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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也要修了,要不然家的一半都没了。”
“不,可是——”
和麻绞尽脑汁在找借口。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指向了严马:
“是他挑衅,我才和他打起来的。”
可是——
“你撒谎,混蛋!”
“是谁都没关系。不是有一句不错的话叫做‘打架两成败’吗?”
严马和重悟马上击溃了他的谎言。
“嗯——是这样的,这墙和那洞是绫乃干的!”
“等,等等,那是为了阻止你才——”
绫乃马上叫道。重悟对此好像也没什么异议。
“是啊,那么绫乃从现在开始半年内,零花钱减额。”
“不会吧,哦哦哦哦!?”
绫乃也受到牵连,她凄惨地叫了起来。
“真是的——为什么我必须给你们治疗啊?”
几分后——绫乃按重悟的命令,将和麻带到自己屋里,给他疗伤。都是因为他,自己的生活费也减少了,所以绫乃给他疗伤的手劲很粗暴。
可是,和麻一句怨言也没有,接受完治疗后,将湿毛巾敷在自己脸上,旁若无人地躺在了床上。
“喂!等等!”
“什么事啊?我不会出血将床单弄脏的。别那么小气!!”
绫乃脸红得叫着,可是和麻根本就不理会她。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和麻还是不理睬绫乃,在床上完全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哎!”
绫乃意识到说也没有用,就随手拿来了身边的靠垫,坐到了床边。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和麻。他的脸被毛巾遮住,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为什么你和叔父打了起来呢?”
“是他挑衅的,你别问我了。”
“……叔父好像否定了这一点?”
绫乃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是真的。父亲上次被打败了就老想雪耻……好麻烦的。”
“麻烦吗?”
“当然麻烦了。得不到一分钱还要我和他打。打架也要给钱嘛,笨蛋!”
听着和麻的话,绫乃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虽然只能看到一条白毛巾,可是好像他脸上浮现了笑容。
“可是,你们打得不是挺高兴吗?”
“根本没那回事!”
和麻马上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喜欢暴力。”
“……你怎么这么说!”
他肯定是在说谎,绫乃上身趴在床上,交叠的手腕支起下颌,盯住和麻的脸看。
在她眼前的是和麻用毛巾盖着的脸。如果把毛巾拿开,没准能看到和麻那满是青痣的脸上正堆着笑容。现在距离正合适。
“——可是,算了。”
“哎?”
无意间,和麻嘟哝了一句,绫乃回过了神。
眼前,和麻轻轻抬起右手,攥起了拳头,好像是想到了自己的拳头打他父亲时候的场景了。
“老实说,真的很爽呢。”
和麻丝毫没有悲惨的神情,他开玩笑似地说道。听起来和上次送严马上医院时的口气非常相似。——果然,用术将他打倒和直接用拳头打倒,感觉是不一样的。
(真的,已经——)
他具有超凡的力量,又有些无情残酷。可为什么他现在又跟个孩子似的。
本来应该责怪他的,要像平常一定会生气地训斥他一顿,可现在他那高兴的样子又使人不忍心给他泼冷水。
和麻的脸在毛巾下面偷偷的乐,是在反嚼战斗的喜悦吗?绫乃看着和麻微微苦笑了一下,最终只说了一句话。
“是吗,太好了!”
顺便说一下。
这时,炼由于担心哥哥,也在这间房间里。
他看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所变化,想走可是又不能告诉他们而引起他们的注意——他的脸都红到耳根,躲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他下手还不轻呢!”
重悟脸上堆着笑容,可又强忍着不发出笑声来,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严马态度冷淡地说道。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是故作平静,呼吸也丝毫不紊乱,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样子。
“是、是吗?”
重悟由于忍着笑,声音有些颤抖,他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拿他开心似的,笑嘻嘻地看着绷着脸的严马,突然说道:
“你好像挺高兴呢!”
这时,严马的身体有些摇晃。
“……被打了还高兴,我对这个可不感兴趣。”
依然来静的口气说道,可重悟笑得更厉害了。
“还是嘴硬呢。老实说,我还挺羡慕你的。能和儿子痛快地打一架,这种喜悦我可是得不到呢。”
“……”
“和麻比以前厉害了,真的更强大了。你作为父亲的,也很自毫吧?”
重悟这样有些寻开心又有些羡慕地问道。可严马依然绷着脸没有回答他。
“可是,还是叔父厉害。把和麻逼到了这样的境地。”
“哼——再打下去,我肯定会胜利的。”
和麻懊丧地哼了一下鼻子,吐出一句话。
和麻依然不服输,绫乃突然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说道。
“怎么样,你被叔父踢飞的时候,那样子很酷呢,头都快把房顶给顶破了。”
“……闭嘴!”
“这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啊啊,当然是我第一了。”
和麻依然坚持自己的优势。他这样的态度还挺像严马的。
绫乃想——和麻平常大大咧咧的,他可曾遇到不认输的对手。那么有的话,名单上写在第一位的肯定是神凪严马。
“ 我一生无敌,不会有人打败我的——”
和麻依然在说大话。
“什么,还不成熟呢!”
“我那父亲,也都一把年纪了,他该隐居享享清福了。”
说出的话依然叫劲,可是没有人知道事实。
但是,绫乃天生的直觉告诉她,重悟很了解父子俩,所以才会正确地看透他们两个这扭曲的父子亲情。
同时会想,他们果然是一对相似的父子。
外传 警视厅特殊资料整理室的日常工作
“——就是这些。”
报告完之后,警视厅特殊资料整理室室长橘雾香警视的眼睛目视下方,静静地看着对方的反应。
在这难熬的十几秒的沉默之后,那名男子——刑事部长像是极其痛苦似的说道:
“你知道我们对你的期望有多大吗?”
“有什么不满吗?”
“当然不满了。”
雾香冷淡的态度激怒了刑事部长。
“你觉得刚才的报告能令人满意吗?杀掉妖怪的是神凪的术者和风术师,你们做的只是将这件事委托给他们和封销现场吗?这样的事就连普通的警官也能做到吧?”
刑事部长攥紧拳头敲着桌子,气势汹汹的。由于过度的兴奋,不仅是脸,透过他薄薄的头发看得见他的头皮也都不得是红的。
“我们承担着守护这个国家的神灵的工作,所以才设置了特殊资料整理室!如果只让外面的术者实际战斗的话,我们就没必要付给你们工资了吧!”
雾香闭上眼睛来舒缓自己的愤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这个卷帘脑子的理解力跑到哪去了。)
魔术是被理论化和体系化的技术,但同时也只是一部分人才具有的“奇迹”。
大体上可以这样说,如果经过一定的修炼,谁都能施法术,但在实际中能够熟炼应用的人是少之甚少的。
谁都可以敲打钢琴的键盘使其发出声音,但是有多少人能用键盘弹出令人感动的音乐来呢?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不是通过努力就能克服的问题。“能者”可以做到,“非能者”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就是两者之间不可跨越的绝对差距。
所以,为了培养更强的术者,能者之间组成团队,通过共同努力来提高才能的高度。
在日本这个封闭的岛国,这项事业几乎近要完场了。凝聚了才能,同时也是被独占的法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
偶尔也会因为隔世遗传和突然的变异,有一些人出生的时候就拥有超强的能力,但这也只是一时之能,不能长久使用。
资料整理室的这些术者大体上都是这种情况,缺乏安定性,难以让人认赖,不能让其和妖魔展开战斗。
这件事以前我已经说过多次了,可是——
“你听好了,橘,守护国家安全的必须是我们!如果总是依靠民间的什么神灵的话,那么警察乃至这个国家的威严都要被怀疑了!”
“……非常抱歉。我们以满足你的期待为目标,诚心诚意的努力做好。”
雾香只是形式上说了一些道歉的话,想结束这没有实际意义的对话,可是中年男子还是纠缠不休。
“你知道吗?不是没有可以替代你的人,以你这样的身体,再就业也不是件难事。但如果你不踏踏实实的工作,我们也会很为难的——”
在这之后,这样令人不快的带有讽刺和挖苦的说教又持续了一个小时。
警视厅特殊资料整理室——知其名容易,知其内容难。有一个部门在警视厅的地下秘密的存在着,它可以称为警视厅的都市传说。
可是这时,完全不顾它的隐秘性,门轰的一声被打开了。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门被爆跛的错觉,屋子里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一处。
出现的是一位妙龄美女,她抬着脚,俨然是刚把门踢开,仿佛地板是她父母的仇人一般,使劲地踩在上面朝这边走来。
不用说,这就是他们的上司橘雾香。
她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她的桌子前面,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危险的兆头,为了明哲保身,都转移了视线。
但哪都有不识相的家伙。
“室长……?”
战战兢兢的声音,一张娃娃脸,和他不相称的套装。大家不约而同向他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他叫石动大树。长着一张娃娃脸,有时会被误认为是中学生,和套装相比,立领的学生服好像更适合他。可令人惊讶的是,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警察”。
在资料整理室里,他是资历最浅的新人,可是他敢做学长们都做不到的事,不知道是勇气还是蛮勇呢?还是他喜欢做踩地雷这样冒险的事呢,还是单纯得只是不会看当时的状况行事呢?
可是他还继续和努气冲冲,对充满杀气的雾香说着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
“——”
面对着这个不识相的部下,雾香慢慢地回应了他一个动作,使人很容易联想起神怪影片。
她回过头看,突然成了非常不协调的凄惨的女鬼似的面容。
大树也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致命错误,因为害怕,苍白的脸显得很僵硬。
可是雾香半张着的眼睛像被冻住了一样,别说逃了,连视线都不允许转移。
雾香沉默着,只是用可怕的目光静静地盯着大树。
一直盯着。
“呵呵!”
紧张的空气被这嘶哑的但很爽朗的笑声给打破了。从大家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有一点点紧张和一点点的安心。大家都朝发也这笑声的人看去。
聚集了大家视线的是一位秃头老人,伴随着笑声,这位和蔼慈祥的老人缓缓地向雾香走去。
他正是特殊资料整理室的创始人,久米喜十郎。虽然早已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是现在依旧目中无人地继续呆在这个屋子里。他的精力过于旺盛,是一位让人头疼的爷爷。
因为是原来的上司,自然也就是成了唯一一个不怕现在的领导雾香的人了。这次又完全不顾她的乱发脾气,非常镇静地,大胆的说道:
“又被上司批评了吧?不用放在心上啊。那个家伙什么都不懂!”
站在雾香后面的久米,将手抬至自己肩膀的高度,轻轻地拍了拍原来的部下,以表安慰。
“我们做好能做的事就可以了。虽然个别人能力低,但是我们绝对不是无能的,只要我们踏踏实实地工作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得到理解的。为了这一天,我们一起努力吧,怎么样?”
“ ……”
说得多好啊。只有在这个年龄才能说出来的经验之谈,意味深长,让人感觉他没有虚度岁月。
——可是。
“……老师!”
“怎么了?”
面对着这样和蔼可亲的老人,雾香压低声说道:
“这样的话,边摸别人的屁股边说,不会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吗?”
“嗯,可能是吧!”
这个老人的个子还不到雾香的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