家杏唇半面妆。但有高人慰远客,窗下帘中本姓梁。”

    梁文燕看后芳心自喜,连墨香也不由得叹道,

    “哎呀,这下可好了!有人与小姐一样懂得梅花,那梅花不孤单了,人也不孤单了!”

    自此,梁文燕与段公子两情相悦许下终身,而段公子的名字恰恰就是段梅安。

    两个人的心事落在段梁两家人的眼里,自都是心照不宣,可段梁两家人的态度却大不相同。

    梁文燕的父母倒是觉得颇为称心,对段梅安也比较满意,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可段梅安的父母却并不乐意,他们一直反对儿子写诗作词,希望他能在生意买卖上多多用心,将来好继承家业。

    可段梅安本身就对生意没有兴趣,自从认识了梁文燕后,有了诗词上的知音,更是与梁文燕一同沉浸在唐风宋韵中难以自拔,段氏夫妇认为是梁文燕带偏了儿子,因此对梁文燕并无好感。

    于是,后来当梁夫人委婉的向段夫人提起儿女之事时,就被段夫人一口回绝了,而且段家还借故带着儿子搬离了梁家,在外面另置了院舍,将段梅安和梁文燕生生拆散。

    段梅安和梁文燕二人皆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而梁夫人觉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一气之下病倒了。

    就在这时,梁家人进宫贺岁时,太后看中了梁文燕,要为皇上纳入宫中,梁夫人立刻来了精神,觉得这是一洗前耻的大好良机!回府后立刻张灯结彩,敲锣打鼓,逢人便炫耀女儿要进宫做娘娘了,甚至还专门跑去段家,“感谢”段夫人当初拒婚,才有了梁文燕今日的平步青云。

    只可怜段梅安和梁文燕这对苦命鸳鸯,硬是被无情棒打得天各一方。

第八十七章 皇上的征服欲() 
梁段两家表亲就因为一段儿女情事最后闹到反目成仇,而段梅安和梁文燕却心有不甘仍是藕断丝连,时常借故出去私会,直到梁文燕被送入宫中。

    对于命运这样的捉弄,梁文燕自是痛苦不堪,可她进宫之事已成定局,如若抗旨非但于段梅安无益,更会连累整个梁府,于是梁文燕带着一颗伤绝的心进了宫,哀伤失落又郁郁寡欢,因此一进宫便病了,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

    梁文燕诉说完整个故事,依旧坦然淡定,毫无惧色,一双眼睛闪亮如雪,毫不回避的看着慕容予桓,道,

    “皇上,这就是嫔妾进宫前的故事,嫔妾已经说完了,皇上要如何惩罚就请下旨吧。嫔妾一人做事一人当,嫔妾母家上下所有人对嫔妾入宫之事绝无一人抗旨,而段家公子更是没有任何不轨之举,还望皇上给予宽恕。”

    梁文燕直到此刻还在替段梅安担心,可慕容予桓却并没有发火,反而将原先的怒气也平息了一半。

    听了梁文燕的诉说,慕容予桓心中微微一松,暗暗吐了一口气,原来那不过是一段发乎情止乎礼,刚刚发生就被扼杀的情意罢了,最严重的也无非就是互赠几首情诗而已。

    想到这儿,慕容予桓的声音平静了许多,却依旧冷冷的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母家人明知你的心事,却仍然依旨将你送进宫来,当真是深明大义,朕不但不罚还要重重的褒奖。至于那位段公子,一个药材商家里的儒生罢了,朕是天子岂会与他一般见识!”

    梁文燕闻言微微闭了闭眼睛,脸上终于浮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感激的笑容,她心甘情愿的向着慕容予桓叩了个头,道,

    “皇上圣明!如此一来,嫔妾便是死也可以瞑目了,嫔妾这便打点随身东西即刻搬去繁谢宫。”

    梁文燕说完,起来转身欲向内室走去,慕容予桓忽然上前一把扯住梁文燕用力一拉,梁文燕站立不住,顺势便跌进了慕容予桓怀中。

    慕容予桓紧紧拥住梁文燕,道,

    “朕何时说过要贬你去繁谢宫?繁谢宫里终日寂静冷清,被贬嫔妃需日日斋戒思过,朕若是贬你去那里,谁知你会在那里思过还是思人?朕怎会给你那样安静的地方让你去想那个什么段公子?”

    梁文燕一愣,随即凛然的道,

    “既如此,皇上是要打发嫔妾去苦刑司了?嫔妾也自当从命。”

    慕容予桓盯着怀中的梁文燕,就像打量着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般,他狡黠的一笑,道,

    “看来你倒是不怕死啊!既然不怕死,朕就偏要你活着!你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朕乖乖的待在这秋芙宫里,好好的做朕的文贵人!朕就不信,朕堂堂天子,还比不上一个文弱儒生?”

    不待梁文燕答话,慕容予桓突然一俯身,打横抱起梁文燕大步向内室走去。

    一进内室,慕容予桓二话不说,直接将梁文燕扔置在低垂着红帩帐的锦榻上。梁文燕俯身重重落在榻上,忍不住轻呼一声,一回头却见慕容予桓正俯低身子看着她,眼中透射出强烈的占有的yuwang,薄唇边含着一丝狡笑,霸道的道,

    “你入宫已有时日,却还不曾尽过嫔妃的本分。今日朕就来****你,教教你如何做天子的女人!”

    慕容予桓说着,便一俯身压住了梁文燕,随即霸道又凛烈的吻带着征服的yuwang,骤雨般的落向了她。梁文燕被他紧紧的抱着,却也没有挣扎抵抗,顺从的任他拥吻着,只不动声色的道,

    “嫔妾只是个柔弱的女子而已,而且如今又已是皇上的人,皇上想如何对待嫔妾都可以,便是就这样硬要了嫔妾,皇上是男人又是天子,嫔妾除了依从就范也无能为力。”

    慕容予桓闻言,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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