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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民群众——哦不,是人民子弟兵的口耳相传之下,这个安小姐俨然已经成了神话一般的存在。见过的,都对她的风采和胆识倾慕不已,没见过的,只恨与佳人无缘一会。?
一群人火速跑完十五圈之后,就见一辆小货车从大门口开了进来。司机下来后,开始从车上往下搬花。
李木大踏步走过去,沉声问:“做什么?”
“啊,安小姐指名送给你们连长的花。”
“不是告诉过她不要了么?!”
“哈?我不知道啊,反正我们货送到了,要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吧。”
李木看着司机搬下来十几盆花,又开着小货车去了,抬手按了一下太阳穴。一群兄弟纷纷围上来,谁都知道这花是谁送的,可是谁都不敢提那个名字。于是都打着哈哈说:“连长啊,这么漂亮的花,每个寝室发一盆吧?”
李木一挥手:“谁要自己拿。”
顿时一阵哄抢。
最后他们还挺自觉,给他留了一盆。他不认得是什么花,只觉开得红艳艳,好似一团火,很是好看,李木把它摆到了自己寝室的窗口。
第一次安好送东西来的时候,李木义正词严地拒绝,安好当即就眼泪汪汪,一句话不说,只无限委屈地望着他以及他的战友们,惹得一群大老爷们都于心不忍。最后还是指导员出面,拍拍他肩膀说:“算啦,要不就收下,改天也买些东西还回去。”
谁知有一就有二、三、四……
李木皱眉望着窗台上开得正鲜妍的花,头疼地想这回该回什么呢?
这时,小姜又探头探脑地进来,一双眼睛笑得幸灾乐祸:“报告连长,有您的电话!”
李木认命地起身去接。
“我送的花怎么样啊?好看吗?这个是从我朋友柳双双那里拿的。你要是喜欢我再去拿,她那里有好多。对了我现在在车上,半个小时后到你那儿。具体的等会儿见了面再说,拜拜!”
就这样,李木从接起来电话开始,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对方就已经噼里啪啦说完挂了电话。
他刚一推开门,就听见众寝室里一片激昂的讨论声:“什么?安小姐要来?”“连长的克星来啦?!我一定要去见一面!”“天呐天呐我的偶像要来了!”
李木气闷,抬手一拍门:“所有人准备,十分钟后去野外拉练!”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撒花不给力啊!不要大意滴用鲜花砸死我吧!=v=
☆、PART…02
紧闭的大铁门,空无一人的训练场,鸦雀无声的宿舍区。
当安好画着精致的透明妆,穿着公主裙,拎着两大袋子糕点出现在部队大门口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无情的场景。
门口帅气的警卫员说,二十分钟前连长带大伙野外拉练去了。
安好愤恨地差点将银牙咬碎。他肯定是故意的!
将几个包装精致的糕点塞给警卫员,安好陪着笑脸问:“同志,请问他们去哪里拉练了?”
小警卫员慌忙推掉:“对不起我们有规定,不能随便收东西的,还是等连长回来您给连长吧。拉练有时候是去轻装爬山,有时候是负重沿江北高速跑圈。这次看大家带的东西不多,应该是去爬浅微山了。”
安好心下有了计较,笑眯眯地道谢后,拎着东西打车直奔浅微山而去。
探头见安好走了,小警卫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打开本子的某一页,第一行画着两个“正”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人名,每人后面对应着一个数字,还有压的各种赌注。
小警卫员在本子上郑重其事地画下一个“一”,裂开嘴笑,一口白牙好似田七广告。
那张纸的最上面写着一行字:有奖竞猜——安小姐来多少次后连长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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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初的A市依旧不负“火炉”的称号,阳光早已经不像七八月那么强烈,温度却丝毫不减,空气中好似布满细小的水分子。人在高温与水汽的包围中,恍若在蒸桑拿一般。
安好脚踩小高跟,没有爬多高就开始气喘吁吁。她一手撑腰,抬头望向远得好似永远都到不了的山顶。这个季节的浅微山上,绿树成荫,鲜花次第开放。远远看去,似是一个巨大的空中花园。安好用手拼命扇着风,到路边的石凳上坐下,决定守石待木。
身边不时有游人三三两两地经过,安好暗自唏嘘他们的好兴致加好体力。每年A市入夏到秋至这一段时间,她都恨不得变企鹅移居南极,出门就已经是至痛苦的一件事了,更别说爬山这样的剧烈运动。一想起李木竟然在这种天气里数次带着全连负重拉练,安好就替那些生活在铁血政策下的可爱军人们幽怨。
正当无聊的时候,方楠发信息过来,问:“怎么样?这次又是做人家娘亲么?”
这个问话是出自“失败乃成功之母”这一俗语。安好随手回:“别提了,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人呢!见国家领导人都没这么困难的!”
“哈?又吃闭门羹了?加上这次都五回了吧?安公主你是打算要大战三百回合么?”
“与人斗,其乐无穷!”
“呦,那你可加油!安公主你可是从无败绩的,千万别在李木头这儿毁了一世英名!”
“你就等着看吧,就算他是刀枪不入的碉堡,我也能把他化成绕指柔!”
刚回过去信息,远远地就隐约听见一阵喊号子的声音。安好心中一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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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身穿军装喊着号子的长长一队人马踏着石阶小跑而来。跑在最前面单独成列的那人,身姿挺拔步伐稳健,一身绿军装穿在他身上格外的英姿飒爽。
李木带队刚跑到快至山脚的转弯处,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衣袂飘飘的身影站在路边,黑色的长卷发在微风中如茂密的海藻。
看着他们过来了,安好提起袋子小跑过来,笑眯眯地问:“你们拉练结束啦?我亲手做的糕点,来送给你和战友们吃。”
李木皱了下眉,没有说话,脚步也没停,安好也没说什么就跟在旁边一起跑。后面的人见安好都追到浅微山来了,一个个憋着笑探头探脑地看他们连长打算怎么办。军人们步伐总是大一些,安好略有些跟不上,没跑多远就气喘吁吁跑不动了。转头看李木面无表情的侧脸,咬咬牙又使劲跟上。
一边喊号子一边不时回头看后面情况的李木,眼角余光看见安好费力的样子,沉声说:“你别跟着我们了,快回家吧。东西我不要,你带回去。”
安好见他肯和自己说话,顿时笑得山花朵朵开:“没事儿没事儿,你……你不用管我!我……我跟得上!”
才说完这句,就听见“啊”的一声痛呼,路边一个男孩子跪坐在地上抱着腿哀叫。李木喊了声“停”,跑过去看,安好也跟了过去。
原来这个男生刚刚爬到禁止攀爬的一块高石上拍照,结果自作孽不可活摔了下来,伤到了腿。
跟他一起的是一个女孩子,此刻见同伴耍帅不成反变残,急得团团转,一张小脸梨花带雨。
李木走上前去,在那男生腿上摸了两下,男生又是一阵狼嚎。指导员从后面跑上前来,问:“怎么停了?”
“有人摔伤了,估计是腿断了。”
指导员看看李木,再看看站在一旁直喘粗气的安好,说:“要不这样吧,你帮忙把这人送去医院,我带队回去。要是事儿麻烦,你晚点回来也行。”
安好一听就乐了,指导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立马将手中两个袋子中的其中一个递给过去,笑眯眯地说:“谢谢指导员!这一袋子糕点是给大家伙儿吃的,我自己做的,你们别嫌弃。”
指导员笑呵呵地接过来,说:“呦,这么有心,那我先替大家谢谢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做家属当然要体恤军人嘛!”
刚把受伤那人背到身上的李木一个趔趄差点栽倒,指导员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家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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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刚跑完负重拉练,现在又背着人急匆匆的下山,不仅一点不见疲态,反而健步如飞。安好和那个女孩子一人一边,倒是跟得辛苦。
到了山下,打车去医院,李木和安好帮忙把那男生送去手术室后,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休息。
李木一直觉得安好是个娇气的大小姐,不想她这次竟然跟着跑前跑后,不仅一点都没有抱怨辛苦什么的,而且手脚利落做事非常麻利,颇有些让他刮目相看的味道。
“这次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一路是你背着他,我也没有帮什么忙。”
“你这裙子染血了,以后可能没法穿了。”
安好一惊忙低头看去,顿时肉疼不已。这裙子可是她刚花了半个月工资买的,第一次穿了来找李木就成了“血染的风采”。
可是既然已经高姿态摆到现在了,再怎么着也得接着硬撑下去,于是摆手笑道:“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儿,裙子算什么!”
其实她很想说,只要能把你拿下了,十条裙子都不算什么!
没过多久,那受伤男孩子的父母就来了。见着李木和安好后,好一顿感谢,硬是要塞钱给他们,被拒绝后,更加感慨。那母亲拉着安好的手,眼泪汪汪的说:“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如今的军人和军嫂,真是好!”
李木的面瘫脸顿时更黑了,安好却被那声“军嫂”给乐晕了头,笑得好似吃了蜜。
那位父亲掏出纸笔写了个号码,递给李木和安好,说:“今天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名片。我给你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若有困难,尽管来找我们,若能帮忙,愿尽绵薄之力!”
李木面无表情地推拒:“不用了,我是军人,为人民服务是天职,没想过要你们回报什么。”
安好一看场面有点僵,忙替他接过来,笑着道谢:“你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先谢谢二位了。”
那对父母这才又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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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忙完了,李木一看时间,已经快六点。对安好说:“我要回部队,你也赶紧回家吧。”
安好失望地问:“指导员都说了,你可以晚点回去,陪我吃个饭成么?”
“不行,你自己早点回家吧,我也还有事。”说着站起来就走。
安好着急地也起身跟着走,却突然“哎呦”一声蹲下去。
原来她穿着小高跟鞋跟着李木跑了那么远,早就扭到了脚。只是之前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并没有感觉到,如今放松下来,才觉得疼。李木扶着她去看脚敷药后,又打车送她回家。
到了楼下,李木刚想说:那你自己慢慢上去,我回去了。安好就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背我上去的。就算我因此脚伤得更厉害,甚至从楼上摔下来,我也不会怪你的……”
李木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跟她满含委屈的眼睛对视了几秒钟后,闷不吭声地下了车蹲□来。
安好顿时心中乐得冒泡,毫不犹豫扑上去。
一进楼道,就看到一张大大的通知以无比霸气的姿态贴在电梯旁:告给位居民,此电梯已坏,正在抢修中,给给位带来不便,深感抱歉!
李木问:“你住多少楼?”
“咳咳,十五……”
面瘫脸一僵,默默地背着安好开始爬楼梯。
李木今天先是拉练,然后背着伤号去医院,现在又背安好爬十五楼。虽说安好是极想享受下难得的亲密接触的,可是一想到他今天这么累,心里也有点愧疚。于是问:“你累么?累的话我们就先休息下吧。”
李木一步一步稳稳地踩在台阶上,沉声说:“不累,没事。”
安好伏在他背上,手下能感觉到结实坚硬的肌肉,耳边是他缓慢有力的心跳声。他虽然出了很多汗,却一点都没有普通男人身上那种难闻的味道,反而带着暖暖的让人心安的阳光香。心里好像有无数小泡沫慢慢地涌上来,安好坏心地想,要是她家永远都到不了,那多好。
终于到了十五楼,李木小心地把安好放下来,扶着门框喘气。安好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