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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辽南的部署,刘破军说得很简略,这里毕竟不是军令司的作战会议,匆匆说完之后就回到了座位。
陈新看了一圈,对刘民有问道:“民有对辽南的军事部署有没有意见?”
刘民有摇头道:“没有其他意见,只是有一点就是原来旅顺地区的辅兵,这部分数量近五千,大多是以前辽南的东江军户。辽南地区建立屯堡后,他们很多人进入屯堡成了预备兵,也单独立户,这些人参加过旅顺之战,是十分优良的兵员,但是大多是单身汉,若是你下一批要动员他们,那他们家中的地就没人耕,虽说有屯堡互助,但毕竟是耕别人的地,普通人不会太用心,所以这个问题请军令司和动员司留意,征召的时候尽量征召那些成家的,否则刚开垦的土地会抛荒严重。”
动员司现在的司长叫做肖成国,是崇祯元年到的文登营。出身于陈新亲卫队,历任文登训练队副队长、队长、农兵连长、动员司主事、副司长等职务。长于农兵、动员管理和文案,他埋头看着自己的册子道:“这个属下会注意。但屯务司移民的时候,能否多运些女子,辽南地区确实与登莱不同,登莱自然有流民过来,其中便有不少女子,那辽南你若是不专门运去,这几千人就没有媳妇。”
刘民有抓抓脑袋,登莱的女子原本就不多,屯堡流民的特点也造成人口以青壮男子居多。所以登莱屯堡才能有如此多的预备兵。
陈新凑过来问道:“林县不是有很多女子么,都送去旅顺行不行?”
刘民有皱眉想着,林县大概有两千上下的孤身女人,那些女子他是准备以后在东昌府的临清和聊城开纺织厂用的,若是千里迢迢的送去旅顺,要占用很多船力。以前也是担心商社和水师有意见,现在既然陈新提出来,只要用水师的船来运,那也可以商量。
“只要水师负责运送。我没有其他意见,但水师船只冒然去天津的话,恐怕朝廷那边不好交代,若是要动员商社或屯堡船社的船只。恐怕就得给银子了,这毕竟不是作战任务。”
“那就董渔跟他们谈,给饷票就好。”陈新对右边的董渔说道。他现在财大气粗,马上定了调调。他也不怕稍微多发行一点货币。
陈新说完这事之后,看了一圈屋中的人。各人听完后都有些兴奋之色,这些登州最核心的人员多少都知道陈新的雄心。这些人中有很多不是最早跟随他的,最早的威海的人可能战死了,可能被淘汰了,但登州镇的体制,却让更多有能力的人进入了核心的班底。
作为一个朝气蓬勃的新兴势力,人人都在期待着登州镇更进一步的发展。对于这些最核心的人员,陈新也会在平日的沟通中做一些言语的暗示,让他们了解登州镇的宏大远景,以刺激这些人的进取心。
陈新看完之后淡淡说道:“得益于各位一直以来的努力,登州镇今非昔比,本官先在此感谢各位付出的辛苦工作。”
屋中的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着陈新的下文,陈新低头看看桌面,想了片刻抬头道,“还是以前那句话,登州镇不是本官一个人的,是在座所有人以及所有官兵和屯户的。咱们所为之奋斗的,也远非个人之权势荣耀,但每个人的利益也同样会给与保证,以符合各位所作出的贡献。”
圆桌上的人都一起点头,陈新站起来走到背后的全国地图前,手在登莱的位置指着道:“登州镇朝气蓬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但面对的对手也越来越多,辽东依然为建奴所盘踞,其核心的辽中地区还未被我军攻击过,其军力依然强大,在辽东作战的实力超出我辽南驻军,后金仍是我登州镇的首要敌人,光复辽东亦是我辈军人责无旁贷之使命;其次便是流寇,其残暴和破坏性对各地是巨大的威胁,只要有机会,我们仍要对他们进行坚决的打击;此外今年以来,朝廷对我登州防备的增加,如各位所听到的,朝廷可能会增加山东的兵力,亦可能再度将辽饷向关宁倾斜,以制衡我登州镇。另外本官还听闻,皇帝可能有更换登莱巡抚和监军的打算。”
陈新这一番话说得很直白,直接将朝廷也作为了登州镇的对手,但屋中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连异样的神态也没有,陈新转身看着众人道:“所以根据周围形势的变化,我们的作战目标和民事目标都会有一定的调整,最重要的仍是我们的常备军,明年上半年就将扩编到五万五千人,重点加强辽南、青州府西部、武昌三处,屯堡体系将向济南府北部延伸,将登州镇的影响施加到更广阔的范围,希望各位跟本官一道,让登州镇能为这个国家做更多的事。”
屋中个人都大声应是,然后宋闻贤和黄思德带头,所有人一起鼓掌,屋中气氛热烈,刘民有也附和的拍手,他心中颇有些感慨,以前在公司开会的时候陈新就很能说,但那时候只是说说公司明年增加多少业绩,现在说的确实问鼎天下的目标。回想当初在天津陈新第一次说出争霸天下的那种可笑感觉,现在颇有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
陈新也有些激动,他待掌声平息,两手举在胸前对众人道:“面对更多的阻力,登州镇每前进一步都需要更大的努力。但本官坚信,如同我们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我们是一个坚定的团体,我们的舞台在更大地方,没有任何人能阻挡登州镇前进的脚步,各位共勉!”(未完待续)
第五卷 完
第六卷 气吞山河
第一章 新营
“一条大路哟,通呀通我家,我家住在也,一座大山下。山下土肥呦地呀地十亩啊,十亩良田哟种点啥”平度州的集训基地外的官道上,由无数士兵公鹅嗓子汇成的军歌震天响起。
钟老四带着几个参谋站在路边,正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士兵,他带着少年千总部返回登州后,便去了武学几个月。去了正好遇到卢传宗的事情发生,结果武学里面乱了一阵,钟老四看这点风头的能力还是有的,对武学之外的事情不闻不问,老老实实完成了火枪和龙骑兵部队的战术改进意见,交给了兵务司和武学,并带着武学学生进行了模拟和评估。
九月底改进意见一完成,兵务司就发来调令,让钟老四回登州报到。钟老四再次见到了陈新,陈新跟上次一样没有跟他多废话,直接命令他赴平度州集训基地接受新的一批少年兵,准备组建第二近卫营,暂时只有两个千总部,而钟老四就是新任的代理营官。
平度州集训基地这批少年兵也大多来自屯堡校和职业校,完成了基础的识字和算术学习,虽然工坊和商社吸纳了不少人,但军队依然是登州屯户最向往的职业。军队不但工资高,还有种种优惠,比如退伍可以优先进入民事部、学校、商社、担任屯长等,还可以优先经商,承包各地的综合门市。
另外登州军人荣誉度很高,严格军律养成的职业军人极有纪律,基本没有在民间为非作歹的。加上军报、评书、学校教育等等手段的宣传,穿着那身漂亮的红军装走在路上都受到百姓尊敬。若是配上几块勋章,连相亲都比一般屯户利索。对于刚来的流民们来说。和登州战兵结亲,就是在登州立住了脚。
今年登州战略形势的改变,急需扩大一线作战部队,陈新的第二近卫营主要兵源就是少年兵,基层军官只配齐了一半,这些参谋、旗队长、排长和百总大多来自文登武学,这些人在入武学之前就在各战兵营呆过,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些军官配上锐气十足的少年兵。正是钟老四梦寐以求的部队。
眼前的部队继续行军,队头已经进入了营门,士兵们还在放声干嚎,“一条大河哟通呀通我家,有妻有妾呦屁呀屁股大”
旁边围观行军的农户们一片哄笑,钟老四听得哈哈大笑。这个歌是陈新改编的,来自于他前世的一部电影,但是把中间哀怨的那段去了,只保留了最朗朗上口的副歌。这首歌节奏明快。歌中有对家的思念,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这首歌比《从军歌》、《满江红》还受士兵欢迎。往往在行军中用来调节士兵情绪,通过歌词给这些士兵的潜意识中树立从军亦是为家的观念。
登州镇的练兵源于戚家军,在威海建军的时期主要采用高压和严格的军律。当时那些出身穷困又惯于吃苦耐劳的纤夫完全能承受。到文登营之后,为了准备与己巳年入寇建奴的作战。训练强度大大增加,而兵员成分也渐渐复杂。面对严酷的训练和军律时有所反弹。
陈新由此引入了训导官制度,对士兵情绪进行舒缓。训练方法也在不断改进,使其能适应更大范围的兵源,目前挑选兵源的时候,面相只作为同等条件兵源选择的一个参考,而不像以前那样一票淘汰。虽然军队中的体罚和打骂依旧,但训导官舒缓士兵情绪的方法也多了很多,唱歌、球类运动等等,所以这种另类军歌也被准许行军时候齐唱。
钟老四现在听到的,又被这支营伍自己改了,听着更有意思。旁边送钟老四来的兵务司主事道:“钟营官,你要接收的就是这支营伍,是一个千总部的编制。”
钟老四指指队伍道:“就是他们?老子喜欢,谁给他们改的歌,叫来老子见见。”
兵务司主事摇摇头,“俺也不知道,钟大人你还是先去见见已经到位的军官,这批近卫营与以前那支老兵组成的不同,都是些少不更事的少年,陈大人又寄予厚望,钟大人你一定要多花些心思,另外”
那主事停住口,钟老四已经抬步往营门走去,转头白他一样道:“有屁就放。”
这主事曾在金州与钟老四短暂共事,听了不由追上去骂道:“你个钟老四还是这个脾气,俺就是要跟你说来着,你现在好歹是个营官了,别整天那么不上路,管住你那张嘴。营官都是和谁打交道,各司的主官和其他营头的主官,哪个不是脑袋灵活的人,你若是得罪他们,就不是以前那么吃点军棍挨点禁闭了,况且你手下两三千人,人人都学你一样,这个营头还干得成什么事情。”
钟老四这次倒没有骂人,他瞟了主事一眼点点头。他在武学的时候碰到卢传宗的事情,武学中当时气氛微妙,钟老四也自己动了一番脑袋,他现在确实觉得不能象原来那么干事情,否则就不是被骂几句臭脾气就完事了。
“多谢兄弟你提醒。”钟老四过了一会才道,“李东华也来跟俺说过了,俺理会得,总之不会给你们捅篓子。”
李东华就是兵务司的司长,动员兵新兵训练结束后,就要归入兵务司管辖,每次编制新的营头,就是兵务司最忙碌的时候。李东华当年在文登练兵的时候是训练参谋,那时就知道钟老四的脾气,所以在钟老四去平度之前专门跟钟老四叮嘱了一番。
那主事松了一口气,兵务司对陈新这个任命都有些心头没底,钟老四这个人打仗是有一套,练兵更是强项,但唯一就是挨惹祸。大错没有小错不断。现在钟老四既然有这个认识,至少会比以前好一些。
两人带着随从参谋到了集训基地门口。交出军牌和兵务司军令登记,集训基地的值哨登记完后敬礼。让钟老四他们从侧门进入营地。
基地的主官匆匆赶来迎接,这人是崇祯元年的兵,在四城之战中断了手,被安置在屯堡当农兵连教官,后来历任至集训文登集训基地主官,后来又改任平度基地主官。钟老四和他早已是熟识,见面后十分热络。
那基地主官带着众人去住宿地,一边走一边对钟老四道:“这个近卫千总部的军官到了一大半了,有些已经接手了营伍。还有一小半没有到,这些没到的人多半都是辽南或是河南调来的,路途远了一些。”
钟老四转头对那主事道:“俺从第五营龙骑兵调的那几个人何时能到?”
主事想想道:“怕是快了,塘马回报的时候说他们需半个月交接时间,现在塘马已经回来了十多日,估摸着就快到了。”
三人一路谈谈说说,到了军官临时住宿区,这里也是大通间,只是每人占的长炕宽度大些罢了。每五个大间的旁边有一个厕所,澡堂则要走到较远的地方,营地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口水井,此时还有不少军官在排队打水。
钟老四没有选营级主官的单间。而是走进去随便选了一处放下行李,里面休息的几个军官正在闲谈,看到基地主官进来。都站起来迎接。那主事人面很广,一个个介绍过来。
“这位是新建千总部的军法官江长月。崇祯三年从天津纤夫中招募的,在陈大人的亲卫队干过。后来转隶军法司。也是咱们登州镇的老资历了,能力那是没话说,聂洪总军法官当时还不愿外放呢。”
这主事又对那江长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