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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秒后——
变化发生了。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绫乃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气流,她带着炼跑了过来。在自家门口,那种强烈的力量冲突,即使绑上一百个平凡的术者也达不到那种力量,所以绫乃不由得问了一句。
但是那无所顾忌的喊声,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又像是约好了似的,两人同时迈出了脚步。
“唔噢噢噢噢噢!”
“唔噢噢噢噢噢!”
他们并没有出刺拳攻击,可他们的拳头发出的冲击波,却充满了杀气。
“呼!”
“啊!”
突然铁锤般的拳头,掠过偏过一边的头部,打了过去,那力量打碎了天花板和地板。
嘎!由于突然的势头,两人的身体都发生了剧烈冲突。父子俩的腿支撑住了这达到一吨的冲击。
可是,这样的形式对和麻不利。由于身高关系,他的拳头必须朝斜上方打,也只能打到对方的肩膀。
没办法,他必须欠着上身,重心自然上移。严马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
“哼!”
严马瞄准他的肝脏部位打去。关键时刻,和麻退后一步,躲过了这一拳。
重新站好,和麻高兴地笑道:
“虽然上了年纪,您还是宝刀不老啊,父亲大人!”
“你还是没什么进步。四年来,你都干什么了?”
严马眉头没动一下,回答道。和麻这次什么都没说,静静寻找回击的机会。
楼道又是一片静寂。
“喂,喂,你们……”
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空间里充满了致命的气流,绫乃嘶哑地喊道。
“这究间是怎么回事呀……?”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炼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说道。
“也许父亲是想洗掉前次之耻吧。”
“……我们是不是该阻止他们呢?”
“…………该怎么做呢?”
“…………………………”
绫乃不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着。
他们哪一方的力量都远远在自己之上,而且都是很顽固的人。
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把我父亲叫来吧。”
绫乃放弃了靠自己的力量解决的想法,说道。可是炼却对这一提议执悲观的态度。
“宗主,能阻止得了他们两个吗?”
“————”
这绫乃也不能肯定。
绫乃的父亲,神凪一族的宗主重悟,确实是史上最强的术者,可是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一只脚,如果是一对一地打的话,不会输给严马和和麻。
——可是,如果是阻止他们的话。
基本上忠顺于重悟的和麻还有对神凪一族忠实的严马,如果能心平气和地以谈话的方式解决的话,两人也不会打起来。
如果,调停失败的话,三人会不会打起来呢——
“那个家会被夷为平地的。”
(……那怎么可以……)
绫乃都没力气说话了,心里喊道。
达到了炎术师最高峰的神炎二使和传说中风术师契约者,这三人要是打起来,那么破坏面积可就没这么小了,没准数公里以外的地形都会发生变化。人、物的破坏将无法估计。
可是,绫乃突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 对了,炼,你去阻止他们吧。”
“我怎么行!”
炼马上拒绝了。绫乃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附在他耳朵上说道:
“你听我说,凭力量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两个。可是,和麻还有严马叔父都很疼爱你,如果你去阻止他们的话,这场仗肯定就打不起来。”
“……”
炼怀疑地看向绫乃。
绫乃的话理论上也许正确。炼如果冲过去,和麻和严马举起的拳头有可能会放下。可是,如果——
“——可能就被打成肉片了吧。”
“必死无疑吗?”
炼叫了起来。
绫乃和炼的谈话没有得出任何结论。而这时,父子俩还在激烈得打斗着。
招招致命。两人躲躲闪闪,躲过致命的打击,灵活应对。
还没有一次直击。发出的力的余波打碎了墙壁和柱子。
“送死吧!”
“小子!”
他们同进发功,在中间发生激烈冲突。“气”伴随着即将爆炸的冲击被开始扩散,地板经不住两人的重力产生了裂痕。
两人的作战,基本没有用脚踢。两脚都重重地踩在地板上,靠大地的力量运拳。打击中带着强大的“气”,只要一击,就可能把人打死——不只是打死,那是彻底的毁灭,也许人形都将不复存在。
那如同炮击似的攻击,如果躲的话,也能躲过,可并不是每次都有躲得过。
“……”
绫乃看着破坏的住处,伤心的小声叽咕着。
“这两个人……是想把自己的家给毁了呀!”
“周围可能会变成废墟呢!”
炼也着急地喊道。
可是两人谁也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俨然变成了看客,只是兴致勃勃地看着打斗场面。
几十秒后。
“——啊!”
“打中了!”
绫乃和炼一齐惊讶和兴奋地喊起来。终于,和麻发出了第一击,他的右拳打中了严马的脸颊。
强烈的冲击,使严马的脖子向旁边扭过去。可是——
“————”
虽然脖子扭了过去,但是严马的眼睛还在看着和麻。那严厉的视线表明严马那时很清醒,战斗还没有结果。
和麻感觉到危险,马上把手缩回来加强防御。这时,如同炮弹般的冲击在他胸前爆炸了。
由于防御疏忽,强烈无比的冲击波,穿过拳头的防护,弹飞了他的身体。
“嘎哈……”
和麻的身体曲成了九字的形状,腾空十几厘米。严马盯着快要死的儿子,他像拉满弓似的收回了拳头,尽情将腰部落了下来。这是和麻刚刚着地,比和麻个高的严马,他的头部比和麻的胸部还要低。
当和麻颤栗地睁开眼睛时,严马对他说道:
“你去死吧!”
脚下响起了爆炸声,地板被踩得嘎吱嘎响。严马的拳头重重地向和麻的胸部打去。
“——!”
消失了——绫乃和炼看到和麻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起来。
和麻的身体像炮弹一样飞起来,冲破了楼道对着的房间的墙,又打破了隔扇,卡进了另一个房间的墙壁里。
强烈的冲击使整个房子都颤抖了起来。炼赶忙跑过去,看到两个洞,在两个洞前面,看见了卡在墙里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哥哥。
和麻一动也没动。
“父亲,你出手太重了!”
炼责怪父亲道。严马眉头都没动一下就回答道:
“我还没用力呢!”
“——哎?”
严马没有理睬炼,而是看向他另一个儿子,那眼神里一点担心的神情也没有。
“快给我起来。难道你想再骗我一次吗?”
严马冷冷地说道,可是和麻还是一动不动。
“父亲……不要……”
炼恳求道。严马不顾这些,拾起了脚下柱子坏了掉下的木片,大概有十五厘米长,前端尖细,十足是一把凶器。
严马毫不犹豫地将它投了出去,方向正是倒在地上的和麻的喉咙。
“父亲!”
炼凄惨地叫着。说时迟那时快,木片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去——
突然,和麻很轻松地接住了那飞驰过来的木片。
“真是的——”
和麻很轻松地站了起来,好像没有受伤似的。
“父亲大人,你手下丝毫不留情呢。如果真的把我打死了怎么办?”
“和我挑战,就要做好死的心里准备。”
严马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句尾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说明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就是说,“有心里准备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准备是你不对。后悔也没有,受死吧。”
“如此说来,为什么你还活着呢?”
绫乃看着和麻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有些不解,问道。旁边的炼出不住地点头。
“接受攻击之前,自己先跳了起来,这一点请注意。”
严马马上开始指责他们。经这么一指点,绫乃和炼互相对视了一眼。
“——是应该注意啊!”
“——是啊!”
“那肯定办不到!”
两人不住地点头。但是,没时间斟酌这两个少年组的水平,和麻与严马在超过人在的领域内继续战斗。
“打得还挺激烈呢!”
“噢,父亲!?”
绫乃听到背后的声音,他肯定那是父亲的声音,马上转过头去。
重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了绫乃的斜后方,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的战斗。
“看情形是刚打了五分钟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去阻止他们吧!”
“——嗯?”
在绫乃看来,这是很自然的要求,可重悟却吃惊地睁大眼睛,歪着头说道:
“阻止他们?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下去,肯定有一方会死的!?”
“怎么会呢,只不过是父子俩打架罢了,到不了那种程度的。”
“可是已经打到这种程度了!”
绫乃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那么冷静。因为着急无法和他沟通,绫乃大声嘟囔起来。
重悟却相反,自始至终一直很冷静。
“因为只打到了这种程度,所以我才一点也不慌——你没注意到吧?你们没用精灵魔术,只是互相殴打而已。”
“……啊!”
“……如此说来!”
经这么一指点,绫乃和炼都睁圆了眼睛。因为打斗充满威力和魄力,所以他们没注意到,冷静地想一想,他们的“气”是没有用精灵魔术。
“ 这是父子俩好久不见的一种对话形式,局外人怎么能去打扰他们呢?”
“对话?”
现在,那父子俩正在默默地拳击对方。之前的一段挑衅或是口角之争的对话,都太失礼了。
“父子俩都不够诚实。他们不可能一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酒聊天的,因此自然地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是拳与拳的交流了?”
据说,有时候,两人一起言谈倒不如拳头传递的内容多。那两人如今,正在通过拳头,在传递的思想吧。
战斗进入了佳境。双方都损惨重,不可能像一开始那样完美地防守了。不管怎么被打也只能是避开受致命伤,进行冒险式的攻防。
可是,也许是年轻的缘故吧,和麻在体力上占有一分优势严马渐渐地只有招架的力量了。
和麻也许是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了吧,他的行动加快了。他的两腕闪电般的连续击打,到底,严马不可能都防御住,他的身体开始了发抖。
“……嘎……”
“受死吧!”
严马跪在了地上,和麻朝他的下颌,打了一个右直拳,然后又来了个左上拳。严马被打飞了。
“打赢了——?”
“……难以置信……父亲!”
绫乃和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这时,严马正无力地,慢慢地软瘫瘫地倒了下去。
膝盖支在地上,严马看向和麻。和麻也静静地俯视着严马。
虽然两人之间展开了生死决斗,可两人之间没有了强烈的气流。严马的表情依然森严,虽然被儿子打倒,但他看向和麻的视线依然刚毅、清廉,看不到憎恶和嫉妒之类的神情。
和麻接到这样的视线——脸上浮现了纯真的笑容,向他父亲伸出了后。
片刻踌躇后,严马抓住了他的手。和麻使劲拉住父亲的手,用力拉他。
“……”
绫乃不觉感到胸口一热,身体有些颤抖。她眨了几下眼睛,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静静注视着这两个心灵相通的父子俩。
别后四年——不,可以说出生后二十二年的不和,这一场战斗不会化解吧。
可是现在,两人的距离比昨天明显地缩小了。也许这只是一小步。可是,只要一步一步加起来,终有一天一定会化解的。
绫乃的面前,和麻正拉着父亲的手,想把他拉起来。严马的膝盖离开了地板,稍微弯着腰。
就在这时——和麻开始踢严马的脚。
“——啊?”
严马难以忍受,向后倒去,这时,和麻走近一步抓起他的手腕扭起来,这样完全控制了严马的动作,然后和麻抬起了一只脚。
和麻纯真的笑脸变成了一张邪恶的脸,对倒地地上的父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