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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因太后受了丽妃的警示。因此一贯主张挑选妃嫔绝不要太过美丽出众的。时常教导慕容予桓。女人妖娆过分便是祸水。倾国倾城更是祸国殃民。因此慕容予桓身边的女子仅是有些姿色而已。绝无美艳出众的。
可慕容予桓毕竟是个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岂能不爱美娇娘呢。更何况他是个富有四海的帝王。全天下的美丽女子原本皆是他的。让他只能看却不可得。他又如何甘心。因而。他便时常化身为“穆公子”出入烟花地。更冒着违背宫规、忤逆太后的罪名私藏美女入宫。虽然那件事最后的结果令人丧气扫兴。但慕容予桓爱色之心也可见一斑。
如今。大周和施车国两国联姻。这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而采取的国策。是两国邦交的手段。是为了大周的长远之计。因此即便是太后也不能反对。至于施车国嫁來个美人儿这一点。施车国本就多美人儿。何况和亲的又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自是美艳倾城。而大周只有笑纳。总不能退回去让人家换个丑的來吧。
因此。这位倾城公主是慕容予桓第一个名正言顺拥有的美人儿。这怎能不令他心花怒放。
他仔细打量着倾城。这个施车国的女子周身散发着一种妖娆的姿态和妩媚的风情。再反观周围众嫔妃。顿觉她们一个个端庄贞静得乏味可陈。
慕容予桓兴致高涨。哪里听得进石蓉绣的话。他盯着倾城。不转眼的向石蓉绣道。
“皇后说的是。只是这些小事更不必急于一时。朕心里已有定夺。朕倒是认为雪儿说的极是。倾城公主从施车国远道而來。大家心里高兴。何不就此时相见了。早一刻相见。早一刻熟络。也早一刻亲厚。”
慕容予桓不知是在说大家。还是他自己。
石蓉绣闻言顿了顿。低声道。
“皇上此言极是。”
慕容予桓已不理会石蓉绣了。他起身缓步走下御座。來到倾城面前站定。柔声向倾城道。
“倾城公主今日初入宫。此刻殿中都是皇宫内眷。因此可否请公主取下面纱。让大家一暏公主真容。如何。”
听了慕容予桓的话。倾城洠в兴祷啊V宦右幌卵鄄ㄉü饺萦杌浮>驼庖谎邸K阋芽辞迥饺萦杌该嫒菀谰伞H疵飨苑⒏A恕O胧枪醒鸫τ诺纳钍谷弧U庑σ庖谰墒煜ぁV皇乔愠窃僖矝'有当年的感觉了。
倾城抬起手缓缓取下面纱。随后大方的抬起头來。
就在这一刹那。慕容予桓的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随后不自觉的上前一步细看倾城的脸。紧接着又“啊”的一声低呼。连退了几步。与此同时。殿中周围也立时传來了此起彼伏的低呼声和吸气声。
慕容予桓直愣着。半晌才诧异的低呼了一声。
“云嫣。”
他口中虽这样叫着。心里却认定这不可能。且不说云嫣已经远嫁伏国。不可能再回到大周來。只说云嫣和亲前已经亲手毁掉了容貌。那道狰狞的伤痕后來还时常出现在慕容予桓的恶梦中。而眼前这倾城公主却是肤如凝脂、冰肌玉骨啊。
座中众人也看清了倾城的脸庞。梅怡春如今已被晋为了瑾嫔。可仍然是快人快语。当她看清了倾城之后。就不禁“啊”了一声。大睁着眼睛道。
“皇后娘娘。是不是嫔妾眼花了啊。嫔妾怎么看着这倾城公主倒像是原來皇后娘娘宫里大皇子的那个乳母呢。”
裕贵嫔苏倩雪接口道。
“是啊。嫔妾看着也像呢。就是那个后來被伏国二皇子讨了去的那个乳母。当时皇上还封了她一个什么……噢。对了。襄和郡主。”
石蓉绣洠в谢卮鹚说幕啊K谏献现敝钡亩⒆徘愠恰R豢判木眉负跆鲂厍粊怼H欢J匦逡彩侵涝奇桃丫倭巳莸摹N蘼廴绾我膊换崾敲媲罢馀拥难舶 :慰觥K菝菜湎瘛K祷暗纳羧床幌瘛
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倾城却若无其事的抬着头。心里暗暗偷笑。她引起的这阵骚动和惊讶令她十分满意。她享受的观赏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轻扫眼波恍若不觉的扫了一下殿中众人。有她似曾相识的。也有从未见过的。红红翠翠莺莺燕燕济济一堂。只觉得又多了许多。
这边厢。慕容予桓心念电转。他又仔细的打量了倾城一番。觉得她似曾相识。却又似全然不识。云嫣已去伏国和亲了。而且她的容颜也已经毁了。说不定伏国二皇子突赫雄奇发现云嫣毁容后早已一怒之下将她杀掉了。又怎会再站在他的眼前呢。
云嫣曾是一个小小县尉的女儿。是京城烟花地的头牌。而眼前这位却是施车国国主的姐姐。是施车国的公主。云嫣又怎会是公主呢。这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更何况……
慕容予桓在倾城面前走了两圈左右打量着。云嫣端庄娴静拘手束脚。怎比得上眼前这位倾城公主rela惹火、风情万种、娇声细气呢。
想到这里。慕容予桓心中稍安。轻咳了一声。道。
“只是人有相似而已。襄和郡主已经和亲伏国了。以后不提也罢。”
慕容予桓说着。转身向御座上走去。同时向石蓉绣道。
“皇后。就按你说的。为倾城公主安排好寝宫。让她先安置下來吧。”
石蓉绣闻言。连忙收回神思。笑道。
“既然皇上已有定夺。那请皇上示下。该将倾城公主安置在哪宫好呢。”
方才。慕容予桓不过是急于一睹倾城的风采。他心中何曾有什么定夺。此刻被石蓉绣一问。不由得愣了愣。随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这种事还是皇后拿主意吧。”
石蓉绣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想了想道。
“皇上。眼下是隆冬。又快到年关了。若是此时命内务府打扫新宫殿怕是來不及了。再者。新宫殿洠司幼」9腥鄙偃似衙馇謇洹R膊蛔阌谟Χ院睦淦0仓眯鹿笕艘膊患R虼顺兼胱拧2蝗缇徒愠枪靼仓迷谝郧傲撼J套〉那镘焦伞D抢锶似G乙磺卸际窍殖傻摹!
慕容予桓听了。自然无不答应。
石蓉绣得了应允。忙命人先去秋芙宫收拾打点。一面又向慕容予桓道。
“还请皇上示下。该给倾城公主定个什么位份。臣妾也好安排内务府依照位份规制打点准备。”
侍立在一旁的秦公公听了。忙上前两步垂首听旨。准备得了旨去内务府传话。
这种事就只能慕容予桓自己拿主意了。他用手撑着额角想了想。对方是公主之尊。又要体现和亲的诚意和亲厚。因此这位份自然不好太低。但她毕竟是施车国人。又是新近入宫。位份也不可太高。于是。慕容予桓最终开口道。
“就封倾城公主为嫔位吧。”
秦公公低声应了句“是”。
石蓉绣点了点头。又问。
“皇上。可还要赐个封号吗。”
慕容予桓蹙眉而思。喃喃自语着道。
“这封号嘛……”
想到封号。他不自禁的又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倾城。却正遇上倾城也向他投來瞬间的一瞥。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不知为何。慕容予桓竟觉得这倾城公主的眼底竟略含哀怨。且这哀怨同样令他似曾相识。他不禁又蹙起了眉。诧异的轻声道。
“云嫣。”
秦公公侍立一旁。这个“云”字洠в刑健!版獭弊秩刺辶恕S谑橇ο蛞慌缘男∧谑汤噬馈
“通传内务府。皇上有旨。封施车国倾城公主为嫣嫔娘娘。”
第一百四十九章 皇宫近况()
倾城被封了嫣嫔。赐居秋芙宫。按照宫规。新贵人进宫前三日不得侍寝。倾城倒也乐得自在。
隆冬瑞雪。秋芙宫院内的积雪并不曾被清理。只是在积雪中扫出了一条弯曲的小路通向殿门。院中几株梅树静立。更添了几分雅致。
宫中供桌上摆着的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几枝腊梅。正在怒放飘香。清幽的香气迎面扑來。令人心旷神怡。
一切都似如从前。
秋芙宫中的侍女春冰和内侍小成子跪接了嫣嫔娘娘莲驾。倾城依照皇宫的一贯做法。赏了这二人丰厚的见面礼。以图个好彩头。
当晚。用过晚膳后。倾城命人关上门。在屋内笼了炭盆。又熏了苏合香。将室内熏得暖暖香香的。她倚在窗下的小榻上。靠了金黄密绒厚靠枕。身上又盖了一方杏红的细缎柔丝棉被。随后命细涓去叫了春冰和小成子來闲话。
春冰和小成子进來后。二人侍立在榻前几步远处。垂手而立毕恭毕敬。倾城见了笑道。
“你们不必拘束。本宫初來乍到。对这宫里的规矩。还不如你们懂得多。既然不懂。也就不计较许多了。只要在外面你们提点着本宫别错了规矩就是了。在这秋芙宫里就不必拘那么多礼数了。你们轻松。本宫也自在。”
说着。便让柳丝和细涓去搬了两把矮杌子來。让春冰和小成子二人坐。两人千恩万谢告了坐。侧着身子偏坐在杌子上。
柳丝为倾城奉上了一盏姜枣桂圆汤。倾城轻轻抿了一口。笑向春冰和小成子道。
“你们在本宫面前难免拘谨。可你们却不知本宫这心里比你们还拘谨呢。本宫初入大周皇宫。对一切都不甚知晓。不懂的实在太多。就比如说这秋芙宫吧。本宫见这里处处高洁雅致。不似寻常所说的嫔妃宫殿那般奢华富丽。不知以前是谁住在这里。”
春冰和小成子二人互相看了看。随后小成子小心翼翼的回话道。
“回嫣嫔娘娘。这秋芙宫原是梁常侍的寝宫。”
“梁常侍。”
倾城闻言不禁又抬眼打量了一下这间宫殿。诧异的道。
“常侍不是周朝嫔妃中位份最低的人吗。一个常侍居然能住这样规制的宫殿。看來皇上对这位梁常侍很是宠爱啊。”
小成子皱了皱眉。又谨慎的回话道。
“回嫣嫔娘娘。梁常侍住在秋芙宫时并非常侍。而是文嫔娘娘。是正三品前锋营参领、定边大将军的胞妹。定边大将军有战功。因此文嫔娘娘也确实很得皇上宠爱。可是后來……不知如何惹恼了皇上。忽然就被废为常侍。还褫夺了封号。移居繁谢宫了。”
文嫔娘娘。
倾城神色一凛。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场景:一个清冷寂静的空庭。一扇紧锁的厚重宫门。一条窥望的细缝。以及一个淡妆素抹的女子。
倾城渐渐舒展了面色。她想起文嫔是谁了。
正是那次在毓庆宫后院的隔门窥望。令她识破了慕容予桓的无情和凉薄。从而对他彻底灰了心。那时。慕容予桓身边那个叫作“燕儿”的女子。不就是文嫔娘娘吗。
倾城此刻还记得。慕容予桓当时温情款款的向那女子说着似曾相识的情话。
“燕儿是朕的文嫔。是朕最心爱的嫔妃。朕命植作司为朕的爱妃培育花木不算违背礼制。”
想不到倾城再次回到宫中时。那位曾经是皇上最心爱的文嫔娘娘竟然被夺去封号废为常侍。打入冷宫了。
倾城故作吃惊。向小成子道。
“这位梁常侍究竟犯了什么错。竟令皇上生了如此大的气。给了她那样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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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嫣嫔娘娘。奴婢们也不知道梁常侍到底犯了什么错。只知道皇上大怒。将梁常侍打入了冷宫。还命从此再不许人提起梁常侍呢。因此梁常侍在宫里是个忌讳。奴婢们都不敢提起呢。”
听了春冰的话。倾城凝神而思。仔细回想那日隔着门缝听到的对话。从那日慕容予桓的话中听來。那个“燕儿”似乎别有情钟。且又不悔不渝。若如此想來。她有今日这般处境便也不奇怪了。
倾城收回神思。向着春冰和小成子笑了笑。道。
“原來如此。本宫问问不过是想以此为诫。免得以后本宫也犯了同样的错。既然你们都不便说。那不提也罢。只是。梁常侍被废。那皇上身边有哪些娘娘是深得圣意的呢。”
春冰想了想。道。
“回嫣嫔娘娘。要说此刻得宠之人。要属蘅芷宫裕贵嫔和雨棠宫怡贵人最得皇上圣宠了。裕贵嫔是从一品神武将军的女儿。出身很是显赫。太后亲点入宫的。怡贵人是今年选入宫的秀女。是唯一一个皇上赐了封号的秀女。”
倾城记得她当年第一次入宫时便是秀女大选之年。她随着新入宫的秀女一同进了宫。那一年是崇庆三年。今年是崇庆六年。按照三年一选秀的惯例。今年确实是选秀之期。
倾城点了点头。随即又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么皇后娘娘呢。本宫见皇后礼度从容又温善亲和。想必皇上也很是宠爱吧。”
倾城这一问。春冰又犹豫了起來。小成子接口道。
“回嫣嫔娘娘。皇后娘娘主掌后宫母仪天下。皇上对皇后娘娘自然是很客气敬重的。且皇后娘娘又诞育了皇上的第一个皇子。因此……”
倾城端着姜枣桂圆汤的手微微一颤。几滴汤水泼洒在细缎柔丝棉被上。柳丝见了忙接过了碗盏。轻声道。
“公主。可是烫着手了。”
倾城道了句“不妨事”。随手拿过绢丝帕握在手上。同时极力平复住听到尔宁带给她的震颤。倾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