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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刚才这些人说话的内容已经断定他们不可能是机场保安,立即大声制止:“够了,你们懂不懂法?”
郑少漠然看了我一眼:“走你的,少管闲事!”
“郁玉,救救我!”孟露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我不是郁玉,你认错人了。”我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忽而产生“你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感。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再次打量我,不自信了。
但我还是看不惯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就算她做了什么错事。
“我是郁玉的堂妹,廉曦。不过,我愿意帮你。”我转向郑少,他似乎愣了愣,在我脸上多瞄了几眼。我向他求情:“放她走吧,你们没损失什么。”
“廉小姐!”曹叔出现得十分及时。
令人高兴的是他跟这位郑少认识,寒暄几句后,郑少朝我点点头,“后会有期。”领着人走了。
这帮人前脚走,孟露后脚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傲气地甩了甩乱蓬蓬的发,骂道:“靠!老娘会怕你?等老娘哪天揪住你的尾巴看谁跪谁跟前求饶?”
煮熟的鸭子也就个嘴硬!我朝她抽了抽嘴角。她立即换了副感激的面孔对我说:“谢谢你啊。能让我搭个便车去市中心么?”
我点头,将行李交给曹叔。
孟露在车上又骂那个郑少对她下过多少次黑手,如何死不要脸的跟三流小明星玩车震。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真想将她撵下车去,可看她一副狼狈样又于心不忍。她从一个演员沦落到当狗仔的境地,期间一定吃了不少苦头。都是当女人的,落魄的时候拉人一把总比推人一把强。
最后她叹息:“MD!每次爆料的大好机会都被扼杀在摇篮里了,运气太差!老娘我不过混口饭吃嘛,你说这些高干子弟哪个不泡妞,泡了还不让登报,敢做不敢当的混蛋!玩吧,照死里玩吧。早晚得梅毒艾滋啥的,整个儿JJ都烂掉!”然后她摇下车窗对外头喊:“郑兆秋,我代表月亮消灭你!去死吧!”
四年前的记忆清晰地拉到近前。我甚至想起她看邝世钧的花痴样儿,那时她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如今却有了法令纹,皮肤也油腻许多。
岁月如刀,孟露老矣!
我将曹叔带来的果汁递给她一瓶:“口渴不渴?”
“哎呀,郁玉啊,我就知道你仁义。”她接过去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打了个水嗝又说:“不好意思,我又忘了你不是郁玉。如果不仔细看,你跟她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她比我好看。”我实事求是地说,虽然心底不服——那是她改动后的效果。
孟露又仔细看了看我,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次《肖娜必胜》去试镜的其实是你吧?”
我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我说嘛,印象中郁玉没那么高,皮肤也突然好了许多。以前我见她时,她脸上还有几粒青春痘的,突然就像用熨斗烫平了似的,滑溜溜的。你多大了?”
“二十二岁。”
“比我小五岁呢,你是在国外读书的吧。一身书卷气。”
我讪笑道:“嗨,我只是个乡下人。”。
曹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睛似乎在笑。
孟露凑近我,压低嗓门说“我挺喜欢你的,真的。上次那事吧,我很抱歉。一个呢是我表叔,在圈内一直罩着我,一个呢是我学妹,虽然接触不多,但彼此挺合得来的。那天晚上我暗暗提醒过你,你应该能感觉到。可我那天跟你说破了就好了,就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不会让我表叔倒霉了。唉,你勾搭的那个帅哥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跟你还有联系吗?”
“嗯,有些联系。”
“哎呀,太好了。”孟露两眼放光。“我一直以为是郁玉勾搭了邝少,所以去求她放我表叔一马,她却说跟邝少不熟。我以为她拿乔或者记仇,也就没敢指望她能帮上忙。我冤枉她了,你才是那个女孩嘛。我说你能不能帮我求求邝少给我表叔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表叔他早就知错了,让他回演艺圈吧。你说他一个混导演的,除了这行,他还能干什么呀?”
“这样?”我只从郁玉那里听说岳导演很早就从圈内销声匿迹了,不曾想是邝世钧干涉了进去。可他有这么狠么?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觉得邝少挺绅士的一个人啊。”
“哎呦喂,那是他对喜欢的人才绅士,你不会不知道他绰号吧,邝小鳄啊。他那脸一沉,要是跟谁耗上了,那人准倒霉。金融界一帮人谁不看他脸色行事?他可是读美国大学的博士,手腕别提多厉害了。我请我男朋友跟踪过他几次,想弄点花边新闻,顺便替我表叔捞点谈判的资本,你猜怎么着,差点玩掉小命啊。郑少怎么对我的你也看见了,可他比郑少还狠辣几分!”
我看着她表情生动的脸,有种戳她的冲动。至于嘛,我的小酒窝会是比邱少还狠的人物?
☆、【奸诈之鳄】
我与邝世钧从初见到现在已有五年之久,其实满打满算彼此相处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科学而严谨的说我不敢打包票对他这个人已经百分百了解——最有资格鉴定的恐怕唯有他的性功能和床品。 但他给予我的直接印象是优美而深情的,充满令人深陷爱情的诱人神采,因此我无条件相信他的人品,即便有缺陷也不影响我对他的爱。很微妙的,我居然想起了断臂的维纳斯,不完美的才更具魅力么?
至于孟露的披露,我也就听听而已,并未放心上。毕竟,作为一个颇有影响力的青年才俊,被放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考量跟观看万花筒的道理相似,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或近或远看去,结果都不可能相同。 倒是孟露在我面前喋喋不休一副愤世嫉俗的八卦面孔让我深感她对邝世钧这一认知十分不靠谱。
话题被我转到了郁玉身上,我想她身为娱记对郁玉更感兴趣才对。可她叹气道现在想见郁玉可难了,成天飞东飞西忙着拍摄,忙着捞钞票,就算人在本地也轮不到她靠近,而且她不是忌讳当年那档子事么,最多从郁玉经纪人“小邪”那里捞点无关痛痒的消息交差了事。
沉默了片刻,孟露盯着我胸口深深看了一眼,再低头看自己的,哀叹输在了飞机场上。她颇为后悔的说若能趁早给自己装个大胸,一鼓作气靠性感火辣的写真多抢亮点多抢镜头,未必混到现下这般凄惨的境地。
“混娱乐圈,我还是太单纯了。”临了她自艾自怜地总结道,却又踌躇满志地说:“我的奋斗目标很简单,就是让前男友遗憾,现男友流汗,未来男友稀罕!哦也!”
我深为她的娱乐精神所折服。
下车前,她跟我讨要联络方式,我答应她办好国内移动号后再告诉她。她给我留了她男友的私人号码,据说她的办公室跟她男友那间只隔了一道走廊,真正做到了工作生活紧密互动,体现相濡以沫的人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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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稚气的Allen更漂亮了,个头窜到了一米八五,是他们学院当之无愧的“校草”,可惜个人情感方面始终没有着落,我多次旁敲侧击也没能榨出个“志同道合”的爱人来,倒是获得一大串女友名单。这孩子不愧是学导演的,把自己伪装得真牛X!
“不会看中你姐夫了吧。”我揉捏着他漂亮的脸蛋。“那可是死罪哦。”
“我最多以尿急为由冲进浴室鉴赏一下他的宏伟尺寸,其他想法还真没有过。你的人我哪儿敢动歪脑筋?”他伪装纯良。
“二十二岁还是个处,这事千万得保密。”我痛心疾首地看着他。
“我这叫宁缺毋滥,你可别引诱我堕落啊。”他跳到我的床上打滚,将我整洁的床单揉得一团糟。
邝世钧为我安排的住所闹中取静,距离他工作的地方不远,想见我时开个小差,一溜烟就能到,晚上若有应酬,结束后便由曹叔架着敲我的门,死乞白赖的叫我收留他过夜。
他原本跟我商量安顿好先跟他去领结婚证,然后以他高薪聘请的特别助理的身份进入邝氏,适当的时候再对外宣布结婚消息。
我拒绝了,因为不待见“隐婚”这种模式。我要被广大亲友团接受,堂堂正正地成为他的妻子,在这之前我还要找个牛光闪闪的职业,体现自己的个人价值。
邝世钧劝了我半天,没辙了,便用挥汗如雨的体力活替代了我否定他“暗渡陈仓”这一绝妙方案
的不满。活像个讨债鬼。而我在被虐与施虐的实践中,早已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愣是比刘胡兰还勇敢的表明了我的立场——除非聘我担任邝氏总裁,决不当他的贴身“奴仆”。
几次逼宫未果,他便不再提结婚的事,但警告我别把就业形势看得过于乐观,弄得自己高不成低不就的。
我拿他的话当耳旁风,站在镂空的阳台上,豪迈地指点着万家灯火说:“CoCo来也,尔等把最好的职位让出来!”
自认为我与他之间就像前世已然纠缠在一起的两株藤蔓,无论阳光雨露的爱抚还是狂风暴雨的摧折,注定了要么共同繁荣,要么共同腐朽。我们密不可分,我们视对方为自己的天堂或地狱,我们一道领略生命中最为盛大、青春中最为华美的篇章——爱情——婚书一纸无法诠释我们爱情的浓烈,也无法保障我们今后不再有生活的烦恼。
因此,我并不急于在形式上兑现我们爱情的丰满程度,只想证明给他看:不靠他帮忙,我一样能站稳脚跟,打拼出一片辉煌。
我为自己的自信和矜持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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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月到十月,我忙碌在各大跨国公司的招聘部门。但没能找到一份工作。
见鬼了般,面试时的如沐春风都在等待中蹉跎了所有美感和锐气,并转化为抑郁不得志的茫然。
他们说我的履历完美得不可置信,理论上而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市场不景气,没有合适的岗位可供我这个“外来妹”驰聘,一展身手。
X! 我被否定了无数次,人蔫了,在床上也萎靡不振,没法再生龙活虎地跟邝世钧战斗了。
“CoCo,先到我那里干着吧,我需要你……我会说服家里人,你不用担心。”他吻着我的耳垂,喘息声令我莫名烦躁。
“你有没有暗地里做过什么?”我怀疑他是否有心阻止我自谋职业。
他重重地顶了我一下:“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又狠狠顶我一下。
我抓紧床单,透过他的头顶看美丽的水晶灯底座清晰地反射出我们水乳交融的身体。
“我不相信!我一个高材生,名校毕业的双料学士竟然找不到一个好工作!TMD洋鬼子!没有眼光的洋鬼子!”
“看着我,我是谁?”他捏住我的下巴问,努力将我的积极性转移到他身上。
“不是那个该死的应聘官!”我没好气地看他。
他恶狠狠地加快速度:“告诉我我们在做什么?”
“做——啊!痛死了!”我冷汗爆出,狼狈地躲闪。
他却紧紧相逼:“别再自寻烦恼,你有我,我可以给你一切,不是吗?”将我拖回来,摁在身下,疯狂地抽动……
□的摩擦勾缠出热辣的痛,继而引发微妙的酥。麻,强迫我的身体产生原始的快。感。
我痛恨自己的身体,总在他的碾压下屈服,继而变得软弱无能,任他摆布。
但这次,我倍感羞耻。没有工作的我沦为性。奴隶般的女人,似乎只能等待邝世钧为我制造原始快乐,等待他一次次令我妥协,最后被他牵着鼻子走。
多年的勤奋学习、刻苦奋斗,如今只能沦为一个男人的附庸和点缀么?
还是偷偷摸摸的点缀!
我大声吼了起来:“你能改变你奶奶的成见?能改变我父亲的成见?还有那个什么笑死人的娃娃亲等着你落实。我现在心情糟透了,你只晓得fuck me!Fuck you,Brad!”
邝世钧眸子暗沉暗沉的。“你要我怎样做才满意?”
“从我身上滚下去!”
“办不到!”
“出去!”我暴躁地扭动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