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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大概的说明之后,看到和麻依然置身事外似的,一直在望着庭园,雾香马上绷紧了脸。
“有在听。”
和麻依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淡淡地回答道。然后,才一脸不情愿地问道。
“这些有调查过么?被害者有没有什么关连性?”
“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发现。硬要说的话,他们都是品行不太好的未成年人。”
听到了雾香的话,和麻的脸上浮起了坏笑。
“唔,用自己突然觉醒的力量去惩治恶人么?真服了啊。”
“别说这种傻话了。怎么可以容忍这种自以为是的正义呢?!这种自以为英雄的事也就在TV游戏里做下没问题。”
雾香狠狠地回答道。作为警察的雾香,当然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廉价正义感感到非常不快了。
另一方面,某种意义上说完全与正义感无缘的和麻,看见雾香的不满只是干笑了几声,然后,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问道。
“嘛,你觉得对普通人来说,会认为魔术是万能的力量么?”
“恩……对不知详细原理的人来说,可能真的这么想的哦。”
见和麻忽然改变话题,雾香侧了侧头,想了想,然后才认真地回答道。接着她望着好像已经成竹在胸的和麻。
“拥有能实现任何愿望的魔法之杖,突然醒觉过来的人对此,恐怕会考虑的就是想得到‘力量’—没有危险,没有代价,可以实现梦想的便利的力量。”
看着和麻滔滔不绝地说着完全不知所云的话,雾香不禁满脸疑惑。
“和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面对雾香的追问,和麻率直地回答道。
“圣陵学院一年D班,须藤响子,你去调查一下。”
“圣陵—”
那是绫乃现在就读的学校,雾香不由望向绫乃。不过绫乃只是一脸惊讶地摇了摇头。
“我,我不认识”
雾香又再追问和麻。
“这孩子就是犯人么?”
“我希望我搞错就好了。”
“——”
“——”
雾香和绫乃一起冷冷地望着和麻。不过眼神里带的意思不同就是了。
和麻沉默着,坦然地承受着她们的目光,但是这次却没有刚才那种游刃有余的微笑了。
见此情景,雾香觉得再也不能从和麻身上套出什么情报了,她只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就去调查一下吧。这边也请你们继续调查。”
“恩,交给我吧。”
和麻轻巧地答应了雾香的请求。雾香瞪了他一眼,就走出房间。
粗暴的关门声过后,和麻点了支烟,抽了口,说道:“希望我是杞人忧天而已。”而旁边的绫乃只是继续盯着和麻。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灿烂夺目,将夜晚的黑暗驱赶得一干二净。
多美啊!不过同时,也将无数丑陋的东西吸引而来。
“喂,那个老爷爷不是说了么?‘你们不准插队’!”
“听到么,他说的是不准哦。我可是没碰过这样使唤人的。”
“哈,你要怎么样对付这老头呢?”
“还用说么!让他小小的打个筋斗,他就会哭起来,然后就不会说那些有的没有的话了。”
“不错不错。说不定他会给最近手紧的咱们捐赠些钱呢。啊,身上的钱挺多的嘛,这老头子。”
“你们这些混蛋,竟然偷这无辜老人家的钱,太过分了。”
“说我们混蛋呢。”
男子们毫无顾忌地大声笑道。
他们四人堂堂正正地坐在路边,不,是路中间,好像那里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似的。
拜他们所赐,行人路变得相当狭窄。不过,他们对此一点都不在意。而且,他们明显是未成年人,但在理所当然地喝酒,吸烟。他们面前的空瓶已经塞满了烟头。
大人们都目带轻蔑之色,但谁也不愿去直面他们。
怕了他们吧。
这群没规矩,缺乏理性的少年们,可以说是粗暴,但以纯粹的无脑筋,中二来形容他们更为贴切。什么都不去考虑,什么都不会考虑。因此,可以毫不犹豫地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
对着这么的一群人说公德廉耻毫无意义,而且非常危险。聪明,有常识的大人们,当然不会去这样做的。
不过,我跟他们不同。我背负着这样的责任,我不能犹豫。我的力量就是为了现在,将世界,将污秽净化!
其中一个男子将依然未熄灭的烟头塞空瓶里,然后就再叼起一根烟,举起打火机。可是可能是气用光了,火怎么也出不来。
男子烦躁地继续打着打火机。不过打火机似乎没气了,始终没有点着过。
“可恶,怎么回事!”
“啪,啪”那男子继续摆弄着打火机。而打火机口闪耀着微弱的—于此不得不诞生,却为此挣扎着要成为“焰”的火花。(校对:“そのままでは生まれ得ない炎。けれど生まれたがっている炎。”原句写得比较诗意,意思是火花稍瞬即逝,但火焰就生于斯。翻成中文很难保持那个节奏和韵味,润色时意见是“火花复火花,散尽终成焰”,商量后还是否决了,保留原来的直译。请高手指教更好的翻译。)
我来为你实现愿望吧!
举手之劳而已。条件已经齐备了,最后自己稍稍助推一下,一点都不难。
“啪”
火花又一次闪过。我将力量轻轻地注入了其中。
—看吧,火烧起来了。
“啊—”
打火机的火大了点—这猛烈百倍的火焰,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蔓延的大火将烟头瞬间烧尽,然后那个男人的脸烧着了。
多美妙的一幕啊。或者,应该说是华丽。
“佐,佐腾?”
其他几个看着头部被火焰燃烧着的男子,动摇地惨叫了起来。
不过,你们无需担心啦。
—因为,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男子—佐腾身上飞散的火花,落在了旁边茫然站着的男人们的身上。
那仅仅是一丁点火而已,本来应该一闪即灭,连一丝烫的感觉都不会感受得到。
然而—我听得到,你们想更猛烈得燃烧,想放出耀眼的光芒—那乞求着她去实现愿望的火焰之声。
让我来回应你们的愿望吧。
引导着炎的呼唤,刹那间,男子的头发烧着了,接着是头,之后,到全身。
人型的火柱扭曲地扭动着,冲向了剩下的两人,似乎想向他们求救。
“啊—”
“别过来,别过来啊—”
那个全身着火的男人,压在了逃命的另外两个男人身上。
“咝……”
轻微的杂音响过,两人也剧烈地燃烧起来。
美丽夺目的火焰,在蚕食着污秽却依然—不,这是因为如此才能如此艳丽地燃烧。
因为火焰乃是净化之光,驱除污秽,清洗世界的神圣之力。
因此,这是对的。将为害世人的污秽之物排除,正是自己被赠予的力量所赋予的义务。
我的义务。
完成任务的火焰熄灭了。残留下的,只是一把灰烬—四个男子,成为污秽的结果。
心里涌起了小小的满足感。我离开了那个地方。
—至少,世界变得更美丽了。
一星期前。
“哈—”
绫乃挥动着炎之神剑,用炎雷霸一击将滞留于此的恶灵净化得一干二净。
笼罩在空气中的妖气也被净化得一干二净,周围的树林以及附近的地方也回复了生气。
“呵呵,怎么样?”
绫乃自豪地回头,望向在一旁站着袖手旁观的和麻。
不过,她的搭档和麻,却不知在望着哪一边,完全没有去看绫乃大展身手的英姿。
“喂”
绫乃强忍着怒气哼道。和麻才终于望向她。然后,满不在乎地问道。
“啊,完了啊?”
“什么完了啊!”
绫乃终于忍不住,怒吼道。
“你是被雇佣做我的护卫的,却什么不做连看都不看,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有看啊。”和麻很自然地答道。
“没什么值得向旁人炫耀的本事的。最后的一击,半路中途,术的制御乱了吧?”
“唔”
“因为是杂鱼所以就侥幸无事,如果对方是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话,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破绽的。有余力的话,你自己应该把细节上的制御练得更加娴熟才对。”
“唔”
无法反驳,绫乃不满地呻吟了一声。
和麻说得没错。绫乃在放出最后一击后马上就失去了对术的控制,炎的精灵们似乎不知被什么吸引住了,不知去了哪里,使她对炎精灵的统制变得混乱。
虽然自己察觉到后连忙修正过来,不过对因此而露出巨大的破绽这一点,她实在是无话可说。
这在近年内非常罕见—或者说,自从绫乃达到意念和现实相连的境界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态。
(但是,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神凪的直系,绫乃对炎精灵的呼唤,对炎精灵来说可以说是最优先的命令。
然而,这次精灵们都无视绫乃的命令,而不知跑去遵从什么东西。虽然当时没有察觉到这奇怪现象的发生。
绫乃看着和麻,想知道他的真意。不过却马上移开脸去。她很清楚和麻这个人,质问他跟他说什么都好,他都不会乖乖地把事实说出来,而判断和麻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则非要绫乃莫属了,所以无论怎么做,最终都只会无补于事。
不过,绫乃依然威吓地笑着道。
“我可能会向父亲报告哦。”
“与工作有关的,随便。”
和麻露出满面让人难以信任的笑容。
第二天,须藤响子,迈着好像经过测量过一样,准确的步履,往家中走去。
从外表看她是一个完全不显眼的女孩。极端点说的话,就是一点都不惹人注目。
她带着土气的黑边眼镜,用手把书夹在腰间,看上去就像是上一世代的女子学生,和她身上设计前卫的潇洒的制服,非常的不相衬。
不过她穿的至少是标准的水手服,说不定也会被狂热者所拥护。
“……”
少女忽然停下了脚步。眼镜背后隐去表情的双眼,望着前方。
“噢!”
在她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一脸轻薄表情的男子。他满面笑意,毫不拘束地向她招手打招呼。
不过,他的眼睛里完全没有笑意。
“之前承蒙关照了。”
“—我和你,见过?”
对着这个厚着脸皮装熟过来搭话的男人,响子冷冷地反问道。
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难道你没有想起来么?我在旁边站着呢。还是我旁边那个家伙太过抢眼,没注意到我么?”
“……”
不管对方滔滔不绝地怎么说,响子只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记不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那个情景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脑海中,即使到了现在她依然是记得一清二楚。
站着的男人,以及被火焰缠着的女人站在一起的情景。
“你找我,有何贵干?要封我的口么?”响子的声音有点颤抖了。
“我没打算要说这些可怕的话啦。”
从头到尾都是那副轻浮的—或者是装出轻浮样子的男子笑道。
“总之,我是想给你一个忠告。你现在正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远超你的想象。
听到这露骨的威胁,响子僵硬的身体不禁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应该怎么处理呢?)
和麻像是威胁似的靠近这个昨天目睹他们战斗过程的少女,心中忧虑地思考着。
她现在可谓是站在悬崖边,一不小心对她造成刺激的话,很可能对她今后的生活造成非常致命的影响。
(嘛,这个还是不去管了。)
和麻也不是那种见到有困难的人就非要去帮忙的人,就算对方是绫乃的后辈,也很难使他区别对待。
要毁掉就毁掉吧—然而,和麻只是像平常那样而已。
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我,我对谁也没说过。”
“啊。”
听到响子的话,和麻非常意外。
响子并没有注意到和麻的表情,只是继续脸色苍白,一脸惊恐地求饶着。
“真的,我绝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啊,这个就随便吧。”
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回答,和麻随便地摆了摆手应付了一下,用他那平时有点粗暴的语气继续说道。