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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章抽完一根烟,对兄妹俩道:“快去换身衣服,等会我们去医院看你们沈爷爷。”
兄妹二人穿的衣服鲜亮崭新,不太适合去医院看望病人,两人心里顿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跑进屋换衣服,不一会就跑了出来。
“走吧。”张平章招呼一声,扶起老父出门。
张力华推出自行车带着妹妹,一路心情沉重地赶往医院。
张力鸥早已经迫不及待地神识外放,看到老者躺在病床上面如金纸,心下忍不住咔嗒一声,心惊肉跳地赶紧收回神识,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张力鸥害怕,不敢多看。
张家人匆匆赶到病房,正好与来探望的县里几位主要领导打了个照面,张副县长看到张平章很讶异,不过眼下大家都忙着看望老者,彼此对视了眼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过了。
少年沈川也在,连夜从京城赶到G县,一脸憔悴,衣服也皱皱巴巴的,站在病床边,泪珠儿在眼底打转,不时背过身用袖子抹一下眼泪。病床另一边站着一对中年男女跟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妇。
张力鸥认识,那位老妇是老者的妻子,那对中年男女应该就是沈川的父母了,沈川的容貌结合了两人容貌的优点,才十七岁的少年清俊似漫画里走出来的。
沈川抬头看见张家兄妹,连忙俯首在老者耳边低语,就见病床上本来闭着眼的老者微微睁开眼,看向张家人。
张家人赶紧走过去,老者的目光先是在张力鸥爹爹跟张平章脸上划过,最后落在张力鸥脸上,张力鸥赶紧伸出手去抓着老者,忍着哭意道:“爷爷!”
老者只是笑着点点头,稍后松开手伸向张力鸥爹爹,后者赶紧上去握住。老者道:“老友啊,看来我得先走一步了。”
张力鸥爹爹表情严肃,苍老的面容硬是不动分毫,死也不肯接老者的话,硬邦邦地道:“祺还没下完,输赢还没定。”
老者笑了,只是病情太严重,那笑容也只是扯了扯嘴角。
张力鸥站在一旁,小脸绷得紧紧的。
十分钟后张家人离开,外面天色已黑,寒风吹刮,冷得很。张平章扶着老父走在前头,沈川陪着张家兄妹走在后头。他父母还得招呼那几个县领导。
“爷爷不会有事的,我保证!”站在医院门口,张力鸥对沈川郑重说道。
沈川从小就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父母工作太忙一年到头见面次数不超过十个指头,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比对父母还要深厚。闻言,点点头,把张力鸥的话当做安慰。
张力鸥抿抿嘴,没再多说什么,跟着家人离开。
夜深人静的住院部顶楼VIP房,一道小小的黑影从护士站前一闪而过,病房里安静无声,沈川的父亲在另一张床上睡得正香。张力鸥轻轻地推开病房门,无声地走到病床前,深呼吸一口气,一手放在老者头部,闭上眼输送灵气。
修仙者都会些医术,得了无双城主传承的张力鸥自然也会,但是老者的身体不是因重病而寿命提前结束,是身体机能走到尽头,除了像给张力华洗髓伐经那样输送灵气滋养生机,别无他法。
然而即便如此,也只能解一时之渴,张力鸥不是神仙,顶多就是个半吊子半仙,可做不到活死人肉白骨。
灵气进入老者身体,老者身体就如干涸的河床在努力吸收水分滋润,张力鸥清楚就算她耗费一身灵气也只能给老者续命十年。只有十年。可就算明知道一身灵气也只能换取老者增寿十年,张力鸥也毫不心疼。
老者待她极好,给她与哥哥带来不少好东西,更重要的是老者是她爹爹的老友,在她记忆里她爹爹在年老的岁月里沉默而孤独,平时只能靠走访亲友家聊解寂寞。
张力鸥记得她爹爹终年八十六岁,今年已七十六岁高龄难道这就是天意,冥冥中已有注定?张力鸥笑了,她这一世重生最在乎的不就是家人平安快乐吗?
夜里有护士巡房,幸好张力鸥在无双城主的那些功法中找到一种隐身的法术,神识外放一察觉到有人靠近就隐身,一边加大输送力度,终于赶在天亮前靠着最后一点点灵力出了医院,在附近一条小巷子里撤去法术,正确的说法是灵力无法维持法术。
回到家,张力鸥稍微收拾了下就去学校,一到校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累得已经没法集中精神去冥想。
一觉睡到中午放学,还是谢阳推醒她提醒她放学了,当然上午期间有老师关注但没有吵醒张力鸥,都当做昨天刚比赛完,可能晚上没睡好。
张力鸥打着哈欠跟着谢阳离开。
“喂,你脸色有些不太好。”谢阳板着脸说道。
实际上张力鸥的脸色跟平时看起来差别不大,就是目光黯淡了些,少了些许精神,没有往日清亮。
一身灵力只剩下老鼠屎那么点大,能精神好嘛?想当初他整天想着赚钱不知不觉中在强化身体的同时也吸收灵气修炼,精神才会那么好。
“我知道,困死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两滴困泪。
谢阳无语地看着她,索性在她面前弯腰:“我背你。”
张力鸥困困地瞄他一眼,不客气地趴上去,还不忘拍他肩膀一记:“驾!”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谢阳那张挺端正的脸顿时黑了,差点就想把背上不知好歹的家伙丢在地上,可一想到这家伙超恐怖的武力,只能闷闷地当起“座驾”来。
至于医院里的老者则睡了一天都没醒,家里人都准备好寿衣了,结果隔天早上老者醒来,还容光焕发,精神矍铄,压根就看不出生命有走到尽头的迹象。把医生护士沈家人都给惊得直喊神迹。
又过了一天,老者拎着吃食来到张家,因为没有提前告知,老者的出现把张力鸥爹爹给狠狠地震了把,之后两位老人热泪盈眶地拥抱,场面感人。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张力鸥哼着最近特别火的某栏目歌曲晃进厨房继续做菜。
自从那天被谢阳背回家后,张力鸥时不时就会一拍谢阳肩膀,嘴里咧出一个“驾”字来笑话谢阳,可能谢阳慑于她的武力最多就是板着脸懒得理她。这样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也不再有人拿谢阳被张力鸥揍的陈年旧事来取笑谢阳。
年底的时候张力鸥收到兵哥哥的又一封信,只是这一次张力鸥有些呆,捧着信不知道该怎么回信。
兵哥哥在信里说年底春节回家探亲,问张力鸥有没有时间见一面。如果张力鸥彼年是二十多岁,这封信回起来是相当容易的,毕竟兵哥哥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很不错的男人,就算以容貌挑刺也只能挑些不痛不痒的,整体不可否认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阳刚汉子。
在张力鸥的口中“长得不错”四个字已经代表她对这个人外表的认同。
兵哥哥这封信的意思明摆着想见一见张力鸥,如果可以彼此能进一步交往。
可是,此年张力鸥十岁,就算灵魂是近三十岁的成年女人,但身体不折不扣是个还没发育的小女孩,这叫她如何回信?总不能写:兵哥哥,这段时间与你鸿雁来往的实际上是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娃。
这话换做她是兵哥哥她都不信,而且张力鸥也不愿意去这么回复,这段时间的信件往复她多少了解些兵哥哥,以她成年人的心性,她做不出伤害这个男人的事。
卿本无辜,何以残心?
最后张力鸥寄了一张贺卡过去。张力鸥无法厘清心绪,兵哥哥收到贺卡同样也不懂张力鸥的心思。
紧跟着贺卡才到了两天又收到张力鸥的来信,说等他回家探亲,要送他一份礼物,并且在信中约定好日子,在北海电影院广场的喷泉边碰面。这就是变相的答应见面的意思了?兵哥哥是如此理解的。
“唉!”只有张力鸥知晓寄出那封信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元旦过后迎来期末考试,之后就是放假,张力鸥以一览众山小的学霸姿态继续领跑。
眼睛一眨,约定好的日子到了。
章节、第14章
兵哥哥名叫罗剑英,一米七六的身高,年长张力鸥十八岁,因军伍出身,身姿挺拔,阳刚气息浓厚,换下军装穿着棉袄牛仔裤雪地靴站在喷泉旁,少了军装的英气勃勃,多了一股帅味儿。
张力鸥就站在马路对面,看过照片也曾经通过神识“看”过真人,那充其量就像看电视里的人,如此相距不过十来米的的看才带给张力鸥真实感。
对兵哥哥,张力鸥无法说她没动心,也许一开始没注意到自己心态,只是纯粹的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渐渐地收信写信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直到后来提到见面,她才惊觉她不是前世那个年近三十的张力鸥,这一世她才十岁!
那瞬间的呆滞默然将因鸿雁而来的欢喜扫荡一空。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大哥哥,你姓罗吗?”
罗剑英低头望着面前的小女孩,年龄约莫十一二岁,身高快一米六了,正扬着漂亮小脸蛋盯着自己。
“我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有个姐姐让我交东西给你。”一本书跟一盒巧克力捧到他面前。
罗剑英没接过书与巧克力,而是问道:“那个姐姐人呢?”
“姐姐走了。”张力鸥垂眸,“姐姐说,二月十四号是西洋情人节,姐姐说祝哥哥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送巧克力的意义,罗剑英懂,只是甜蜜不完整,如此见面方式是他不曾预料到的,也明白他们之间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看着罗剑英黯然神伤的眼,张力鸥觉得自己真是罪该万死,就这样伤了一个人的心。
“那个姐姐长什么样?”纵然心伤,罗剑英还是克制住情绪问道。
“很漂亮,皮肤白白的,长发,站在马路对面盯着哥哥看了好久。”张力鸥胡扯道。
罗剑英抬头看向张力鸥所指方向,除了人来人往,什么都看不到。叹了口气将巧克力放进口袋,目光落在书上,书名叫《偷影子的人》,罗剑英呆呆地看着书面,翻都没翻。
张力鸥转身离开,送那本书没其他意义,就是因书名而送,偷影子的人,不就是恰如其分地说她自己么?她偷着前世的影子,安静地心动,悄无声息地离开。
那天寄完贺卡,在书店看到这本书,不知为何心有所感连简介都没有看就买了下来,回家又写了一封信寄出去。
这一刻,转身之际,这一份来往于鸿雁之间的情恋只能深埋。
再见,兵哥哥!
过完年张力鸥十一岁了,二月底开学,三月张家兄妹去京城参加数学比赛。这次比赛是全国性的,目的是在中国境内选拔优异的数学选手代表中国参加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全球总决赛。
老者一得知兄妹二人要去京城参加比赛,回头就跟京城联系,兄妹二人一到京城就被接到沈家去住,来接人的沈川的理由是老爷子担心兄妹二人水土不服,还是住家里比较好。
带队的老师早被打过招呼,毫无意义地同意。
沈川一个人住一套复式公寓,有保姆打扫卫生做饭,客房足够,张家兄妹一人一间。
沈川抱着膀子看着兄妹二人整理行李,感慨道:“终于有点人气了,我说你们索性就在京城住下吧,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张力鸥不领情:“你十八岁了吧,成年人了吧,我们还未成年人呢大爷~~~”
一声“大爷”,沈川炸毛了:“我有那么老嘛?!”
“你不是说你这儿缺人气么,老年人才觉得家里死气沉沉呢。”
住在对面的张力华闷笑,看自家妹妹与好友斗嘴。因为老者的关系,三个小辈也越走越近。
沈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道:“我一个人住这么的地方,都没人陪我说话,你也未免太没同情心了。”
“你又不是不上学。”张力鸥语气凉凉道。
沈川今年在京城B大上大一,住的公寓就在B大附近。张力鸥兄妹参加的中国选拔赛地点就在B大,所以带队老师挺放心地放人,作为被看好的苗子,代课老师当然希望张家兄妹吃住什么的都好。
面对张力鸥凉薄的态度,沈川不想跟她说话了,砖头对张力华道:“休息一下,下午我带你们去外面逛逛。”
张力华心思都放在比赛上,闻言摇摇头:“我还要看资料”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小妹打断:“哥你别把自己整成一天到晚只知道看书的书呆子啊,我最嫌弃书呆子了!”
张力华脸有些红:“可是要比赛了。”
“那又怎样!”张力鸥双手叉腰,凶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