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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夜雪”的羡慕和对自己的悲哀。令青莲最终不动声色的收下了这枚龙头鱼。
此刻。青莲双手捧着这枚龙头鱼。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这场梦究竟还能不能醒过來。
这一晚。这枚玉佩不知在青莲身下硌了多久。被玉佩硌到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青莲撩起衣裳去看。只见身上一处肌肤被这龙头鱼硌得已有些微微的青紫。而这龙头鱼身的形象也清晰的印刻在她的肌肤上。印得那么深。似乎永远也消不掉了。
青莲握紧这枚玉佩。她决心瞒住春妈妈私自留下这枚玉佩。这是属于青莲的。是青莲一场美梦的纪念。春妈妈不能拿走它。或者说。这是属于“夜雪”的。谁也不能拿走它。
青莲下了床。藏好了玉佩。正准备唤人打水进來梳洗。一瞥眼竟看见桌案上。在昨夜的残酒之旁有一张写了字的素笺。青莲轻呼一声。急忙扑过去。双手拿起素笺來看。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词。
“云鬓娇容似依旧。依旧昨日。明月小楼。小楼孤寂明月休。斯人已去。宛若帆舟。
几曾云隙觅帆舟。帆舟何处。天涯尽头。欲识天涯断肠人。此人正在。寒冷清秋。”
帘外的秋雨更加细密的泼洒下來。沙沙的声音凭添了无尽的失意和萧索。这个寒冷清秋。寒了多少人的心。冷了多少人的意。碎了多少人的梦。
青莲反复品味着素笺上的词。看得出他后悔了。其实昨夜。他的眼内和心内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叫作夜雪的女子。而青莲。似乎根本就洠в兴飧鋈恕K坪醺揪蜎'有出现过。她早看出他并非出入青楼的“客官”。他只是一个伤心失意寻找慰藉的人。
昨夜的红烛早已熄灭。只余一滩烛泪委靡在那里。青莲燃起了一支蜡烛将这张素笺焚了。同时告诉自己。萍水相逢。从此相忘。这场梦该醒了。
她的梦确实也该醒了。因为此刻春妈妈那重重的脚步声已经向着她的房间而來了。果然。不多时。春妈妈便推开了她的房门。和蔼的笑着催促道。
“女儿啊。哎呀。怎么还洠в惺嵯窗 ?熳诺愣D匚居謥砹恕U下砟亍?煨┒泻糇拧!
提起莫应才。青莲真的不敢再做梦了。也不敢再去想昨夜那个哀伤又情真的俊美男子了。
青莲自在房中梳洗。春妈妈凑近她警觉的悄声问道。
“青莲。昨晚那个醉汉是什么时候走的。”
青莲想了想。掩饰的道。
“昨晚妈妈送了酒菜进來之后。他便又喝醉了。伏在案上睡了一会儿。后來。他酒醒了。我也乏了。便打发他走了。”
青莲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见她这样说。春妈妈便也信了。又催着她快去招呼莫应才。
青莲就这样将那个夜晚的事瞒了下來。玉佩是属于“夜雪”的。而那个夜晚则是属于她的。她不会让任何人去破坏她留给自己的美好。那个夜晚只怕是青莲此生唯一一件由自己作主的事了。
然而。就在青莲想从梦境中抽离的时候。上天却有意要延续她的梦。要给她的那个夜晚留下一个更为真切的印记__两个月后。青莲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青莲奇货可居。春妈妈待价而沽。因始终洠в写郝杪杪獾募矍R虼饲嗔缃袢允锹粢詹宦羯怼D敲础U馍碓械膩泶Ρ憧上攵恕
一场酒醉酣梦。她竟有了那个失意的俊美男子的骨肉。
青莲的梦还得做下去。可是这身子一天重过一天却是不能拖下去。若是春妈妈得知她不但破了身还有了身孕。一顿毒打自是免不了。还定会逼她打掉胎儿。
这个孩子是青莲的。是属于那个青莲自己作主的夜晚的。她要这个孩子。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青莲忽然对莫应才改变了态度。一扫往日的清冷寡淡变得体贴温柔起來。人人皆奇怪青莲转了性子。她只好解释说。她这样只是盼着能够被莫应才赎出去。体面风光的做县尉府的二夫人。
莫应才先时见青莲是个好货色。只是想着将她赎出來再转手卖个好价钱。可后來这一來二去的。竟也被青莲的姿色和歌喉迷住。后來终于忍痛出了一个春妈妈认为过得去的价钱。将青莲赎了出來收作妾室。
进入莫府的第一夜。青莲巧妙的掩饰了过去。莫应才洠鹑魏我尚摹W畛醯囊欢稳兆庸没顾惆埠谩4蠓蛉撕斡裆炙湔叛锇响琛5心Σ爬乖谀抢铩5挂蚕喟参奘隆5诙辍G嗔闵乱慌H∶奇獭
莫应才初时不觉有异。云嫣一岁多时便出落得粉妆玉琢十分可爱。可她生得既不像莫应才。也并不很像青莲。加之青莲又是青楼出身。于是。不久之后。府内的下人便开始在私底下悄悄议论起來。怀疑二小姐云嫣并非莫应才的亲生女儿。
莫应才这时才觉不对。免不了对青莲一顿逼问。青莲顾忌到云嫣在莫府的处境。因此任凭莫应才如何逼问。始终坚称云嫣就是莫应才的女儿。然而。莫应才的心里已经生了疑。他越看云嫣越觉得她洠в邪氲阆衲业娜恕S朐平亢湍M耆煌
这个芥蒂在莫应才的心里如何也结不开。又顾忌着外头的面子。便只好吃了这个哑亏。不许下人再议论此事。而他自己也厌烦了青莲和云嫣母女。将她母女二人弃入后厢再不过问。
这便是当年的那段往事。随着时光的流转。晨风已停驻。夜雪已离散。青莲也已折断。只余下一片云烟证实着往昔一切的真实存在。
可云嫣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宇文晨风。她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这一切。
尽管。通过他的讲述。云嫣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母亲在世时。无论遭受怎样的谩骂和折磨。都一一忍受下來。一颗心静如古井水;为什么莫应才对云嫣从來洠в幸凰扛赴D鞘且蛭⒎悄Σ诺那咨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满皇宫的人都觉得云嫣生得酷似丽妃。而尔宁又酷似先四皇子慕容予杭。那是因为丽妃上官夜雪。她竟是云嫣的表姑。而眼前这个宇文艺师。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忽然想起曾经在皇宫中。有一次与南宫忆仁在泪湖相见。南宫忆仁仿着女声唱歌。那声音竟像极了母亲。南宫忆仁说那是他师父教他的。云嫣那时还奇怪南宫王子的师父怎么会仿母亲的声音。现在想來。宇文晨风原是见过母亲、听过母亲声音的。更何况。他记住的和效仿的也并不是母亲的声音。而是上官夜雪的声音。
只是。云嫣在宫中见到丽妃上官夜雪时。上官夜雪的嗓子已被人下药毒坏。因此云嫣洠в刑缴瞎僖寡┍緛淼纳簟W匀徊恢馈K纳舯居肽盖椎纳艏湎嗨啤H舴侨绱恕V慌陆袢盏氖郎弦簿蜎'有云嫣了。
可看着眼前的宇文晨风。这个曾经经常听南宫忆仁提起的师父。云嫣如何能够接受他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何能够接受她竟是施车国人。如何能够接受她就是那一场醉与梦结合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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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喜讯()
宣德二十二年那个醉梦交织的夜晚。宇文晨风清晨醒來。留下了一首词后离开迎香楼。那之后的事情就是他不知道的了。不过。从青莲的龙头鱼和宇文晨风的相貌以及种种蛛丝马迹上。云嫣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宇文晨风的这番讲述。印证了云嫣曾经的全部猜测。她一时竟堵塞难言。只注视着眼前这个满面风霜的男子思绪潮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然而。宇文晨风看着眼前的这个满面伤痕的女子。这个辛奴库的一名小小的苦役奴。却渐渐从最初的匪夷所思中冷静了下來。
眼前的女子虽陌生。他却仍然能从这两枚龙头鱼上洞察出她的一些情况。
宇文晨风牵了牵嘴角。和蔼的笑了笑。负起双手像逗小孩子一样对云嫣道。
“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你是谁。那就让我來猜一猜吧。你是周朝人。而且曾经在周朝的皇宫里呆过。你在周朝皇宫里见过忆仁王子。你这两枚龙头鱼其中的一枚就來自忆仁王子。我说的对吗。”
云嫣冷着脸一语不发。他曾将龙头鱼送了一枚给南宫忆仁。如今云嫣有两枚。那其中一枚自然是來自于南宫忆仁。这哪里还用他猜。。
见云嫣不语。宇文晨风又继续道。
“你在周朝皇宫不是奴婢。却也不是主子。你的处境很微妙。也由此带给你很多不幸和辛酸。是吗。”
云嫣闻言一愣。这确是实话。可是宇文晨风又如何得知。云嫣想了想。侧过了身子掩饰着冷冷的道。
“你猜错了。我在周朝皇宫就是个低贱的奴婢。既是奴婢。自然处境卑微。任由主子打骂。也说不得什么辛酸不辛酸。”
宇文晨风听她这样说。似乎也有些犹疑。又打量了她一下。然后微微笑了笑。并洠в形仕成系纳耸窃趺磥淼摹R矝'有问她是如何离开周朝皇宫的。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若说你是奴婢。你确实是个卑微的奴婢。可若说你是主子。你可能是周朝当今皇帝的皇妃。甚至是__未來的国母。”
宇文晨风此言一出。云嫣只觉头上似有惊雷滚动。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望着宇文晨风。他说的这些是大周皇宫的秘密。就是在皇宫中知此事者也并无几人。可他远在施车国又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呢。
云嫣忍不住心中的诧异。惊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宇文晨风笑了笑。并洠в谢卮鹚奈暑}。而是反问云嫣道。
“大周令你伤心欲绝。可在大周的皇宫中。仍有许多你放不下的人。有的是爱得放不下。有的是恨的放不下。对吗。”
此刻。轮到云嫣惊诧不已。她怔怔的向宇文晨风道。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
宇文晨风温和的笑着。柔声道。
“这个问睿疑院蠡岣嫠吣恪O衷谖乙丫嫠吡四阏饬矫读酚愀髯缘墓适隆D敲茨隳懿荒芨嫠呶夷闶撬U饬矫读酚阋幻秮碜砸淙省A硪幻读酚阌质窃趺吹搅四愕氖稚夏亍!
提起这个。云嫣心中又升起火气。她压抑住火气。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那么。这些年來。你还记得迎香楼上那个唱曲儿的女子吗。”
宇文晨风微微垂下了头。蹙起眉头回忆着。
这些年來。他当然不记得迎香楼里的青莲。他甚至不敢再回想那个夜晚。因为只要一想起來。他便会再次陷入到深埋心内的情伤中。宇文晨风至今未娶。可见这情伤的顽固和深刻。
至于迎香楼上的那个女子。当年那个酒醉的夜晚。宇文晨风的心里和眼里只有上官夜雪。只在短暂的微醒中。依稀看到那个女子穿着一身淡藕色的绸缎衣裙。乌云发髻。细眉长眼。白齿樱唇。淡妆素抹。很是素雅。
还有就是。那一夜过后。他的紫玉箫和一枚龙头鱼一齐不见了。而他对那个女子的交待只是一首词。其余的就再无印象了。
宇文晨风回忆着。不由自主的微微摇了摇头。云嫣见他如此。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却似寒冰般似乎落地可碎。
“你一时为情失意。却害得那女子一世失意。她在那个夜晚给了你温存和慰藉。你却给了她一生的辛酸和凄楚。她付出了一切安抚了你的心。可你。你却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亏你貌似一个重情之人。实际上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情之人。”
云嫣平生第一次这样凛厉的和一个人说话。洠氲骄故嵌运纳浮K较朐胶蕖T剿翟狡K醯媚盖椎囊簧翟谔Я恕N艘桓隽拿侄疾患堑玫哪腥松;贡掣毫艘簧乃岢推哿琛?烧庑┠陙怼U飧瞿腥宋肆硪桓雠松踔亮攵疾辉赶胨D盖椎母冻稣媸遣恢怠L恢盗恕
云嫣联想到了慕容予桓。一腔的哀怨顿时更强烈了。她一手指住宇文晨风。大声怒道。
“你们这些男人。凭什么可以随意作践女人的感情和幸福。凭什么可以主宰女人的一生。你们永远有着自己的天地。永远有你们的道路。可女人却要在你们的伤害下走上绝路。甚至命如草芥。”
云嫣如此激动和愤怒。令宇文晨风有了些领悟。他仔细打量着她的面孔。透过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仍然可以依稀看出云嫣昔日的标致。这眉眼。这脸庞。这额角。这轮廓。宇文晨风忽然睁大了眼睛。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他难以置信的问道。
“迎香楼那女子……是你的什么人。难道你是……”
一阵酸涩浇熄了云嫣的愤怒。有阵阵的泪意涌上双眸。她紧咬着嘴唇。一双含泪的眸子盯着宇文晨风恨恨的道。
“那女子……那女子就是我一生凄楚的娘。我生于宣德二十三年。我娘在崇庆三年去世了。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便是这枚龙头鱼。”
“啊。”
宇文晨风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中的龙头鱼砰然落于桌上。惊讶的道。
“难道……你……你是……我的……我的……”
云嫣愤然转过身子。打断了他的话。
“我來施车国。不是为了寻找生父。我只是想知道娘为何会有这枚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