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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和麻再次用力猛击着石灯笼。
“啊,胧。”
二人回到炼和綾乃那里后,炼小跑着奔向二人——或者说是奔向胧,然后仔细地盯着他的脸。
就好像在确认那里是否有被殴打的伤痕。
“没事吧?啊,身上没有被打吧?”
“——喂。”
和麻无法继续沉默下去了,苦涩地喊道。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啊,不,不是这样的。”
炼从和麻的表情中发现,如果再开玩笑的话,和麻是不会轻饶他的,慌忙改变态度。
“你想问胧的是什么事?”
“……”
和麻和胧瞬间互换了一眼,彼此都认为不能说出实情。所以——
“我师父好像偶然遇到和麻,和麻想问的事就是与此有关的事。”
“哎?是吗?”
“……嗯,以前颇受他的照顾。”
看着目瞪口呆的炼,和麻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确实,和麻并没有说谎,他只是省略了早已认识胧的事,还有受到了何种程度的“照顾”。
这一听就不是真话,可纯真的炼却对二人的话深信不疑,听得有滋有味。
“龙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经炼疑问,和麻想起了那个男人的事,虽然拜他为师只有两年时间,但对于他纵多的古怪行为,残留的强烈印象一生都无法忘却。
“嗯——搞不懂的人。”
“跟没说一样。”
听了和麻毫无疑义的回答,连不满的崛起了嘴,可和麻又能说什么呢。
容貌、性格、个性、能力——不管说什么都是一片混乱,或者说,越说会历真实越远——
和麻的师傅叫霞雷汎,此名已经被仙化了,他好像出身日本。其实,和麻至今仍然无法理解为什么会遇到他。是因为他曾经救国和麻一命,便不问理由地表示感谢吗?
(真是的,那个人在想什么呢?)
和麻是在大约四年前与霞相遇的。那时,和麻的恋人——翠铃被魔法组织Almagest的首领艾维?莱苏萨卢杀害。和麻当时正想要自杀。
风发出轰轰的吼声。
和麻独自躺在崩塌的废墟中,露出颓废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听见他空虚的笑声。艾维?莱苏萨卢已经走了。他的一帮手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哈哈哈哈哈……”
想起了精灵的声音——刚才无论怎样一直恳求都毫无回应的精灵们的声音。
——然而,那不是火精灵,而是风精灵。
“原来如此”,和麻在心中轻声说道。无论使用火术、与火精灵无法产生共鸣也是理所当然的。
和麻虽然出生为最强炎术师的神凪一族的直系,可只有风精灵能够和他产生共鸣。
而且,“最强”的血族和自己真的值得如此夸耀吗?“风”应该是四大属性中最弱的,此刻却拥有超出常识的强大力量。
但是——和麻根本没有使用风之力量的机会。要保护的少女已经死了,要打倒的敌人已经走了。
而且,自己马上也要死了。
“哈哈哈哈哈!”
真实杰作!想要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得到,及时得到了也已经错过时机——最终,自己一无是处,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小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和麻发狂般的大笑,以燃烧生命般的气势席卷狂风。
和麻已经没有害怕发狂的理由了,如今,死亡才是他最好的救赎。没有翠铃的世界,对于自己来说,毫无意义。
就在和麻那样想的时候。
“他”突然出现了。
“喂,谁在那儿?”
“——!?”
听见这呆呆的声音,和麻不由得大吃一惊,张开了眼睛。
在这个破坏之风肆虐的空间中,人类早已无法生存。可如今,一个男人正若无其事的走在其中。冲击波般的狂风并为打乱他的脚步,被风卷起的瓦砾也并为击穿他的身体。
虽然这些都伤害不到那个男人,但他好像感到很厌烦,板着脸看着奔流的大气。低声说道。
“真烦人——给我安静点!”
风突然停止了。
这是一种无法理解与认知的力量,它超越了一切物理法则,让巨大的运动量毫无抵抗的变得静止。
“什么——”
和麻呆呆的嘀咕着——接着,自虐般的歪起了嘴。
他曾经以为获得了力量——毫无意义却有异常强大的力量,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力量。
他以前是那样想的。
但那只不过是胡思乱想而已。
真正的力量是这样的——只看一眼就会否定其他所有的力量。
和麻看着那种力量,嘲笑自己的物质,逐渐失去知觉。
和麻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嗯,醒了吗?风术师。”
这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正用不属于自己的称号向自己问道。
“风术师……?”
和麻寻找着说话的人。还没有找到,就有人在床边继续说道。
“没办法啊,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是……”
和麻歪过头,向旁边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正悠然的坐在椅子上。
那男人大概有三十多岁,蓬头乱发,身上裹着旧道服。
他手中拿着一个葫芦,里面装的大概是度数很高的酒,强烈的气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那男人注意到了和麻的视线,打开了葫芦的盖子。
“喝不?”
和麻无视他,沉默地打量着四周。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受损,他逐渐向手脚集中力量。
十几秒钟后——和麻回答道。
“……我还活着吗?”
“是的,我帮了你,快感谢我。”
听着那男人要求自己感恩报德的话,和麻投以凌厉的视线。那男人惊讶的耸动着眉毛。
“怎么?你想死吗?”
“啊……!”
和麻刚要大声答应,便沉默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为仍旧活着而感到幸运。
他觉得及时失去翠铃,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是很幸运的。
“……我怎么能……”
和麻意识到自己的卑劣,烦乱的搔着头发。
和麻从心里想着,如果死掉就好了,那才是正确的归宿。一直抱着这种卑鄙的想法生存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和麻用憎恶的目光看向那男人。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是在乱发脾气,可就是忍不住。
如果这个男人不出现的话……
“你怎么会到那里去?”
“嗯?啊啊,或许和你一样。”
面对和麻充满恨易的质问,那男人淡淡的解释道,
“我去那里是为了阻止魔术师——艾维?莱苏萨卢举行扰人的仪式,可还是迟了一步。”
那男人说着“和你一样”,话中却透露出自信。他恐怕并非像和麻一样指挥鲁莽的突袭,而
是拥有十成胜算才去的。
面对与世界最强魔术师——艾维?莱苏萨卢的战斗。
“——你是什么人?”
“通俗地说,我是个仙人。很厉害吧,快崇拜我!”
那男人用轻薄的语气说道。他不知轻重的口气彻底刺激了和麻的神经。
和麻从床上直起身来,用破人的气势喊道。
“厉害的话就不会迟到了!如果你能快些赶到的话,翠铃就……!”
和麻知道自己是在乱发脾气,可还是停不住。那男人却感到很正常,既不羞愧,也不惊诧。
“什么?那家伙杀了你喜欢的女人?可那是因为你自己无能啊,风术师。你怎么能怪我呢!”
那男人说的完全正确,和麻无法还口。但他从那男人的话中发现了奇怪的词,不由疑惑地问道。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你为什么叫我风术师?”
“我不是说了嘛,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可为什么一定要叫我风术师呢?我不使用风啊!”
“——啊?”
那男人显得很吃惊,张着嘴沉默着,和麻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结果两人无言相对了几十秒钟。
“——你不记得了吗?”
那男人恢复过来,用呆板的语气说道。
“你使用了很厉害的术法,唤起了能引发局部灾害的龙卷风。”
和麻对此毫无记忆。可说起来,自己当时的确产生过无能感与虚无感混杂的奇妙感觉——
“啊啊,对了!”
那男人侧目瞧着迷惑不解的和麻。敲打着膝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拥有这种力量。”
和麻并不像回答,可那男人毫不在意和麻的反应,继续说道。
“事到如今,不管你的话,我问心有愧。我就教你最开始的一步。——你要学会去倾听。”
“——倾听?”
“是的,倾听风的声音。现在的你绝对能听见。”
和麻没有反驳他,而是真的侧耳倾听起来。和麻将意识集中于空气的流动,接着——
“——!?”
世界变了。
清晰度上升,可见角度增大了。死角消失没,焦点也消失了。广大细密的视野同时注视着所有方位,超越了现实。
自己延长了精灵的感觉,捕捉到世界,超出处理能力的信息量滚滚而来。
(这是,术师的世界——!)
和麻意识高涨,这才是他一直追求的,但他以前却以为自己无法达到这种境界而放弃了。
和麻如今终于掌握了这种力量。
“你懂了吗?”
“啊,啊啊……这家伙……”
和麻过于兴奋的自言自语着,可之后便想了起来。
自己掌握的力量如今什么用都没有——
“~~~~~~~~~~~~~~~~~~!”
和麻抱頭呻吟著。自己洠в袡嗬コ庳熌悄腥说倪t到。反倒是自己,如果再早十分鍾,不,再早五分鐘掌握這種力量的話——
(——不對。)
這個時候還在說漂亮話,和麻在心中駡著自己。
並不是來不及,而是很偶然的,那時自己還無法覺醒。
只有那個特定的時候才可以,在那之前,還洠в芯邆渌袟l件。
自己不想死,而是想活著,所以才渴望力量。那一刻比此前所有人生的瞬間都要真實。
——是的,比愛人被當作祭品捧上神壇的瞬間還要真實。
“……哈!”
和麻無力地重重躺在床上。
太洠в昧耍吐檫B嘲笑自己的心情都洠в辛恕S霟o比重視的少女相比,自己還是優先考懀ё约旱男悦
願望實現了,自己活了下來。作為代價,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留下來的只有這條命,以及毫無用處的力量——
“——————不!”
和麻突然察覺,這是只會破壞的力量,只會打倒敵人的力量,它還有用。
敵人還活着。
自己想殺死的傢伙還活着。
不能讓他繼續活着。
艾維?萊蘇薩卢——殺害翠鈴的討厭的魔術師。
雖然翠鈴已經死了,但和麻絕對無法接受那個魔術師還活着。
那傢伙必須死!我被賜予的力量就是為了殺死他。
(可是,能殺得了他嗎?)
和麻慎重地思考著。
或許能吧,但不能完全肯定。自己才剛剛掌握這種力量只不過是一個不熟練地術师。'
“喂!喂!”
“你在叫誰?”
“如果當時來得及的話,你能打敗那個傢伙嗎?”
和麻無視那男人無聊的打斷,坦率的問道。那男人摸着下巴,用了不起的口吻答道。
“不能說一定。那傢伙很強,毫無疑問是當今最強——不,是最近五百年來最強的魔術師。”
与話語相反,男人的态度中還是能感覺到輕鬆和自信。不,並不是相反,剛剛的話的意思是說,雖然不確定,但估計自己還是能夠戰勝“最近五百年來最強的魔術師”。
聽暸他的話,和麻說道。
“我有事拜托。”
“說說看。”
“請收我爲徒。”
“——嗯?”
那男人高興的歪起嘴,不住盯著和麻看。
“是為了復仇嗎?”
“是的。”
“那没什么意義。”
“没意义又怎樣?”
和麻毫不猶豫的反問道。一一意义和价值都無所謂,如果刻意追求這種力量的意義的話,也只有用來打败那傢伙了吧。
因此,和麻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