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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错过你 作者:绿如蓝(晋江vip2012-06-11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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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了。人生观也就光明了。”
  
  “你的意思我若不能嫁给他,挫折感就没完没了了?”
  
  “应该是这样,除非你另结新欢,彻底替代邝世钧的位置。这两年是没指望了。论潇洒的心性,你远不如我。”
  
  “似乎是这么回事。但这人一定不能是你。”
  
  “你终于脱离高分低能的层次了。恭喜你,亲爱的CoCo。”
  
  **************
  
  中午我专心致志的做午餐超常水平发挥,做出了有生以来最成功的一次水煮肉片。但是,必须说明的是,我吃的远比Allen吃的多。
  
  在化爱欲为食欲的道路上我总是比他厉害,为自己找的理由却很光荣:多劳多得。
  
  Allen一边意犹未尽的在汤汁里捞来捞去寻找肉的踪迹,一边安慰我:“CoCo,我不是说你吃得太多啊,我觉得是你这次肉买少了。”
  
  “是这么回事。”我顺着他的话替自己解围,“如今黑皮的八戒比白嫩的康僧更精贵,以后咱们要以忆苦思甜为主,豆腐炖肉末这类低调而奢华的菜可以时不时考虑一下。”
  
  “别介!我们都是情操高尚的人,哪能因为几两肉低贱了做人的品味?”他立马塞给我一张银行卡。“我负责包养你了,可劲儿花,怎么痛快怎么花。”
  
  午后,我做了一件回国以来最抛头露面的事:通过孟露,以人物专访的方式向媒体披露我的背景资料,与Allen的姐弟关系以及与郁玉的姊妹关系,并指出当下广为流传的图片和新闻违背事实,纯属谣言。勒令发布者立即向所有当事人致歉,否则将采取一切必要的法律手段维权。
  
  媒体再次沸腾了,各大网络媒体,报社,杂志社,强烈要求参访我本人。
  
  就在我能满足他们求科普的积极性之前,更厉害的人物曝光在媒体眼前,瞬间抢走了我的风头。
  
  郑绍秋是也!
  
  这回他的脸丢到姥姥家了,于是被曝光的第二天就以“接受现代业务技能培训”为由去国外避风头。我觉得郑家俱都出国培训才好。培训时间嘛,越长越合我意。
  
  而孟露因一个月内三次重磅级的爆料成功地摆脱了小记者的苦逼地位,华丽地晋升为一代娱乐名记。后来我只叫她“名妓”。
  
  郁玉的经纪人“小邪”通过Allen联系上我,约我面谈郁玉的事。说她身体欠佳,暂时无法拍戏,问我是否有兴趣进娱乐圈发展。
  
  我当时心情不错,又觉得他挺诚恳,便同意面谈。待见了面方知“小邪”就是四年前我在广场喂鸽子时在宝马车里跟我打招呼的那位。真名叫肖谢。他才是宝马车的正牌车主。
  
  以为他只是个金牌经纪人,岂知他还是M&W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与邝世婕的老公魏苏私交也甚好。之后我向孟露一打听,更了不得,这人竟然还是个太子党。想来有他这么个厉害人物搀和在M&W里,邝世婕就算有心修理邵鑫也得忍一忍了。所以邵鑫这些年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吧。
  
  常言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利益当头,私人恩怨也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小邪”无非邀请我加盟M&W,将来与郁玉一道成为家喻户晓的“影视姐妹花”。 M&W前阵子极有可能因为绯闻暂停了郁玉的所有通告。我的亮相,对M&W来说何尝不是一个炒作赚钱两不误的大好机会?
  
  我婉言谢绝了他的美意,坦言自己不是演戏的料,心底却在想郁玉现在是孕妇,不方便吊威亚拍打打杀杀的古装戏,但怀孕一事又不能直接打报告跟领导说:“我不拍戏了,忙生孩子、入豪门要紧。”所以我跳到媒体面前曝光正中她下怀,她可以远离公众视线,静心“休养”一阵子。“廉曦”牌替身实乃郁玉女星消灾解难,贴身必备之良药。
  
  我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不想涉足影视圈,因为我不想浪费自己的专业,那不白辛苦四年了么?
  
  所以当“小邪”再一次恳请我与M&W合作,我老神在在的跟他说:“可以啊,把M&W公司60%的股权先归到我名下,我马上就合作,让我演乌龟、鸵鸟都不在话下。”
  
  “小邪”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黑着脸告辞了。
  
  我继续搜索招聘广告,照世界五百强的标准挑选几家大企业投递履历。
  
  ************
  
  毕竟是深秋季节,天气明显转凉了,晨跑刚进行时,冻得有点肉疼。自打邝世钧将我劫进车内进行一次“沟通”后,我再也没收到他一点消息。我猜他可能被邝奶奶严格控制起来了,忠心耿耿的曹叔被换掉就是一个信号。
  
  他所谓的“自清”计划执行到什么程度了?我天天都在想这件事,可着急也没用,我只能选择相信他。
  
  从感情上来说,我希望他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因为我爱他,他的行为应当无愧于我们的爱,不给我们的爱抹黑。再说,我打心眼里讨厌自己还没走上社会就当了炮灰。
  
  要炮灰就炮灰郁玉吧。她的性格很适合当炮灰,虽然她在角色里很少被炮灰掉。
  
  我胡思乱想着,日子又过去了一天。后来父亲的一个电话让我陷进了喜忧参半的状态:郁玉堕胎了,但并非自愿。是我大伯母在她喝的汤里下了安眠药,待她昏睡后跟我父亲一道将她送上了手术台。做手术的大夫是大伯母的一位发小,口很紧,不会泄密。
  
  “是个男孩,已经成形了。”父亲说这话时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拔凉拔凉的。
  
  一个无辜的小生命,说没就没了。我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腹部,心里冷飕飕的。倘若是我遇到这种事会如何?
  
  不,我根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虽然我很喜欢小孩,但在没条件给予一个生命生存的尊严和成长的沃土前,绝不会让它来到这个世界上。
  
  “曦曦,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那孩子没了,不代表你就又可以跟邝小鳄胡天土地了。他造的孽,一笔笔都算在他头上,你如果想活活气死我,就尽管去找他吧!”父亲忽然就生气了,重重地挂了电话。
  
  听着滴嘟滴嘟的忙音,我的心再次攥紧,爱一个人,为何如此艰难?
  
  *************
  
  这天早上起床没觉得太冷,我只穿了件薄绒长袖T恤外加一件牛仔休闲西装去休闲农庄骑马。中午,正跟农庄主人喝家酿的陈皮酒,Allen打电话来说他这两天将在学院忙开拍前的筹备工作,不回来住了。背景里是男生女生嬉笑说话的声音,像在讨论角色。
  
  傍晚,气温急降,我缩着肩膀返回城里,途径银行进去办理汇兑时,发现里面已经打暖气了。
  
  既然一个人吃饭怎么都好对付,我直接杀去港式茶餐厅吃自助餐。
  
  嵌壁式的电视机正在播放郁玉主演的一部民国剧,她在剧中扮演的是个受尽委屈的官宦人家的小妾,好像跟丈夫的长子有了不伦恋情,饰演长子的男主角不是内地明星,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名字。我一向有只关注剧情记不住演员名字的坏毛病,故而聊起明星话题永远只有那个演谁谁的男人和演谁谁的女人这种称呼。
  
  郁玉的泪腺在这部戏里发达得令人发指,梨花带雨的娇弱形象吸引了不少就餐的食客,没人注意到我这个形单影只,冻得脸色发青的女人与画面里的女人面容酷似。
  
  有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跑来跑去,不时看着我笑,好像发现了奥秘。不久,她的父母也朝我看过来。
  
  我低下头,快速解决盘子里的内容。越来越多的人看向我这里,不乏窃窃私语和拿手机偷拍的。
  填了八层饱便郁闷地起身走人,因为不希望第二天娱乐新闻又刊登“攀附豪门女星独自一人就餐”的落魄照。
  
  步出餐厅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由内至外散发的阴冷迫入骨髓,橱窗镜子里照见自己乱蓬蓬的发,红彤彤的鼻头,乌紫紫的双唇,加上缩着脖子,一副倒霉鬼的模样。若有人这会儿请我演鬼片,估计不用怎么化妆就能达到效果。
  
  我寒颤着,竖起衣领,裹紧自己。秋风劲扫落叶,风里的细雨丝如刀片刮在脸上,有种穷途末路的苍凉。
  
  “小姐,买份晚报吧,金融大鳄之子与政界铁腕之女联姻,本城最大号外,走过路过,不可错过。”老态龙钟的摊主热情地递给我一份报纸。
  
  “对不起,没兴趣。”我摆摆手。
  
  “要下雨了,收摊咯。”摊主将报纸往木板上一扔,拿木棒挑开上方的雨棚。
  
  风卷起报纸,哗啦啦,一张熟悉的脸一晃而过。
  
  已迈出一步的我又倏地折回来,迅速翻动刚才那份报纸,找到了占据四分之一版面的那则新闻。
  
  视线定格,脑袋嗡的一下,似乎听见头皮上微细血管爆裂的声音。
  
  他不声不响地跟郑好订婚了!他订婚了!
  
  哆哆嗦嗦掏出手机调出邝世钧的号码,颤抖着手发送短信:“我要杀了你!”然后,拉他入黑名单。
  
  有人说:“如果你看到面前的阴影,别怕,那是因为你的背后有阳光。”
  
  我转身,面对了阳光……有屁用!
  
  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却找不到出路!光明之于我有何意义?
  
  所谓意义都是相对的,主观的,譬如皇帝的新衣。在那个多嘴多舌的孩子没有发出“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喧哗之前,每个人都是高尚的,积极的,忠实的,诚恳的……
  
  我曾经看过一个题,上面说:“有人轻我、骗我、谤我、欺我、笑我、辱我、害我,何以处之”
  答案曰:“唯有敬他、容他、让他、耐他、隨他、避他、不理他,再过几时看他。”
  
  而我早已出离了愤怒,因此我的答案只有一个:“杀死他!”
  
  在我决定杀他前,需要喝一大杯烈酒为自己壮胆。
  
  我着急上火地要杀人,却不知在哪儿能找到被杀的对象。最后,只剩下自己天荒地老般的醉生梦死,还有——
  
  一夜无法追究责任的迷乱,暴烈得如同末日来临。
  
  一个最悲伤的CoCo,一个最愤怒的CoCo,一个最茫然的CoCo,一个最闷骚的CoCo,串联起来,就是恶魔般发作的CoCo将一个不知姓名不知长相不知年龄不知健康状况的男人带回自己的房间,而且跟他有了——
  
  一夜情!
  
  只记得自己一直抱着酒瓶,眼前一直晃动着邝世钧的身影,看见他在微笑,看见他在哭泣,看见他在颤抖。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或者他死了,或者我死了,今后再也不会有瓜葛,这种分明像生离死别的不舍却带了嗜血狂魔般的凶狠劲儿。我不停地冲他吐血水,哦,也可能只是红葡萄酒,他在酒瓶里晃动,我在酒瓶外转动他。
  
  我饮下了他,他封住了我的喉。
  
  脑袋有那么一阵子异常清醒,尽是那些已经不再有意义的回忆,每个细节都那么清晰。他灼热的身体死紧的抵住我,在我看不见的身体的那部分里进进出出,气势如虹。仿佛我即便死了也是他的一部分,除非他愿意,我别想自行离开。
  
  于是在想:不如一道去死吧,就这样死了,挺好,我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走。
  
  我已经没力气恨他了,只想醉死在梦里。只有在梦里,他才是忠诚的,因为只有我和他,他永远都只对我一个人好,没有人抢他,他也不会被打扰。我跟他靠的如此近,痴缠在一起,就像同一个人,根本不必担心谁会辜负谁,也只有在这一时刻才是完全平等的,爱情也就达到了完美。
  
  他的头发柔软极了,这样的人往往也是温柔的,他温柔地看着我,眼眸清澈,像个孩子。我甚至闻得到他的呼吸,听得见他呢喃的声音。我对爱情的全部幻想都在梦里实现,没有心灵的隔阂,没有物质的羁绊,我就是他的,他就是我的,做一对普普通通的鸳鸯,相濡以沫,一世一双人,任年华逐渐老去,静寂欢喜。
  
  好久未做这么幸福的梦了,我想守住他,不要醒来,可我已经清醒了,梦幻就如同被撕碎的画纸,只剩下凌乱而破碎的残片。
  
  宿醉令我头痛欲裂,脑袋里仿佛有甲壳虫钻进来钻出去,拿我的脑袋当城堡,精心雕琢成各种奇异的形状,直至,空空如也。喝醉的我一般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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