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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身上滚下去!”
“办不到!”
“出去!”我暴躁地扭动身躯。
“好吧,就一会儿,一小会儿,我现在停不下来!”他扭曲着脸将我摁住。
我猛一挺身,拿脚踹开他,滚到一旁,只听他惨叫一声,捂住下腹部跪在床上,缩成一团。
“别装了,我又没踹你那里。”我抽了纸巾擦拭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半天不动,再问他,他却说:“骨折了!CoCo,你好狠心!”
“怎么可能?都是海绵体,没有骨头怎么会骨折!”我当然不信他的话。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真的,断了,不信你摸摸!”一脸痛苦状。
我一下子白了脸,扯开他捂住□的手。那凶器看上去跟往日一样狰狞,霸气十足。“不是……好好的么?”我颤着嗓子说,断然不敢拿手去触碰。
他坚持说动不了了,抹了把汗。
我更不敢去摸了,“怎么办……打电话叫医生来?”
“你害死我了,CoCo,我们邝家就指望我传宗接代,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人道了。”
这么严重!我吓傻了。
他硬将我的手放在小世钧上,“试着帮我放进去。”
“放哪里?”我带着哭腔问他。
“它喜欢钻那里就放哪里。我只能试着让它恢复,也许只是痉挛,我不确定……上帝保佑……你以后怎么办?”
我脑袋乱了,根本没想到他会骗我,老老实实让他再次霸占了我的身体。
微凉的凶器快速升温,他一脸隐忍地俯视着我,撇着嘴说:“还是动不了,痛得要命!”
我捂住脸,不敢看他的表情。
他一点一点移动,缓慢的像只老迈的蜗牛,并要求我尽量打开双腿,给他制造宽松点儿的空间。
我只得照办,谁叫我害了他呢?
在极度紧张,极度凝神的“试试看”中,他攀升到了顶点,忽而露出顽皮而奸诈的神情。我如梦初醒,气得嗷嗷乱叫。
他厚颜无耻地将我摁进怀中,说:“你这辈子是别指望拒绝我了。你就是为我准备的,给我记好了CoCo同学!”
我恨恨地问:“如果我不想要你了你会死了不成?”
“也许吧,谁知道呢?”他将我翻转了身体,命令我跪下。
“做什么?”
“做——爱!”他蹭了上来。
我惊悚地叫道:“有完没完?”
“这是惩罚,叫你心不在焉!叫你怠慢我!”
惨绝人寰的运动又开始了………
邝世钧总有办法治我,总能激发我的战斗欲,免战牌这种东西在我与他之间从来都不存在。要么不沾床,一沾上必然斗个你死我活,没完没了。
在享受情爱的欢愉中,我忘了世间还存在一种叫“不测风云”的东西。它不期然地跳了出来,意在考验我和邝世钧的缘分究竟有多深,契合度有多密。
而爱情,往往是经不起考验的,你拥有它的同时也拥有了失去它的机会。
只是,它来得如此突然,毫无预兆……在毕业就失业的日子里,我又体验了一种全新的滋味——失恋。
☆、【鸠雀之争】
国庆节,邝世钧陪他奶奶去英国探亲,顺便料理曼彻斯特的业务,回来后又忙着开董事会,为如何美化第三季度报表折腾下属的脑细胞。我自然而然地被冷落一旁。
孟露倒是三天两头约我出来玩。她最近没少骚扰我打听郁玉的八卦消息。可我知道的不比她多。郁玉搬家了也没通知我,电话换了也没通知我,整个拿我当路人甲了,没良心的!
这天,秋高气爽的,孟露邀我逛街。我一个人闲得发闷,便答应了她。她又吼巴巴的跟我打听消息。我向她摊手:“你好歹有个工作,可我一个五好爱国青年到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烦!”
“我精神上顶你。”她塞了包黄瓜味的薯片给我。
跟孟露相处几次后,发现她这人就是个刀子嘴,心眼儿倒不坏,寂寞的我也不拒绝多个狐朋狗友,不触碰底线的话大可以直来直去跟她聊。
知道我是美国籍后,她大咧咧地说我:“投靠了资本主义为美帝国主义献智献力献计献策的一个妞儿,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五好爱国青年?”
“我不滚回来为繁荣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了么。挖掘美国人民的智慧和精华,奉献给我们伟大的祖国人民享用。再怎么说我也是爱国华侨一个。可惜了,回来这么久,才华无人赏识,NND!”
“你图什么啊,不会是在国外躲情债或者遭黑社会追杀,混不下去了才来国内发展的吧?”
我哈哈大笑,戳她的小平胸。“我是潜伏到水深火热的资本主义的地儿替我们苦大仇深的社会主义讨还血债、伸张正义的女英雄!英雄归来,气吞山河,什么狗屁的情债,黑社会追杀!”
“你领了美国护照,明明变节了还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她咔吧咔吧咀嚼薯片。
“我那是策反去了,美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我不入地狱谁入?”我唱起了中国少年先锋队歌,“时刻准备;建立功勋;要把敌人;消灭干净;为着理想勇敢前进……为着理想勇敢前进;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你回来一定有其他目的!”孟露拿狗仔的目光斜睨我,“国外条件多好,回来找工作傻不傻?我猜你一定是为了某个男人,说伟大点是为了爱情。”
被她猜中了,但我知道她对邝世钧有敌意,便懒得承认,只说“美国法制太健全,想钻空子都难,我就看中我们国家的发展机遇了,捞钱机会多大啊。”
“噗!早被大屁股女人捞光了!你要是混娱乐圈,一准红!”她拧了我的屁股一把。
不久,她男朋友过来接她,要抢个新闻稿。她立马两眼放光地跑了,再见都没跟我说。
我含着话梅一路闲逛着回家。
*************
父亲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时,我本能地往一旁躲闪,心底还自我安慰:“他认不出我,他认不出我!”
尽管戴着墨镜,父亲还是一眼认出了我,“曦曦,给我站住!”
他是专程来找我的。
我没告诉他我回来了,他是如何知道的,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
归国的这两个月,我无数次被人错认为是我那当明星的郁玉姐。目光关注我也就罢了,不疼不痒的,可被她的粉丝堵截、索要签名就难过了。尽管我多次解释我不是郁玉,没法满足他们的要求,但得到的只是比小强更顽强的跟随和诉求。大多数粉丝真诚而友好:“我好崇拜你,帮我签个名好不好啦?”也有生气了冲我发牢骚的:“傲气得唻,不就签个名嘛。”但见我坚持不签,这些粉丝最后都遗憾地走了。
找不到工作的人是没心情跟郁玉的粉丝周旋的,因此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偶尔在报纸上看见自己拉长脸的形象不免咂嘴,“难看,真难看。”可一见内容都是以“女星郁玉”如何如何报导的,心底便有了恶作剧般的窃喜。“叫你不理我,败坏你的形象,嘿嘿。”
Allen知道真假,给我支招戴个墨镜出门麻烦会少点儿,还狗腿的说郁玉姐姐最注意形象了,只要出现在公众场合一定妆容精致,360度无死角。叫我别顶着一张“明星脸”“伤害”她的粉丝们。
我知道Allen拍作品时曾得过郁玉的好处——免费担任他的女主角——为她说好话也是人之常情,因此心底尽管有些抵触和不满,还是采纳了他的建议,一出门就将一张脸遮掩起来。
父亲毕竟是父亲,哪怕我跟郁玉一模一样,他也能区分谁才是自己的女儿。
“爸爸,我不是躲着您,这不想等您寿诞那天制造个意外惊喜嘛。”我扯了扯裙摆,像小时候一样摆个可爱的造型站在他面前。父亲模样没多大变化,但看着更颓废了。袖口一高一低的卷着,还拖着一截线头。
“哼!”他给我留了个面子,没戳穿。
一起在附近的咖啡屋坐下,他仔细看了看我,说:“真的长大了。”随即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窗外,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里全是沧桑。后来他说想起了他的母亲。我估计我跟奶奶长得是挺相像。
我替父亲点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他没喝,抱着杯子转来转去,似乎有心事。
“您——还单身呐?”我小心翼翼地问,做好了他发飙的准备。
父亲只是苦笑:“爸爸就这个命。”
“还不是您自找的。”我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谅他也听不清。
“你伯母去年查出乳腺癌,幸亏发现得早,应当无大碍。”他看着咖啡杯内冒出的袅袅雾气,眉心微蹙。
我惊了惊,头一个反应是够倒霉的,父亲更没指望跟她成家了。“看把您熬的,一个大男人总得有……生理需求吧。”我的声音很低。
“曦曦!”他竟然听见了,冲我瞪起了眼睛,然后噼里啪啦将我数落一顿,无非资本主义国家教育出的孩子如何如何糟糕,如何肆无忌惮不知轻重,不懂规矩,缺乏礼教……
我低着头,真想钻到台布底下去。
正在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待父亲凌厉的批判时,他突然刹住,顿了顿,说:“去看看郁玉吧,她从外景地回来了……想见你。”
诶?我跟上了他跳跃的思维。明星姐姐她终于想到我了,是负面新闻炸出她的这一想法的?找我算账,还是商讨如何弥补她的名誉损失?
“她怀孕了。”父亲的声音低沉下来。拳头在桌面上焦躁地捶了几下。“我就知道娱乐圈乱七八糟的,钱是那么容易挣得?这倒好,身子都让人给占了!”
“啊!”我吃惊不小,思维停留在前面那几个字上:她怀孕了!灾难啊!爆炸新闻啊!如果叫孟露知道一定兴奋得撞墙了吧。
未婚先孕这种事本该隐瞒,她却想着见我,莫非她打算悄悄堕胎又不想引起外界怀疑,于是又想起我这个完美的替身了?扯淡,今非昔比,我若冒充她拍摄电视剧,一框进镜头就会露馅儿!
“那个男的是谁?”我很好奇。她也太不小心了,以她这种职业和影响力,就算和谁好上也不该留后续吧,不是自毁前程么?除非……
“她不肯说。”父亲又将无辜的桌子捶了几下。“还不肯堕胎!死倔!气死我了,如果是我女儿……”
我连忙奉上饮品:“没加糖的,您喝点儿压压火。”
“你伯母快气死了,前两天都在医院打点滴,今天才好了些。这事你不能声扬出去,郁玉最要面子,会出人命的。”父亲提醒我。
我慎重地点头,我们父女俩总算一个鼻孔出气了。“她多大的人了,怎么连起码的道理都不懂?我这就去教育教育她!”
父亲眸子一凛:“你自己的问题更严重!别以为瞒得了我!”
“以后再打击我行不行?我已经够凄惨的了,没工作,有家不能回,没朋友,有对象不能……”
父亲已经负手走远了,给我留个不屑一顾的背影。
**************
郁玉的新宅子很大,很漂亮,落地窗使房间显得宽敞明亮,家具很具有从容的线条感,不奢华却带着简约大方的美感。
有钱了,果然不一样。
可我一进房间看见郁玉挨耳光,美感全没了。
大伯母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温柔而隐忍的,可打骂起自己的孩子来也跟刀子似的犀利而刻薄。还没到五十岁的她身体已经佝偻得像个老太太了。我曾看过她年轻时的照片,分明是个丰腴美丽的女人。四年未见,仿佛一夕之间就走入了风烛残年。
说到底她是个保守的女人,逼迫郁玉堕胎毫不留情,大体上与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如出一辙:“能引的引出来,能流的流出来,坚决不能生下来。”
郁玉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跪在漂亮的实木地板上一声不吭,眼睛布满红丝,目光却凛冽而坚定。
父亲将大伯母拉开,容我以同龄人的身份相劝,她这才作罢,呜咽着离开了房间。
郁玉看见我,冷笑着说:“你们谁也别想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