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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和麻押上了自己的存在意義——自己殘存的全部,說道。
“請赐予我能殺死他的力量。”
“——好吧。你好像很有仙骨。”
短暫沉默后,那男人苦笑着接受了和麻的請求。
“我叫霞雷汎,妳要充滿尊敬与崇拜的叫我一聲師父。”
“我知道了,霞老師。以后還請多多关照。”
那男人——霞看着迅速改變態度的和麻,苦笑着向新徒弟說道。
“請多关照。”
就這樣,和麻成了霞的徒弟。
然而,和麻至今仍未明白,仙人的原則是不与世俗髮生纠葛,可他為什么會為了阻止艾维的行動呢,又是什么理由,使他要收一個抱有破滅願望的人為圖呢?
分別时又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到底是為什么呢——
“和麻?”
和麻好像沉浸在回忆中太久了,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绫乃正脸色诧异的叫他。
那张脸,那个声音,将和麻迅速拉回到现实中。可是,和麻心中不愉快的感觉仍挥之不去。
就是那时的记忆,让和麻蔑视着人生中最坏——世界上比谁都坏的自己。
发狂般的想要复仇——只会发狂的过去的自己。只要想起那样没用、那样丑恶、那样可怜的自己,便会觉得心灰意冷。
需要转换一下心情。
“绫乃,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
绫乃毫无防备地走近向他招手的和麻用充满疑问的目光瞧向他。
和麻不由分说地抱紧了绫乃。
“哇啊啊啊啊!?”
绫乃好像发现怪兽一样发出惨叫,和麻将他抱得更紧了。和麻将绫乃的脸靠在脖子旁,充分呼吸着她的发香,轻轻的摆弄其她的头发来。
“啊……啊?你……干什么……”
少女口中发出与以往不同的娇嫩声音。
当然,和麻并未打算停止这种不检点的蠢事。不只是触觉,还很满足于她好听的声音——和麻真正随心所欲的享受完,终于放开了绫乃。
可突然,绫乃好像要摔倒一样,重新倒在和麻怀中。
“怎么了?”
“讨……讨厌!放开我,混蛋!”
绫乃红着脸向不知羞耻的和麻怒骂道。但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
当然,这样的怒喝是无法让和麻顺从的,
“不行,再来一次。”
“啊啊啊啊啊!”
这次,和麻将绫乃的脸靠在另一侧的脖子旁,绫乃再度发出惨叫声(?)。
和麻一边凌辱——或者未必应该叫凌辱——象征着“现在”的少女,一边想道。
(是了,这次——应该尽快去见师父。)
想让那人看看以“巴神和麻”为出发点的自己。
希望师傅看到扭曲、损毁、“已经完了”的自己即使走过了终点,仍然在向前迈进,并能因此而感到喜悦。
和麻充满喜悦的感受着手中温柔的触感。
——那时,炼和胧。
“……哦、哦……”
炼呆呆的望着那两人,过了一会儿,他弄清了情况,不由得红着脸转过身去。
“胧,你不能看!”
“是吗?”
与炼相反,胧十分自然,他一如既往地笑着望向拥抱在一起的二人,一点都没有感到害羞。
“如果躲起来的話也就算了,可如此公然拥抱,不正是告诉我们——‘即使看也无所谓’吗?”
“可、可是……”
“啊,你看,好像更带劲了。可以学来为以后做准备啊。”
“不行!”
炼觉得很难为情,拉着胧的手准备离开。可就在那个时候——
胧好像感到疑问一样,突然抬起头。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快速飞过胧的脑袋所在的空间。
“——哎?”
炼转过身来,那个东西正以不变的速度沿着一条直线继续前进。在其前进方向上,毫无察觉的两个人正紧抱在一起——
“哥哥……!”
“没事的,要相信你哥哥。”
胧不慌不忙地抓住了大叫着奔过去的炼。
像要真实胧的話一样,和麻头也不回,横着伸出右手。
瞬间,想起了剑戟相撞般的轰鸣声。和麻布起的风之结界正与飞过来的那个东西——一支雪白的长枪——在空中展开了较量。
长枪不只是简单被透支出来,它本身好像也具备推进的力量。因此,即使被阻挡,它也并没有落在地上,还是像要贯穿敌人的身体一样,向凤之结界撞去。
然而,和麻并没有想要从正面挡回长枪,而是轻翻手腕。突然,长枪从风之结界的边缘滑过,改变了轨道,插在地面上。
“什——什么?”
绫乃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得看着地上的长枪。和麻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反正是个不分场合的家伙。”
和麻说着,还想要继续抱住绫乃。
“不分场合的是你!”
绫乃瞬间击出一记直钩拳,紧凑有力的一击——可和麻还是轻松地躲了过去。
“小毛孩子。”
和麻一边按住狂暴的绫乃,一边对胧扬了杨下巴。
“那是寄给你的,你随意处理吧。”
“多谢。”
胧好像对和麻难以理解的話心知肚明,向着长枪走去。
炼追在胧的身后问道。
“寄给龙的?”
“你看看长枪中间。”
炼向长枪望去,只见枪柄的中间绑有一张纸。
“那难道是——箭书?”
“这种情况下应该叫枪书吧。”
胧平静地答道,从长枪上取下了信。毫不犹豫地当场打开,读了起来。
“哎——真是真是。”
胧从信中抬起头来,轻声说道。
“真是给鼻子上脸啊。”
胧冷笑道。
连深知胧本性的炼也不禁打心底震惊于胧的冷笑。
外传 再度,少年自大陆而来
“竟然要和我决斗。——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胧紧握长枪,冷笑道。
凡是见过这种冷笑的人,都会为胧的对手感到同情。
“是这样的。”
在呆立的三人中,和麻首先回过神来,迅速说道。
“首先得掌握敌人的战斗力。敌人本身的力量多少已经有所了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所特有的宝物具备什么能力?”
“具备什么能力?你要帮助胧吗?这是吹的哪门子风啊?”
绫乃的声音和目光中充满露骨的疑问。她所认识的和麻,绝对是个看到小孩子有困难,都会伸手要钱的男人。
“嗯,啊啊。”
可能连和麻本人也意识到了,他含糊的点了点头。
“胧的师父曾帮助过我。
和麻狡猾的解释道。
“多谢。如果和麻肯施以援手的話,我们的力量就更大了。”
胧郑重地道谢。他不给绫乃插话的余地,立刻继续说道。
“至于敌人的战斗力,术师本人正如和麻所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问题就在于宝物,剩下来的大概有两件。”
“大概?”
胧看着突然插话的和麻,苦笑着耸了耸肩。
“我们并未记录下宝物准确的件数。我是通过失去的能量进行推论,应该错不了。”
“两件吗——都具备什么能力?”
“有一件尚不明确,但应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物,可剩下来的一件就麻烦了。”
“……说说看。”
和麻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催促着胧。可胧依旧亘古不变得明朗笑容,缓缓说道。
“是太极图。”
“等等!”
和麻与绫乃同时大叫起来。接着,和麻用强忍怒气的声音喊道。
“你怎么能把太极图放在三流道士就能轻易偷走的地方!?”
“你说的是太极图的原物吗?”
“当然不是,这次被偷走的只是一件复制品。”
胧一副冷静的表情,避开算了和麻的责问,微笑着向绫乃看去。
“它的能力恐怕还不及原物的百分之一。”
“那也很麻烦啊。”
和麻痛苦地呻吟着。
所谓“太极图”,正如其字面意思,是可以操控太极的卷轴。
太极乃万物根源,是生成所有事物的“原始的一”。如果非要用科学术语来描述的話,或许比较接近宇宙发生大爆炸并开始膨胀之前的“宇宙之卵。
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但又拥有生成所有事物的无限可能性。如果能够自如操纵这种力量,就能像造物主一样创造并改变万物。
它可以随意凌驾于物理法则、因果关系、世界的一切——虽然只是传说或道听途说——之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这或许是太上老君创造出的至高无上的宝物。即使是模仿品,能力只有原物的百分之一,那也是十分恐怖的威胁。
“你们不需要这么害怕,那个男人恐怕连能力的百分之一都无法完全发挥出来。虽然我不知道原物如何,但复制品可没有什么使用向导功能。”
因此,他能够发现的功效只有原物的万分之一,那种程度是不足为惧的,胧笑着说道。可即使如此,和麻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缓和。
“我可不喜欢过低地评价敌人。”
“——是啊,的确不应该大意,我失言了。”
胧坦率地承认错误。和麻一瞬间向胧投去的目光,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但他迅速移开了视线,继续说道。
“决斗在什么时间?”
“两天后,地点待定。”
胧重新把信读了一遍,露出冷笑。
“可是我们不需要听对手的話。”
说着,胧抚平信纸的褶皱,开始快速折起纸来。几十秒钟后,枪书变成了一只纸鹤。
炼佩服的说道。
“胧还会折纸呢!”
“我一直对日本文化很感兴趣。”
胧一边回答,一边合拢双手手好像掬水一样捧着纸鹤着将手举到脸的高度。
“宿!”
随着胧的低语,掌中的纸鹤突然动了一下。不只是因为被呼吸吹动,还是另有原因。
“动!”
纸鹤开始摆动。那并不是被风吹动一样的不自然摆动,而是凭借自身意志发出的摆动。
“翔!”
纸鹤突然漂浮起来,接着倾斜翅膀,向右转换方向后,飞向高空。
“这是……阴阳道?”
炼呆呆地嘀咕着。
这种法术是将对手用过的物品做成一种式神,他会借助残留的思念回到主人的身边,借此就可以找到要找的人。这与仙道无关,应该是阴阳道的一种术法。
“我说过,我一直对日本文化很感兴趣。”
胧看着瞠目结舌的炼,平静地说道。
“我们走吧,不用再等两天了,这个笨蛋只因一封信就失去了主导权。我要叫他懂得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啊……嗯,好的。”
炼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同意。其他二人也并无异议。
和麻自不必说,那两个不知道胧本性的人也都开始注意到了,这个少年——一少年形式存在的人从根本上能够来说,是不可忤逆的。
纸鹤的速度比预想的要慢,因此不用可以奔跑,只要走得快些就完全跟得上。
“如此说来……”
胧跟在飞翔的纸鹤后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和麻问道。
“和麻的风可以展开空间对吧?”
“嗯……普通的空间是可以的。”
和麻慎重地回答道。
“看来你没有自信干涉被太极图控制的空间。”
“原来如此,绫乃呢?”
“我之前曾经点燃过重力场。”
“不好意思,这些我都不会。”
在被询问之前,炼抢先回答道。接着,和麻向胧说道。
“不要依赖别人,控制空间正是道士的拿手好戏吧。”
“请不要胡说八道,同演的控制能力是绝对无法敌得过太极图的。所以我才会对你们‘搞破坏’能力有所期待。”
“你没从师父那里借到什么能够抵御太极图的宝物吗?”
“很遗憾,太极图是师傅宝物中最强的一件。不要说抵御了,连能够干涉它的宝物都没有。”
胧干脆地说道。
“总之,我们如今能做的,只有祈祷敌人不会使用太极图。”
“……是吗?”
和麻痛苦地点了点头。绫乃突然盯住他的脸。
“好奇怪!”
“你吗?”
“我在说你!”
绫乃严厉的脸色至少有一半混入了话中,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